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作者:圈兒玖      更新:2021-01-20 02:50      字數:3898
  “辰星,到了。”

  景行看著麵前的房門忽然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隻是身後的人叫了這麽多遍依舊沒有反應。

  “辰星?”

  根據景行的推測排除掉辰星被鬼暗算的可能性,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她睡著了!

  景行一腳踢開門將辰星一把扔在了大床上。

  辰星依舊睡得香甜,這讓景行的腦門上留下了長短不一的黑線。

  麵前的這張臉怎麽就這麽欠揍呢?

  “好吃。”

  辰星的嘴吧唧了兩下,一道可疑的液體從她的嘴角溢了出來。

  景行臉上的黑線立刻變成了黑霧,她轟的一聲將門關上自己衝進了衛生間。

  景行將身上的衣服甩進了洗衣機,又泡了半個小時的澡這才換了身新衣服。

  果然,與辰星保持距離才是正確的選擇。

  景行走到了客廳這才想起來辰星好像這幾日也沒有吃飯。但是門響那麽大辰星都沒有聽到,那自己肯定也叫不起來。

  “景行,是你嗎?”

  手機卻在這時忽然響了起來,景行一按下接聽鍵就傳來了熟悉的江無寧的聲音。

  “是我。”

  景行還是不太習慣與人通過打電話聯係。

  “上次問辰星要了你的電話,你最近在哪裏?在家裏嗎?”

  “剛回來。有事嗎?”

  “啊,那個,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

  江無寧一下子就羞澀了起來。

  “好。”

  景行的爽快讓江無寧以為自己太困了發生了錯覺。

  “你剛才說什麽?”

  “我說可以。什麽時候?”

  景行難得有耐心地重複了一遍,江無寧快速眨了眨眼喜上眉梢。

  “那我明天去找你們。”

  江無寧的興奮把他的話都染上了幾分喜悅。

  “還有一件事,外賣,你知道怎麽定嗎?”

  “啊?”

  江無寧聽到這問題有些不解,愣了一下便快速反應過來。

  “你要吃點什麽?我給你定。順便把你家的地址確認一下。”

  “嗯。”

  景行掛了江無寧的電話,整個放鬆了下來。

  “不過,在地獄這麽久。辰星。”

  景行猶豫了片刻還是輕手輕腳地上了樓,輕輕地打開了辰星的房門,好像沒有什麽別的氣味。

  “唔。”

  就在景行以為自己想多了的時候,裏麵傳來了一聲驚呼。

  景行快速將房間的燈打開,卻隻看見了床上睡得正香的辰星。

  “誰?”

  景行很確定剛才的一瞬間房間裏麵有第三種氣息。

  “嘭”的一聲,房間的窗戶被猛地打開,一抹黑色的霧團從窗戶蹦了出去。

  已經是深秋了,一打開窗戶窗外的秋風便瘋狂的湧進來。景行追著那道黑霧從窗戶躍了下去,卻發現那團黑霧消失不見了。

  房間裏的辰星被冷風給直接凍醒了,她迷迷糊糊地起身發現了沒有關好的窗戶。

  她沒有察覺到的是她臉上的黑色花紋正迅速褪去,直到最後消失的無影無蹤。

  “哎?那是景行嗎?”

  辰星一眼看到了對麵的景行。

  景行沒有追到什麽便回了屋子。

  “你醒了?”

  景行看著從樓上下來的辰星表情有些掙紮。

  “怎麽了?”

  辰星不解地開口。

  “你的腿,怎麽了?”

  “哎?”

  聽景行這麽一說她才立刻低下頭去看自己的腿。

  她的右腿從膝蓋往下都盛開出一朵朵細小的曼陀羅花。

  “這、這是什麽?”

  辰星看著自己的腿用力地搓了搓。

  “你在地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

  景行將她拽到了沙發上,兩個人挨在一起說起了辰星這幾天的遭遇。

  故事還沒講完,門外的外賣就到了。

  “好幾天沒吃東西你先喝些粥。”

  景行將一碗粥推到了辰星麵前。

  辰星點了點頭接過了景行遞過來的勺子。

  “我剛才在你的房間裏發現了另一抹氣息,氣息透著一抹陰冷,像是地獄裏的惡鬼。”

  景行一邊擺弄著眼前的包子,一邊說起了方才的事情。

  “所以你就從我窗戶追出去了?”

  “是,不過沒追上。”

  景行咬了口包子狠狠地咽了下去,這才有些怒意。

  辰星難得察覺到景行明顯的其他感情,一時竟有些好奇方才的是個什麽神聖。不過,她看了看自己的腿抿了抿唇。

  “一會兒我回一趟九幽,你的腿我會想辦法的。”

  景行利落地吃完了自己的包子,拎出了自己的大毛筆。

  大毛筆是辰星給它起的名字,辰星也問過景行,不過景行並沒有給這隻筆起一個威武神猛的名字。

  “我也去。”

  辰星立刻幹掉了最後的兩口粥,追著景行就跟了過去。

  景行又一腳給她從電梯裏踹了出來。

  “把你的腿蓋好。”

  話音未落電梯門便被無情地關上了。

  辰星看了看自己的腿無奈地上了樓。

  “這怎麽包的住呢?”

  辰星糾結地皺起了眉頭。

  想了想從衣櫃裏翻出了自己的長褲。

  “這個不合適,絲襪好像太薄了,這個嗯,好醜。果然,女人的衣櫥裏麵永遠少了一件衣服。”

  辰星一臉的憤懣,癱坐在衣櫥前麵的她毫無形象可言。也幸虧家裏沒有男人,不然她連走光多少次都不知道。

  “哎——就你了。”

  穿好了牛仔褲上麵又翻出了一件白體恤,終於搞定了。

  “哎?我貌似是在家裏?”

