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3章 照夜生氣了
作者:君不見      更新:2022-03-30 00:06      字數:4256
  西漢,長安,一處僻靜宅邸,幾名馬夫小心翼翼地打開了一個獨立的馬廄:“照夜,今天晚上的加餐……”

  馬廄裏,那匹馬非常不爽地打了個響鼻,昂起頭來。

  幾個馬夫小心翼翼地在料槽裏加了草料,其中一名馬夫道:“來,我們來幫你刷洗一下……”

  誰想到,他們剛剛舉起來刷子,就聽到一聲非常憤怒的長嘶,然後照夜就開始瘋狂地尥蹶子,幾個人屁滾尿流地跑了出來。

  “別!別!別踢!”

  跑出馬廄,關上了馬廄的門,一個馬夫嘟囔了一句:“這匹馬怎麽脾氣那麽暴躁……”

  “噓,你小點聲,讓照夜聽到,又要生氣啦!”

  “嗨,瞧你說的,不過是匹馬而已,要我說,早晚把它騸了!戰馬不騸早晚會惹事……”

  “咳!”前麵傳來了一聲不滿的咳嗽聲。

  馬夫一抬頭,頓時臉色一變,道:“從驃侯大人……我……我不是……”

  江衛隻是神色淡然地點了點頭,擺了擺手,那名馬夫慌忙跑到了一邊去了。

  江衛知道那名馬夫隻是隨便說說,也沒有深究。

  而且,戰場上的戰馬,大多數都是被閹割了的,畢竟公馬其實是特別容易被荷爾蒙驅動的生物,如果不閹割了,它們正衝鋒呢,跑著跑著,突然見到了漂亮的小母馬,立刻就跟著人家跑了,那不是亂套了嗎?

  隻是照夜卻不同,它的智商遠比普通的馬要高得多,堪稱“靈異”。

  如果說冠軍侯是人中冠軍,那麽照夜就是馬中君王,當冠軍侯的部隊發起衝鋒時,這匹一馬當先的馬中之王,足以給整個軍隊的戰鬥力提升三成。

  隻是,這樣一匹馬也比普通的馬難伺候得多就是了。

  譬如現在,照夜就已經踢傷了好幾個馬夫了,現在馬夫們想到它就發愁。

  這可是冠軍侯的戰馬啊!

  打又不能打,罵又不能罵,冠軍侯百戰百勝,所向無敵,若是沒照料好他的戰馬,那可是要被問罪的!

  江衛打發走了幾名馬夫,走到了馬廄之前,隔著馬廄的門道:“照夜,你怎麽了?”

  “嗚嗚嗚嗚……”照夜抬頭看到了江衛,發出了可憐的嗚嗚聲。

  江衛伸出手去,照夜把腦門伸了過來,讓江衛摩挲它的腦袋。

  穀小白這家夥,性格上和霍去病頗有許多的相似之處,譬如那跋扈的性格。

  雖然照夜是他的戰馬,但是你讓穀小白來悉心幫照夜刷毛之類的,那可能就太難為他了。

  平日裏,照夜多由馬夫照顧,在戰場上,多是江衛代勞。

  所以,此時見到了江衛,就跟見到了主心骨似的,別提多委屈了。

  “怎麽了,這麽可憐?是不是小白欺負你了?”

  “嗚嗚嗚。”

  “到底怎麽了?”

  照夜轉身,把自己的尾巴抬起來。

  江衛看過去。

  就看到照夜的尾巴上,毛發稀疏了許多,差不多少了一半。

  “照夜你怎麽禿了?”江衛一愣,然後忍不住“噗”一聲笑了出來。

  我還以為怎麽回事!

  江衛本來是擔心照夜生病了,或者哪裏不舒服之類的,還在擔心。

  畢竟這個年代,醫療條件遠不如現代,即便是再怎麽高手的獸醫,恐怕也很難緩解生病的痛苦。

  卻沒想到,竟然是為了這個?

  “啊啊啊啊啊——”

  江衛的哪壺不開提哪壺,讓照夜氣得發出了驢叫。

  “啊,不是不是,我沒有嘲笑你……”

  “啊啊啊啊——”

  照夜轉身,把屁股對著江衛,決定不理江衛了。

  但剛剛把腦袋轉過去,突然就覺得,把屁股對著江衛,那不是把尾巴都暴露了嗎?

  立刻又轉了回來。

  但是轉了回來之後,還是不想看到江衛,氣得在原地團團轉。

  “好了好了,你別生氣了,我不笑話你了好吧……你的尾巴是怎麽回事?”

