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燃推門進來的時候，大家的視線都轉向門口，王燃迎接了眾人的注目禮之後，趕緊回答道：“唐隊，您等一下，資料在我桌子上，我馬上拿給您。”

  說完王燃就回到桌子上，在文件夾裏麵拿出一份材料交給唐隊。

  資料中顯示，鸝港市精神病醫院又稱鸝港市精神衛生中心、鸝港市優撫醫院、鸝港市精神病人福利院，是一所集醫療、教學、科研、預防、康複為一體的精神病專科醫院，同時還承擔著鸝港大學、鸝文大學和鸝文師範大學相關專業的臨床見習、實習、教學等工作。

  而鸝港市心理谘詢室有五所，分別是鸝城區心理健康輔導中心、鸝城區星空心理谘詢室、鸝港大學心理健康教育與谘詢中心、吳嶺山區社區矯正心理谘詢中心、吳嶺山區幸福人生心理谘詢所。

  “加起來一共有六家機構，那我們現在分兩個小組走訪一下，我跟林薔一組去鸝港市精神病院、鸝城區心理健康輔導中心和星空心理谘詢室，張楨和陳平一組去鸝港大學、吳嶺山區社區矯正心理谘詢中心以及幸福人生心理谘詢所吧。”唐隊把資料分發給張楨他們小組，“有沒有什麽問題？”

  “暫時沒有。”張楨接過資料，轉頭對陳平說，“我們先去鸝港大學心理谘詢室吧。”

  “好。”陳平應著，兩個人提著公文包離開了辦公室。

  “我們也趕緊出發吧。”唐隊起身走到飲水機旁邊接了一杯水，擰緊瓶蓋，“我們先去鸝港市精神病院。”

  “好。”林薔拿起杯子仰起頭，就像武俠片裏的俠客一樣，把杯子裏的水一飲而盡，喝完之後還抬起胳膊擦了一下嘴角，“擼起袖子加油幹，不抓凶手不還朝。”

  唐隊笑了一下，朝林薔一招手，推開門出去了。

  *****

  鸝港市精神病院位於上青區，站在醫院一樓的時候，林薔看著門診大廳熙熙攘攘的人，感歎地說：“原來精神病院也這麽多人啊！”

  唐隊拍了拍林薔的肩膀回答道：“鸝港市精神病院是鸝港市唯一具備精神殘疾鑒定的醫院，同時還進行勞動能力鑒定，甚至還覆蓋著周邊縣城的技術指導和醫療救助，人當然很多啊！”

  “那我們怎麽找線索啊，感覺漫無邊際。”林薔當時說三個案子都與精神科或者心理谘詢室有關的時候，其實隻是一種感覺，等到真正操作起來，根本找不到切入點。

  “我們去醫院辦公室，那裏的係統可以查到相關的信息。”唐隊說完就帶著林薔先去了醫院的院長辦公室。

  院長辦公室在六樓，唐隊似乎來過這個醫院，隻見他熟門熟路地走到院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麵就傳來一句中年男人的聲音：“請進。”

  “李院長，您好！”唐隊推門進去之後，伸手握住李院長的手，“好久不見，最近身體好嗎？”

  “啊，原來是唐警官，請坐請坐！”李院長伸手握了握唐隊的手，“大忙人怎麽有空過來了，來查案吧？”

  “對對……”唐隊笑了笑，“我跟院長也是老熟人了，我就不多寒暄了，這位是我們支隊新進的警員林薔，我們倆就是來查最近幾個凶殺案的線索的。”

  “你好你好！”院長朝林薔點點頭，便給他們倆倒了杯水，“是精神病人殺人了嗎？”

  “這倒不是，我們是來查一下這幾個死者有沒有來貴院看病開藥的。”唐隊把公文包裏的資料拿出來，“曾憶、譚天霖、宋泓，這三個人的直接死因都是精神病藥物注射過量死亡。”

  李院長接過唐隊遞過來的資料看了看，便走到辦公桌前給辦公室打電話：“小葉，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不一會兒，一個女醫生走進來，院長把手裏的資料遞給她：“趕緊去查一下這三個人有沒有在我們醫院看病，什麽時候看的，看過幾次，把他們的記錄調閱出來，公安局這邊需要。”

  唐隊立即站起來：“我們也一起過去看看吧。”

  “好，葉醫生，你帶著唐警官和林警官一起過去吧，”李院長轉頭跟唐隊說，“唐警官，我就不跟你們一起過去了，要是有什麽問題可以直接問我，我今天都在辦公室。”

  “謝謝李院長。”唐隊又跟李院長握了握手，便帶著林薔跟著葉醫生一起離開了院長室。

  *****

  “都沒有她們的記錄嗎？”唐隊十分驚訝地問道。

  唐隊看著葉醫生在係統裏的搜索，搜索顯示三個受害者都不曾來過鸝港市精神病院。

  “真的沒有。”葉醫生看著麵前係統中的顯示，“隻要她們來過我們醫院，我們醫院一定會有記錄的，但是從係統中看來，應該是沒有。”

  “那你再幫我們查一下這幾個人。”唐隊從公文包裏麵拿出另外幾份資料。

  葉醫生接過資料看了看：“李深、蔡麗、徐柯、楚臨東、顧婷婷……我查一下……”

  葉醫生搜索了一下，說道：“蔡麗也沒有……”

  “醫生，你查一下李菲這個人，蔡麗這個人以前也叫李菲……”林薔插了一句，然後把李菲的個人資料遞給了葉醫生。

  “李菲，有她的記錄，2007年的時候被我們精神病院收治，住了三個多月左右被接回去了。”

  “最近的看病記錄有嗎？”林薔問道。

  “沒有，隻有2007年的記錄。”

  “好吧……”林薔歎了口氣，“那您幫忙再查查徐柯、楚臨東、顧婷婷的吧……”

  葉醫生查了一下係統，回答道：“這三個人的都沒有。”

  無功而返。

  唐隊林薔跟葉醫生和李院長打完招呼之後就離開了鸝港市精神病院，此時已經太陽偏西，林薔有些失落：“師父，你說，會不會真像陳平說的，隻是因為我接觸的案子少，所以我會覺得這三個案子都有聯係？”

  “是因為你經驗少，還是因為你直覺準，現在下定論還太早，畢竟我們才走完第一個，”唐隊拿出車鑰匙，“剛剛出門的時候不是還說擼起袖子加油幹，不抓凶手不還朝嗎？這麽快就打退堂鼓啦？不像你啊！”

  “我看到過一個故事，說一個人費勁千辛萬苦爬上梯子的頂端，卻發現梯子搭錯了牆頭，所以最後看到的風景永遠不會是想看到的風景，我們這樣不會很浪費時間嗎？”

  “你不登上梯子頂端怎麽知道上麵的風景不是你想要的風景？走過一些彎路，也好過原地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