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用超級速度把布魯斯送回韋恩莊園, 都沒來得及吻別，就急匆匆趕去了星球日報。

  幸好星球日報門口就有一個可供他換衣服的公用電話亭——說實在的，這種東西在大都會街頭已經很不多見了。

  踩在最後一刻打卡成功，勉強保住自己這個月全勤獎的克拉克差點高興得跳起來。

  咳, 說實在的, 克拉克現在也不缺這點獎金, 本身就沒多少物欲需求, 在沒了房租這個大頭開銷後, 記者基本工資也夠他花了。

  而且說實在的，克拉克其實算是一個挺優秀的記者, 外星人的視角讓他的觀點非常客觀獨特，自身的文筆也不錯，發出去的報道還是經常能拿到單篇獎金的。

  不然以他的曠工率和缺勤率，真的是早就被開除了。

  不過最近情況有點變化, 以前克拉克還可以不怎麽在乎同事們對自己的看法，可現在不行。他和布魯斯開始了交往, 布魯斯又是他們公司的大老板, 工作上一旦出現太多問題, 很容易被說閑話。哪怕不為自己考慮, 克拉克也得考慮下布魯斯那點岌岌可危的名聲。

  克拉克不想被當成一個隻會走後門的人, 雖然……他的確挺擅長走老板後門的。

  “早上好凱特, 早啊吉米。”克拉克一路和幾個同事打著招呼, 卻收獲了一堆……奇怪的眼神？

  似乎有些憐憫，有些幸災樂禍，又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到底發生了什麽？”克拉克坐到工位上, 不解地問露易絲, “我就過了個周末, 仿佛整個世界都不一樣了，難道托尼·斯塔克終於宣布他是鋼鐵俠了？”

  “現在這世道，單獨一個超級英雄的出現可沒法引起這麽大轟動了，所以，比那更糟糕，”露易絲反問道，“你周末都在幹什麽？”

  “沒幹什麽，隻是……”克拉克想了想，“和一些朋友開了個party？”

  “閑下來的時候都沒看新聞嗎？”露易絲看起來很震驚。

  “露易絲，我是個記者，”克拉克無奈地說，“休息時間看新聞那不叫消遣，叫加班。”

  “說得也是……”露易絲想了想，把手機遞給克拉克，“好好看看吧，小鎮男孩，昨天所有新聞網站的頭版頭條。”

  《震驚！超人當街示愛布魯斯·韋恩！》

  《超級英雄的放肆？還是資本家的猖狂？》

  《哥譚寶貝的新歡不是人！》

  《超人和韋恩……》

  克拉克……

  好吧，他懂了。昨天其實克拉克也看到了，他帶走布魯斯時被人拍了下來，之後也有相關報道，但他沒想到熱度居然會這麽高。

  “別太難過了，”露易絲拍著克拉克的肩膀安慰這個大個子，“不管是超人還是韋恩，都不是我們這些普通人能觸及的對象，就當是做了一場夢吧，別再想著韋恩了。”

  “我沒有……唉。”克拉克歎了口氣，這都什麽事兒啊。

  “你不會還想和超人競爭吧？”露易絲眉頭一皺，“想開點，萬一要決鬥，你可不是超人的對手。”

  “超人不會做這種事的，”克拉克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幹脆不提這件事，從包裏拿出給露易絲的禮物，“而且我也相信布魯斯。”

  “相信什麽？相信他會赤·裸裸地扒掉超人的紅內褲和緊身衣？”雖然對那張臉也有好感，但露易絲完全無法相信布魯斯·韋恩那個花花公子的節操和良心。

  克拉克無言以對，畢竟這事，布魯斯還真有可能會做，並且……他還挺期待的？

  “哇哦，鬱金香蜂蜜！這可是春季限定！”露易絲挺驚喜地拆開克拉克給她帶的禮物，“今年春天的時候我都沒買到，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

  “因為鬱金香隻在春天開放啊，所以隻有春天才能釀造鬱金香蜂蜜，”克拉克笑了笑，“不過家裏正好還剩兩瓶，就給你帶了一瓶。”

  “這樣啊，難道你家還會釀蜂蜜……”露易絲忽然反應過來，指著瓶子上那個星星形狀的標誌，“這該不會是你家自己釀的吧？”

  “是啊，鄉下地方，很多人家裏都會養蜜蜂，釀蜂蜜。”

  露易絲……她覺得自己的同情真的是喂了狗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格瑞斯·韋恩並不是一個非常知名的品牌。因為它從不做任何宣傳，數量稀少，又非要鋪貨全球，因此隻有極少數人才知道這個品牌。

  很多人都不理解他們是怎麽做到的，總之，鋪貨的地方幾乎都是有固定的消費群體和消費人群，和普通人完全是兩個世界。

  因為這個品牌出售的東西，除了一些比較少見的裝飾品，大多還是以農副產品為主。和那些“大眾”一點的奢侈品牌不同，很難形成太大影響，沒有達到這種消費層次的人群，往往連這個品牌的名字都沒聽說過。

  比如巴裏，哈爾，甚至身為記者的克拉克，誰讓他不是娛樂版的呢。

  就算是娛樂版的狗仔隊，也隻會對那些明星們身上穿的大牌如數家珍，卻關注不到他們早餐吃的水果是什麽品牌。

  而且這些年來，這個品牌銷售的產品質量和價格在進一步提高，數量反而有所下降了——因為喬納森不再缺錢，有時候就有點犯懶了。

  露易絲和其他記者不同，她也是因為有個身為將軍的父親，小時候才會接觸過不少這些東西。但這並不是露易絲關注的重點，她從來不是一個愛慕虛榮的人，將軍女兒的身份給露易絲帶來更多的收獲，是那些旁人無法觸及的真相，這也是露易絲堅持做一名記者的初心。

