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啃了三個才停下。

  曲芳華遞過去水。

  焦晴抽了兩張濕紙巾給她，“別噎著。”

  “你們的手藝都不錯。”她豎起大拇指。

  “別光吃肉，吃點菜，這個粥喝幾口。”曲芳華最近都親自起來做飯，生怕蘇奈什麽時候突然餓了。

  蘇奈覺得，如果照這麽下去，她生孩子的時候估計要超過150斤。

  剛吃完飯。

  門就被打開了。

  “媽媽！”

  多多一下子蹦進來。

  小家夥居然還沒長好！

  蘇奈心裏有點著急，走過去把女兒抱起來，“想媽媽了？”

  “嗯嗯！”

  小書包被放下，多多摟著女人親啊親的，“媽媽你好香啊。”

  “媽媽的乖女兒也香。”女人疼愛的親吻了下女兒柔軟的臉蛋。

  “外婆好，奶奶好！”

  小丫頭一下來，張開小手就奔著兩個老人去了。

  並且送她們一人一個香吻。

  曲芳華忍不住抱住孫女，“哎呦，奶奶的好寶兒，怎麽這麽久不來看奶奶？小沒良心的。”

  “多多想奶奶想的都不舒服了，這不就讓爸爸趕緊接我過來啦！沒想到外婆也在，真是意外的驚喜！”

  這小嘴巴，真甜。

  焦晴摸了摸外孫女的臉頰，“外婆教的鋼琴有沒有練啊？”

  “有啊，有時間我給外婆彈奏一曲！”

  “好。”

  小姑娘一來，家裏頓時更熱鬧了。

  三個老人一直笑不停，小娃娃能說會道，哄的他們不行。

  客廳那裏。

  “我把有錢和元寶送江辭那裏了。”霍錦言說。

  “嗯。”

  霍錦言眯著眼睛，忽然拍了拍女人的手臂，然後下巴朝著樓上揚了揚，“咱倆，是不是該談談了？”

  “啊？”蘇奈有種不太好的預感，“談什麽？”

  眼看著兩人上了樓，多多也沒阻止。

  臥室中。

  門一關，霍錦言倚著門就那麽靜靜地打量她，“現在學會騙我了是不是？”

  “嗯？”蘇奈依舊搞不懂。

  “你懷孕瞞著我，也就算了，我不說什麽。”

  霍錦言步步緊逼，“你記憶恢複了，也瞞著我？”

  話落，蘇奈愣住了。

  他怎麽知道？

  發現她的眼睛在滴溜溜的轉，男人揪住她的耳朵，“小騙子！”

  “你怎麽發現的？”既然知道了，蘇奈也沒必要繼續裝傻。

  “我媽說你媽媽是焦晴，我都沒跟她提過你母親的事，她怎麽會知道？那不就是你說的？”

  這男人，要不要這麽心思細膩？

  女人被抱著躺在床上，霍錦言摟著她，聞著她身上的香氣，隻覺得自己要炸了。

  “你去把門鎖上。”她推了推男人。

  霍錦言把臉埋在她脖頸上，嗓音沙啞，“鎖了。”

  “那……用手吧？”

  ☆

  曲芳華在樓下翹首以盼的將近一個小時。

  “這孩子……”

  焦晴忍不住拉了她一把，“你不要站在那裏，一會他們出來多尷尬啊。”

  “我是怕……”

  正說著，霍錦言已經出來，手裏還拿著手機在打電話，他跟進去的時候沒什麽不同。

  臨走前，他指了指樓上，“她在睡覺，不用叫她。”

  “爸爸，你要去哪裏？”多多皺眉。

  霍錦言彎下腰來摸了摸女兒的臉，“爸爸工作有事，要出去一下。”

  “那你帶我一起。”多多伸出手要抱抱。

  每次女兒一露出這個樣子，霍錦言就無法拒絕，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把女兒單手抱起來，拿起車鑰匙就走了。

  多多對著曲芳華這邊眨眨眼，吐吐舌頭，白白嫩嫩的比了個Ok的手勢。

  曲芳華激動的笑了。

  讓孫女盯著兒子準沒錯。

  ☆

  上了車，霍錦言在跟別人打電話，多多乖乖的一言不發。

  路過超市的時候，霍錦言給她買了一盒奶讓她喝。

  到了一家咖啡廳以後，多多牽著爸爸的小拇指，乖乖的跟著，不亂看不亂跑。

  看著那麽漂亮可愛的小姑娘，附近的女士們都忍不住笑了。

  不一會兒，一個男人過來了。

  多多沒見過爸爸的這個朋友。

  季長遠眼睛都直了。

  誒，嫂子……

  “你女兒？”季長遠驚訝。

  第一次見。

  多多趕緊鬆開吸管，脆生生的說了句：“叔叔好。”

  “誒誒誒，你也好，我也不知道你在，叔叔沒有帶禮物，下次補給你好不好？”季長遠看著小丫頭那麽可愛，突然很想自己也生一個。

  要了兩杯咖啡，他們坐在那談事。

  多多拿著爸爸的手機看電視劇。

  季長遠無意間掃了眼，眼神都直了。

  這丫頭看著也就五六歲，都能看懂懸疑劇了嗎？

  難道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是在看動畫片嗎？

  是他落伍了？

  霍隊從沒提及過家裏的事，他們之間不到必要時刻，都不會提起家人，所以這還真是季長遠第一次看見多多。

  “人就像是蒸發了一樣，根本毫無線索，我那邊查的嚴，她不可能出得去，除非她還在這裏沒離開。”季長遠說。

  霍錦言捏著眉心，“就怕夜長夢多。”

  “我在盯著她媽那邊呢，她總不能連她媽都不管了吧？”

  霍錦言問：“戒毒所你去了嗎？”

  “去了，情況不是很好，但也不算太糟糕，她神誌不清的時候，總在喊那個女人的名字。”季長遠說。

  “要不要聯係一下曾經的人？”

  霍錦言有一絲猶豫，目光掃了眼旁邊的女兒，給了季長遠一個眼神。

  明白他的意思後，季長遠有點錯愕，挑挑眉，好像在說：她能聽懂？

  男人點點頭。

  季長遠直接改成了英文，“要不要直接把她媽抓起來，威脅她出來？”

  罷了，霍錦言直接捂住了眼睛。

  多多的睫毛也是一顫。

  季長遠麵容僵硬，眨眨眼，“這也聽得懂？”

  “嗯。”

  “爸爸，我要去洗手間。”多多忽然從椅子上跳下來。

  霍錦言起身，“我帶你去。”

  “不用啦，你跟叔叔聊，我自己就可以去。”

  說完，小娃娃自己噠噠噠的跑去了洗手間。

  看著那丫頭說話這麽流利，季長遠隻覺得智商這東西太神奇了。

  “她……這麽小就懂英語？嫂子一直跟她英語交流麽？”

  “英語是我哥教的。”

  霍錦言的目光時不時掃過洗手間，時刻注意著哪些人出入，以防女兒有危險。

  季長遠想到了什麽，“那個拳賽就要結束了，明天最後一場，一起去看看？”

  “決賽有德國隊？”

  “有。”

  他點頭，“到時候我帶她們娘倆一起去。”

  季長遠好奇的問：“嫂子是哪國混血啊？”

  “好像就是中德吧。”霍錦言也不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