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和張大牛談話
作者:訴盡平生      更新:2021-01-19 18:32      字數:2397
  張大牛平時是一個不怎麽喜歡溜達的人,再加上前幾年他又和葛長順因為賣雞蛋價格的事兒而拌過嘴,因此就更不會去葛長順家去串門兒了。

  可是這條小銅鏈子又怎麽解釋呢,這玩意兒明明是張大牛一直戴在身上的東西,又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葛長順家豬圈的牆角上呢?

  劉建文一邊走著,腦子裏就不斷地冒出此起彼伏的問號,不管他怎麽想也想不出這是怎麽回事,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走著走著,劉建文快要走到了自己衛生室那條胡同的時候,劉建文就改變了方向。

  劉建文決定要去張大牛家去一趟,不好意思見到林秋月,就把她男人張大牛約到牆外見個麵,他想問問這條小銅鏈子出現在葛長順家豬圈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大牛的電話號碼,劉建文的手機裏是存著的,隻要到了他家牆外,給他打個電話,張大牛就一定會出來見他的,兩個人的關係一直不錯,打個電話就一定能把他給約出來。

  不大一會兒,劉建文就來到了張大牛牆外的一片小楊樹林子裏了。

  張大牛的家住在陳家河的最南頭,門外是一片小楊樹林,楊樹長得並不是怎麽茂密,因此那裏頭的草長得非常好,張大牛也正是因為能在這裏頭經常放羊而發了羊財。

  可這個張大牛盡管日子過得挺好,卻整天個和他老婆林秋月吵架,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才導致他的老婆林秋月跳下了陳家河……

  “哎,是大牛哥嗎,我是劉建文。”撥通了電話,劉建文就對張大牛這樣說道。

  “昂,是建文啊,有什麽事兒你說吧,我聽著呢!”電話打通了,張大牛這樣回答道。

  “在電話裏一句半句的也說不清楚,你還是出來吧,你出來咱哥倆見個麵,我現在就在你們家牆外的這片小樹林裏呢!”劉建文語氣平和地這樣說道。

  “昂,你都來了,那咋不上屋呢?”張大牛這樣問道。

  “不上屋了,不上屋了,我挺忙的,你出來我跟你說上幾句話就走!”劉建文解釋道。

  “那好,那好,那你就在那兒等著我,我馬上就過去!”說完了這句話,張大牛就把電話掛了。

  不大一會兒,劉建文就看見張大牛弓著身子從院裏出來,直接就奔著自己的這個方向走過來了。

  張大牛雖然是一個身體很強壯的男人,可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兒,這個人走路一直是弓著身子的,前幾年劉建文曾經對他提出過要給他好好看看看,可這個人靦腆得很,一聽到劉建文說要給他看看病,立刻就紅著臉拒絕了。

  “建文,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啊?”張大牛叼著煙來到了劉建文的麵前,開口這樣問道。

  “也沒什麽要緊的事兒,就是想和你嘮上幾句嗑兒。”劉建文笑著這樣回答道。

  剛說上兩句話,劉建文就發現張大牛的嘴角上有一抹血跡,於是就詫異地問道:“大牛哥,大牛哥你這嘴是咋了,我咋看著有血呢?”

  劉建文這麽一問,張大牛就有點兒慌了,抬起手來擦了一把嘴角,急忙就對劉建文解釋道:“沒事兒,沒事兒,就是嘴角上有個粉刺,我今早對著鏡子一擠,就擠出血來了!”

  劉建文一看張大牛的神色有些不對,但也不好問什麽,於是就愣了一下。

  愣了一下之後,劉建文就試探地問道:“大牛哥,你聽說了沒有,昨天晚上咱陳家河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兒呢!”

  張大牛看了劉建文一眼,就把目光躲到一邊去了,很平靜地說道:“建文你可別逗你哥了,咱陳家河還能發生啥不可思議的事兒啊!”

  劉建文盯著張大牛的臉說道:“昨個黑夜裏咱陳家河葛長順家出了一件大事兒呢!”

  劉建文這句話一出口,張大牛立刻就打了個冷戰,瞅了瞅劉建文說道:“建文,你可別提葛長順了,他那人我連瞅都懶得瞅他,明明是五斤雞蛋,愣是收我六斤雞蛋的錢,當村子住著,這樣的人還是個人麽!”

  果然是和劉建文想的一樣,這件事雖然已經是過去了好幾年了,可這個張大牛到現在卻還是耿耿於懷呢!

  前幾年,那還是葛長順兩口子正養雞的時候呢,張大牛去葛長順家買雞蛋,也說不清是因為秤不準還是葛長順算錯了帳,多收了張大牛一斤雞蛋的錢。

  張大牛和葛長順兩個人原本關係很好,可就是因為這樣的一件小事就鬧僵了,吵了一架之後,兩個人就再也不來往了,即便是在大街上見了麵,兩個人也都當做是沒瞅見一樣,連句話都不說就那樣走過去了。

  “大牛哥,雞蛋的事兒這都過去好幾年了,你還總記著這事兒,當村子住著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們倆鬧那麽僵幹啥!”劉建文對張大牛這樣說了一句。

  “行了行了,建文,你要真的是找我有事兒你就直接說,可別跟我繞彎子了,你看看現在這都幾點了,都到了該撒羊的時候了!”張大牛抬頭看了看太陽,有點兒不難煩地這樣說道。

  這一刻,劉建文再次感覺到張大牛的表情有點兒不大對勁兒。

  張大牛每次和劉建文見麵的時候,表情非常自然,他是個有說有笑的直爽人,心裏想啥就說啥,心情好心情壞都掛在臉上,即便是不聽他說話,光是看他的臉也把他的心思猜出個八九分。

  可是這一次他見了劉建文,目光總是閃閃躲躲的,不敢直視劉建文,好像是做了什麽不應該做的事一樣。

  再加上劉建文剛才一提起葛長順,張大牛立刻就打了個冷戰,劉建文可是看得真真切切的,這就更有點兒不大對勁兒了。

  想到了這裏,劉建文就試探地問道:“大牛哥,既然你這麽反感葛長順,那我問你,這幾年你們兩個有什麽來往沒有?”

  張大牛抬起臉瞪了劉建文一眼,神情有點兒不安,用埋怨的口氣對劉建文說道:“建文,我可真的是納了悶兒了,你挺精明的一個人,這咋還哪壺不開提哪壺呢!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和葛長順自從那件事兒之後,我們兩個見了麵連話都不說了,還來往啥呀來往,啥來往都沒有了,見了麵不罵八輩兒祖宗都不錯了!”

  說完了這句話,張大牛又補充了一句:“我特麽的真想搬出這陳家河,不為別的,就是膈應這個葛長順,這輩子我都不想再瞅見他了!”

  張大牛的話音剛落,劉建文就對他問道:“大牛哥,既然你和葛長順已經沒啥來往了,那你到人家豬圈去幹啥,搞視察還是咋的?”

  “啥?建文……建文……建文你說啥?”張大牛大驚失色,連說話的聲音都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