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姑娘是雪兒二個月前帶回晴兒樓。

  當時，還在景山鎮地時候，她一身傷痕，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好皮膚，全都在潰爛流膿，連臉上也一樣，根本看不出五官，很是惡心。

  看了很多大夫，吃了少藥，才慢慢恢複。

  臉上的傷口好了以後。

  大家才發現，原來程姑娘長得十分絕色，而且，還彈得一手好琵琶。

  不過，程姑娘性子也很奇怪，自打傷好後，就不喜歡跟別人接觸。

  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抱著琵琶彈，那如泣如訴的歌聲，聽得人如癡如醉。

  漸漸地，大家都知道，程姑娘彈得一手好琵琶。

  “各位大爺，小女子獻醜了。”程姑娘今天出奇的乖巧。

  孫嬤嬤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換人。

  不過，眾目睽睽之下，懷疑歸懷疑，她可沒有那麽笨，會說出口。

  叮叮咚咚，一曲（秦娘美）終結，輕輕柔柔的歌聲，聽得的人心裏十分舒服。

  “好！”

  張瑞軒忍不住拍起巴掌，他都很久沒有聽過這麽好聽的曲子。

  這種水平，隻有在皇宮才能聽得到。

  很是難得，今天居然在新開的晴兒樓聽到這麽好的曲子，而且對方還是一個花魁。

  “程姑娘，孫嬤嬤對你的相貌讚不絕口，在下不才，可否有幸見識姑娘的美貌？”張瑞軒對眼前這位女子有些欣賞，有心結識一番。

  “謝謝公子謬讚，其實小女子長得很平凡，是孫嬤嬤太誇張。”程姑娘坐在案前沒有動，顯然不想把麵紗摘下來示眾。

  “大膽賤婢，我家少爺是看得起你，讓你摘下麵紗，你摘下來就是，這麽多廢話幹嘛？”其中一個男子怒目圓瞪。

  張瑞軒的聲音平平淡淡，卻又不容忽視：“小山，不得無禮。”

  小山退到一旁：“是！”

  張瑞軒有些意猶未盡，正想再喊程姑娘再彈一曲的時候。

  程姑娘已經抱著琵琶站了起來，向著張瑞軒福了一福：“公子要是沒有什麽事，小女子就告退。”

  說完，不等張瑞軒出聲，就抱著琵琶，轉身走了出去。

  她這一舉動，把屋裏所有的人都看呆了。

  “公子，你看她……，太不像話了，要不要小人把她逮回來？”程姑娘沒有把張瑞軒放在眼裏，小山很是憤怒，一個妓子，在四皇子麵前，竟敢如此放肆。

  “算了。”張瑞軒擺了擺手，他們今天可不是來尋歡作樂的，是來晴兒樓打探消息。

  跟孫嬤嬤聊了一會兒。

  不料，孫嬤嬤是個人精，總是跟他打哈哈，根本打探不到什麽消息，實在沒有辦法，隻好決定打道回府。

  隻是，當孫嬤嬤把賬單放在他麵前的時候，嚇了他一跳，還以為眼花了呢。

  “小山，你過來看賬單，到底要多少銀子？”

  小山疑惑地接過賬單，低頭一看，眸子都瞪大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主…主子，一…一萬二…二千兩。”

  “什麽？”張瑞軒也表示驚呆了，他長這麽大，還沒有喝過一頓這麽貴的茶，簡直是天價。

  “孫嬤嬤，這是怎麽回事？”張瑞軒一臉黑沉，訛人居然訛到他頭上，簡直是吃了豹子膽。

  孫嬤嬤心裏也直打鼓，這是主子定的價錢，她又不能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