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希冀(三)
作者:朱顏1999      更新:2020-12-31 07:38      字數:6144
  蓉蓉才明白,多羅根本就是裝睡,好讓她說話。她立刻臉臊得通紅,用雙手捂住。多羅笑起來,要她轉過來,她好半天才轉過來,讓多羅抱著。兩人待了一會兒。多羅問道:你真的願意嗎?蓉蓉道:嗯,你喜歡就好。多羅道:我知道你本不喜歡,上次生小雪我們也一直都沒有,你別介意我。說著真睡起來。

  蓉蓉見黑暗裏他英挺安靜的輪廓,心裏滿是柔情,去親他的臉頰,親了一下,又想親第二下,於是又親一下,還想親,於是親第三下。然後去親他的唇。她還從來沒有主動親過他,心裏起了異樣的感覺,輕輕柔柔地親他。多羅終於開始回親她,她腦子裏轟然一響,忐忑地閉上了眼睛。多羅抱著她親了一會兒,她開始意亂情迷,心裏怦怦直跳。

  多羅分開她,道:睡吧。說著翻了一個身,背對著她。他們倆已經快三個月沒有任何親熱,連見麵都很少……她於是靠過去,從後麵抱住他,道:再過幾天好不好?多羅笑起來,道:等你好了吧。她又臊得臉通紅,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說這話。

  她是很愛多羅,多羅又是她的丈夫,但額娘從小便教她做一個淑女,雖然已出嫁,但在床第之間,絕不能主動,更有董鄂妃的夢魘在,所以在那事上,她一直非常冷淡。額娘說男人都喜歡,她自然也是由得多羅,好在多羅也不怎麽很多需求,所以她一直覺得沒什麽不好,他們倆就是正常的夫妻。

  經過這一日一夜,她和多羅突然親密起來,她覺得多羅一直在笑,以前他不是這樣。所以她想都沒想,就說了那話。現在想想,去年,他半年都在隨皇帝南巡,而她待在家裏照顧老人沒去,也不知他有沒有在外麵和別的女人……因多羅十五歲就去了準噶爾戰場,所以沒有納屋裏人,但在軍營裏他恐怕也不是沒有女人……想到這裏,臉又紅了,自己怎麽會想這些事兒。其實她不知道,要怎樣,多羅才會滿意。雖然她並不喜歡那事,但她想讓多羅開心。這才想起,之前他們倆親吻都很少……

  這一夜,她思前想後,天快亮了才睡,好在不用照顧老人,所以她就放心睡了很久,醒來時已是下午,多羅又在床邊看書,她於是微微一笑。多羅道:葉大夫剛來過了,說你很好,要你好好睡好好休息。她點點頭。

  青袞雜卜和黃教法王被正法後,朝中眾王公大臣才明白皇帝早有布置和對策,紛紛安了心。愛莎便想搬回京中,因為容妃住在京中,她除了容妃,在這裏沒有別的朋友和認識的人。眾人商量後,便將她和普達娃搬到椿樹胡同傅恒的宅子裏,那裏比較僻靜,離東安門又近,且黃教的事已完全平息,再沒有人注意那宅子,但皇帝還是派了正黃旗兵勇充作院子護衛。她出門的時候,暫時還需要戴著鬥笠,雖然見過聖母真容的人不多,除了在宏仁寺駐防的那些鑲黃旗兵將和宮裏玉京園裏的人,但畢竟聖母自盡的事還過去不久。

  普達娃因知道了自己阿媽的下落,由皇帝安排由西藏接入京,所以二人的婚事等她來了再辦,便暫且擱置了。愛莎還不想要孩子,普達娃自然是依著她。所以她現在每天早上在家裏和普達娃一起上漢語課,上完課會去長春|藥房幫忙,對外稱是惠姐的親戚,雖然她語言不通,在店裏幾乎不說話,但漸漸和瓔珞熟悉起來。

