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還要從迪克有一個朋友說起。

  迪克有一個算得上是青梅竹馬的朋友, 叫沃利·韋斯萊……啊呸，沃利·韋斯特。白人紅發版本的，不是黑人那個。

  沃利和迪克有一堆的本子……噢不，沃利和迪克一樣, 有個當超級英雄英雄的叔叔, 閃電俠巴裏·艾倫。

  所以迪克和沃利經常在推特上互相點讚, 並且通過沃利也加了巴裏的好友, 也就不奇怪了。

  昨天, 一個普普通通的周末，蝙蝠家族除了夜巡以外原本沒有其他任何安排, 甚至布魯斯還答應了陪迪克和傑森打一場1V2的籃球，讓他們在家等著。

  可惜上午的時候，蝙蝠俠那裏突然傳來了正義聯盟開會的消息，讓迪克和傑森都一陣失望。但這也正常, 超級英雄的生活，很多時候都是計劃趕不上變化的, 迪克和傑森都非常理解。

  然而, 到了晚上, 蝙蝠俠仍然沒有回來。迪克原本打算帶著傑森一起去夜巡, 卻被阿爾弗雷德阻止了。

  這還不算什麽, 更要命的是, 迪克在沃利那裏看到一張照片——沃利從閃電俠那裏轉發過來的照片。

  他們！竟然在！超人/克拉克家裏！開party！！！

  完全！沒有！通知他們！就跑去！有溫泉的！超人/克拉克家裏！開party！！！

  這一刻, 兩隻小鳥簡直憤怒到要爆炸了！要不是地球還沒有紅燈戒指，怕不是都做不了紅頭罩了，直接變成兩個紅旋風。

  蝙蝠俠biss！

  並且對此一無所知的布魯斯, 還完全把兩隻小鳥忘了, 明明抱著一大堆特產回去, 都沒說當禮物拿來哄哄人什麽的……

  於是咕了籃球的蝙蝠俠，反而花了大半天時間大戰羅賓。

  “這……唉，也怪我們，”克拉克不好說什麽，他昨晚也把兩隻小鳥給忘了，“早知道昨晚我就去接一下他們。”反正也就頂多一分鍾的事。

  “沒有必要，他們還沒到可以參與正義聯盟事務的時候。”布魯斯對此依然態度堅決，不想讓羅賓提前參與聯盟的事，至少也要等到他們成年再說。

  嗯，眾所周知，和正聯成員一起開party=參與正聯事務，沒毛病。

  但是不管怎麽說，在沒法下重手的情況下，想搞定兩隻訓練有素，又怒氣爆表的羅賓，哪怕對蝙蝠俠而言也很有難度。

  迪克的柔韌性滿分，身體靈活程度比蝙蝠俠還強，打起架來都像是賞心悅目的表演一樣，一擊即退，從不過多糾纏，所用的體術，技巧和道具都是完完全全的蝙蝠俠風格，給布魯斯造成了極大的麻煩。

  蝙蝠俠第一次後悔，他似乎把這個學徒教得太優秀了一點。

  傑森的風格又恰好相反，他底子沒有迪克好，還沒有完成全套專業訓練，戰鬥力弱了很多。不過在哥譚街頭摸爬滾打好幾年的傑森，最不缺的就是那股狠勁，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打起來就像隻半大的狼崽子，逮著機會就想以傷換傷。

  布魯斯自然不會讓他那麽做，於是難免有些束手束腳。

  最後，布魯斯費了好大功夫，先把傑森踢出戰鬥，然後付出正麵挨了兩棍的代價，才把迪克綁起來，換掉已經不能穿的外套，從韋恩莊園裏開車溜出來。

  還好還好，也就比平常訓練的時候稍微狼狽一點，不算什麽。

  “所以你就這麽跑出來了？”克拉克捂著臉，覺得某個智商世界前三的家夥，情商真的沒救了，“那完了，除非哥譚發生什麽大事，比如阿卡姆瘋人院集體越獄，否則短時間內你是別想回家了。”

  這樣啊，估計得在外麵住兩三天了，布魯斯計劃著，運氣好的話說不定能住一周。

  阿卡姆一周沒人越獄的確算是運氣好了。

  “說起來，迪克和傑森不會追來大都會吧？”克拉克有些擔心，“他們都沒有跟出來嗎？”

  “不用擔心，阿爾弗雷德把他們拎去學校上學了，”布魯斯冷笑著，“他們不敢逃課，畢竟打不過阿福。”

  這倒是真的，雖然阿爾弗雷德通常不打孩子，但真要動手……至少小鳥們成年前，還是能收拾下的。

  前頂級特工的身手本就不凡，不過最主要的還是因為迪克和傑森會毫不客氣地毆打蝙蝠俠，卻不會或者說不敢對真正掌握著韋恩家命脈的管家俠動手，平時調皮搗蛋也大多是以閃躲為主。

  原本因為年紀大了，體力上沒那麽好，阿杜弗雷德才抓不住兩隻訓練有素的小鳥。但吃過一枚寶石甜莓後，阿爾弗雷德的體力上限增加了，相應的狀態也恢複到中年時，讓羅賓們深刻地認識到了什麽叫薑還是老的辣。

  “我覺得你再不回去道歉，迪克和傑森可能會把韋恩莊園炸掉，”克拉克吐槽著，“還有輿論的事，我們要怎麽處理？因為超人和蝙蝠俠的關係，可能會有人懷疑到你的真實身份。”

