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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命大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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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荷燁把氣兒消了，這才想起那把妖劍。“對了汐汐，我在招搖山得了一把劍，似乎與你那把有些淵源。”

  “難不成是軒轅劍？”洛汐也猜到了。隻是這十大神器的事兒一直牽著他的心，剛剛得了昊天塔，軒轅劍就接踵而至，按著這個進程，別說長相廝守是天方夜譚，就連隻爭朝夕都是奢求。

  荷燁從乾坤袖中把妖劍放了出來，“喏，這裏麵封印了數十鳳族的精魂。”

  “還是設下一處結界吧，若是龍族和鳳族的都被放了出來，難免一場苦戰。”洛汐回過神來，為了穩妥起見，他裏三層外三層地布下結界，安排完畢，與荷燁一同跳了進去。

  兩把劍在同一時空裏相會，瞬間白光乍現，奪目刺眼的光晃得人眼睛也睜不開，好在並未有什麽危險的跡象。

  “哎呦！”嬌滴滴的一聲輕呼，白光褪去，兩把劍合二為一，當中不知何時多了個小姑娘，看模樣不過十六七歲，生得修眉玉頰，丹唇皓齒，是那種叫人看上一眼便再也不會忘記的人物。

  荷燁把她扶了起來，一手已經去探了她的靈識，“不是龍族也不是鳳族，姑娘你也被封印在劍中？”

  “劍？”她茫然地看了看荷燁，又看了看洛汐。“我自無葉堂而來，姓葉，小字瓊章。”

  “葉小鸞？”提起這一位，可是明末最有傳奇色彩的才女。因早逝，其父請金聖歎做“乩降”之術。金聖歎借著她的口吻寫下了名動江南的詩篇，因此才名大勝。曹雪芹更是把葉小鸞作為《紅樓夢》中林黛玉的原型。

  “你認得我？”葉小鸞似乎完全沒有搞清楚狀況。

  “先把她帶出去再說吧。”冥界之內記憶模糊的冥靈不在少數，荷燁見怪不怪。隻讓洛汐先收了結界。

  洛汐卻好像沒聽到他的話，麵色陰沉，時常掛在嘴邊的笑意也消失不見。“有人動了我的結界，還設下了誅魂陣！”

  第一百二十四章無葉堂

  “誅魂陣”三個字一出，荷燁瞬間變了臉色，“難道又是我父親？”

  “功力遠在冥王之下，若是冥王出手，肯定不會把你卷進來，而我肯定早已屍骨無存。”洛汐急而不亂地敲擊pad屏幕，企圖找到突破口。

  兩個人如臨大敵，倒是葉小鸞一點不見慌張。荷燁問她：“你說你從無葉堂來，無葉堂又在哪裏？”

  葉小鸞一派天真，“無葉堂是早逝女子的樂園，我們在那裏相聚、生活，就像世外桃源一樣。”

  她越說越起勁兒，女子們作詩、撫琴、唱和，乞巧、秋千、投壺，有心靈手巧的還會做各種茶點，琴棋書畫詩酒花樣樣俱全，把無葉堂種種描摹得有聲有色，讓人向往不已。

  荷燁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戲的表情。洛汐也把pad屏幕熄滅，手指有規律地敲擊著金屬外殼，“別裝了，才女葉小鸞雖然生得明眸善睞，秀色可餐，卻無半分妖豔之態，更無脂粉之氣。娘娘你，全身上下這狐騷味都快蓋不住了！”

  此話一出，“葉小鸞”咋舌，“你這後生，聰明歸聰明，卻如此不會說話，不如讓我教教你，該如何跟女孩相處。”

  知道了是眼前這位搞的鬼，洛汐反而頭大，更是不敢輕敵，他前世可是在這位手裏吃了不小的虧！直接無視了她的挑釁，“女孩跟你可不沾邊，我該叫你妲己娘娘還是貴妃娘娘？”

  “自然都隨你啊，親愛的。”她扭著腰上前幾步，胸口都快貼到洛汐身上了，那張俊秀卻顯得清冷的臉變得媚態百生，頗為輕佻地撓了撓洛汐的下巴。

  “適可而止！”荷燁把她推得老遠，“快點收了法陣，我們沒時間陪你玩！”

  她嘴巴撅得老高，不滿地說：“荷冥官，這次可不是我要作弄你，我都是為了聖人！再說咱倆自盛唐我附身楊貴妃之後便沒再見過，剛一見麵，你怎麽就對我橫眉立目的！”

  “請你放尊重點!還有，聖人有完沒完了！”當著他麵勾搭他男人，要臉不要!一股鹹酸味在荷燁口中炸開，隻覺氣往上湧。這九尾狐蘇離乃是女媧坐下的得力幹將，口中的聖人自然也就是女媧了。

  蘇離不慌不忙，大有把控主場的意思，“金聖歎虛構了一個無葉堂，結果被江南人追捧、信奉，甚至有人專門供奉，如此一來，精神力匯聚，還弄出了這麽個無葉堂來。”

  荷燁雖然一心隻想著脫離困境，卻也知道這九尾狐性格乖張、極其難纏，硬碰硬沒必要，隻得跟她虛應著，“葉小鸞還真在其中？”

  蘇離點了點頭，“正是。”

  洛汐隱約感覺到一些背後的深意，被自己的想法激得脊背發涼，他追問：“那和聖人又有什麽關係？”

  蘇離果然把他的擔憂給印證了，“葉小鸞是聖人的一個化身。如今被困無葉堂多年，聖人也難逃影響。”

  女媧聖人的神力竟然會因一個化身而擾？她曾經因創造了人族的大功德斬屍成聖，接受人族世世代代的供養，算是聖人之中背景最為雄厚的。如今第三次量劫應劫的正該是人族，若是這影響在她身上也顯現了出來，那量劫之期，恐怕不久矣。