  當辰星收拾好了自己之後她突然想起自己正在家裏。

  又把身上的衣服都扒拉下來,她才拎起了自己的毛絨連體睡衣。

  在地板上無聊地滾了一圈才爬到了床邊撿起了自己的手機。

  一看手機卻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

  “哎——景行怎麽去了那麽久,會不會我這是什麽不治之症?我不會被截肢吧?啊!不是吧!”

  辰星一聲慘叫翻身滾到了床上。

  滴滴,今早八點整,九幽的聚魂大街發生一起綁架案。

  “嗯?綁架案?”

  辰星拎起了手機,接著就開始兩眼發直直瞪手機,

  刷手機的時間轉瞬即逝,半個小時又一晃而過。

  “這都一個小時了,景行怎麽還沒回來?會不會被綁架了?可是景行那麽厲害,誰會綁架她?”

  辰星一邊提出假想,一邊又不停地否認。

  “嗵”

  一聲清脆的聲音之後,辰星的窗戶被撞開了,一個小小的鬼影衝了進來。

  “什麽東西?”

  辰星被嚇了一跳,手機直接砸在了臉上。

  她揉著鼻子起身查看掉進屋裏的是什麽。

  “你?”

  辰星環視了一圈都沒有發現什麽,最後在桌子下麵發現了一抹小小的身影。

  “你擅闖民宅了你知道嗎?”

  辰星毫不客氣地將桌子下麵的小鬼揪了出來。

  “你看得見我?”

  小鬼輕易地就被辰星揪了出來,辰星仔細地看去才發現眼前的小鬼不過十幾歲的年紀。

  “你”

  “你快去救救他!快去。我求你。快點,再不快點,他就沒命了。”

  小鬼直接抱著她的大腿大哭了起來。

  辰星還是第一次體驗到被抱大腿的感覺,嘴角抽了抽用力地拽著自己的大腿。

  “你快去救救他,快去。”

  小鬼就是不撒手,拚命地嚷著去救人。

  辰星爭不過他,隻好答應。

  “你先鬆開手,我換個衣服。”

  “你快點。”

  小鬼抬起了那雙梨花帶雨的眸子,此時辰星才發現眼前的這個小鬼顏值不是一般的高。

  不過現在不是花癡yy的時候,她趕緊地換了衣服便跟著那個小鬼出去了。

  好在,在同一處別墅區。

  辰星上氣不接下氣地拍了拍門,隻是那門沒有人回答。

  “喂,有人嗎?喂!”

  辰星按了幾下門鈴都不見裏麵有回應,隻好大聲地喊了幾句,不過似乎一樣沒有效果。

  “喂,小鬼,你確定這裏麵有人嗎?該,”辰星說著便疑惑地轉頭,不過身後除了秋風就是蕭瑟,哪裏還有什麽鬼影。

  “人呢?”

  辰星頭上冒出了三個大大的問號。

  該不會是勞累過度出現了幻覺吧?

  辰星不甘心地又看了看別墅裏麵,除了黑暗也不見什麽其他的東西。

  她隻好帶著滿頭的疑惑回了自己家。

  她剛到家沒多久景行就從外麵回來了。

  “景行,你怎麽去了那麽久?是不是我這腿沒救了?”

  辰星指了指自己的腿,她總覺得自從腿上開了花她走路都不順暢了。

  “我去問了一圈,但是沒有人知道。”

  “啊?那我這怎麽辦?”

  辰星將自己的褲腿拎了起來,“哎?景行,它是不是多開了兩朵花?”

  “有麽?”

  景行一聽她這話立刻跟了過去。

  “之前是二十嗎?”

  景行數了數問道。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辰星一時也說不上來,隻是感覺花朵的數量變多了。

  “現在是二十二,如果它繼續生長的話我們一會兒就可以知道。”

  景行拿出了手機將辰星腿上的花紋拍了一下發給了景仰。

  景仰一臉無奈地拿著手機端詳著,這怎麽看都會覺得像是刻意紋上去的紋身吧。

  跑了一天景行也累了,辰星又不能確定方才的一切是不是錯覺隻好道了晚安兩個人各自休息去了。

  辰星躺在自己的床上卻覺得怎麽也睡不著。

  剛才的小鬼,那張梨花帶雨的臉,胡思亂想也能想象出那麽真實的觸感嗎?

  可是,剛才的小鬼確實不見了,那間別墅也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樣子。

  折騰了半天辰星才緩緩地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大早她就起身穿好衣服衝向了管理室。

  “居然起這麽早?”

  景行在自己的房間拉開窗簾便看見了在路上奔跑的辰星。

  辰星一路小跑到了管理區。

  小洋房裏麵住了一家四口,這家的男人就是負責登記這片別墅的。

  “美女,有事嗎?”

  這片別墅區選址比較偏,距離市中心比較遠,所以住在這裏的人並不多,大部分的人都是偶爾來休養一段時間。也因此,這管理員對這兒的常住居民十分了解。

  “那幢別墅,對,就是臨近我家的那個,可是租出去了?”

  辰星好不容易喘勻了氣,就迫不及待地開口。

  “那幢是個凶宅,沒什麽人會租的。”

  管理員笑了笑,也不介意講這件事講給辰星聽。

  辰星愣了愣,又問道:“為什麽是凶宅?”

  “裏麵住了兄弟兩個,結果突然有一天弟弟把哥哥殺了,最後弟弟也自盡了。”

  管理員說起這種事倒是沒有什麽惋惜之感,隻是像講吃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