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偽善聖騎士13
作者:愛睡的團子      更新:2021-01-01 19:13      字數:4039
  從聖騎士團建立至今,還從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沐言:“……”

  她原本以為德蘭國王因為不會高級光明術而選擇用一個花環頂替了事已經夠敷衍了,沒想到聖騎士團團長的所作所為甚至比德蘭國王還要明目張膽。

  在聖騎士團團長的身影出現在寬闊高台上的一刹那,高台下的人群瞬間沸騰了,包括端坐在一旁的大臣和貴族們,臉上也紛紛露出了失態的表情,甚至還有一位貴族小姐發出一聲驚叫,手中精致華麗的羽毛扇也落在了地上。

  貴族席上的眾人不約而同地將餘光掃向德蘭國王的位置,卻發現這位尊貴陛下的表情絲毫不變,依舊是一副平易近人的和善模樣。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看台下的普通民眾,都知道安布羅斯孤身一人出現在光明聖女麵前意味著什麽。

  ——這位聖騎士團團長即將成為光明聖女的契約騎士!

  像這種光明聖女和聖騎士團團長訂立契約的情況,仔細回想起來,也隻有在聖騎士團剛剛建立尚且式微的時候出現過寥寥數次。

  而後隨著聖騎士團從光明教廷中半獨立出去,因為實力增強而變得強勢起來,即使是地位尊貴的光明聖女,最高也隻契約過鐵騎長級別的聖騎士。

  到了雙向契約的規則被製定實施後,和光明聖女的契約的聖騎士,則無一例外的都變成了普通騎士。

  即使現在光明教廷榮光仍在,光明聖女也幾乎不可能契約到聖騎士團團長,更不要說不久前光明教廷才剛剛經曆了一次嚴重的危機,在民眾眼中的形象受到了巨大打擊。

  這實在是——太讓人費解了!

  但無論看客們如何喧鬧驚詫、議論紛紛,高台上的儀式仍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雖然已經沒有了別的備選騎士,但是沐言也隻能按照正常的儀式,用古老的、蘊含著契約之力的語言對著自己心儀的其實詢問道:“安布羅斯·艾德閣下,您願意成為我的契約者,將此世的忠誠與愛意永遠地獻與我嗎?”

  聖騎士解下腰間的佩劍,將它放到光明聖女的腳邊表示臣服,然後在她麵前單膝跪下,用低沉的嗓音,一字不差地按照契約之術書的記載,許下了代表著忠誠的誓言。

  當聖騎士團團長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時,兩人的身體瞬間被白光包裹,沐言感覺到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從虛空中傳來,在她的精神海中刻下了無法磨滅的印跡。

  在這股印跡中,她感受到了熟悉的、屬於愛人的精神力氣息。

  沐言垂眼和聖騎士湛藍的眼瞳四目相對,淡色的唇瓣微微張合,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等到白光散去,沐言向著麵前的聖騎士伸出右手,這是契約的最後一步,聖騎士將再次向她行騎士禮,以示忠誠。

  這一次,聖騎士脫下了自己常年佩戴著的白色手套,用指節優美的右手執起她的手掌,在手背上極其鄭重地落下一個親吻。

  ……

  整個儀式結束後,沐言帶著如同一個守衛者一般跟在她身後的安布羅斯最後和德蘭國王最後寒暄了一番,周圍是貴族大臣們各式各樣的探究的目光。

  在回去的路上,沐言還能模糊地聽到馬車外民眾們對於這件事的議論。

  安布羅斯將她送到中央教廷後,很快就又因為聖騎士團中突發的事務離開了,不過在臨走之前,他用那雙迷人的藍眼睛深深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和她道別:“晚上見。”

  這位聖騎士團團長果然言出必行,在入夜之後,沐言再次受到了襲擊。

  隻不過這一次來的不是麵目模糊的紅眼睛怪物,而是英俊迷人的聖騎士團團長。

  “安布羅斯閣下?”