  她發現法蒂瑪說的確實對,瓔珞是一個有意思的人,她人小嬌俏,知書達禮,舉止優雅,和大家出身的小姐一樣,性子卻豪爽自然,沒那麽多講究和顧忌,和京中的貴夫人們很不一樣,她也不和貴夫人們來往,常日裏裹著頭罩和麵巾,在藥房裏前後忙碌,最喜歡搗藥,說藥香。傅恒乃先皇後胞弟,看上去是那麽的高貴講究謹慎,和瓔珞大不一樣。但她也喜歡瓔珞,覺得相處容易,瓔珞總透著一股子少女的伶俐,在這一點上,她覺得和傅恒相得益彰,隻是她不知道所謂的瓔珞和容妃的秘密是什麽,她隻知道瓔珞是納蘭家的二小姐,在藥房和所有人一樣稱呼她惠姐。

  傅恒自然早知道了她便是愛莎,但她和普達娃已是之死靡他的一對兒,再不擔憂,而且容妃和愛莎並不知道他知道。擊破黃教法王和青袞雜卜的連環大計,容妃也有很大的功勞,李玉又與有榮焉,連皇帝都看出來了,有一次突然問他:沉璧是你什麽人?李玉嚇了一大跳,忙跪下道:奴才是為萬歲爺高興的!皇帝哼了一聲,李玉又忙道:奴才和容妃娘娘能有什麽?皇帝翻了他一眼,李玉一驚,立刻哭喪著臉道:奴才說錯話了,萬歲爺饒命!皇帝笑起來,道:瞧你那個慫樣,朕都替你丟人!滾起來吧!李玉於是笑嘻嘻地站起來。

  皇帝又道:朕看你和她話不少啊?李玉不知他是什麽意思,問道:您的意思是,不讓奴才和娘娘說話?皇帝又翻了他一眼,李玉忙道:哦,您是問奴才和娘娘說些什麽,嗨,那不都是說您嘛!皇帝用手點點他,道:就饒了你這個巧言令色的奴才!沉璧和你說朕什麽?李玉道:她就是關心您,問您小時候的事啊什麽的。皇帝聽著心裏十分受用。李玉又笑嘻嘻地道:她不關心您關心誰啊,對不?皇帝便摸摸頭直笑。

  李玉轉頭就把這些話告訴了容妃,容妃拍著貓兒笑道:李總管真是會說話兒,本宮喜歡。李玉哭喪著臉道:娘娘您別笑,皇上不知怎麽盯上了奴才,奴才太冤了!您不要緊,奴才可得掉腦袋的!容妃又笑,笑了好一會兒,道:有我在,你腦袋掉不了!李玉聞言大喜,跪下道:謝娘娘體恤奴才!容妃拉起他來,將小奶塞給他,道:皇上就是閑來找李總管你解個悶兒,李總管怎麽認真了呢?!

  瓔珞發現愛莎是一個表麵冷酷但內心隨性的美女,聖母的身份既去,她也是一個自然實在接地氣的人,總和傅恒樂道愛莎和法王兩人藐視凡俗禮教和雙雙拋棄身份地位的勇氣和決心,加上她對那位法王的好奇和佩服,這兩人和她原來所見都大不一樣。她覺得愛莎和溫柔的容妃是好閨蜜一點兒都不奇怪,性格不同,但性情相投。

  愛莎用回自己的本名,但女子的本名一般不會告訴外人,藥房裏的人也叫她莎姐。在家裏兩個人的時候,普達娃還是叫她普姆達娃。愛莎現在做的是京中少婦打扮。她告訴容妃說,之前她腦後梳的三條大辮子上的銀盾,左為父,中為夫,右為母,因為她原本沒有丈夫,所以中間沒上銀盾。這是安多女人的打扮,因為白教的第一位聖母來自安多青海大草原,為了紀念她,聖母和頌聖母都作如此打扮,聖女中很多人還都是來自安多,因為安多是出美女的地方。

