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如玉眼神懷疑的詢問瑤如風：這人當真與四妹下落有關？

  瑤如風：……或許。

  瑤如風也懷疑何老爺將醫館交給這樣的何燦，就不怕他將醫館敗光？

  “上好的龍井，二位嚐嚐。”何燦還絲毫不知自己在瑤如風和瑤如玉眼中儼然已經成了癡傻之人，熱情的邀約道：“晌午不如我請二位去清風樓吃飯？”

  在說到去清風樓的時候他肉疼的一陣呲牙裂嘴。

  不過想到舍不到孩子套不找狼，他還是狠狠心。

  “無需麻煩。”

  瑤如風來此隻為探聽到瑤戈的消息，婉言拒絕了他的好意。

  何燦頓時笑的更燦爛了，也沒客套：“瑤兄說的對，去清風樓吃飯生疏了些，不如就在府上吃？我爹定然也會極為高興的。”

  瑤如風和瑤如玉：“……”

  將不舍花銀子說的如此清新脫俗的，何燦還是瑤如風此生所見的第一人。

  何燦用意旨在與瑤如風打好關係，以便日後的藥材生意往來。

  而瑤如風此番來此則是主要為了瑤戈。

  於是兩人驢唇不對馬嘴，生生‘尬聊’了半個時辰。

  半個時辰何燦覺得憑自己的嘴和對瑤如風的‘熱情’，他總該對自己心生好感，日後生意上有所照拂，才提起正事。

  “藥材上……”

  他這話一出——

  瑤如風瞬時將手中的茶盞放下，看向何燦。

  瑤如玉也眼睛輕閃，不著痕跡的凝聚起心神。

  粗神經的何燦壓根沒注意到兩人的反常之處，吩咐了句小丫鬟去他屋子裏將他桌上的木盒拿來：“手腳利落點。”

  “是，少爺。”

  “何兄這是……”論套話上，還是瑤如風擅長，他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手裏邊有不少現成的藥囊和藥丸，效果奇佳。”何燦在穹頂書院可是借著裝瘋賣傻耍賴皮坑了瑤戈不少東西，他全都收了起來，此番正好派上用場。

  他嘿嘿一笑，頗為胸有成竹：“我想瑤兄你應當會感興趣。”

  對於瑤戈做的東西，何燦還是特別有信心的，畢竟他可是親身體驗過幾次。

  聽隻是看些荷包和藥丸，瑤如玉不由得麵露焦灼之色。

  他來此是為了尋四妹的線索，並非真為生意。

  瑤如風眼神安撫他，示意他先靜觀其變。

  見此，瑤如玉隻好按捺住心中的焦躁，連喝了兩杯茶平息心中的煩亂。

  小丫鬟將木盒搬了過來。

  何燦小心翼翼的將木盒打開，想到什麽，他先從裏麵摸出一個荷包，旋即將木盒關上，擋住了瑤如風和瑤如玉的目光。

  隨後，他笑容滿麵的拿著荷包扭頭看向瑤如風：“瑤兄，這就是我說的那荷包，你瞧瞧可中意。”

  瑤如風側目看向一邊的瑤如玉。

  瑤如玉雖心有不滿，還是接過嗅了下。

  低頭的那一瞬——

  他臉色驟變，之前的漫不經心和不耐頓消，取而代之的是眼中的不可置信和震驚，身子都輕顫起來。

  這荷包……

  怕是自己太過想念瑤戈出現了錯覺，瑤如玉趕緊又將荷包輕置於鼻尖，輕輕嗅了下。

  一如既往的是一股熟悉的藥香。

  是四妹！

  再定眼一瞧手裏的荷包……

  上麵歪歪扭扭的線，瑤如玉登時更激動了，他按捺不住心中的狂喜，一把抓住何燦的手，急匆匆問道：“荷包誰做的？快告知我！”

  何燦被他前後可謂是天差地別的反應嚇住了。

  方才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此時就一臉狂喜的抓著他。

  “這位兄台……”何燦抽了抽手，沒抽開，強笑道，“可否放開我？”

  若不是瑤如玉沒在何燦手上亂摸，何燦都會懷疑瑤如風是不是有龍陽之癖。

  正想著——

  覆在他手上的手忽然在他手指上摩挲了幾下。

  “！！”

  何燦嚇的一蹦三尺高，登的連連後退幾步，警惕的看向瑤如玉，磕巴道：“這位兄台……我並無分桃斷袖之好。”

  瑤如玉：“……”

  他隻是想摸摸何燦手上有沒有繭子。

  瑤如風：“……”

  被何燦一番話驚了不輕，但瑤如玉依舊激動不減，這次他上前一步，急急問道：“瑤兄，這荷包……”

  話還未說完，就見何燦因為他上前幾步的舉止嚇的又後退了幾步，臉色都白了。

  瑤如玉一時無言。

  他真無斷袖之好。

  瑤如風見瑤如玉反應如此之大，便知道應當是發現了什麽。

  隻是……

  他如此大反應，會引得何燦生疑。

  在何燦還未回過神之際，瑤如風暗暗給了瑤如玉一個眼神，讓他冷靜點不要打草了驚蛇，以免來意敗露。

  瑤如玉也意識到是自己心急了些。

  可話都出口了，他隻得要瑤如風圓上。

  瑤如風起身上前一步，似是無奈道：“何兄不要介意，我這朋友精通藥理，對各種藥材極為感興趣，日日泡在藥草中，見到中意的荷包才如此失態。”

  他這番解釋倒是合情合理。

  隻是何燦還是覺得有哪裏奇怪，他麵上點著頭：“原來如此。”

  見他半信半疑，瑤如風眸光一閃，掃向瑤如玉：“我知道你見到中意的配方激動，但這不是在瑤府，冷靜點，不要驚到何兄。”

  瑤如玉知道他是在為他遮掩，稍作平息，抱拳致歉：“對不住何兄，我初次見配的如此醒神定心的荷包，一時失態了，何兄見笑了。”

  “不知這製荷包之人……”他這次委婉了些，“我在皇宮內多年，從未見製的如此好的荷包，想請教這製荷包的大夫，不知瑤兄可否引薦？”

  有這麽好？

  何燦古怪的瞄瞄瑤如玉，又瞅瞅手裏邊的荷包。

  雖說瑤戈配藥不錯，可能讓皇宮內的禦醫都如此驚豔？

  似乎瞧出他心中所想，瑤如玉手指自荷包的淩亂線條上摩挲過，壓抑著心中的激動：“裏麵的香氣清淡不刺鼻，香氣提神醒腦，令人身心舒暢，習武之人若是佩戴，打坐會事半功倍。”

  如此好？

  何燦信了大半，但心中還是覺得瑤如玉有點古怪。

  好似極為想知道荷包出自誰之手。

  雖說平日裏何燦粗神經腦子缺根筋，緊要時刻他感知還是很準的，他隱瞞了瑤戈，掃了眼被瑤如玉緊緊抓在手裏的荷包，眼睛閃了閃：“這荷包是我做的。”

  不可能！

  這是瑤如玉的第一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