  “啊啊~律律~嗚嗚……”照夜對江衛發出了血淚的控訴。

  “是小白搞的?”江衛轉身,對站在旁邊眼觀鼻鼻觀心的一名馬夫擺了擺手:“冠軍侯到底對照夜怎麽了?”

  現在的江衛,已經是有老婆的人了,而且也已經封侯,又是大漢和鮮卑的聯姻人物,是鮮卑族的駙馬,當然不能像之前一樣總是呆在穀小白的府邸裏。

  而且說實話,冠軍侯這處府邸,隻是一個小院,就在衛青府邸的旁邊,與其說是他的府邸,不如說是衛青家的後院,自然不可能讓莫蘭公主屈尊住在這裏。

  雖然他幾乎有空就來這邊轉轉,但終究還是有了自己的生活。

  “呃,冠軍侯前兩天拔了照夜的許多馬尾,好像是要做一把樂器……”

  “馬尾?樂器?”江衛的腦海中頓時閃過了穀小白那把潔白的二胡,頓時以手加額。

  這家夥!

  太過分了!

  就算是為了造樂器,也不能這麽欺負照夜的啊!

  江衛對穀小白,真的是不知道說什麽好。

  這家夥有時候聰明得不得了,但有時候又遲鈍的不得了。

  在顧慮別人的感情方麵,他自己還是個孩子,有時候真的是有點惡劣。

  偏偏照夜的性格,更像是一個小孩子,現在就像是被強行剃了不喜歡發型的小孩子,在家裏生悶氣呢。

  “好吧,我知道了。”江衛轉身離開了。

  過了大概兩個時辰,江衛帶著幾匹馬回來了。

  “照夜,你看誰來了!”

  江衛打開了馬廄門,對照夜道。

  照夜探頭出來看了一眼。

  就看到外麵一匹青色花馬,一匹白馬正在門外。

  這兩匹馬,一匹是衛青的戰馬,一匹卻是劉徹的愛馬之一。

  三匹馬的花色雖然不同,卻是同胞所生,都是當初衛青征戰大漠時,從一名部落首領中俘獲的戰馬留下的後裔,是哈薩克馬和伊犁馬雜交出來的品種。

  三匹馬自幼優中選優,被當作戰馬培養,後來衛青選了一匹進獻劉徹,一匹自己騎,另外一匹則送給了最愛的外甥。

  成年之前,三匹馬曾經同槽吃料,同廄休憩,彼此之間關係很好。

  江衛覺得,這個時候隻能邀請照夜的家人來安慰它了。

  不過,三匹馬的性格也各有不同。

  正所謂物肖主人,其他兩匹性格都更沉穩一些,照夜如此神駿的馬匹,在長安街上堪稱一霸,性格卻和穀小白一樣佻脫,在和其他馬匹在一起時,即便是在和自己的同胞兄弟在一起時,也是當仁不讓的性格,經常欺負另外兩匹馬。

  但毫無疑問,這會兒見到另外兩匹馬,照夜還是很開心的,把三匹馬放出來,它們在旁邊的操場上撒開了歡。

  不過,跟著江衛一起來的,還有一名皇宮內侍。

  他在旁邊打開了一張紙,念道:“聽聞冠軍侯愛馬心情欠佳,特此賜上好草料三千鬥,母馬十匹,精鋼馬蹄鐵八副,紫金鞍一副……”

  賞賜的東西,足足念誦了三分鍾。

  旁邊的馬夫們,聽得是咋舌不已。

  什麽叫做皇恩浩蕩?劉徹竟然因為一匹戰馬的情緒不好,專門下了旨,派了人來安撫!

  還賜“美女”、“美食”!

  光這些賞賜給照夜的東西,就可以讓一個人直接成為富家翁,一輩子衣食無憂了。

  這隻是給一匹馬而已。

  這名內侍宣讀完了之後,一揮手,後麵就有人牽著十匹馬匹送了過來。

  全是精挑細選的漂亮小母馬,都是剛剛五六七八歲的年紀,若是人類的話,有的是二八年華,嬌俏可愛;有的是廿歲有餘,禦姐風範。

  鶯鶯燕燕,環肥燕瘦。

  看到這些小母馬,三匹戰馬都湊了過來。

  照夜另外兩匹戰馬竟然搶自己的美女,頓時不滿了起來,在原地尥起了蹶子,甩著響鼻,把另外兩匹馬驅趕開來。

  然後它側身昂頭,讓自己銀色緞子一般的毛發,迎風飄揚。

  往日裏,它的這一頭簡直像是緞子一般的秀發,可以說是無往不利。

  特別是這麽一甩頭,一擺尾巴,真的是馬俊如龍!

