簡歡看了眼站在那的一大一小兩個男人，點頭，自己跟著護士過去了。

  “你自己進去吧。”護士還有工作，把人帶到門口，便先行離開。

  房間的門虛掩著，簡歡透過門縫，看到了裏麵的情形。

  床邊，徐敬衍坐著，望著床上的蘇蔓榕，可能是輸血過多，蘇蔓榕睡著了，臉色不是很好。

  她隔著門，聽到徐敬衍的低喃，他說：“對不起……”

  簡歡沒有推開門進去，她轉了個身，背靠著旁邊的牆壁，聽到又一聲‘對不起’，她仰起頭，眼圈濕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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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莫霆正低頭看著手機，眼尾餘光掃到走近的人，抬起頭，簡歡已經回來了。

  “看好了？”他收起手機時，也從走廊的公共座椅起來。

  小家夥也立刻有樣學樣地立正站好，生怕這兩人又把自己丟給誰，享受二人世界去了。

  “嗯。”簡歡對霍莫霆撒了謊，其實她隻是在門外站了會兒，突然提不起勇氣進去，不敢去同時麵對他們兩個。

  霍莫霆的手臂傷了，簡歡不允許他再開車。

  最近的酒店距離醫院也有十分鍾左右的路程，霍莫霆在路邊攔了輛出租，把霍念言的小拉杆箱放到後備箱。

  霍念言瞅著後座的兩大人，想了想，最後還是大發善心地坐到了副駕駛座上。

  司機見是個漂亮的孩子，好心地提醒：“小朋友最好不可以坐這個位置。”

  霍念言往後瞅了眼，小聲地跟司機說道：“我媽媽今天受了傷，心裏估計很害怕，要我爸爸安慰，我不想打擾他們，師傅，你放心，我坐在這裏不會亂動，影響你開車的。”

  說著，小家夥衝司機作了個‘ok’的手勢。

  司機也跟著看了看後座，果然，女的脖子貼著紗布，臉頰也腫著，男的手臂也受了傷，不就兩傷病員？

  憐惜孩子懂事，司機也沒再過多強調。

  簡歡見霍念言坐在前麵，不放心，小家夥轉身趴在座位上，烏溜溜的大眼睛忽閃：“我係安全帶了呢！”

  然後坐回去，對司機發號施令：“師傅，開車吧！”

  ……

  夜晚的首都城，車窗外，是長長的燈海，忽明忽暗地照入車內。

  司機對這一家三口非常有好感，尤其是這個孩子太懂事，忍不住跟後座的男人搭話：“你們沒什麽事吧？”

  霍莫霆低頭，看了眼靠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難得，沒有不搭理人：“碰到一點麻煩，已經解決了。”

  正說著，他的手機有電話進來。

  可能真的太累了，簡歡的頭，枕著霍莫霆的肩膀，閉著雙眼，長長的睫毛倒在臉上，落下兩扇蝶翼般的陰影。

  霍莫霆接起電話，但聲音下意識放低，問那頭的人：“什麽事？”

  “霍先生，你提供的監控視頻，我們會聯係豐城那邊警方，到時候會跟這起事件一塊立案。”

  簡歡靠在他身上，離得近，她應該隱約聽到了通話。

  在對方說到‘立案’兩個字時，霍莫霆借著忽明忽暗路燈光，看見簡歡的眉心微微蹙了下，他擱在她腰上的手扣緊，讓自己的肩膀成為她的依靠，他簡單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

  ……

  簡歡經曆了一場提心吊膽的綁架，又在醫院守到大半夜，一到酒店，坐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睡著了。

  霍念言甩著自帶的印有卡通圖案的毛巾，見霍莫霆在洗手間裏，爬上沙發就要去捉弄簡歡，但胖嘟嘟的手指，還未碰到簡歡的鼻子，他就悻悻地收回去了，然後突然探起身，吧唧一下，親了口簡歡的臉頰。

  坐在簡歡的旁邊，嘿嘿笑了兩聲，拿起遙控器打算看電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