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覺得自己還是有一點進展的。

  至少在他不懈的努力下, 布魯斯終於在他家留宿了！

  雖然隻是大都會的公寓，不過這也算是一大進步了不是？高興的克拉克甚至稍微不小心用力了一點，把布魯斯折騰的夠嗆，到現在還沒醒。

  布魯斯不起來, 克拉克也下不了床, 某人的睡姿實在有夠糟, 尤其是清晨的陽光照進來後, 又扭動了幾下, 徹底卷走了被子，順便卷住了克拉克。

  克拉克是能夠自由控製體溫的, 向下他沒試過，但是向上的話，可以非常輕鬆地在1000攝氏度以內隨意調節。比如現在克拉克就把體溫控製在40度左右，對普通人而言算是發燒得要命了, 不過在冬天裏抱起來卻正好，像個人形暖爐一樣, 非常具有吸引力。

  說實在的, 克拉克自己都覺得, 布魯斯可能已經有些懷疑他的身份了, 畢竟這種事有時候真的很難掩飾, 尤其是對關係親密的枕邊人。

  沒錯, 克拉克能夠調節皮膚和肌肉的柔軟度, 讓它們的觸感和普通人無異，可有些氪星特征卻是怎麽也掩飾不了的。

  比如，克拉克渾身上下的皮膚沒有任何瑕疵, 半點顆粒什麽的也沒有, 更沒有白種人常見的腋下大汗腺以及狐臭之類的問題。

  這也就算了, 問題是，克拉克連普通汗腺也很少見，或者說，就地球上這點活動量，還根本不足以讓超人排汗。

  因此，克拉克身上幾乎聞不到什麽正常的汗味，在胸毛旺盛的情況下體味還很淡，對伴侶來說實在太奇怪了一點。

  更何況，如果布魯斯稍微惡趣味一點的話，就會發現，克拉克的胸毛……根本拔不動……甚至拿剪刀都剪不動，隻會把剪刀崩斷……

  布魯斯自己倒是一個標準的歐美成功男性，對個人衛生非常注意，乃至於渾身上下的毛都剃得幹幹淨淨——為了穿緊身衣。隻能說，幸好布魯斯還沒有要求克拉克剃毛，不然那才是一場慘劇。

  真要這樣的話，克拉克隻能飛回堪薩斯，找喬納森幫忙，用氪石小刀處理了。他還沒法自己動手，畢竟再怎麽低輻射的氪石製品，對超人而言直接拿著也太難受了一點，到時候怕不是會手抖得把自己刮成血人。

  不過現在也沒關係了，克拉克決定讓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這就意味著，他要告訴布魯斯自己的真實身份。

  既然布魯斯可以保護蝙蝠俠的秘密這麽久，那再加一個超人的秘密也不算什麽吧？更何況，布魯斯本來就對超人有好感。

  雖說每當克拉克想到這個，總有一種被超人綠了的感覺，不過也還好，不算太強烈。

  克拉克並不在意布魯斯更喜歡的是“超人”還是“克拉克·肯特”……好吧，或許還是有那麽一點在意，不過真的隻有一點點而已。

  關於如何平衡超人和克拉克的問題，克拉克也曾經一度非常苦惱。這並非隻是一個簡單的姓艾爾還是姓肯特的問題，而是一個複雜的，普通人很難體會的身份問題。

  上一秒，超人還是一個無所不能的人間之神，救苦救難，接受萬人敬仰，下一秒就變成了兢兢業業的小記者，隨便一個上司都能對他呼來喝去。盡管這是克拉克自己的選擇，但仍然很容易把人逼瘋。如此巨大的落差，換成普通人，恐怕早就迷失了本心。

  但是克拉克不會，用喬納森的話來說，想這麽多完全就是吃飽了撐的，和那些非要問別人愛的是外在還是靈魂的作精一個路子。一個人的本質，本來就是由無數麵的剪影集合而成的，超人也好，克拉克也好，本來就隻是同一個人兼職著兩份工作罷了。

  克拉克小心地摸出通訊器，盡量不弄醒布魯斯，打開了正義聯盟的專線。

  就在前天，瞭望塔已經正式建成了，超人和綠燈俠完成了最後的拚裝工作，一座人類史上前所未有的空間站出現在衛星軌道上。

  但它目前還沒有投入使用，聯盟成員們打算先找個時間開個會，再一起去剪彩。

  也算稍微有點儀式感。

  時間方麵，火星獵人基本上隨叫隨到，閃電俠平時要上班，希望能定在周末，綠燈俠暫時還是無業遊民，跟著閃電俠走，蝙蝠俠不打算參加討論，而神奇女俠作為長生種，時間觀念和普通人還是稍微有點不一樣，幹脆也隨意了。

  所以最後還是交給了聯盟主席超人來定時間。

  呃，超人總覺得好像忘了點什麽，不過算了，應該也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今天就是個挺合適的時間，這是聖誕節前最後一個周末，下周就是聖誕節了，大家都要回家過節——過節的意思是，各自的反派都會瘋狂搞事。

