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卡上了車。

  鴨王跟上來笑道：“她要是知道你高瞻遠矚，早把國內的市場入口把持，S.M公司之所以可以讓她回國，完全是因為你的允許，不知道是什麽心情。”

  “沒必要，不要為難。”王太卡麵無表情。

  鴨王說道：“可不是為難啊, 她回國的話S.M鞭長莫及，就算成立自己的工作室，也得掛靠到一家國內的娛樂公司旗下吧。據我所知，現在國內的藝人公司基本還在野蠻生長的階段。隻有你的公司最專業最全麵。不出意外的話，她的國內合約會在你的公司。因為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王太卡一想，好像還真的是這樣。不過那又如何呢？不如何, 未來什麽都沒有，談論起來沒意義。

  “周覓那件事？”鴨王懷疑王太卡要改變行動了，畢竟剛剛Victoria有一點確實是為王太卡好, 那就是不讓王太卡成為凶手，擊殺那個人該死。

  王太卡說道：“不用試探我，該做的還是要做。唉......真的是陌路人了，她其實早已經不了解我了，不知道我早已經是凶手了。不過現在的情況，不太方便向之前那麽直接了。想辦法逼死他，你懂吧？”

  鴨王笑了：“懂了，這樣更殘忍啊。”

  在經曆過巨大的打擊，還有事業徹底毀滅之後，周覓當初洋洋自得的心氣早已經沒有了。

  後麵就是進行多方麵的攻擊，讓他生活也不得安寧。時間久了，精神就會承受不住壓力，最後崩潰。那個時候要麽就是瘋了，要麽就是走上極端。

  至於那種經曆巨大的打擊所以黑化，又因為黑化導致能力變強的情況, 幾乎不存在。誰當是拍電視劇啊，爆發小宇宙啊？王太卡當初黑化也是一瞬間，但後麵也是在野外很多年, 才磨煉到這一步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一步登天的事情。除非別有所圖。

  “這件事我不想管了，要死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去參觀。”王太卡停下車，指了指車門：“滾蛋。”

  “溜啦。”鴨王知道王太卡現在有些壓抑，直接就跑路了。

  王太卡現在心情是真的不好，要說什麽愛不愛，其實也沒有。但忽然想到，如果當初......

  人一旦陷入到對曾經未知選擇的猜想中，就難免出現懊惱的心情。無關好壞對錯。

  但王太卡知道，就算再讓他選擇，他還是會選擇現在，選擇一切都不改變。因為現在他還有很多要珍重的人，很幸福很開心，沒有什麽可以後悔的。沒必要。

  心情還是會有一些壓抑，但人都是這樣，當天的心情代入感太強，所以沒辦法緩解。非要睡一覺，等第二天醒來，脫離了前一天情感的代入感，才發現其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回到餐廳，王太卡宣布今天放假，實際上是想一個人待會。

  百無聊賴的看了幾部電影，玩了會遊戲，最後都興趣缺缺。轉眼到了傍晚，餓了就自己弄點烤串，喝點酒。

  一個人有點悶，想找個人一起喝點，但是忽然想到自己在南韓似乎沒有什麽能叫得出來喝酒的朋友，反倒是女朋友很多。

  唉，何必說南韓，回國也找不到幾個啊。這些年是怎麽混的？

  王太卡倒了杯酒，噸噸噸噸噸。

  門口的鈴鐺響了。

  “不好意思，今天不營業。”

  “今天這麽早關門？”

  聲音有點熟，王太卡回頭看了一眼，果然是一個熟人。

  “柳女俠。”

  “叫我智敏就好。”

  “柳女俠有什麽事。”

  “老板，今天這麽關這麽早。還有，叫我智敏就好。”

  “這家店比較任性，想開業的時候開業，不想開業的時候放假。”王太卡說道：“不過今天怎麽就你一個啊，柳女俠？”

  “叫我......好，我放棄。”柳女俠說道：“我是來表達謝意的。”

  王太卡皺眉：“謝意？我印象中沒有什麽英雄救美的事情啊？算了，你先坐吧，我給你倒杯水。”

  “不必了，我稍後就走。”

  柳女俠說道：“上次的事情，因為老板你，我們才沒有被老師訓斥。”

  王太卡笑了：“我既然給你們送過去，那肯定服務到底。放心吧。”

  “而且我們老師也很給老板的麵子。”

  “那就和我沒關係了，我不認識。應該是巧合吧。”

  柳女俠搖搖頭：“不是巧合。也許老板不認識我們老師，但是我們老師肯定認識老板你。怪不得我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覺得眼熟。老板，你應該就是少時帕尼前輩的前男友吧？”

  王太卡一怔，問道：“你問這些幹什麽？”

  “我確認一些事情。”柳女俠說道：“比如一切巧合，到底是不是巧合。現在我知道了，不是。老板偽裝的很好。”

  “偽裝？”王太卡反問道：“就算我是前總統，現在我也隻是個燒烤店老板。沒有必要你來吃頓飯，我跟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都說一遍吧。所以我沒有偽裝啊，是你笨。”

  柳女俠被懟住了，想一想好像也是，王太卡從來沒有否認過這些，隻不過是自己沒問。

  王太卡又說道：“而且你去翻翻新聞也應該知道了，之前也曝光過的。現在的練習生都這麽不關注新聞嗎？”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來到公司做練習生，也沒想過成為練習生，當然不會關注這些。”

  柳女俠解釋道：“隻不過在偶然看到的新聞上，還是隱隱約約知道。但神奇的一點就在這，我明明記得有這件事，娛樂新聞還報道過。可是當我嚐試搜索的時候，所有相關的新聞，全都被撤銷、屏蔽和刪除了。完全找不到老板你的樣子。”

  王太卡聞言也是一愣，他之前也奇怪，自己雖然不是明星，但鬧出的事情也不少，怎麽柳女俠二人完全不認識自己。現在倒是明白了，韓網上有關自己的新聞和報道，已經全都被抹去了。

  看來應該是當初王太卡離開南韓的時候，官方要遮羞的作為。那時候連提起王太卡的名字都是挺忌諱的事情，更別說網上的新聞了，肯定要刪幹淨。

  真相大白。

  王太卡說道：“確實是我，隻不過那是炒作，不是真的。”

  其實以王太卡和帕尼的關係來說，這一切就是真的。隻不過王太卡忌諱自己的身份，韓網刪除全部消息的事情證明，王太卡現在其實還不是那麽安全。所以還是別牽扯別人了。

  柳女俠倒是沒想到是炒作，不過疑惑道：“不過老板，你現在怎麽......抱歉，我這麽問有點冒昧了。”

  顯然，柳女俠已經把王太卡當成從事業巔峰跌落的失敗者了。畢竟看起來也確實合理。曾經的娛樂業大佬，和當紅女偶像傳戀情的存在。現在開著一家小小的燒烤攤，網上風光的新聞全都被可以刪除了。好慘。

  “倒也不算冒昧。”王太卡哭笑不得：“你就因為這種事，特意來一趟？”

  “心中有好奇，所以想要問個明白。”柳女俠鞠躬：“不好意思。”

  王太卡摸摸下巴：“誠意不夠啊。”

  柳女俠頓時無語，自己隻是客氣，怎麽還真的拽上了？

  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真的是夠可以的。

  “那老板你想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