  “已經安排好了，”布魯斯遞給克拉克一張邀請函，“有空就過來做個報道。”

  “名模派對？”克拉克打開邀請函，臉上瞬間露出不讚同的表情，“你認真的？”

  好吧，他早該知道，不管兩人有沒有確定關係，蝙蝠俠也不會讓任何私人感情影響到身份保密和工作。一場布魯西風格的奢華派對，足以打消絕大多數懷疑，把這次事件變成又一個荒誕的流言。

  “我還是有些生氣，”克拉克試圖維護正牌男友的尊嚴，“或許我們應該……”

  “嗯？”正說著，克拉克電話響了，布魯斯示意他先接電話。

  “媽？什麽！怎麽會？需要我回來嗎？真的沒事？我下班後……”

  “怎麽了？喬納森和瑪莎出事了？”布魯斯看著克拉克掛斷電話後一副呆滯的樣子，也嚴肅起來。

  “布魯斯……”

  “我在。”

  “男人懷孕了怎麽辦？”

  布魯斯一臉“你在說什麽外星胡話”的表情看著他:“男人怎麽可能會懷孕？我是說，正常地球男人。”畢竟外星人什麽的，還真有這種可能。

  “我爸可能懷孕了，他應該算是一個正常的地球人？”克拉克呆呆地說。

  “喬納森？”布魯斯愣了一下，“我記得你也是喬納森生出來的？恭喜了克拉克，這麽說你快要有一個弟弟或妹妹了？”

  “布魯斯，你明明知道，”克拉克臉色更加怪異了，“我是從外星來的。”

  “是啊，我們都知道你是氪星人，”布魯斯奇怪地看著克拉克，“所以喬納森是又要生一個氪星人嗎？還是說你會有一個地球人兄弟姐妹？”

  克拉克放棄了，他覺得這件事肯定哪裏有問題，但有問題的一定不是他自己。

  “其實也不一定，”克拉克想了想，“也有一半的可能，是有隕石要掉下來了……”

  比如，克拉克當年來的時候，就是隕石掉下來了。

  ……

  克拉克不再和布魯斯爭論輿論問題，對他來說，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隻有可能懷孕的喬納森。

  晚上克拉克回了一趟家，喬納森仍然頭頂著綠光，但是其它的反應倒沒什麽。

  喬納森自己都覺得奇怪，二十多年前克拉克那次，喬納森幾乎一整天都非常難受，在洗手間裏幹嘔了好久。現在卻幾乎沒事，該吃吃，該喝喝，除了那搓讓人心發慌的綠光，沒有任何問題。

  或許真的是像瑪莎說的那樣，一回生，二回熟？

  但這二回也太熟了吧？

  按照上回的經驗，肯特家嚴陣以待了幾乎一天一夜，然而直到晚上兩點斷電上床，喬納森仍然沒有半點反應，當天晚上也沒有半夜醒來。

  第二天，喬納森頭上依舊頂著滿頭綠光。

  喬納森都有些煩躁了，他本來以為這次來的是卡拉，但是又半天沒動靜，還不如痛痛快快地，讓他趕緊再吐點什麽出來啊。

  就這麽提心吊膽的也不是個事兒，克拉克還得上班，也不能一直待在家裏，隻能是隨時保持關注，做好準備一有動靜就立馬趕回去。

  不管是有隕石要掉下來，還是有弟弟妹妹要出生，克拉克都想第一時間趕到現場。

  這一等，沒等來喬納森卸貨，卻先等來了聖誕節。

  說實在的，每年平安夜和聖誕節，克拉克都挺慶幸的，因為大都會的主要反派萊克斯·盧瑟，勉強還算是個……正常人？

  至少盧瑟除了每年聖誕節都會策劃一起對他的襲擊外，不會再搞太多奇怪的事，更不會試圖搶銀行。畢竟盧瑟雖然沒有可以一起過節的家人，但作為一個公眾人物，最近又有從政的打算，逢年過節總要抓住一切機會在媒體鏡頭中作秀。

  比如幾個月前，盧瑟新收購了一家為各大酒店提供垃圾處理服務的清潔公司，現在就立馬安排上了一場作秀，包括大都會圖書館等幾個公共服務場所的聖誕節公益清潔，還有展示垃圾分類處理新技術什麽的。

  別的英雄可就麻煩多了，像是中心城，無賴幫是絕對不會錯過聖誕節這樣的日子，肯定會跑出來給閃電俠找麻煩——克拉克從一個媒體人的角度，一直覺得他們這群超級罪犯活得像是閃電俠粉絲團一樣。

  但說起粉絲團……還是哥譚的更麻煩一點。阿卡姆大暴亂簡直是每年聖誕節的保留節目，每年的這一天基本上也是蝙蝠俠最忙的時候。要不是蝙蝠俠極度排外，克拉克處理完大都會的幾個二三流超級罪犯，都想去哥譚幫幫忙了。

  然而，克拉克也不想想，超級英雄怎麽可能過一個安穩的聖誕節？

  “交出卡爾·艾爾，否則毀滅地球！”

  一艘遠超人類現有科技的宇宙戰艦高懸在大氣層外，五個氪星人從天而降，轉瞬間摧毀了一座軍事基地，向全世界發出通告。

  “天呐，”克拉克喃喃自語著，“怪不得要這麽久，難道老爸一口氣生了五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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