  @所有人，今天在瞭望塔集合怎麽樣？@閃電俠，我會再帶一個人來。

  克拉克在正義聯盟的通訊器裏發了條消息，並且單獨@了閃電俠。

  目前的瞭望塔，暫時還沒有配備澤塔傳送技術，所以想要上去……隻能靠綠燈俠帶人。

  超人都不行，超人隻能自己飛上去，沒法帶人。

  有能力自己飛上去的，就隻有超人，綠燈俠，還有火星獵人。出於保密考慮，還安排了閃電俠負責把每個人帶到地麵集合地點，再坐綠燈專線。畢竟有的成員對地球科技可能暫時還有些不太熟，難免泄露些什麽。

  沒問題藍大個，但是蝙蝠那邊你自己去接

  消息發出去的瞬間克拉克就接到了閃電俠的回複，有些奇怪蝙蝠俠又怎麽了。

  巴裏放下通訊器，推了推旁邊睡得正香的哈爾:“天才起床了，今天要開會。”

  “唔……”哈爾翻了個身，絲毫沒有反應。

  巴裏也習慣了，猛地掀開被子，反正有了神速力之後，以他的新陳代謝速度，足以抵禦普通的寒冷。然而正常情況下的哈爾隻是個普通人而已。

  於是一陣綠光在哈爾身上亮了起來。

  某個英勇無畏的綠燈俠顯然在堅持睡懶覺這件事上擁有充足的意誌力。

  閃電俠眉頭一皺，掏出了之前繳獲的戰利品——寒冷隊長的冷凍槍。

  “啊！！！”

  輕鬆搞定了哈爾，巴裏準備開始幹活了。接人對他來說很簡單，隻要不去找老蝙蝠就行，至少這段時間不可以。

  誰讓布魯斯上次在媒體麵前說他男朋友可能是超人或者閃電俠？你們玩你們的別把我扯進去啊！

  不想卷進什麽奇怪事件的閃電俠，這段時間散步都繞著哥譚走。

  “哈爾，你去找瓊恩，他把定位發出來了，我去接戴安娜。”閃電俠轉眼間換上製服，順便噴了點香水，雖然那麽點香水味道估計撐不住超高速運動中的揮發。

  “換換怎麽樣？我覺得一位美麗的女士需要紳士的邀請。”哈爾抹了抹頭發。

  巴裏比了個國際通用手勢後化作一道閃電跑了。

  “嗨，戴安娜，準備好一起上天了嗎？”下一秒，巴裏已經出現在戴安娜麵前。

  “當然，我想以後應該能有不少強大的對手。”神奇女俠已經整裝待發，腰間掛著真言套索，又背上一把火神之劍。

  閃電俠打了個激靈，趕緊閉了嘴。

  ……

  “布魯斯，起床了，”克拉克還在試圖喚醒布魯斯，“你昨天答應過我，今天讓我來安排一天，而我打算給你一個驚喜。”

  “天呐，還不到十點就起床可算不上什麽驚喜，”布魯斯並不打算屈服，反而試圖把克拉克也拉進被子裏，“我還以為我答應的是我們會在床上度過一天？”

  “從來沒有那種事，我說的是今天的一切都交給我。”

  “狡猾的堪薩斯人……”

  “快起來吧，”克拉克下床做著準備，“我們今天會去一個特別的地方。”

  帶布魯斯去瞭望塔也不是克拉克的臨時起意，畢竟布魯斯作為瞭望塔的出資人，也有資格參與這次剪彩。克拉克走出房間，開始聯係蝙蝠俠。

  他最好能在布魯斯洗漱完畢前，先把蝙蝠俠送去集合地點，不過克拉克並不知道蝙蝠俠在哪，隻能在聯盟的通訊器上聯係。

  布魯斯倒是應該知道，不過為了給布魯斯一個驚喜，克拉克並不打算通過他聯係蝙蝠俠。但是當消息發出去後，克拉克又覺得背著布魯斯做這種事……總有一種偷情的感覺？

  沒了人形暖爐，冬天裏賴床的舒適度大打折扣。布魯斯又掙紮了一下，終於還是……開始了起床前的準備工作，掏出手機——集成了正義聯盟通訊器功能的那個。

  嗯，超人定在了今天上瞭望塔開會，很好。

  嗯？超人還給他發了私信，問他在哪，不是就在……

  布魯斯瞬間清醒了。

  他昨晚到底答應了什麽？

  不對，克拉克到底幹了些什麽？布魯斯現在用迪克傳給傑森的綠鱗小短褲都能想到，克拉克所說的驚喜是什麽了……

  他是怎麽想的，才會同時邀請蝙蝠俠和布魯斯·韋恩去瞭望塔？

  呃，現在克拉克的角度想想，或許也正常？畢竟一個是聯盟顧問，一個是聯盟金主，都有理由出席這個場合？

  那麽問題來了，布魯斯是放克拉克鴿子呢，還是讓蝙蝠俠拒絕超人呢？不管是哪種，似乎都有暴露身份的可能？

  小孩子才做選擇，身為成年人的布魯斯……自然是兩個都不選，眼睛一眯，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個備用方案。

  如果能找到克拉克出軌蝙蝠俠的證據，他就有充足的理由放鴿子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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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淦，不會又要還不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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