  容妃隻是笑道:你可是丹巴美女,金川的大美人,不比她們差!拉薩就是安多美女看多了,看你才新鮮!愛莎也笑道:你的阿媽才是我們丹巴的大美女,不然怎麽生出你這樣的女兒!因為容妃居於深宮,她會趁容妃去清真寺禮拜時見她,此外兩人還有通訊往來,由皇帝派專人傳遞消息。

  巴勒珠爾到了京城的第六日,在博爾濟吉特家宴請感謝容妃和瓔珞。那年揚州事後,容妃便再不和皇帝一起微服出行,隻除了上傅恒府邸。她深刻體會了皇帝身份的特殊和危險,自己中毒加上黃教刺殺皇帝的事後就更加小心。但皇帝遷就她,允她自己蒙麵微服出門訪友,她的親友也就是瓔珞,高雲和愛莎,雖然她必須帶著大量的便衣侍衛和親軍,她自己也不去人多的鬧市。而瓔珞常出門,一向都是呼林率玉京園守衛並看情況啟用園子的鑲黃旗親軍做好安全,都是常年穿便衣。

  愛莎也來隨份子,趁機和容妃見麵。容妃和瓔珞都沒有披露愛莎的真實身份,隻說她是容妃的閨蜜,才搬來京中。但愛莎說,見客要換回她的聖母裝束,並在腦後中間的大辮子上上了銀盾,意思是自己已有丈夫,反正巴勒珠爾他們並沒見過她,容妃知道她的心思,自是由她。愛莎看見烏日娜碩大的肚子,嚇了好大一跳。其餘三人都抿嘴笑,他們三人其實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觀感和她差不多,因為以前也都沒見過雙胎。

  巴勒珠爾早已為人父,並沒有多麽緊張,烏日娜自己也不緊張,因她剛冷的個性,且這是她的夢寐以求,她懷著雙胎也很久了,早就習慣了。葉天士上京以後,被皇帝送來南苑看過她,說她一切正常。巴勒珠爾聽說葉天士本是太醫院第一名醫,便請皇帝到時候要葉天士來照管接生,皇帝自然是允了。

  天兒熱,屋裏用著小廝在搖好幾架風扇。容妃從宮裏帶來太乙紫金錠、蟾酥錠、還有避暑香珠、大黃扇器和芙蓉簟分給各家。愛莎也是第一看見這些東西,容妃便告訴她,這些都是避暑藥具。錠子藥裝在身上的荷包或香袋裏用,避暑香珠掛在衣襟上,大臣們夏日會帶紫金錠製成的朝珠,所以給瓔珞的香珠裏有皇帝賜傅恒的紫金錠朝珠一串。大黃扇器是扇墜,掛在扇柄下麵。瓔珞還告訴眾人,宮裏和自家的宅子都用紫金錠填充的坐具消夏。太乙紫金錠主要是五倍子,牙皂,乳香,沒藥四味者;蟾酥錠的成分則是雄黃,朱砂,膽礬,蟾酥,麝香。麝香對有孕者不好,所以容妃給高雲的東西裏沒有蟾酥錠。

  三個女人見他二人得以重聚,都在心裏為他們倆感歎,又為他們倆高興。巴勒珠爾為容妃和瓔珞用冰盒千裏馱來新鮮的草原羊腿,用蒙古法子熏烤以後,噴香四溢,讓人留涎。他知道傅恒未到,因走不開,更為避嫌,也不多問。愛莎第一次吃蒙古法子烤的羊腿,喝著燒刀子白酒,心裏感到非常暢快。桌子上就她和巴勒珠爾喝著燒酒,烏日娜喝的是巴勒珠爾帶來的蒙古奶製酒,而容妃和瓔珞喝著瓔珞自釀的三白酒。巴勒珠爾自烏日娜入京,也開始學習漢語,於是大家都說漢語。愛莎才開始學習,很多聽不懂,容妃便給她翻譯。