  然而，這並不妨礙露易絲對克拉克這家夥充滿了怨念，詛咒他趕緊被大老板甩了吧。

  早分手還能早解脫，哪怕克拉克也是個富二代，和超人比起來，仍然沒有半點優勢。

  克拉克也不知道露易絲在想什麽，還是決定先不管這些，回到工作中。

  作為一個記者，他非常清楚輿論發酵的規律，這種時候不管是超人還是克拉克，出來澄清都很不合適，反而會讓事情變得更複雜。

  最合適的辦法，就是冷處理，先不做任何回應。感謝布魯斯的糟糕名聲，隻要沒有回應，相信這件事熱度很快就會過去。然後過段時間，在某次正義聯盟的對外發布中，可以順便提一句這事，解釋為布魯斯可能遇襲，超人是在保護他什麽的。

  不過這樣一來，也有別的問題，就是布魯斯和克拉克短時間內也不能太過親密了，不然很可能引發又一次關於超人的輿論風波。

  沒關係，反正布魯斯也剛回了哥譚，短時間內應該不會來大都會，畢竟蝙蝠俠也清楚現在的局勢，他們還能像以前一樣秘密見麵……

  所以下午的時候，當克拉克低頭就看到布魯斯出現在自己工位上時，一個沒忍住，咖啡都差點灑了。

  “嗬嗬，二十一世紀了，我以為已經不會有人再試圖用這一招來泡總裁？”布魯斯挺拔的西褲上還是被濺了幾滴咖啡，“肯特先生？”

  你變了布魯斯，昨……前天晚上你還在叫我克拉克，今天就變成了肯特先生……克拉克用譴責的目光盯著布魯斯。

  “非常抱歉，韋恩先生，”克拉克把韋恩先生咬得很重，“我會負責賠償的。”

  “賠償？我仿佛聽到了一個笑話，”布魯斯笑得讓克拉克有些邪火直冒，“或許我們能有別的解決方式？”

  布魯斯站起來，準備搭上克拉克的肩膀。

  卻被克拉克一把抓住了手腕:“韋恩先生，你對每個犯錯的員工都是這樣的解決方式嗎？但很抱歉，我是一個非常，非常有原則的記者。”

  有原則到和男朋友同床共枕一晚上什麽都沒做。

  天可憐見，那是他和布魯斯第一次一起躺在農場裏，自己房間的床上，但也是真的什麽都做不了。家裏還有那麽多人呢，以及一堆有超能力的隊友，要是他們不小心再把屋頂掀翻了……

  喬納森倒是會一覺睡到六點鍾，雷打不動，然後第二天早上提著銀河劍和氪石晾衣杆殺上來大義滅親。

  “原則？”布魯斯掙脫出手腕，順勢拍拍克拉克的胸口，“那麽來我辦公室吧，談談某位有原則的記者會不會被解雇的問題。”

  露易絲憐憫地看著克拉克跟布魯斯走了，她也沒想到，布魯斯居然這麽快就來提分手，難道真的勾搭上超人了？

  ……

  “布魯斯，發生什麽事了嗎？”一關門，克拉克就瞬間換了個臉色，“這麽急著來大都會？”

  “來處理下某人昨天幹的好事。”布魯斯扔過去一份報紙，上麵的頭條赫然是《超人滾出哥譚！哥譚王子屬於黑暗騎士！》

  哦，哥譚日報啊，那沒事了。

  “真的隻是為了這件事？”克拉克有些不相信。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其實也沒那麽重要。

  蝙蝠俠不在乎這些流言蜚語，而布魯斯·韋恩……他的流言能從安妮·海瑟薇流到湯姆·赫蘭德，多一個超人也不算什麽。

  “不然你以為是因為什麽？”布魯斯看起來對克拉克的懷疑有些生氣。

  “原因可能有很多，對一切保持懷疑，這還是你教我的。”

  “嗯哼，福爾摩斯先生？”

  “這裏能當偵探的可不僅有你一個，”克拉克也仔細觀察著布魯斯，“褲子和領帶都沒換，但外套不是今天早上那件。鞋底有潮濕的灰塵，我看到蝙蝠糞便的成分了，應該是剛從蝙蝠洞裏出來，頭發有些淩亂，來的路上臨時打了啫喱，最重要的是，透視眼下可以看到肌肉乳酸分泌較高，不久前經曆過劇烈運動，所以……”

  “蝙蝠洞沒有被人入侵！”

  “你家出事了？”

  布魯斯沉默了。他沒想到，克拉克居然一語道破了真相。

  “看樣子我還是有點做偵探的天分，”克拉克看得出來，事情應該不是很嚴重，所以還有開玩笑的心情，“到底發生什麽了？”

  “是迪克和傑森，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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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1，關於超人福爾摩斯這個梗，是因為前不久，HBO新劇《福爾摩斯小姐》劇組定角了，出演女主的二哥，夏洛克·福爾摩斯的……是亨利·卡維爾！

  2，所以，在鋼鐵俠和奇異博士之後，福爾摩斯家族又多了個超人……科技魔法和超能力全麵開花啊！

  3，教授快跑！這個福爾摩斯的巴流術不是開玩笑的！別去懸崖決鬥了，會被打進牆裏摳都摳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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