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我, 我這是怎麽了？”

  “你醒了？恭喜你，手術很成功，你的性命保住了，隻是之後尿尿會有點麻煩。”

  “尿尿？那是……哇啊！”

  剛剛清醒的傑森一下跳起來, 差點撞到一個笑容滿麵的蝙蝠俠。

  這實在太OOC了一點。

  “喬納森！不要一本正經地說這麽恐怖的事！”傑森看起來很憤怒, 畢竟男人很少會因為各種原因失去他們的兄弟, 可那是正常情況下, 在哥譚的小巷裏, 這些事也不算少見。

  “恐怖？現在知道怕了？”喬納森的臉色一下子沉下來，“剛才怎麽不知道？”

  “我……”哪怕知道這殼子底下不是原裝貨, 一個發怒的蝙蝠俠，仍然能對羅賓造成不小的威懾。

  “你什麽你？在哥譚打了幾個小嘍囉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喬納森毫不客氣地揉著傑森的頭，“你們這些小家夥，想當英雄是好事, 但心裏得有點數，做不到的事就先暫時放棄, 搖人並肩子上不丟人。”

  對於這些少年超級英雄, 喬納森一直心情很複雜。從感性上講, 作為一個成年人, 他並不想看到這些孩子們如此拚命。但是從理性上講, 他又明白, 阻止這些有著超凡能力, 複雜身世的孩子們做出選擇是不可能的，他們早晚會走上這條路，與其跌跌撞撞地一頭紮進去, 像羅賓這樣前期有人帶已經算是很不錯的情況了。

  有誰不想整天吃喝玩樂, 過點“正常”生活呢？但問題是, 因為大宇宙意誌的惡意，有時候就是不能缺了某個少年，不然宇宙都要毀滅了。

  這種情況下，也真的沒人能安心回學校念書，所以喬納森才從來不反對他們。

  喬納森終究也活了這麽久了，難免有些老氣橫秋的感覺。但……有句話怎麽說的來著？男人至死都是少年，尤其是喬納森這樣再怎麽也算個超能力者的男人，哪怕對於現在的生活很滿意，心裏也多少會有點雄心壯誌和好奇心，不然也不會和克拉克一起到大都會來，卷入這起事件了。

  傑森低著頭，他也知道，這次要不是有喬納森在，自己恐怕就要交代了。

  蝙蝠家族的人，從來不怕那些靠著點小聰明和小手段就敢為非作歹的家夥，比如稻草人，謎語人什麽的，隻能算是飯後娛樂而已。

  但蝙蝠家族基本上也都是普通人，他們最怕，或者說最不擅長應對的對手，就是那些有著強大超能力，卻又沒什麽弱點的對手。

  比如毒藤女，這位幾乎算是哥譚正麵戰鬥力最強大的超能力反派，貢獻了蝙蝠家族90%的捆綁play，以及80%的意外pwp……

  當然，對蝙蝠家族而言，威脅最大的，還是那些體質強悍的超能力者。畢竟他們都不怎麽使用致命殺傷性武器，有時候就是找不到什麽太好的辦法，既能擊敗一個超人類，又能留手堅持不殺原則。

  這種對手如果稍微有點腦子的話，就更難纏了，哪怕強如蝙蝠俠，也有被貝恩斷背的黑曆史不是？

  ……

  所以迪克已經偷偷點亮了滴滴打超技能，並且傳授給了傑森，誰讓蝙蝠俠實在太要麵子了呢？說實在的，遇到所門羅·格蘭迪這種家夥，讓超人來應付真的是最佳選擇，效率高，還能控製損傷。

  ……

  “所以我們現在到底是在哪啊，蝙蝠俠？”傑森也迅速回複了狀態。

  周圍的一切看起來都非常奇怪，完全不像是之前的斯塔克大廈那樣，出現在紐約的現代建築，反而像是一座宏偉的教堂，延續著幾百年前的風格。

  “這裏就是紐約聖殿。”喬納森其實也有些驚訝，自己居然真的進來了，看樣子他之前對這個世界的猜測要改寫一些了，“走吧，我們去會會這裏的主人，如果他存在的話。”

  說是這麽說，喬納森卻並沒有直接往上走，去尋找這種建築裏，一般住在最深最高處的主人家。

  這裏畢竟是一座魔法聖殿，如果真的有主人在的話，肯定早就發現他們了。

  喬納森對比了一下自己手上的筆記本，這裏的樣子和他印象中的紐約聖殿也不同，倒是更像……動畫版？

  “別動那東西，羅賓，這裏的東西都可能挺危險的。”喬納森對某個版本裏蜘蛛俠在紐約聖殿的作死經曆還算印象深刻，“我們先去看看這裏的魔法書。”

  每一個聖殿裏都會有無數藏書，這才是最寶貴的財富。如果那些藏書都是真的，光是這些魔法知識，就已經足夠喬納森回去和巫師們做不少交易了。

  比如那個鏡像空間，真的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絕佳選擇！

  而且至聖所一脈的魔法，最大的特點是什麽？不是威力強，而是門檻低啊！哪怕不是奇異博士那樣的絕世天才，喬納森就不信了，連龍套小嘍囉都能學會的傳送門和鏡像空間，他就學不會！

