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怪異
作者:
芭比娃娃 更新:2021-01-02 02:57 字數:2160
肖景翌是聽到叫聲才趕過來的,猛虎於他而言並沒有正麵交戰過,若真比較起來,誰輸輸贏沒有定論。可如今麵前的人是肖晴暖,肖景翌總覺得她會被一掌拍死。
而肖晴暖此時也注意到了肖晴暖,急忙朝他喊道:“將軍,救我!”
她手上有不少的擦傷,雖然小,但從小嬌生慣養的,早就疼得手掌發麻了。
“誰讓你亂跑的,閃開!”肖景翌出來的急,佩劍沒帶,連件稱手的利刃都沒有。隻好撿起地上一根稍微有點兒尖的木棍,便拉開肖晴暖,上去跟猛虎爭旋了。
肖晴暖踉蹌著匍匐在地,卻是終於遠離了猛虎的虎威。
她心有餘悸的看著膠著不下的一人一虎,眼下的情勢還真不好斷定誰能勝。
畜牲之道豈是人能完全睥睨的,縱然肖景翌手下也狠,卻始終存在漏點。僅是力量,就被壓製的幾乎喘不過氣。
這是肖晴暖看到的,不過片麵爾爾。人與猛獸相鬥,靠的本就不是力量,而是技巧。以肖景翌的武功,若是此時有件兵刃,也斷不會受它壓製。
怨就怨肖晴暖突然失蹤,又突然尖叫,哪怕是身經百戰的將軍,也不可能做到時時刻刻都帶著佩劍。
猛虎一聲吼,肖晴暖嚇得回過了神,卻仍舊怔怔地看著前方。而肖景翌因這一聲吼,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身上恰好掉出一把簪子,是葉暖暖的銀鳳鏤花長簪。
若不是突然掉落,肖景翌都差點忘了。臨出門前他依舊很氣葉暖暖,但還是順走了她最喜歡的簪子,好用來睹物思人。
說起來矯情,他除了夜間拿出來看看,從未叫其他人瞧去過。
然而現在出現,正好解了肖景翌的燃眉之急。
隻見他借著躲避猛虎攻擊之時,迅速撿起地上的簪子,朝它的脖頸刺去。
可惜在一聲尖叫中,肖景翌刺歪了。堪堪劃破脖頸處的皮肉,隻惹惱了猛虎,讓他更加暴躁罷了。
而始作俑者還一臉無辜的說著擔心的話,“將軍,小心!”
肖景翌淬了口嘴裏的血腥沫子,恨不能拿石頭塞住肖晴暖的嘴。會說話,也會壞事。
這麽一劃,不僅弄髒了葉暖暖的簪子,還讓猛虎生氣了。接下來的戰鬥,肖景翌明顯不占上風。
尤其是在肖晴暖看來,做困獸之鬥的反倒成了肖景翌。可肖景翌才是她的救星,她不敢動,不敢跑,隻能等著肖景翌贏。
肖景翌手裏緊緊攥著簪子,好像葉暖暖能給他力量一樣。和老虎比矯健,那肖景翌贏定了。
他以錯綜複雜的樹叢做掩護,跟猛虎兜著圈子。在體型上他占了優勢,再趁猛虎和樹作鬥爭的時候,猛地刺向它的眼睛。
而下一秒,他就被一爪子拍了出去。
猛虎瞎了眼,亂了方寸,一雙厚厚的肉爪在四處揮舞著。已經有不少樹枝和樹幹遭殃了,要看馬上就輪到肖景翌的後背,肖晴暖猶豫再三,在最後一刻還是撲了上去,替肖景翌擋下了這重重的一爪子。
“肖嘯!”
肖景翌被這力道又給拍回了地上,翻身時才看到肖晴暖的臉。本來就比尋常漢子白,現在更白了。
他堂堂龍虎大將軍,何至於被一隻畜牲欺負到這種地步?
肖嘯再不濟,也是他手底下的兵,是他的近衛。現在他的近衛為救他被傷,這叫肖景翌如何能忍?
“還能動嗎?”肖景翌扶著肖晴暖坐起,眼神陰翳道。
“無妨,能替將軍受傷是屬下的榮幸,將軍不必介懷。”
介懷是肯定的,確認了肖晴暖沒有大礙後,肖景翌讓她站遠點等著。而後再次握著簪子,這次是衝向猛虎的。
他一鼓作氣刺破了猛虎的喉嚨,鮮血染紅了銀簪和肖景翌的右手。
但在猛虎氣絕倒地後,肖景翌卻隻擔心葉暖暖會生氣。這可是她最喜歡的簪子,其他的再珍貴都入不了她的法眼。
想當初簪子還是他買來送給葉暖暖的,簪子同人一樣,他一直以為是愛屋及烏。現在“烏”沒有了,他總覺得自己比較吃虧。
用身上唯有的一條手帕擦幹淨簪子後,肖景翌才轉身冷眼看向肖晴暖。
可是肖晴暖卻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搶先從腰間係著的布袋中掏出一把青棗遞了出來,“將軍快嚐嚐,這些都是從脆甜的那顆棗樹上摘的。沒有落地,早上剛被露水洗過,幹淨的。”
她知道肖景翌愛幹淨,所以這些青棗上幹幹淨淨,連一處黑點都看不見。
肖景翌隨手捏起一顆,在肖晴暖期待的目光下,就放了回去。他的手是髒的,不可能拿起來吃點。何況肖晴暖動機不純,他自然要防備著。
“誰讓你來摘棗的?你知不知道我們是來訓練的,不是來野營的!就因為你這一次胡鬧,耽誤了我們所有人的時間,還差點賠上自己的小命。你腦子是被錘子捶過嗎,連輕重都分不清了!”
肖景翌不常訓手下,常用的手段比較強硬,肖晴暖做不了,他才費這番口舌的。
然而肖晴暖還是無辜的看著他,神情漸漸委屈上了,說:“將軍息怒,屬下本想著氣候幹燥,您每日都要講許多話,不免口幹舌燥,才想著備些清甜多。汁的青棗,解渴,比喝茶方便。”
經肖晴暖這麽一說,即便肖景翌有一萬個理由處罰她,如今也無法再說出口了。
最後肖景翌提著一袋棗,把肖晴暖扔給了軍醫。
“後背讓老虎拍了一掌,你給看看。”
肖景翌說的輕鬆,可軍醫卻不敢馬虎。快速整理好需要用到的東西後,他看向肖晴暖,自認語氣和藹道:“小子,衣服脫了我看看。”
脫衣服是正常操作,而且都是男的。肖景翌也看著她,示意她快點兒。
可肖晴暖卻扭扭捏捏的不肯動手,“我沒事,不用看了。”
平日裏她都不敢正麵離別人太緊,哪怕是肖景翌,也隻敢背麵靠著他,生怕暴露身份。脫衣服對她來說就是直接上死刑,她說什麽也不可能在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