  巴勒珠爾開始見愛莎冷若冰霜,不說話,似一個莊嚴的青衣菩薩,知道她語言不通,沒想到她酒量很好,又放得開,十分驚奇。容妃便對眾人笑道:愛莎空長了一個端莊美人胚子,其實是男孩子性格,從小就不循規蹈矩,敢說敢做。然後翻譯給愛莎聽。心道:你們都不知道,土司就是地霸,一向是想幹什麽便幹什麽的,傅恒知道。愛莎是這些年做了白教聖女,受了許多約束,估計她早受不了了。愛莎不理她的揶揄,顧自喝酒。烏日娜見她慢慢將酒杯端到唇邊,從外麵看,還是一個矜持正襟危坐的菩薩,但杯杯都是一仰而盡,覺得十分有趣。

  愛莎見烏日娜看著自己,便也仔細看她,她現在懷孕,臉有浮腫,但她本來骨架小,膚作小麥色,皮膚還是很嬌嫩,她雖然神情清冷,和自己類似,但細長的眼睛幽光閃閃,十分銷魂。然後又看巴勒珠爾,見他一副貴族氣派,輪廓清晰分明,但和煦謙恭,舉止悠閑,和傅恒有幾分相似,卻和烏日娜南轅北轍,他竟然是烏日娜從小教的,忽然想起儒雅溫柔的多傑來,她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過活佛……巴勒珠爾見她看著自己,便笑道:怎麽?這兩個字愛莎聽懂了,她已有好幾分酒意,斜睨著眼睛,用生硬的漢語道:你,真,好,看!眾人都笑起來。

  容妃便打趣她道:他有法王帥嗎?愛莎道:白教法王,噶瑪巴的上師,有修為的高僧,莊嚴神聖,慈悲智慧,哪隻是帥而已,活佛座前三十六聖女還有頌聖女們,心裏估計都想著他,就是他太冷啦,無法接近。說到“高僧”的時候,自己也覺得甚是好笑,他早已為自己破戒,說完便笑伏在桌上。因她們倆在說藏語,別人也聽不懂。

  晚間歇宿的時候,因為二人難得在一起,容妃便和愛莎睡在一間屋裏的炕上。容妃接著說酒宴上的話題,問她既然那麽多女人都喜歡法王,她花了四年,她沒有著急嗎?愛莎笑道:我雖然沒有你美貌,可對自己還是有信心的。再說了,沒覺得他會喜歡女人,你知道我引誘他,不過是為了辦事兒。誰知道他早就……說著笑起來。

  容妃心裏感歎,她原來都是為了傅恒,口中卻道:他為了你,放棄了那樣崇高尊貴的地位,真是不容易。愛莎道:那我容易嗎?我為他放棄了神聖不可褻瀆的聖女貞操,還冒著被火烤的生命危險。說著又笑起來。容妃又問:那麽多女人暗自喜歡他,你不害怕別人知道嗎?

