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居然還認識我……”章天河把小丫頭拽回來問道。

  “是星靈告訴我的……”

  “……怎麽個意思？我也沒惹著哪個星靈啊？就剛才挨了個猴子偷桃那個家夥嗎？什麽仇什麽怨要搞來一個姑娘殺我？”

  “不是星靈要殺你，是我要殺你……”

  “哦……那還行，起碼誰也不想惹一個星靈對吧……完蛋不完蛋吧你說，我打人家的蛋還是有點過份了……這麽說也不關人家的事對不對？就是咱倆的私人恩怨嗎？”

  “對！”

  “我倒納悶了，我是睡你媽媽了還是殺你爸爸了，你這麽著急忙慌跑來送人頭？”

  “我是為新亞物蘭蒂斯上的所有人討個公道……”

  “哦……那……也行吧。現在你知道你討不到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要回火星一趟，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這個形態能不能出去，能維持多久，我還得辦我的事，你……跟著來還是？我可告訴你，我自己出不去，得別人彈我出去……你能不能出去可就兩說了，我懷疑你會死在這裏，還說什麽穩定太陽神教……”

  “星靈剛才告訴我怎麽出去了，破潮神女就在火星，找她就可以出去。”

  “呃……剛才那個就是木衛二呀？那個巨人？”

  “對……”

  “不怎麽樣，蛋起碼不硬，打上去軟軟的……”

  “你最好少說褻瀆星靈的話，不然……”

  “拉倒吧你，它要就因為我說它蛋軟它就跟我致氣那還算哪門子星靈？不就是個小肚雞腸的人嗎？你們臆測的星靈性格都是你給它加上去的，它才不管你怎麽說它……”章天河這時卷起這個小丫頭往火星飛去，“丫頭，你叫什麽名字？”

  “英文名叫朱迪，漢文名叫周竹露。”

  “……還有藝名……我問你，不是星靈讓你來找我你還跑來送人頭，找死嗎？”

  “那木衛二那麽多人包括我的家人就白死了嗎？”

  “沒有啊，你的星靈把他們吸進去了，所以其實木衛二應該感謝老子，要不是我他怎麽能那麽大那麽亮還黑雲環繞……你怎麽知道我要穩住太陽神教？”

  “星靈告訴我的……”

  “星靈真好用……嘖嘖，可惜我沒有……”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火星上方，像上次一樣，章天河開始繞著火星飛，這倒不是在找雅典娜，他是想看看上回一腳踹下去的王伯昭還有沒有活著。飛了幾圈沒找到，還挺遺憾的，老頭雖然腦子不太靈光死倔死倔的，但總體來說還是個好老頭……

  他和雅典娜其實是意識糾纏，但這可不是靈魂糾纏，所以他心心念念了好幾次也沒把雅典娜找出來。

  “完蛋，雅典娜不來，那現在沒事情可以做了，咱們就隻能等著她了。”

  “這個星靈教給我了，隻要我從星靈那裏感應一下她就會進來了……”周竹露這麽說道，然後她就盤著腿開始神遊，你能看到她先前被煉了一下子的靈魂形態就像火燒過的玻璃似的斑斑點點，而且有的地方已經起泡了，有些坑坑窪窪……有的人在現實裏要過十年或者是禁受了非常重大的變故才會受到的創傷，在這個世界裏隻需要那麽幾秒……但是換句話說，沒有靈魂的人又怎麽算呢對不對？不也一樣要活下去嗎？熊小欣那種家夥有什麽靈魂可言？你從這個形態上治他都不可能，所以他才會像蛆一樣一直無意義地活下去……

  所以還是挺抱歉的，把一個小姑娘烤成這個樣子——她的靈魂疤掉了……問題是她是真要治死你呀，對這種人還能心慈手軟嗎？

  章天河在那兒等著的中間，可以看見周竹露的身體由內向外也開始像雅典娜那樣發出那種光，接著沒過多久雅典娜也差不多就以這樣一個盤腿的模樣就出現在這個世界了。

  “哈嘍，又是我哎。”章天河揮了揮手對她說道。

  雅典娜長長歎了口氣……

  “咦，你身邊那個一口痰一樣的家夥不見了哎，怎麽又多出來個人？這是誰？”章天河見雅典娜還帶著一個人就問了一嘴。

  “我是你祖宗！”老頭本來是像蛞蝓一樣團成一團的，這時就像撒了鹽巴一樣慢慢舒展開了——原來是王伯昭。

  “莫罵人呢，你自己要看的，而且你還嘴欠耽誤別人幹事……我回去就把你的肉梆子送給星星世界的那些同誌們，讓他們先受用你一萬遍，你別回去了，回去你就會發現你得了肛瘺……”

  “……”王伯昭不吭聲了。

  “雅典娜小姐姐，送我們回去吧，我們還有正經事要做。”章天河這時對雅典娜說道。

  “我也受到了星靈指示，你倆我有辦法，可是王老師恐怕……禁不住這樣的彈射，他本來也已經很虛弱了，全靠我的靈能灌注才維持到現在，恐怕再波動一下就……”雅典娜歎著氣說道。

