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電話前，霍戰明又強調了一遍：“就算你們全來了，我也不會給你們好臉色看的。”

  ——————————

  霍莫霆被霍總參謀長掛了電話後，黑色攬勝開進了公司地下停車場，下車前，他給簡歡打了個電話。

  讓她傍晚接了念言後去大院，他下班後也會直接過去。

  簡歡知道霍家的規矩，一個月有那麽幾天，一家人是要圍在一起吃飯的。

  但算算日子，並不是今天。

  霍莫霆給她的解釋，隻有一句話：“老頭子想孫子了，今天回來，要是見不到念言，估計會發火。”

  ……

  下午四點，簡歡到一小門口，接走了霍念言。

  小家夥肩上別著一條杠，一見到簡歡，就假裝不經意地說：“今天班會，重新選了小組長。”

  “所以，你當選了？”簡歡笑，不吝誇獎：“看來最近在學校表現真的很不錯。”

  霍念言哼哼兩聲，大步在前麵走著，見她落後了，又走回來，抱怨：“大肚子女人就是麻煩！”

  簡歡摸著他的小腦袋，沒有立刻帶他回大院，給霍老太太打了電話，得知霍戰明還沒到家，她便帶著孩子先去剪頭發，劉海已經蓋住霍念言的眼睛，天氣又熱了，她怕頭發太長影響視力又生痱子。

  一坐在美容中心的轉椅上，小家夥又不老實了，翻看著發型雜誌要燙頭發。

  “這個這個……”小胖手指著某個梨花頭，“我覺得，我的臉型非常適合這個——”

  話還沒說完，簡歡已經把雜誌拿走，看都不看他一眼，隻對理發師說了一句：“盡量剪的像個六歲的孩子。”

  半小時後，霍念言跳下椅子，走到沙發邊，烏溜溜的大眼睛望著簡歡，撅著小嘴，要多不滿就有多不滿，簡歡從雜誌上抬頭，看到他齊齊的劉海，還有幹淨利索的頭發，像極了一顆嬌憨的西瓜。

  霍念言對這個發型不是太滿意，但見她這副歡喜的樣子，心裏的惱火熄了不少，抿著小嘴，哼哼唧唧地跟在簡歡身後，亦趨亦步，等付了錢，一大一小出了美容中心。

  大院門口的哨兵，差點沒認出剪了頭發後，白白嫩嫩更像糯米團的霍念言，不由多看了幾眼。

  小家夥把頭仰得高高的，拿鼻孔對著人家，然後背著書包大搖大擺地進去了。

  ——————————

  簡歡牽著霍念言，黃昏，夕陽西下，一大一小走在林蔭道間。

  一輛轎車緩緩地在旁邊停下，駕駛座車窗降下，簡歡轉頭，她認識，是霍家的勤務兵。

  她往後座看了眼，想必是去機場接霍戰明了。

  霍念言已經鬆開簡歡的手，拉開後座的車門，熟練地爬上去，不請自入，對著霍戰明有些黑的臉，嘴甜地喊道：“爺爺，你怎麽才回來，我可想死你了。”

  霍戰明一聽這話，臉也擺不下去，隻是抬頭看著簡歡時沒好臉色。

  簡歡不知道自己又哪兒得罪了霍戰明，以為是壹周周刊那篇報道的緣故，叫了聲‘爸’，上車後不敢再造次。

  到家後，霍戰明背著手，一句話也沒說直接回了書房。

  霍老太太瞧見兒媳婦跟孫子非常開心，拉著簡歡的手笑吟吟地說：“老頭子就這樣，不用放在心上。”

  簡歡拿了剛才買的硯台，碰了碰霍念言的腳，小家夥吃著提子，假裝沒看到她的暗示，懶惰得不願意上樓。

  ……

  霍戰明正在練字，書房門篤篤被敲響，他大概猜到是誰，沒搭理，門自動開了。

  簡歡也沒多話，把硯台放到書桌邊，霍戰明瞄了兩眼，哼了聲，自顧自地繼續寫字。

  過了良久。

  “爸，我先出去了。”

  簡歡剛轉身，霍戰明像是隨口說道：“徐老昨天檢查身體，今天醫院那邊有了結果，說是胃癌晚期。”

  “徐老昨天檢查身體，今天醫院那邊有了結果，說是胃癌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