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這突如其來的補刀令得劍塵一陣無語。

  “不是說好了升級麽？你咋又冒出來了？”

  麵對劍塵的責問，係統的回答很是理直氣壯：“我不是都給你說了麽？由於我剛複活沒多久，數據還沒有和係統完全融合，換言之我和係統暫時還是兩個不同的個體。所以即便係統升級，我依舊能和你進行交談。”

  劍塵嗯了一聲，對於係統方才的問題進行了理直氣壯的回答：“你不是都說了麽？係統還在升級中。所以我的威望值夠不夠，都是買不到東西的。”

  “呃……”係統這才意識到自己嘴快之下，究竟犯了什麽錯誤。

  這波鬥嘴，係統完敗。

  “話說，難不成我就這麽一直‘係統’，‘係統’的叫你？”劍塵果斷選擇轉移話題。

  剛準備生悶氣的係統瞬間被問題帶偏：“我不就是係統麽？呃……雖然是係統本身衍生出來的人格程序。”

  劍塵撓了撓頭：“但是從你的那些記憶碎片來看，你不應該是人工智能麽？如果按照你記憶裏的說法，你應該叫‘KABUTO’才是……”

  “奶奶曾經說過，名字不過就是一個代號，能被人銘記的隻有那太陽的光輝。”係統的聲音很是嚴肅，同時居然還有著恢弘肅穆的聲音在劍塵的腦海裏回蕩。

  劍塵嘴角一陣抽搐：“你個人工智能哪裏來的奶奶？還有這個聲音是怎麽回事？”

  “我擦，你居然不知道……好吧其實你本來就不知道。這是一句台詞，剛才的那個聲音是主角指天求虐的時候必須響起的背景音樂。怎麽樣，是不是很有氣勢？”係統很是嘚瑟的問道。

  劍塵懶得理會這個各種抽風的係統，繼續對紅顏道：“不過這個底牌不到關鍵時刻，我是不會輕易使用的。所以，隻能繼續拚消耗。”

  劍塵與係統的對話看似像是懶婆娘的裹腳布——又臭又長，但實際上，直接綁定在劍塵靈魂之中的係統和劍塵的對話永遠都隻是在瞬息之間。畢竟，想法總比實際行動要快的多。

  而這一部分的對話，也並沒有在劍塵與紅顏的靈魂共鳴裏出現。或者說，係統和劍塵在靈魂中的意念交流，始終都是不被紅顏所知的。

  對於劍塵所說的底牌，紅顏其實也已經有所猜測，因此也並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點了點頭：“那就這樣吧。”

  一邊說著，她伸出了手。

  劍塵苦笑一聲：“暫時沒有了。”

  紅顏哼了一聲，卻是再不多看劍塵一眼，轉身而去。

  ……

  這場打資源消耗的戰爭，對於後世的許多小說門的世俗小說創作者們來說，其實是有些無聊的。

  因為他們根本沒有什麽太過於激動人心的故事來寫。

  同時也因為他們並沒有親身經曆。

  而在親身經曆者的感受中，這場戰爭就是時刻警惕的對峙，無休無止，直到一方完全崩潰。

  就像兩個修真者在對拚的過程中，完全拋棄了技巧的對拚，唯一的依仗隻有自身的真氣。

  而這場戰爭的結束，最終卻不是資源的勝利。

  而是計謀的勝利。

  ……

  秘境開啟一年零兩個月後，孟州的秦軍和齊楚聯軍成膠著之勢半個月後，秦國與楚國邊境。

  “話說……這樣真的行麽？”

  秦烈和夏冰望著站在他們麵前，一身戎裝的上官姐妹，嘴角有些抽搐。

  上官月璃很是篤定的點了點頭：“陛下親自賜下的錦囊妙計。”

  秦烈撫額：“可這也太……”

  夏冰同樣是難以置信的搖了搖頭：“雖然你連兵都帶出來了，我們已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但問題是……這支軍隊……你們確定能行？”

