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不知道惡魔之子是什麽的其他人, 克勞利再次講述了那個預言，並且申明那絕對不是自己胡編的！

  “好吧，就算不是你們編的，這個預言本身也太模糊了吧？”喬納森問道, “你們怎麽能根據這個預言確定惡魔之子的身份？我是說, 如果我們願意, 甚至能人為培養一個符合條件的孩子出來。”

  “那可不容易, 普通人類孩子幾乎不可能有這樣的天賦。”

  “但也隻是幾乎, 你麵前就有一個能做到的，我是說康納。”

  “可是這個孩子已經超過……噢, 如此年輕的靈魂！”

  克勞利和拉斐爾都糾結地看著康納，作為玩弄靈魂的大師，他們自然一眼就看出了康納的靈魂本質，還不滿一歲。等康納繼續長大下去, 再加上一些專業的訓練，滿足預言的條件非常簡單。

  出生在惡魔的家中——不僅萊克斯·盧瑟不算什麽好人, 克拉克這樣的外星人按照聖經的教義那也是瀆神的存在, 被稱為惡魔沒什麽問題。

  一歲能夠奔跑——不僅能跑還有超級速度。

  兩歲能說話——兩個月就會了。

  三歲掌握十幾種語言——對氪星人來說再簡單不過了, 超人能五分鍾掌握一門語言, 康納哪怕差再多也用不了一小時。

  四歲擁有卓絕的武技——有喬納森的訓練, 這不是什麽難事。

  五歲能使用世間一切武器——同理, 聯盟裏很容易找到教練。

  六歲成為頂級黑客——這個紅羅賓可以幫忙。

  七歲成為頂級殺手——完全看康納自己是否願意, 願意的話七個月就行。

  八歲洞悉權力——萊克斯·盧瑟很可能成為美國總統或聯合國秘書長。

  九歲通曉金錢的力量——現在就可以，事實上，康納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可繼承遺產最多的少年。

  至於十歲時回到父親身邊……康納壓根就沒有母親, 所以從哪邊都說得通。

  “怎麽樣, 我說得有道理吧？”喬納森吐槽完, 還意猶未盡地拍拍康納，“甚至類似的例子，都還能找出來不少。如果不限定性別的話，神奇女孩之類的也能算。對了，惡魔之子限定了性別嗎？”

  “這……倒的確沒有……”拉斐爾看起來非常為難，“所有人都是平等的，都是主的羔羊，但這實在是，實在是……”

  上帝當然不限定性別，事實上，天使和魔鬼本身都是沒有性別的，選擇以男性麵貌示人隻是他們的愛好而已，大天使長米迦勒還選了個女性外貌呢。

  “實在是太瀆神了。”克勞利幫天使說了出來。

  考慮到康納既是外星人，又是人造人，克隆人，的確沒有誰比他更瀆神了，這完全是人類對所謂上帝創造生命的挑釁與踐踏。

  “你們魔鬼還在乎瀆不瀆神嗎？”喬納森有些驚奇，“這不是更滿足惡魔之子的條件嗎？真要說的話，唯一有點難辦的隻有那個出生在一個惡魔的家庭裏，有點太牽強附會了。不過這也不是沒辦法解決，比如克勞利你可以當他的神仙，啊不，惡魔教父啊，這樣就能算了。”

  當然，喬納森也就是這麽一說而已，雖然不知道惡魔之子是誰，但他很清楚不是康納。

  因為上帝的預言裏，可不會提到外星人。

  “但我們知道真正的惡魔之子在哪，”克勞利沒有再和喬納森糾結下去，而是直接進入了正題，“我們掌握了惡魔之子的動向，從十年前開始就是如此。”

  “十年的時間，你們竟然什麽都沒做嗎？”布魯斯很不滿，覺得這兩人的效率實在太低了。

  “還是說，你們打算在最後再阻止他？”喬納森神情驟然有些凝重，“或者，直接殺死他？”

  按照天使和魔鬼的說法，惡魔之子在覺醒前，就和普通人類孩子沒什麽區別。所以殺掉一個無辜的孩子拯救世界什麽的，這又是那種老套的道德悖論，卻總能戳到英雄們的難點。

  “等等，不是說那是一個頂級殺手嗎？”康納弱弱地問道，“不是什麽無辜的普通孩子？”

  “但在拯救世界這件事情上，他的確和普通人沒太大區別。”喬納森揉揉康納的腦袋，“況且，我們還有別的辦法可以想。”

  “沒錯，我們做了很多努力，我嚐試過引導出那個孩子最黑暗的一麵。”克勞利自豪地說，“作為一個仙女保姆！”

  看著這個仿佛從黑幫電影裏走出來的魔鬼大叔，一群人想象了一下他扮成仙女保姆的樣子……

  隻能說，魔法真是神奇，幻術能以假亂真，扭曲認知也不在話下。更何況，魔鬼們掌握的能力，和天使們引發的“奇跡”一樣，都是一種更為本質的能力。

  不過再怎麽想，還是太辣眼睛了一點！

  “而我則教會了他尊重生命，每一個生命都值得認真對待。”拉斐爾看起來也很自豪，“我們之前的行動非常成功而有效，對那個孩子的改變很大。”

  “如果這樣的話，那個所謂的惡魔之子，應該不會再殺人，更不會成為殺手，也就不滿足預言的條件了。”喬納森若有所思，“甚至哪怕最後覺醒，也可能不會引發世界末日，這倒的確是一個好辦法。如果你們已經做到了這一步，應該就不需要我們的幫助了。”

