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蘇奈有點愣，可她在泡澡，又不好直接坐起來，隻能再往水下躲避一些。

  隻露出一個腦袋。

  “媽媽在……在這兒呢！”她有點不自然的回應。

  多多正處於換牙期，門牙掉了一顆，所以才給霍錦言發視頻，“媽媽，我的牙掉了！”

  “沒關係，會再長的。”

  小娃娃噘嘴，“同學說，可能再長出來的，會不好看，歪歪扭扭的。”

  “那不能夠。”

  蘇奈順手一拍霍錦言，“齜牙。”

  男人聽話的把牙齒露出來對著屏幕，然後蘇奈也齜牙給多多看。

  “你看，爸爸媽媽的牙齒都很整齊，你是我們生的，不可能不齊，但如果長牙齒了，你不能舔，也不能用手碰，不然就會變醜。”

  看著爸爸媽媽這個樣子，多多一瞬間就笑了。

  “哈哈，好的！”

  “那媽媽泡澡吧，我去做作業啦！”

  霍錦言囑咐道：“好好考試，第一次月考，爸爸要看成績的。”

  “嗯嗯！爸爸媽媽再見！”

  “拜拜～”

  等掛了電話，蘇奈瞪眼，“我在洗澡，你幹嘛要給孩子看？”

  “怕什麽，你是她媽。”

  “可我什麽都沒穿。”

  “你就是什麽都沒穿的時候生的她。”

  “那不一樣！她長大了，懂事了，得避諱著點。”

  霍錦言皺眉，“你避諱個毛線啊，我避諱點還正常。”

  剛說完，他把手機順手扔在台子上，然後直起身軀，雙手那麽一擼，毛衣就脫了下來，褲子更是快的很。

  不等蘇奈驚訝過勁兒，他人已經彎下腰，把蘇奈從水裏撈了出來。

  “你……”

  “閉嘴。”霍錦言嗬斥，“嘮嘮叨叨。”

  “哎呀嗬，你在說我嗎？”

  兩人嬉笑著往臥室那邊走。

  “你知道，咱倆有多少年沒在外麵開房了嗎？”

  “我知道才有鬼。”

  “孩子多大，就有多少年了。”

  臥室的門阻隔住了他們的交談聲。

  不出十分鍾，房裏隱約傳出一陣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來，異常誘人。

  ☆

  傍晚七點鍾。

  蘇奈終於幹幹淨淨的從水裏出來了，她裹著一次性的浴袍坐在36層的落地窗前，俯視著S市璀璨耀眼的夜景。

  那條江似乎貫穿了整個城市，江的兩側都有燈，尤其是那座格外醒目的大橋，上麵的霓虹十分璀璨，閃爍著明亮的光輝，仿佛成了這座城市的地標性建築。

  的確也是地標性建築，它通向城市的四麵八方，跨越了江南江北兩岸。

  “通錦府大橋？”她呢喃。

  霍錦言走過來站在她旁邊，手指夾著一根香煙，他身板的確寬闊，僅僅站在一側，都覺得很有安全感。

  蘇奈扭頭問：“你看著那座橋，有什麽感覺嗎？”

  他吸了口煙，嗓音沉穩，“我女人專門為我建的，恨不能一天跑八個來回。”

  “真的假的？”

  “假的。”

  蘇奈踢了他一腳，他也不躲，“假的你就不要回答。”

  他垂眸俯視著身旁的女人。

  一如當年一樣的光彩照人，肌膚還是那麽嫩，五官還是那麽精致，無論走到哪仍舊還是最受矚目的。

  “這座橋花了多少錢？”她問。

  “不知道多少億，你們公司的事我哪裏知道。”

  蘇奈挑眉，“我都沒跟你說過？”

  “你追人還故意提一句我為你花了多少錢嗎？”霍錦言倚著窗子，一條腿彎曲，懶散的很。

  就這麽個簡簡單單的姿勢，都能讓蘇奈欣賞好一會兒。

  她的眼光真的太好了。

  不由得，蘇奈說了句：“我覺得花多少錢都值。”

  就為這麽個人，哪怕傾家蕩產都值。

  霍錦言眼睛裏有笑在閃爍，他打趣：“又不是你窮的叮當響的時候了？”

  “我還有那種時候呢？”她深深地懷疑。

  “怎麽沒有。”

  “那你呢？”蘇奈仰起頭，“你有嗎？”

  “有啊，我現在就很窮啊。”

  她咧嘴，“你窮？你窮你帶我住六星級酒店？”

  “我所有的資產都在你名下，我什麽都沒有。”霍錦言把煙頭扔進煙灰缸裏摁滅。

  她沉默了下，“為什麽要給我？”

  霍錦言去洗手間洗手，聲音過了好一會兒才從那邊傳出來。

  “因為你送了我一場煙花。”

  她皺眉，嘟囔道：“什麽煙花那麽貴。”

  男人走過來彈了下她的腦門，輕笑一聲：“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好看的煙花，給多少錢都值。”

  聞言，蘇奈忍不住笑了，“別學我。”

  “走了，送你回家。”

  ☆

  車上，道路的盡頭是高樓大廈。

  蘇奈還沒準備要跟他回去過日子，不習慣，她也在思考自己的記憶什麽時候能恢複。

  一路驅車回到江辭的別墅區門口，他說：“等你什麽時候想跟我回家了，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任何時候有事都要給我打電話，記住了嗎？”

  蘇奈跳下車，腰忽然一痛，她揉了揉，“記住了。”

  “你別亂蹦。”他擰眉訓斥。

  女人眉飛色舞的蹦躂兩下，然後轉身就朝著別墅區裏走，背對著他揮了揮手。

  望著她消失在黑夜裏，霍錦言眼裏的光愈發的柔和。

  可剛準備出發，電話響了。

  “喂。”

  對麵的聲音有點低，“我堵住了。”

  “在哪？”

  路虎車轟的一聲飛出去，那聲音極其的刺耳，速度非常快的消失在了原地。

  晚上九點半。

  蘇奈跟貓狗玩了一陣兒後，她拿出手機給霍錦言發了條短信。

  有點想他。

  蘇奈：在做什麽？

  可等了二十分鍾對麵才回。

  霍錦言：在感受速度與激情。

  蘇奈：什麽？？

  在S市的一條寂靜的郊路上，前麵飛馳著一輛商務車，不遠處跟著一輛路虎。

  開車的是季長遠，副駕駛坐著霍錦言，後麵的向陽在看定位。

  “我的人發現那輛車以後就在底盤上按了個定位，如果不是撞丟了的話，是不會丟的，這輛車在綠野別墅區出現過，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她了。”

  兩輛車幾乎在飆車一般，速度飛快。

  霍錦言靜坐在副駕駛，偶爾抬頭看一眼，但多數都在擺弄手機。

  向陽嘖了聲，“什麽時候了還在玩手機？”

  男人沒抬頭，“嗯？我老婆找我。”

  向陽：“……”

  艸！

  算他嘴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