  “小哥兒？你怎麽臉色這麽差？”蘇離剛剛對他使用媚術，他始終一派淡然冷靜；此時就不過聽了她幾句話，他就好像整個人從九重天直愣愣摔了下來，又像是墜入無窮無盡的冰窟之中，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洛汐把倒行的氣血壓了回去，發抖的手指藏在袖內，“是聖人派你來的？”

  “是我自作主張。”蘇離掐了個指訣，從葉小鸞身上脫出，恢複了九尾狐的模樣。比之葉小鸞，她本來的模樣算不得多好看，卻顧盼生姿、媚眼迷離，更像是熟透了的蘋果，芳香彌漫，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誘惑。

  “若不是聖人吩咐，你如此膽大妄為說不定反而壞事。這樣，你先收了法陣，我們可以出去商量，隻要我能幫得到你，一定會幫，你知道我的為人。”荷燁扶了葉小鸞一把，她一個冥靈又被附身，此時脆弱非常。

  “要的就是你這一諾。”蘇離得償所願，果然把誅魂陣收了，三人回到荷燁的冥宅，葉小鸞卻蹤跡不見。

  “青丘之主修為堪比亞聖，有什麽事是你做不到，還非要求助我的？”回到了荷燁的主場，他有了底氣，想著要把事情前因後果了解清楚。

  “軒轅劍、昊天塔。十大神器已經得到兩件了？”蘇離纖長的手指虛空撫過這兩件神器，喃喃地說：“進入無葉堂的女子，不知是何力量牽引，一旦進入就無法從中脫身。我隻能以誅魂陣困住她的冥靈，卻無法將她超度。你是聖人的同門也與她交情匪淺，又是冥界的少主，定有辦法為聖人解難。”

  蘇離自降身份，這帽子給扣得挺大，還不等荷燁說話，洛汐便問：“竟有這麽嚴重？”

  蘇離雖然不知道坑害了多少男人，對女媧卻一直忠心耿耿，此時她這焦急與憂慮不像是裝出來的。

  “是。聖人頻頻閉關，便是為了此事。”

  荷燁終究不能不管自己這個師姐，何況量劫的事與他息息相關，“她托人給我捎個話不就行了，怎麽還勞煩你這麽大費周章？”

  “隻有女子能夠進入無葉堂。而且我費盡全力也無法把她帶出來。”

  荷燁思索一番，選了最穩妥的一個，“那也隻能按著一般的流程試試看了。首先得知道她的死因是什麽吧？”

  “奇就奇在這。我起卦無數，卻根本無法探明真相。”青丘的卜算之術也是一絕，蘇離更是個中翹楚。即便知道天盤無用，荷燁還是推算了一番，一無所獲。

  “汐汐，問下小依，讓她查查命簿。”荷燁這麽說著，洛汐卻已經神遊天外，不知道在想什麽了。“汐汐？”

  一連喊了他三聲，洛汐才怔然應了一聲，片刻，他回答：“少司命說命簿隻記載了‘鬱鬱而終’，終年十七。”

  “鬱鬱而終？這範圍太寬了點吧！”一個閨閣少女，與兄弟姐妹相處融洽，又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更是許配了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什麽事兒能讓她“鬱鬱”？

  “我與她聊過許多，她並未表現出什麽愁緒來，是個天生樂觀豁達的姑娘。”蘇離對這個解釋也不認可。

  洛汐在pad上調出一份測試題，“心理問題的成因非常複雜，我在學堂也修過心理學，若能給她做一份測評，或許可以得出結果。”

  “可你進不去，我也不會啊！”蘇離坐在羅漢榻上，有些沮喪地托著腮。“她隻有在無葉堂裏靈識清明，到了誅魂陣中靈識就混沌非常。”

  洛汐知道，這時候必須先幫著女媧把眼前的事兒解決，才能進一步對抗量劫，他立刻進入工作狀態，“雙管齊下吧，我在學堂的時候有一位學姐，生前就是非常優秀的心理學家，我現在就聯係她。哥哥，你找一下金公，當年他乩降葉小鸞，成就一段佳話，又和她父母相熟，說不定知道什麽隱情。”

  金聖歎正在埋頭寫作，被荷燁從蟲洞中拽了出來，老大的不願意。“荷冥官！你怎麽能打斷我的創作思路！你的行為很可能毀掉一部曠世神作！更可能毀掉一個天才作家！”

  荷燁被他的怒吼震得耳朵發麻，用小指掏了掏耳朵，正要說幾句軟話安撫，卻是一邊的蘇離站了起來，“是你！”

  金聖歎被這目光盯得如芒刺在背，脾氣也發不出來了，“你誰呀？”

  “太白？”蘇離再無媚態，一雙秋水一般的眸子盡是追憶。

  荷燁想起他入職的時候曾經翻過一眼他的履曆，盛唐之時曾有一世是詩仙李白。蘇離則附身楊玉環，他還和道情為著此事去過一次人間。“她是九尾狐。”

  金聖歎在成為冥官之後雖然喚醒了幾世記憶，但他還是比較認可金聖歎這個身份，他又沒見過蘇離本來的模樣，自然一時沒反應過來。“是你啊。”

  這倆人之間剪不斷、理還亂，荷燁趕緊打斷他們，“行了，現在也不是敘舊的時候，我把你叫來是為了葉小鸞。你還不知道吧，就你那一時杜撰之說還真生造出了一個無葉堂。現在，葉小鸞的冥靈就在其中。你可知道她到底是因何而死？”

  金聖歎抖了抖袖子，非常惋惜地說：“她啊，恐婚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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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省略的那兩章就，自行腦補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