  沐言坐在床榻上,目露疑惑地看著他從敞開的窗戶跳下來,因為屈腿的動作,聖騎士腿上緊繃的肌肉線條尤為明顯。

  他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一邊靠近沐言,一邊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長臂一伸,將它隨手扔在了一旁的椅背上。

  沐言像一個真正懵懂無知的聖女一般,從床邊起身,接著問道:“這麽晚來找我,請問有什麽事嗎?”

  聖騎士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當然是有很重要的事。”

  這樣說著,他動作略有些粗魯地解下自己腰間的佩劍,將它放在桌麵上,然後用一隻手利落地解開自己的腰帶,將它扔在佩劍上麵。

  當看到聖騎士開始解腰帶的時候,單純光明聖女似乎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眼中浮現出了驚詫之意。

  不過已經晚了,聖騎士幾步跨到他身前,伸手鉗住他的上臂,將她帶到了鋪著柔軟被褥的床上,然後毫不留情地俯身將自己硬邦邦的身體壓了上去。

  他一隻手撐在聖女臉旁,另一隻手捏住她柔軟的臉頰,強迫聖女那雙純淨的黑色眼瞳和自己對視。

  下一秒,他如頂級寶石般深邃的深藍色眼瞳的陡然變得幽深,瞳孔一抹深到幾近黑色的深藍猝不及防的被詭異的暗紅替代,而後有細細的血絲從瞳孔中伸出,如同無數密密麻麻的細小觸手向著四周延伸,最終將他整個瞳仁都染成了一潭血紅。

  今晚的月色異常明亮,在冰冷月色的映照,那一雙眼瞳中像是盛著會流動的鮮活血液一般,隨時準備擇人而噬。

  沐言被這雙泛著異色的血瞳吸引住,一時間看得有些出神。

  聖騎士用帶著幾分性感的沙啞嗓音問道:“塞西爾殿下,您覺得這雙眼睛熟悉嗎?”

  沐言:“……嗯。”

  壓在她身上的人看著他這幅被嚇到呆愣的模樣,愉快地咧開嘴笑了,眼中的貪婪之意一覽無餘,膝蓋一頂,輕而易舉地將她的雙腿分開,帶著幾分傲慢地宣布:“親愛的,今晚我將為你獻上屬於一個獨特的……成人禮。”

  沐言失神地看著身上的血精靈:“……”

  也許是終於打算放開了搞她,這一次血精靈不再掩飾,對著她咧開嘴時,居然肆無忌憚地露出了兩顆白生生的小尖牙!

  ……看起來甚至有點可愛!

  所以當血精靈對著沐言俯下身的時候,她忍不住遵從內心的**向著血精伸出了手。

  然後在血精靈猛然深沉下來的眼神注視下,摸了摸其中的一顆。

  血精靈微微皺了皺眉,他的尖牙是十分敏感的,被聖女柔軟的指尖觸碰到的時候,有一股細微的麻癢感瞬間從接觸到的地方蔓延開來。

  他鬆開捏著光明聖女臉頰的手,轉而握住了她伸出的手腕,眼中流露出一絲探究:“嗯?”

  這隻小老鼠的反應是不是不太對勁?

  在發現和自己同時曖昧不清的兩個對象居然是同一個人的時候,這位三心二意的光明聖女難道不應該心虛慌張嗎?

  可現在為什麽看起來這麽……冷靜?

  甚至還對他做出這種類似於調戲的舉動。

  在這一瞬間,血精靈陷入了短暫的迷茫。

  ——直到他被一股淡淡的、甜美的血液味道驚醒。

  原來是那隻不安分的小老鼠賊膽包天地用指尖勾了勾他的牙,導致自己的指尖不慎被尖利的牙尖劃破,有幾滴鮮紅的血液從指尖流出,落到了他唇上,將他本就鮮紅的唇瓣染得更加靡麗。

  “塞西爾殿下,”血精靈將她的手從自己唇邊拉開拉開,伸出舌尖將落在唇上的血液舔淨,猩紅的眸子注視著黑瞳中似乎帶著亮光的光明聖女,啞聲質問道:“您沒有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比如說,懺悔一下自己腳踏兩條船的卑劣事跡?