  不怪他倆這麽不敢置信，甚至於在知道這是劍塵的命令後依然難以接受。因為這支軍隊……實在是太奇葩了。

  這支被上官姐妹帶出來的軍隊，人數也不過隻有七千人左右。在動輒數以萬計的神軍和動輒數以十萬計的普通軍隊麵前，確實是有些不夠看。

  如果是這樣，二人都還不至於吃驚成這樣。但關鍵在於……這支軍隊……不正常！

  怎麽個不正常呢？

  這七千士兵……居然都是……赤手空拳！

  是的，赤手空拳，什麽兵器都沒有。劍塵從商城裏兌換出來的武器沒有，以那些武器為藍本的仿製品也沒有，就連普通的冷兵器都沒有。

  甚至……就連鎧甲都沒有！

  放眼望去，七千人衣著各異，隊形散漫，活脫脫一堆逃難的難民。

  看那瘦弱的身板，也難怪秦烈和夏冰如此難以接受。

  上官晴雪搖了搖頭：“看事情不能隻看表麵。這支名為‘神魂軍’的軍隊平日裏是和噬血軍一起訓練的。”

  “和噬血軍一起訓練？！”

  秦烈和夏冰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驚駭之色。

  上官月璃點了點頭：“是的，和噬血軍一起訓練。”

  “神魂軍是陛下親自下令組建的，其實力之強，絕對超乎你們的想象。用陛下的話說，神魂軍的變化，是連陛下本人也無法預料的。”

  “當初在燕國滅亡後不久，這支軍隊就組建完畢，而我們姐妹正是其名義上的統帥。”

  秦烈皺眉：“名義上的統帥？”

  上官晴雪點了點頭：“對，名義上的統帥。至於到底是為什麽，等他們出手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了。”

  夏冰微微頷首：“你這麽一說，我反倒有了些信心。對了，為什麽現在才出動這支軍隊？”

  上官月璃輕笑一聲：“陛下說了，如果他這次禦駕親征超過十天沒有消息，我們就必須出動神魂軍。因為那時候，秦軍和楚軍一定會呈現為對峙局麵，說不定齊國也在。”

  夏冰嗯了一聲：“原來如此。那麽，如何動手？”

  上官晴雪微笑道：“我和妹妹已經計劃好了。計劃是這樣的……”

  ……

  驚變，總是來得那麽突然而且猝不及防。

  楚國邊境，再度出現了一支詭異的軍隊。

  這支軍隊始終沒有人知道其確切的信息。它所到之處，仿佛沒有任何阻擋一般，如入無人之境。而所有的幸存者在說起這支軍隊的時候，都是一臉的驚恐，仿佛遭遇到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可思議的事情。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魔鬼！魔鬼！”

  “為什麽城牆會毫無預兆的倒塌？！為什麽我們的刀總是會砍到自己人的身上？！為什麽……為什麽？！”

  “他們不是人……他們不是人！他們是妖怪……妖怪！”

  “……”

  諸如此類。

  在這些幸存者的描述中，這支軍隊簡直就像是擁有了某種神秘力量相助一般，所有的一切都在幫助他們！

  就好像他們有一隻無形的大手，能掌控著戰場的局勢，讓所有的一切都朝著有利於他們的方向發展。

  而在楚國反應過來之前，這支軍隊，已經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殺到了孟州。

  看上去，就好像這支隻有七千人的軍隊和秦軍裏應外合，將齊楚聯軍全部包圍了一般。

  ……

  “這就是你所謂的底牌？”紅顏挑眉，“倒是不賴嘛。”

  “雖然不是神軍，但在普通軍隊麵前，就好像虎入羊群一般，沒有任何壓力。”

  聽得紅顏的評述，劍塵不由得微微一笑：“很是準確。”

  “所以，能向我解釋一下，這支神魂軍的由來麽？”紅顏淡笑道，“這支軍隊看上去，貌似使用的並不是念力呢。”

  “自然不是念力。”劍塵搖了搖頭，“他們使用的是精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