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言寒即便是有些犯渾了也是知道這是一件大事，他微微皺眉低著頭看著樓青蘭，隻見樓青蘭的眼中帶著堅定也多年不落下的自信，倒是認真的。樓青蘭從來不是一個興致來了便走的人，能跟祁言寒提出，想來，這個要求想得不是一兩天了。

  認清了這個事實的祁言寒，舒展開眉眼，被欲望熏得有著陣陣熾熱的嗓音，如同是海邊魅惑少女的海妖一般，悶聲一笑：“還真是貪心。”

  “臣妾定當是不負皇上所望。”樓青蘭知道祁言寒心中已經答應，一雙桃花眼微微眨眨，亮得不行。

  祁言寒輕輕放開樓青蘭，除卻這迷離的眼神，還有身上不尋常的溫度，若是換了人來，根本瞧不出這外貌睿智冷靜的帝王，如今體內的藥效已然是發揮了極致。他輕輕喝了一口茶水，開口：“若是想要這商道，便不能隨意說說。”

  “如此，青蘭若是能在半年之內做出了較之今日不同的昌盛，我便放心將天啟商道交給你。”祁言寒一頓，看著已經轉身去拿著紙筆回來的樓青蘭。祁言寒有內力傍身，若是想等，自然等樓青蘭製出解藥也不遲。

  隻是分明是人都認不出，卻獨獨對著眼前總是笑出狐狸一般狡猾的樓青蘭有了欲望。借著這藥勁作祟，想讓眼前這個人徹徹底底屬於他。皇後的位置自己已經給了她了，若是她想要，不管是那七彩琉璃盒還是商道他都會給他。

  “...若是…”

  “若是？”樓青蘭已經坐在了祁言寒的身邊拿著紙筆開始書寫紙文，順著便朝著祁言寒的話問了下去。

  “若是沒有做到我的要求，青蘭這一輩子隻能待在後宮中，伴我左右。”

  樓青蘭的手一頓，很快拿了毛筆，幸好這祁沒有暈開，不然還要再寫一遍。還真是沒有想到祁言寒竟然會提出這樣要求，難不成還真是怕了旁人的離開？

  樓青蘭輕聲開口，一字一句咬得甚是清晰，帶著她獨有的一諾千金之意：“好，我答應你。”話一落，筆一頓，兩人簽了字畫了壓。

  樓青蘭剛將這紙放好，身後熾熱的身體便貼了上來，她一笑，心中難免有些激動跟無措，轉頭看向祁言寒，視線隨著壓下了的唇逐漸黑了眼前的光亮。

  等著外麵的人換了一輪又是一輪，先前祁言寒睡在鳳棲宮中也是多次，但還從未有過一次這麽晚都還未喚人前來伺候洗漱。恰逢今日朝堂上下休沐，好歹是沒有什麽事情。瞧看這天色等候在外頭的安公公淡淡一笑，昨夜瞧著該是真的了。

  是真的，樓青蘭動彈自己的身子時，感覺自己眼睛都睜不開。輕輕發了一聲氣音，好歹是醒來了。睜開眼睛就瞧見了那一張閉著眼睛的俊臉。樓青蘭喉嚨一哽，這人是憋了有多久？自己好歹還是個習了武的身子，現下也是渾身難受，若是換了旁人，隻怕是今天都別想下床了。

  祁言寒是天生給的好模樣，這如同山巒一般挺拔的鼻子，眉目便是不用修整都是話本裏頭的劍眉模樣，似乎帝王皆是冷淡薄著的唇即使是淡著也是十分好看，別說昨晚…樓青蘭瞧見了他紅潤的模樣，更是妖怪一般。

  一想到昨夜樓青蘭臉色一紅，都不知道今天到底該拿出什麽的模樣麵對祁言寒，氣息紊亂了一下。身邊的祁言寒便微微皺眉，正要張開眼睛。樓青蘭趕緊閉上了眼睛，為了裝得更像，還特意調整了將呼吸調整平穩。

  聽著耳邊的布料摩擦聲，樓青蘭放在被子裏頭的手微微蜷縮。聲音停止，樓青蘭覺得有些不對，連眼睛都未張開，便聽祁言寒在一邊低聲笑道：“你有什麽模樣我沒瞧見過，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樓青蘭一抿嘴角，緩緩張開眼睛。眼前的人笑得如同三月裏的春風，兩人幾乎是麵對著麵，樓青蘭還未反應，便被伸來的手按住，湊上前被親了一口。樓青蘭眨眨眼睛，祁言寒如今像是被滿足的雄獅，舒展著自己線條完美的肌肉跟筋骨。

  真是，美色誘人。樓青蘭轉回了視線，身上未著一縷，自然不能像祁言寒那邊大喇喇地起身。雖說這臉上紅暈淡淡，但是還是故作鎮定，雖說昨晚那絲絲處女血已經知道了，隻是麵上的沉靜還是得裝裝。

  她輕聲嘀咕一句：“皇上沒瞧見的時候多了去了…”

  “嗯？”祁言寒穿上一邊準備好的裏衣，轉頭看著樓青蘭，雖是笑著但是莫名表情有些危險。樓青蘭輕咳一聲，不再說話，隻是淡淡看著祁言寒。

  祁言寒也本想傳人來洗漱，看著樓青蘭黑白分明的眼睛這麽專注地看著自己，鬼使神差地便交代了自己的行程。

  “趙太後還真是瘋了，當真以為我不敢動她。還有顧家，還真是一步又一步將算盤打倒我身上。”這段時間，朝堂是無人可用，隻是單單是因為這樣，顧家便能露出這樣的野心跟爪牙。

  連藥都下在了皇帝的身上，這事情就是一說，就能將顧家定罪。還有趙榮玉，如今已經是軟禁在了這壽安宮，竟然還想如此興風作浪。他倒是因為天啟看重的孝道才這般留著她，隻是留著也有許多留著的辦法。

  祁言寒臉色微沉，眼底隱隱有著風暴。下藥這等事情顯然已經觸及到了這頭雄獅的底線，既然有人這般不知死活，自然是不要怪這頭雄獅亮出自己的尖牙才是。

  樓青蘭眼睛轉轉看著祁言寒，裹著被子，開口：“別去。”外頭已經有人開了門，端著盆子要上前伺候祁言寒洗漱。祁言寒轉頭，說了聲，又是將衣服拿起給樓青蘭披上。

  “為何？”

  “顧家還有用。”樓青蘭看著祁言寒微微蹙著的眉頭，沉著聲音開口，“趙太後在這後宮裏頭待了許久，有著不少眼線，還有朝堂。即使是沒了顧家，還會有下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