  然而光明聖女像是沒有聽懂他的潛台詞一般,隻是將仍在往外滲血的指尖塞回他嘴裏,黑瞳專注地注視著他,善解人意地囑咐道:“親愛的,不要浪費了。”

  血精靈:“……”

  被光明聖女指尖美妙的血液味道吸引,他反射性地用舌頭吮住那根纖細的指頭,將上麵的血跡舔得一幹二淨。

  口中含著聖女的指尖,他漸漸地品味出了一絲不對勁。

  他將口中的手指吐出,重新捏起光明聖女的下巴,血瞳微眯,語氣中含著一絲危險地問道:“你早就知道?”

  麵對他袒露出的雙重身份,光明聖女實在是表現得實在太過於淡定了。

  他確認自己分得清,這種淡定不是源於心理素質的強大,而是一種早就知道真相的理所應當。

  麵對他的逼問,光明聖女隻是無辜地眨了眨水潤的雙眸,小聲地回答道:“嗯……”

  聽到這句肯定的答複,血精靈的瞳孔瞬間緊縮,捏在光明聖女下巴上的手勁也加重了。

  ——血精靈的偽裝術在整個德蘭大陸都無人能及,就連之前的教皇本人也無法發現他的本體,實力比教皇還差了一大截的塞西爾是如何發現的呢?

  血精靈在這短暫的時間裏將兩人之前的數次接觸都回想了一遍,十分確認自己並沒有露出什麽端倪。

  他更深地壓低了身軀,將自己的胸腹和光明聖女的完全貼合,將唇湊到他唇角,幾乎是挨著他低聲呢喃道:“塞西爾,你可真是讓我驚喜。”

  之前他原以為塞西爾隻是教皇手中一個蠢笨的棋子,根本沒有將視線投注到她身上的興趣,直到後來發現了塞西爾並不如表麵上那麽無知愚蠢,他才開始注意到這位原本並沒有什麽價值的光明聖女。

  還有她身上流淌著的、甜美的鮮活血液,也是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包括那具能輕易勾動起他從未有過的的渴望的身體……

  他曾以為這些已經讓他夠意外的了,不過現在看來,這位光明聖女身上,也許還有更多他沒摸清的底細。

  光明聖女微微一笑,接下了他的稱讚,並且禮貌地回道:“謝謝,我也很喜歡你帶給我的‘驚喜’。”

  血精靈在她唇角輕輕一吻,然後微微轉了轉頭,轉而用鼻尖親昵地磨蹭著她的,言語間不乏卻波濤暗湧:“我能問問,您是怎麽發現的嗎?”

  沐言也用鼻尖回蹭他的,似真似假地回道:“如果說是依靠我的直覺,安布羅斯閣下,你會相信嗎?”

  “我當然相信您,”聽到這個回答,血精靈頓了一下,口中敷衍地答道,轉而放棄了對她的逼問,將話題轉移到了今晚的正事上,啞聲道:“不過,我們還是先來完成你的成人禮吧。”

  血精靈用一隻手禁錮住光明聖女的脖頸,露出鋒利的尖牙,毫不留情地在她白膩的脖頸上咬了一口。

  當利齒刺破皮膚的一瞬間,他聽到了光明聖女略顯隱忍的悶哼聲,不過他沒有心軟,而是將利齒更深地刺了下去,然後肆意**著從傷口中湧出的甜美血液。

  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卻還故意和兩邊都曖昧不清,裝作一無所知地看著他像個嫉妒狂一樣發瘋吃醋,光明聖女的這個癖好——可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

  這隻小老鼠的心,顯然已經壞透了。

  這種壞東西,不被好好教訓一頓,是根本不可能記住教訓的!

  況且,看著一隻皮白肉嫩的獵物整天在自己麵前晃悠,還要克製著自己隻在它身上舔兩下咬兩口,而不能露出獠牙將它徹底吞吃入腹,無疑是非常痛苦的。

  但長久的克製之後,真正將獵物吃到口時所感受到的美味,卻也是翻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