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其實我們可以自己動手。”

  鍾歲言：“沒必要，我已經在鎮元鎮讓人將那塊山頭的風水改了，蕭戰埋進去，永生永生都不得超生。”

  蘇墨一愣。

  鍾歲言將鍋蓋打開，裏麵的饅頭白白胖胖的，冒著熱氣，看著就很有食欲，他拿了一個，掰了一半給蘇墨，蘇墨接過，吃了一口。

  鍾歲言手藝不錯。

  鍾歲言也吃了一口才說：“我其實也沒有那麽殘忍，若是師兄地下有靈保佑我，我日後自然會回來給他把風水改回來。”

  蘇墨嘲諷：“他都永世不得超生，還能回來保佑你？”

  鍾歲言笑了一下。

  蘇墨又說：“在皇宮裏，你為什麽不殺了齊少勤？”

  鍾歲言道：“殺他做什麽？他活著才是最痛苦的人，他痛苦，蕭戰就算是變成鬼了，也會痛苦。”

  蘇墨覺得他腦子不正常，也不和他糾結這些事情。

  鍾歲言很快將一塊饅頭吃掉了，剩下的他裝了五個，才說：“準備一下，去祭拜你娘。”

  蘇墨：“你又不喜歡他，祭拜什麽？”

  “她生了你，為你丟了命，就該去祭拜，不管我喜不喜歡她，都應該去。”

  蘇墨沒什麽感覺，人都死了祭拜不祭拜的又有什麽關係？

  ……

  蕭老頭的事情後，施落便帶著禮物去看秦雁九，也不知道秦雁九用了什麽手段，前幾天的謠言已經不見了，現在人人都在傳秦大人這人福氣大，能化險為夷，是天上什麽文曲星轉世的，都說秦大人這麽多年都可以化險為夷，平步青雲，铖王府那麽大的火，秦大人安然無恙都是因為秦大人福氣大……

  施落聽到的時候都驚呆了，心想秦大人果然是秦大人，就是有辦法。

  施落來的時候，秦雁九正坐在院子裏曬太陽，看到施落來了，秦雁九招呼她過來坐。

  施落便問了這些天的事情，秦雁九也照實說了，臨了，秦雁九道：“這麽多年一直抓不住張家的小辮子，這回張家可算是栽了。”

  施落點頭，張家這一次確實是自討苦吃。

  “張雅什麽時候上路？”

  張雅被判流放南海，那邊還沒開發，條件十分惡劣，張雅這樣的千金小姐過去之後，怕是隻有死路一條。

  秦雁九說：“哪裏有千日防賊的道理，想害我和我孩兒的，我絕對不會放過。”

  施落道：“三哥他們在等什麽？”

  秦雁九說：“我知道你什麽意思，這話本來不該說，不過你不是外人我也就明說了，太子在等張勝和張廣的態度，我們已經收拾了張家，就已經捅破了這層窗戶紙，現在等於太子給了張家一個機會，若是他們識趣，現在交出兵權，太子會給他們一條生路，也會把張家保下來，若是張家父子不識趣，那就不好意思了，就算是張家這麽多年立下了汗馬功勞又如何，這是蕭家的天下，他們是臣子，他們早就忘了，他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蕭家的，這麽多年了，父皇對他們已經是夠寬容的了。”

  施落心裏明白，便問：“你覺得他們會怎麽選？”

  秦雁九道：“我不知道，不過如今淑妃和梁王都在京都，張家的所有人也都在京都，張勝張廣怕是瘋了才會造反。”

  這倒是和衛琮曦分析的差不多，而且蕭慎算是個明君，不然不會容忍張家這麽多年了。

  “最近國子監那邊也鬧的厲害，國子監成立初期就是為南越培養人才，是天下讀書人向往的地方，可是如今，國子監內早就成了世家大族子弟的地盤，裏麵都是世家的貴族子弟，反而是那些真正有才學的學子們，根本進不去，還占用了南越大量的資源，太子殿下要發展南越，自然是先整合南越，整頓國子監，培養真正的人才，下一步便是南越的商業了，畢竟要發展都是要錢的。”

  秦雁九說著看了施落一眼：“公主懂我的意思嗎？”

  施落當然懂了，這件事太子早就和她達成了協議，如今蕭沂的鋪子已經在準備了，不過那個鋪子不是重點，太子要的是錢莊，任何時候隻有錢財在自己的掌握中，南越才能真正的獨立富強起來。

  秦雁九笑了下：“你瞧我，你好不容易來看我，我跟你說了這麽多。”

  施落沒介意，秦雁九也是好意。

  “你們是要在南越過年了？”

  施落點頭：“水路走不了。”

  秦雁九道：“其實我很想勸勸你，去了大周你會很艱難，不過我知道我勸了你也不會聽。”

  施落道：“你的好意我明白，我和衛琮曦是夫妻，他的家人如今也是我的家人，他去哪裏我自然是要跟著的。”

  ……

  敬亭院門口停了幾輛馬車，施落進來，就看見衛琮曦和蕭恒正在喝茶，蕭恒四處看了看點頭：“舒閣老的院子真是不錯。”

  施落從外麵走進來，蕭恒看到她，急忙走過來道：“珠珠回來了，你的梳妝台做好了，去看看。”

  蕭恒獻寶似的。

  施落也很期待，忙跑回房間看了，蕭恒的手藝自然是不錯的，施落是一百個滿意，她從屋子裏出來的時候，臉上滿是笑容：“謝謝皇叔。”

  蕭恒的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施落留了蕭恒一起吃飯，蕭恒很痛快的就答應了，施落今天親自下廚，一桌子菜，蕭恒恨不得將舌頭都吞了，衛琮曦也是，最近他真是越來越愛吃施落做的飯，除了施落做的，別的衛琮曦還真是下不去口，就拿那天在酒樓吃的那頓，味道是不錯，但是跟施落做的一比，就真的是讓人很沒有胃口，

  蕭恒終於放下了碗筷：“珠珠，真沒想到你的手藝這麽好。”

  他看了衛琮曦一眼，覺得衛琮曦真是有福氣，才能娶到珠珠。

  送走了恒王，衛琮曦道：“不怪恒王叔這樣，你的飯菜真是越來越好吃了。”

  施落皺眉，最後將那塊黑石頭拿出來，她很想告訴衛琮曦是這塊石頭的功勞，可是話到了口邊卻是說不出來，就好像是這石頭不讓她說出來，她張了張口，一個字都說出來，施落就明白了，這石頭的秘密大概是不能說的。

  衛琮曦盯著石頭看了看說：“有沒有覺得這石頭似乎光滑了？”

  施落早就發現了，而且她仔細的看過，就連石頭上的小孔都少了一些，。

  “跟玉一樣需要養。”衛琮曦覺得應該是這樣的。

  “有沒有感覺什麽不舒服的？”

  衛琮曦有些擔憂。

  施落搖頭，不但沒有不舒服，反而感覺精神比以前好多了，她覺得這東西或者真的像衛琮曦說的，這東西能養人。

  ……

  轉眼到了過年的時候，年三十這天，施落要和衛琮曦進宮一起吃年夜飯，蕭慎嫌麻煩，不像大周皇帝一樣會舉辦宴會，就是像中秋一樣，將眾人叫過來，一起吃個家宴意思意思，不過今年這個家宴他格外的上心，他病了這一次後，武皇後對他的太態度明顯的好了不少，經常過來看看他，蕭慎覺得隻要他加把勁，或許很快，武皇後就能原諒他了，而且今年施落和蕭铖都成親了，這算是一件大喜事，所以他早早的命人準備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