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個酒精中毒症患者。同時也隻是一名普通的酒吧店長！哦，還有個事我想打聽一下。”

  “什麽事？”

  “你認識的諾亞的人在說什麽事的時候提到我的？”

  “告訴你這些，我有什麽好處嗎？”

  “沒有，什麽也沒有。現在酒吧沒營業，有營業的話，我可以贈送一瓶軒尼詩給你！”

  唐勇笑了笑：“唉，你這個人呀！我們圈內有個原則，得一還一，得十還十。這個原則自古以來就有，叫做仁義。”

  “和遊戲機玩撲克時不遵照這個原則吧？”

  唐勇再次輕聲笑了：“你的嗅覺真靈敏呀，竟然在打電話時聽出我手下的年輕人在幹什麽。”

  “我曾經和店裏的客人去過一次遊戲廳，我輸掉一天的營業額，他卻輸掉了六個月的生活費。”

  “常有這種事，暫且不提這些。不過，你問的問題屬於我很難回答的一類。”

  “但是，之前你們會送我忠告。”

  “我這個人變化無常。上次也許是因為你的熱狗，那簡直是很讚的工作。我喜歡那個味道，再說，我也不是每天都變化無常呀。”

  陳浩想了一會兒說道：“明白了，那我再想別的辦法吧！”

  “什麽辦法？”

  “看來你很難說話，但你下麵的一些小嘍囉也許會和我合作。”

  “噢，你這樣說話可不好聽，我討厭用貶義詞說話，諸如你下麵的那群小嘍囉之類的。”

  “是嗎？是我不好。那麽，我就叫他‘小跑腿的’吧。反正我得想辦法弄清我的問題。”

  “隨你便。”

  “我可以給你個忠告嗎？”陳浩語氣平靜地說道。

  “如果你是我，也會說‘請吧’，什麽忠告？”

  “我覺得你最好暫時也把遊戲廳關了。”

  又是一陣沉默。唐勇過一會兒問道：“為什麽？”

  “我不能說，有約在先。畢竟……答應了別人不能說。”

  ——再一次沉默。

  “受爆炸事件的牽連嗎？”

  陳浩沒有回答。

  “好吧，陳浩。”唐勇的語氣有了些變化:“你這些材料早就該用，我也得到了一些情報。你為什麽不拿這個情報跟我做交易？”

  “我不知道你們圈內的規則，但我記得，上次晚上你們曾經好心給過我忠告。”

  依舊沉默了一會兒。

  “你現在在哪裏？”

  “某個地方。”

  “今天你不回酒吧了吧？”

  “不回，你為什麽對這感興趣？”

  “我想見你一麵。”

  “現在我可沒有那個心情。”

  “明天你在哪裏？”

  “為什麽這樣問？要抓我的話柄嗎？”陳浩語氣加重了，似乎對對方的目的有些疑惑。

  “如果我說，不想回答你這個問題的話……”

  經過短暫思考後，陳浩說道：“明白了。明天中午我和你聯係。”

  他告訴陳浩一串數字後，對陳浩說道：“這是我的手機，如果找我，就打手機。”

  陳浩回答“知道了”，然後掛斷電話。

  他出了電話亭，步入大道，馬上就感覺到周圍的風已經變得十分寒冷，刺骨的寒風刮得大衣下擺簌簌作響，一團揉成圓形的廢紙被風吹得在他腳下打轉。他從大衣口袋掏出太陽鏡及醫用口罩。

  ……

  地點是鬼鎮附近的惡靈村——

  “我啊……比較擔心你呢！總是做些危險的動作、心思捉摸不定、讓人無法信任……”黃秋對夜靈輕聲說道。

  夜靈微怒而起身。

  “無法信任是什麽意思嘛！”

  “啊，那個……抱歉。是說你啊，對不熟悉的對象明明就很害怕，卻莫名地擺出自信或強硬的樣子；或許你是借此才能順利渡過旅程；但我總擔心叫你躺好別亂跑，你還是會任意亂動讓傷口再次裂開。”

  “這種事我能自己判斷的。”

  “我不是那個意思……真傷腦筋啊……不知該怎麽說才好；我擔心你……好像我一離開就會出事的那種不安感。”

  夜靈點了點頭。

  夕陽似已隱至山頭後方。被染紅的室內一下子轉暗。

  在黃昏夕照中，黃秋與夜靈四目相接後說道：“我一直很不安……雖然找不到適合的言詞說明。”

  夜靈再一次地抱緊黃秋。黃秋亦感到不安。與剛才不同，是不敢抵抗的不安。

  降落在兩人頭頂的黑夜，那裏麵正孕育什麽，若不保護它、小心不讓它損壞的話，好像一旦崩毀就無法挽回似的。

  鼓動著、散出甜甜香味、易壞的東西。

  黃秋有這樣的感覺。

  一旦意識到便會不時想起；即便無法目睹。夜靈身上的香味變強；他的氣息吐在夜靈臉上。

  “夜靈好纖細，好像一碰就會融化消失一樣……女孩子就是這種感覺嗎？我是第一次……所以……嗯~究竟是怎樣呢？”

  “我、我哪知道啊！”

  ……

  作者:E文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