  “呃，他也活得差不多了，而且也看到了宇宙真諦，我覺得你就讓他死了算了……”章天河這時說了這麽一句。

  “……我想想吧。”雅典娜說了這麽一句，深深地看了周竹露一眼，說了這麽一句：“願星靈與你同在！”

  “願星靈與你同在！”

  然後雅典娜就把上次擋上章天河的那種靈能聚集起來，隻一下子就把章天河和周竹露打回了現實世界。

  “怎麽個穩法？”章天河剛醒就抓住周竹露的手腕問道。

  “你捏痛我了！”小丫頭打開他的手說了這麽一句。

  周竹露這裏還有許多必須得交待的地方，首先一點是如果進入意識或者是靈魂形態其實很多東西就掩藏不住了，比如進入意識形態不論是在夢裏還是清醒的意識形態人是沒法說謊的，事實上大部分的謊言本質都是意識加工過的現實，所以在這個形態人不存在這一點，人都是想到什麽表達什麽，體現出來的是最基本最真實的交流，本質上他們不是在說話而是在思考，不過文字上表現出來是在對話罷了。再下到靈魂形態意識就成為了那種暗物質，所以在靈魂形態下人們是用意識交流的，也沒法說謊，不過是在那個形態上你可以看到人的許多想法，所以其實下到第三態人就完全是透明的了——這正是章天河進到第二態第三態許多事辦起來就容易得多的原因，如果你想在現實裏親麗娜一口一定不是花言巧語加上鬼哭狼嚎就可以做得到的，而在意識形態下你不能撒謊，所以麗娜是聽到了章天河的真實想法就同意了的。包括雅典娜也一樣，平白無故和章天河這種臭大糞攪在一起很痛快嗎？就是因為很多東西不需要說你就知道，她知道很大一部分章天河的動機和想法，所以幾次接觸她才那樣表現的——照理說她和章天河是死對頭，不，準確地說章天河是她的死對頭，心心念念就是把她弄死，她怎麽會和章天河來往呢對不對？因為進入這些形態以後人基本上就是透明的了，不存在什麽掩藏和遮擋，她看明白了章天河的想法和念頭所以才會做那許多事——也就是說在第二態和第三態信息的傳遞不是現實裏這樣的，所以你會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是隻要進入第二態和第三態的人們交流會輕易直接得多——其實就是因為沒有辦法撒謊了。

  也許第二態人還可以選擇隱藏什麽信息表達什麽信息，但第三態是完全不可以的，隻要你的話題在這個上麵你就隻能實話實說……所以雅典娜和章天河和解的根本原因是他們互相已經有了相當深的了解，包括麗娜的那個吻，事實就是那樣的，她……可能是動了惻隱之心吧，這個姑娘其實是方方麵麵都很像一個人了，而星靈給她的那些能力在她身上如今隻剩一些殘留了。

  當然，不定是說靈魂力就一定比意識力強，意識力就一定比物質力強，種種的強弱其實都是需要你去對比的，每種形態都有風險，現實裏走街上說不定就被飛船撞死了，意識裏出去浪搞不好就被別人吹散了，靈魂形態進去一次就有出不來的風險——一切一定是建立在物質上的，但如果你每天就是看著吃點好的喝點好的那你的意識形態一定不穩，做個夢都要被鬼壓，而腦子夠聰明但沒用對地方，去坑蒙拐騙，搞不好哪天就被經偵隊抓起來，或者更慘，你惹到死腦筋的人比如陳談，這種人找到你就把你碎屍萬段了——做人很難的大佬們，步步小心都要往溝裏掉，還不用說大部分連小心一點的意識都沒有了。

  但回到現實狀態又是另外一種表現，你捏她她還是會疼，你扒她褲子她就得臉紅——周竹露起碼是這樣的，這就是說很多女人你扒她褲子她就不一定臉紅，比如舒言貝，她第一反應就會是納悶你扒她褲子是想幹嘛……

  “其實星靈一直不讓我這麽做，是我關閉了和星靈的聯係，想……”

  “嘖，很多事講給你你也不懂……這麽說吧，對你來說可能你是失去了親人或者朋友或者怎樣，但是留著他們他們也不一定就是什麽好東西——對你是，對別人不是，對全人類不是，對星靈不是，所以……”章天河說著看見周竹露的麵色黯淡下去了，就找補起來，“是星靈讓我治死他們的，你要恨恨星靈去吧……不過我倒是隨時歡迎你來報仇，你要能把我弄死我還省不少心呢，你以為我想活著嗎……”

  章天河說到這裏看見麗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不說下去了。

  “但是人隻要活著就得努力向上，往好的方向走不是嗎？木衛二那點小事不算事，如今海王星軌道上放著一堆堆的反物質堆，要是它們炸了那我跟你講吧，全太陽係我看一個人都活不下去，一顆星球都存在不了，這比木衛二上那次人類神經病發作要凶險得多，所以你的星靈爸爸不讓你動我嘛，因為我在幹正經事……”

  “我是木衛二派到木衛三去學習的，所以我才活了下來，我知道有一種辦法可以像烙印一樣把你教眾的信仰穩定住……”周竹露直接進入了正題。

  “怎麽說？”

  “如果你的教信的是太陽的話，隻要我們把太陽的靈能引過來在他們的思想上照射一下就能把他們穩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