  真當係統麵板裏的魔法技能是白來的啊？好歹……他也會從帽子裏變鴿子來著。

  “白的？白的？還是白的？”喬納森找到了一個書架，連著翻了好幾本書，卻全都是空白的！

  “這是某種魔法書？需要特殊方法才能觀看？”傑森也在幫忙翻閱著這些魔法書，他對魔法還是挺感興趣的。

  “我想並不是。”喬納森搖搖頭，“果然如此，這個世界出了點問題，所以……”

  “所以什麽？”

  “沒什麽，”喬納森忽然感覺一陣強烈的心悸，“我們還是先吃點東西吧。”到這個世界這麽久了，他們還沒怎麽吃東西，就一直在戰鬥，已經餓壞了。

  ……

  “好了，有誰想留下來打掃戰場嗎？”鋼鐵俠打開麵罩，“沒有的話我們就去吃點東西吧，這邊似乎還有家不錯的烤肉店？”

  超人嘴角抽動著，他可不想去嚐試那家……呃，似乎味道挺詭異的烤肉店，趕緊搖頭:“我就不去了，我不需要進食。”

  “嘿，大個子，這可不怎麽合群，”托尼眼珠子一轉，看起來是真的很想研究超人，“就算不需要進食，也可以……”

  “托尼，”史蒂夫及時製止了他，“抱歉，托尼沒什麽惡意。”

  “我知道，”超人點頭，他非常清楚鋼鐵俠隻是習慣性作死，因此日常態背鍋而已，“那個，隊長，之後能不能……”

  超人本來想求個簽名或者合影，但是想到他們現在也算是一起並肩作戰，出生入死過了，說不定可以厚著臉皮提出點更過分的要求？

  “能不能送我一張畫？”

  偶像親手畫的畫，沒有比這更好的紀念品了。克拉克第一次見到史蒂夫時，他就在斯塔克大廈下麵畫畫，瞬間吸引了克拉克。

  從七十年前來到現代的史蒂夫·羅傑斯，和整個時代都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那個布魯克林的小子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卻再也回不去過去的時間。

  相比之下，和所有上班族一樣，整天忙忙碌碌的克拉克·肯特，看上去似乎更適應這個時代，然而也終究是個異鄉之人。

  兩個相似的靈魂，一個穿越了時間，一個跨越了空間，自然會相互吸引。

  “當然可以，”史蒂夫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或者，之後我單獨給你畫一張吧？”

  “可以嗎？”超人瞬間激動起來。

  “行了，趕緊走吧，”托尼不耐煩地催促著，他實在不想看這兩個大個子在那放閃光了，“再不走那家店可能都要關了。”

  等複聯一行離開，超人也直接飛走，他暫時還沒有興趣和這個世界的政府打交道。

  去喬納森消失的那個天台轉了一圈，克拉克卻沒能進入所謂的紐約聖殿，於是決定去別地兒看看。

  和喬納森他們不同，剛在這個世界醒來時，克拉克並沒有固定在某個地方，而是在急速下降——沒錯，他出現的地點是萬米高空中。

  好在超人會飛，這也造不成什麽麻煩。不過克拉克還是想知道，他們出現的地點會不會隱藏著什麽秘密。

  那麽，能探查的地方，就隻有喬納森和傑森一開始出現的，史密森尼博物館了。克拉克決定去那看看，正好現在剛剛打完曼哈頓之戰，人們驚惶未定，博物館裏應該不會有什麽人在，方便搜索異常。

  “歡迎來到史密森尼博物館，遊客谘詢中心在二樓……”

  廣播裏傳來循環播放的提示聲，入口處佇立著一個呆愣的克拉克。

  “這是怎麽回事？”便裝進入博物館的克拉克再次震驚了。

  此時的博物館裏人來人往，比大街上的人口密度簡直不知道高了多少，甚至還有帶著孩子來參觀的父母，就像是之前那場外星人入侵的戰爭完全沒影響到這裏一樣？一派其樂融融的場景。

  不，不僅如此，克拉克甚至還看到了一個熟人，之前在咖啡館裏見過的服務員女士，她帶著一個小男孩，正在往二樓走。明明戰鬥之前還在咖啡館工作，難道趁他們打怪的時候，這位女士趕緊跑回家，帶上孩子，就為了趕來博物館參觀嗎？

  這也太心大了吧？！

  克拉克非常疑惑，於是跟上這對母子，也上了二樓，進了美國隊長展廳。

  “美國隊長的一生，是榮譽，戰鬥和犧牲的……”

  進入美國隊長展廳，克拉克不由得和其他人一樣，放慢了腳步。

  “嗯？”克拉克忽然感覺到，似乎有什麽人在注視著自己？低頭一看，正是那個咖啡館女士帶著的孩子。

  不對，這個孩子看著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

  克拉克一回頭:“隊……史蒂夫？”

  剛剛才分開的美國隊長為什麽也會出現在這裏！

  “噓，”史蒂夫食指放在唇邊，“好久不見，克拉克，上次欠你的畫還沒給你，等會兒有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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