  可今天,當它習慣性地一甩尾巴之後,卻沒有聽到崇拜的感歎,而是聽到一匹小母馬發出了“呲呲”的嘲笑聲。

  這“呲呲”的聲音一旦想起來,像是會傳染一樣,立刻引得四周其他的馬匹也笑了起來。

  剛才被照夜趕開的兩匹戰馬,更是開了嘲諷,毫不留情地諷刺自家一點也不友善的兄弟。

  現場,頓時各種“呲呲”聲此起彼伏。

  “啊啊啊啊——”

  照夜驢叫著,跑回了自己的馬廄裏,再也不出來了。

  江衛以手加額。

  他趕快走到了馬廄旁邊,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牆。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照夜,你別生氣啊,不就是幾根毛嘛,很快就長好了……”

  “嗚嗚嗚嗚……”

  照夜抑鬱了。

  ……

  莫大航院,一間階梯教室裏,穀小白站在台上,正低頭看著台下,旁邊伊利亞索夫微笑著坐著。

  下方,

  邀請穀小白做了一場報告,現在已經到了答疑階段。

  (今天還是比較晚,大概15分鍾之後,12:15來刷新一下,抱歉!)

  “啊啊啊啊——”

  照夜驢叫著,跑回了自己的馬廄裏,再也不出來了。

  江衛以手加額。

  他趕快走到了馬廄旁邊,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牆。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照夜,你別生氣啊,不就是幾根毛嘛,很快就長好了……”

  “嗚嗚嗚嗚……”

  照夜抑鬱了。

  ……

  莫大航院,一間階梯教室裏,穀小白站在台上,正低頭看著台下,旁邊伊利亞索夫微笑著坐著。

  下方,

  邀請穀小白做了一場報告,現在已經到了答疑階段。“啊啊啊啊——”

  照夜驢叫著,跑回了自己的馬廄裏,再也不出來了。

  江衛以手加額。

  他趕快走到了馬廄旁邊,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牆。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照夜,你別生氣啊,不就是幾根毛嘛,很快就長好了……”

  “嗚嗚嗚嗚……”

  照夜抑鬱了。

  ……

  莫大航院,一間階梯教室裏,穀小白站在台上,正低頭看著台下,旁邊伊利亞索夫微笑著坐著。

  下方,

  邀請穀小白做了一場報告,現在已經到了答疑階段。“啊啊啊啊——”

  照夜驢叫著,跑回了自己的馬廄裏,再也不出來了。

  江衛以手加額。

  他趕快走到了馬廄旁邊,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牆。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照夜,你別生氣啊,不就是幾根毛嘛,很快就長好了……”

  “嗚嗚嗚嗚……”

  照夜抑鬱了。

  ……

  莫大航院,一間階梯教室裏,穀小白站在台上,正低頭看著台下,旁邊伊利亞索夫微笑著坐著。

  下方,

  邀請穀小白做了一場報告,現在已經到了答疑階段。“啊啊啊啊——”

  照夜驢叫著,跑回了自己的馬廄裏,再也不出來了。

  江衛以手加額。

  他趕快走到了馬廄旁邊,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牆。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照夜,你別生氣啊,不就是幾根毛嘛,很快就長好了……”

  “嗚嗚嗚嗚……”

  照夜抑鬱了。

  ……

  莫大航院,一間階梯教室裏,穀小白站在台上,正低頭看著台下,旁邊伊利亞索夫微笑著坐著。

  下方,

  邀請穀小白做了一場報告,現在已經到了答疑階段。“啊啊啊啊——”

  照夜驢叫著,跑回了自己的馬廄裏,再也不出來了。

  江衛以手加額。

  他趕快走到了馬廄旁邊,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牆。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嗚嗚嗚嗚,我不活了。

  “照夜,你別生氣啊,不就是幾根毛嘛,很快就長好了……”

  “嗚嗚嗚嗚……”

  照夜抑鬱了。

  ……

  莫大航院,一間階梯教室裏,穀小白站在台上,正低頭看著台下,旁邊伊利亞索夫微笑著坐著。

  下方,

  邀請穀小白做了一場報告,現在已經到了答疑階段。“啊啊啊啊——”

  照夜驢叫著,跑回了自己的馬廄裏,再也不出來了。

  江衛以手加額。

  他趕快走到了馬廄旁邊,就看到照夜正在“咚咚”得撞牆。

  撞死我吧,撞死我吧……嗚嗚嗚嗚,我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