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一章 殺盡靈調局
作者:十年方舟      更新:2021-01-27 11:25      字數:2162
  靈調局是我住了半年的處所,裏麵能藏人藏物的地方了如指掌,被我翻找過沒有搜尋到結果之後,更別說是別人了。

  凶手總不可能藏在牆壁和地板裏吧?

  我已經在凳子上癱坐了個多小時,警局的嘈雜完全沒有入耳,直到我終於選擇開口,領隊才派了兩個警察過來做筆錄。

  “當時門沒有鎖,凶手如果沒有在房間裏麵,那就極有可能行完凶之後離開靈調區了,所以我請求警局能夠著重調查附近的監控。”

  在奮筆疾書的那個警員抬頭瞄了我一眼,點了點頭,又繼續在紙上寫著什麽。

  而另一個警員左手靠在膝蓋上,右手攥著筆,細細思索著我說的話,半晌開口。

  “為什麽前後兩個案子出來之後,你都是第一發現人?”

  這句話一從他的嘴裏麵說出來,我就有些不樂意了。

  “我本就是靈調局的人,回去一趟很奇怪嗎?”

  那警員將筆帽掀開,圈了一下紙上的內容,又輕輕抬眼來看我。“上一個案件是在下午,你出現的時間還算是合理,可這一個案件在淩晨,你為什麽會恰好出現在那呢?”

  我暈!我報警是為了警員能夠出動警力早點查到真凶,而不是在我這懷疑,讓我費腦筋費精力去辯解自己的清白。

  “財政對民調局的撥款比較節製,你們是不是在內部利益上有糾紛?”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才肯承認我們這些奔赴前線的人資金狀況有多困難。

  聽他提問,我氣的牙痛,不願意再做過多的回答,隻揉著自己的太陽穴,拚命平複那暗潮湧動的內心。

  這個時候領隊從門口走了進來,抬手將剛才質疑我的那個警員招呼出去了,緩緩走到我的身邊。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我們也一樣,想要快點抓住凶手。你和前前後後這三個死者的關係較為親密,對於這個案件你心頭又是怎麽定奪的?”

  我沉吟了半晌,緩緩說道。“從他們死亡之後失去的器官來看,嫌疑人可以縮小到和靈調局打過交道,並且在事件中利益被損壞的那一部分人群中。”

  我才加入靈調局不久,隻辦過一個案子,也算得上是完美收官,案件中死者的家屬對我們辦案的速度和力度的評價都很高。所以不可能是他們做的。

  我在沒有加入之前,馬朝也是剛進去沒有幾個月,最早來說就隻有八哥、大鼻和大耳,他們三個人一同辦過事情。

  很有可能是他們不小心結下的梁子。八哥他們為了追求公正,把那些人的利益損害了,所以心頭結怨,動了殺心,才造此慘案。

  我雖是這麽猜測,領隊也分析著點頭,但事實究竟是如何還不能就此揭開案件,持續調查。

  我也沒有耐心坐在那壓抑的地方了,一人走到河邊上吹涼風。

  被驕陽烤灼的河麵經過河風一吹,撲麵而來的竟是熱浪。心頭更加煩,就在這時電話鈴聲響了。

  是酥酥的。

  估計我到這邊之後沒有給他回過電話,有些擔心了。

  那要是我將這邊發生的情況給她匯報了,指不定得擔憂成什麽樣子。

  靈調局裏頭就隻剩下我和杳無音訊的馬朝了,若凶手真的和靈調局有仇,那麽傻子都知道下一個目標是誰?

  我吐出一口濁氣,平靜了一下情緒,又清了清嗓子。

  “喂,酥酥。”

  “李卻,你那邊情況怎麽樣?還有找到馬朝了嗎?”

  “嗯……我這邊……沒什麽。嘶……馬朝這家夥,我還在找。”

  一時之間,我們這個團體直接被打擊得潰不成軍,再也站不起來。

  讓酥酥和冷可卿不要太著急,也不要做傻事,沉重的掛斷了電話。

  就在這一刻,突然我的腦子裏竄出了一點靈光。

  我一直都想著找凶手,但忽略了一點,他肆殺的對象很清楚。如果說他真的是衝靈調局來的,那麽我不管身在何處,他都會找過來,還用我去找他嗎?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我更不能回去找酥酥。

  指不定這個凶手此刻就在附近觀察著我的動態!

  一想到此處,我真的明顯感覺到背上有一股灼熱,那是別人在看你的時候自身能夠感受到的異樣。

  原本被我使勁按壓到胸口的怒火又竄升了起來,顫抖著身子咬著牙齒,幾乎從縫裏發出聲音來,“有本事你今天晚上就來殺了我呀!老子在靈調局等你這個畜生!”

  斜著眼睛四處環望了一周,除了一旁的清潔工和一對打情罵俏的小情侶而外再無別人。

  今天晚上,我甘願當餌,就在八哥,大鼻,大耳相繼去世的地方!

  在公園長椅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太陽逐漸收起了餘暉,那原本波光粼粼的河麵也湧動出了暗色,我回到了靈調局。

  不用馬朝掐指一算,我都能明顯感受到此刻這房間裏的陰氣。

  整個房間裏麵又濕又冷,像是泡在了水裏麵一樣,和平日裏我們幾個擠在一張床上說笑打牌時身體自然而然都能散發熱量的狀態截然不同。

  我清楚自己今天晚上將要麵對什麽,於是開始提前做準備。

  將馬朝的長劍掛放在了床邊上,又特意買了一支強光手電筒。

  夜幕降臨之時,我又將大鼻的兩隻枕頭抱到了床上,把八哥的被褥往那枕頭上一蓋。在黑暗之中那被褥突露出來的形狀,真的好像是蓋了一個人一般。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往地上一撲,兩條腿拚命往後挪,將自己完完全全隱蔽在了床底下,這樣子要保險一些。

  即便是凶手,神不知鬼不覺闖進來,也能先迷糊過他的眼睛,當他拿著刀對床上的枕頭一頓亂砍的時候,我再提著長劍衝出來!

  長夜寂靜,時間被拉的很長,每一秒過去都如一把鈍刀在身上切割一般。

  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微微戰栗著,心頭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不知道是不是大耳和大鼻他們兩人死亡的時候過於驚恐,在這裏留下了靈體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