  愛莎道:我是聖母,我自然會十分小心。除了他自己,沒人知道我在引誘他,活佛對我一直很好,比他對我好,所以大家沒有懷疑,他也以為我同時在引誘活佛呢。後來其他人覺得,是他要親近我,那是離開拉薩後的事了,因為他找我關起門來說過幾次話,就是要告密,活佛和六長老遠在拉薩。他,不用說了,讓人敬畏,得罪我後果也很嚴重,我後麵還有活佛,誰敢胡說?我也是上京後,才覺得他真地被我引誘上了。唉,我‘死’了,多傑是很傷心的。說著又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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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補充上一章旁白倉央嘉措與衝賽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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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倉央嘉措的情詩眾所周知,他是第六世達d賴l,有許多的情人。當時,五世達賴圓寂的消息被隱瞞了十五年之久,其間,桑結嘉措派人悄悄地尋找達d賴l喇嘛的轉世。尋訪轉世靈童的僧侶們最初認為靈童在西藏境內,然而後來認定在西藏以外的一個最後一個音節讀作「???」(ling)的山穀裡,從而圈定了Urgyanling、Sangeling和Tseling三個地方。康熙二十四年(1683年),倉央嘉措原名計美多吉協加袞欽,出生在門隅達旺納拉山下的宇鬆地區鄔堅嶺。1685年,倉央嘉措被認定為轉世靈童,並在1688年被認定為五世達d賴l喇嘛的轉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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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97年,倉央嘉措被接到拉薩。就在途中,他與一位年輕女友同床共枕。作為對嚴苛的格魯派僧戒的反叛,而且他最終成為一個酗酒者。與此同時,桑結嘉措正式對外宣布五世達賴的死訊,並派官員夏仲·阿旺雄努出使清朝,向康熙帝報告。1698年,拜第五世班b禪c喇嘛為師,剃度受戒,取法名羅桑仁欽倉央嘉措。10月,舉行坐床儀式,倉央嘉措正式成為第六世達賴喇嘛。不過,實權一直控製在桑結嘉措手中,桑結嘉措監督他學習《根本咒》、《秘訣》、《菩薩隨許法》、《生滿誡》等。直到十八歲的時候,才在五世班b禪c喇嘛、丹增旺秋汗和拉藏汗的勸誡下接受了沙彌戒。在任期間,他在八廓建立了沖賽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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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衝賽康位於拉薩老城區大昭寺北側,是一座古建築大院,藏語“衝賽康”意為“觀街樓、集市”。“衝賽康”駐藏大臣衙門是清政府於雍正六年(1728年)在西藏設立的首座駐藏大臣衙門,為三層樓房的藏式院落,是駐藏大臣自西藏貴族手中購買。當時,除八廓街內有駐藏大臣衙門外,拉薩各處均有駐藏大臣衙門。其中“衝賽康”衙門是清政府在拉薩設立的第一個駐藏大臣衙門,也是現存最完好的駐藏大臣衙門。乾隆十五年(1750年),郡王珠爾默特那木紮勒之亂發生,駐藏大臣傅清、拉布敦在“衝賽康”衙門誘殺了珠爾默特,因羅卜藏紮什的逃脫被重兵包圍,自殺殉國,衙門也遭到焚毀。事平之後,乾隆帝隨即下令在此處衙門遺址上興建“雙忠祠”,以祭祀傅清、拉布敦。18世紀末,福康安在驅逐入侵西藏的廓爾喀軍隊後,對“雙忠祠”進行大規模修繕,並立石碑。當時傅清誘殺叛王的小樓保存至今,供人參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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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世達賴喇嘛出生在信奉寧瑪派的家族中,相對於寧瑪派僧侶來說,格魯派的戒律不允許娶妻生子,因而顯得較為嚴苛。六世達賴生性浪漫,由於十五歲才剃髮出家,出家以前,他已經與很多女性談起戀愛了,並延續到出家以後。他創作了不少優秀的情歌和情詩,也常常違反格魯派的戒律。雖然他一直拒絕過守戒的生活,但並不意味著他被廢黜達d賴l喇嘛之位。他經常穿著俗人的衣服,步行、騎馬或乘轎離開布達拉宮。他還經常流連於各地的花園、在拉薩的街上過夜,喝著葡萄酒唱著歌,並與女友們有著風流關係。倉央嘉措也因此落了個“情僧”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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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經常離開布達拉宮,到野外比賽射箭。爾後倉央嘉措退隱到布達拉宮北側懸崖的一個花園中靜修,放棄了他在1702年發表公眾演講的計劃,而這是作為他修煉的一部份。他在年輕的時候開始學習哲學、詩歌、曆算,並且拒絕成為沙彌。他喜歡飲酒,與男男女女結伴,並創作情歌。除了他的情詩,他一生的沉浮和當時的曆史風雲息息相關,他的結局有各種說法,但史料共識是他在康熙四十五年(1706年)二十一歲時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