  “不，那個孩子還是成為了一名殺手。”克勞利卻搖了搖頭。

  “但他對每一個要殺的目標生命都很認真！”拉斐爾不甘心地補充了一句。

  喬納森……

  所以你們到底成功了什麽啊？！

  “好吧，那他人呢？那個惡魔之子？”喬納森揉著頭，“至少先找到他，或者把他帶過來，不管想什麽辦法，我們都方便很多。”

  “這就是我們需要幫助的，”克勞利看起來有些尷尬，“我們本來一直在惡魔之子身邊影響他，但不久前，他家裏發生了一些變故，他本人也消失了，我們現在無法找到惡魔之子的位置。”

  喬納森……

  行吧，他早就知道這兩個家夥不靠譜，但沒想到居然能不靠譜到這種程度。

  “所以，希望你們能幫忙找到惡魔之子。”拉斐爾也有些不好意思，“作為回報，噢，克勞利，我們準備報酬了嗎？”

  “當然了，天使，”克勞利朝天使招招手，“作為回報，你們的世界會繼續和平下去，不會被毀滅。怎麽樣？是不是很值？”

  “如果隻是為了保護世界，我們沒必要一定要找到惡魔之子，更沒必要把世界的安危寄托在他的善念上。”喬納森卻沒打算給麵子，“還有很多別的辦法可選，比如阻止末日之戰的開啟，或者更進一步，阻止天堂和地獄的降臨？”

  其實哪怕他們什麽都不管，喬納森也覺得地球恐怕沒那麽容易被毀滅。這個看似普通的小行星著實是個臥虎藏龍的地方，光是神秘側，就有命運博士，幽靈，魅影陌客等諸多大佬關注或守護著這裏，以這個世界的背景推算，所謂上帝的實力都很難超過達克賽德，天堂和地獄更是如此。

  這些大佬如果願意出手，別的不說，構建一個類似於至尊法師那樣的行星級空間防護結界還是沒什麽問題的，甚至能構建鏡像世界——混沌領主巫童就構建過整個地球的鏡像，一直壓他一頭的命運博士顯然也具有同樣的水準——阻斷天堂和地獄通往人間的傳送通道並非不可能。

  哪怕大佬們暫時不願出手，僅靠沙讚，梅林，月光騎士等神秘側力量，也足以短暫地阻止天堂和地獄。

  “如果末日之戰無法開啟，撒旦可能會憤怒到親自降臨人間。”克勞利卻提出了另一個問題，“除了命運之子以外，沒人能阻止撒旦。”

  “撒旦的實力很強嗎？”克拉克有些緊張地問道，畢竟這一看就是個團隊副本的前置任務，作為正義聯盟公會的會長，想拿下FB，他必須衡量雙方實力，才好安排人員。並且，他們還隻有一次挑戰機會。

  “很強，你們凡人可能對撒旦沒什麽了解，撒旦的實力……”克勞利想了想，“就和古一差不多，噢對了，你們看最近上映的奇異博士了嗎？”

  除了阿爾弗雷德，所有人都臉色怪異地點了點頭。隻有老管家依然淡定地品了口清酒。

  “那就太好了，”克拉克長舒一口氣，“隻是這種實力的話，我們還能應付。”

  畢竟克拉克可是去過“漫威宇宙”的，雖說沒見過古一，卻已經見過了洛基，而且是漫畫設定的全盛洛基，實力可不比古一弱，甚至有可能更強。

  但對超人來說，還不夠——至少絕對力量方麵還不夠。當然，超人沒有魔抗是個大·麻煩，不過克拉克盤算了一下，光靠戴安娜，哈爾和亞瑟他們的力量，也足以應對這樣的危機了，隻要提前從OA多叫幾個綠燈俠回來，就能在沒有超人的情況下，保證正麵戰場的強度……

  前提是，絕對不能叫五個或五個以上的綠燈俠！這是喬納森多次提醒過的，綠燈一過五，幾乎必然團滅。

  “不，我們還是需要找到惡魔之子。”布魯斯卻提出了反對意見，“如果正麵開戰，難免造成損傷，能避免撒旦的降臨最好就避免。”

  布魯斯扔給克拉克一個威脅的眼神，成功地讓克拉克縮成一團。意思很明顯，萬一有什麽戰損，你自己去處理。

  “所以，那個惡魔之子究竟是誰？”喬納森終於問出了最關鍵的問題，“你們有他的照片嗎？”

  “當然。”克勞利說著打了個響指，眾人麵前出現了一道虛幻的光屏。

  “噢，看吧，他真的太可愛了！不是嗎？”拉斐爾看著屏幕上的嬰兒發出驚歎。

  “咳，搞錯了，這個才是現在的樣子。”克勞利一揮手，屏幕上的畫麵再次改變了。

  “你……確定是這個嗎？”喬納森臉色有些古怪地看著這個黑發綠眼的男孩，總覺得有些眼熟，“他叫什麽名字？”

  “他有一個惡魔的名字，”拉斐爾低聲說，“達米安，達米安·艾爾·古爾。”

  “噗！”

  喬納森終於忍不住一口酒噴到對麵的拉斐爾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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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1，這裏的設定和《好兆頭》原作有一些出入，尤其是關於惡魔之子的來曆部分，不再是由克勞利親自接生（大霧）的。

  2，刺客聯盟的領袖，達米安的外公，最著名的一個名字應該是雷·宵古或者雷宵·奧古，但實際上拉爾斯·艾爾·古爾（Ra"s al Ghul）也是他的名字，並且這些都是同一個名字，隻是翻譯不同……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翻譯成這樣，大概是因為阿拉伯語和英語的區別？

  3，所以達米安原本是姓艾爾·古爾的，那個看著像中間名的艾爾（Al）居然真的是個姓，但是和卡爾·艾爾（Kal·El）的“艾爾”並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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