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和迪克兩人出來吃晚餐時, 臉色都很臭，看樣子爆發了激烈的爭吵。

  克拉克也可以理解，雖說被收養的是傑森，不過這事布魯斯的確做得有些不靠譜。再加上迪克也是正處在青春的叛逆期, 他像迪克那般年紀的時候……

  還在和萊克斯·盧瑟交往呢。

  克拉克露出了往事不堪回首的唏噓表情。

  布魯斯並不想把克拉克留下來吃晚餐, 但阿爾弗雷德聲稱這並非韋恩家的待客之道, 堅持讓克拉克留了下來。

  嗯, 克拉克帶來的一捧甜豌豆花還是起到了很大作用。

  晚餐的氛圍有些詭異, 布魯斯麵色平靜雙目無神，克拉克有些緊張地不停瞥著布魯斯, 迪克誰也不看並且對布魯斯甩著臉色，而傑森則和克拉克一樣，緊張地盯著迪克。

  再加上一旁包攬了廚師和侍者工作的阿爾弗雷德，讓幾人更加緊張了。

  克拉克還有些奇怪, 如果蝙蝠俠和布魯斯是住在一起的，為什麽沒有一起出來用餐？不過想想也正常, 可能是因為有自己這個外人在, 也可能是因為這種家庭聚會式的晚餐氛圍……看起來的確不太適合蝙蝠俠？

  剛和蝙蝠俠認識的時候, 哪怕是超人, 也懷疑過這家夥是不是吸血鬼一類的生物。

  傑森想成為羅賓, 更想得到的是迪克的認可, 而不是蝙蝠俠。

  羅賓並非隻是蝙蝠俠的助手, 是神奇小子，黃金男孩創立了羅賓這個稱號，用母親對他的昵稱。傑森能否成為真正的羅賓, 確實也需要迪克的認同。

  迪克確實還沒有認同傑森, 甚至沒有信任到能和他分享克拉克的身份秘密, 畢竟，哪怕迪克是一隻最不像蝙蝠俠的小鳥，但作為蝙蝠家族的一員，生性多疑這種特質也被深深地寫入了他的本能。

  不過迪克終究也還是蝙蝠家族的情商擔當，很快注意到傑森的緊張。他的本意也不是想為難這個比自己年紀還小點的男孩，於是還是主動找傑森搭了話。

  於是傑森問出了他一直想問的一個問題，進一步緩解了兩人的關係:“布魯斯和克拉克，他們……”

  傑森一隻手比了個OK的手勢，另一隻手食指在O裏戳了戳。

  “睡過了，”迪克肯定地回答，“估計不止一次。”

  布魯斯狠狠地瞪了迪克一眼，然而迪克毫無反應，所以隻能瞪著克拉克。

  “咳，理查德少爺，傑森少爺，請注意你們的言行，那不是你們該討論的事。”阿爾弗雷德及時製止了迪克和傑森。

  迪克和傑森聳聳肩，說真的，哥譚街頭長大的孩子，還有什麽不懂的麽？

  “布魯斯老爺，您還沒有對肯特先生表示感謝，”訓完了迪克和傑森，阿爾弗雷德又把目標轉向布魯斯，“為了肯特先生對理查德少爺這段時間的照顧。”

  “沒什麽，我也很高興能和迪克相處一段時間。”克拉克趕緊說。

  “天呐，肯特，別說得你好像比我還要變態，”布魯斯嫌棄地翻了個白眼，“迪克，你不是說去幫我考察新男友麽？考察得怎麽樣？”

  克拉克覺得空氣都凝固了，布魯斯什麽意思？

  “還不錯，”迪克在克拉克期待的目光裏，終究還是沒能在作弄下他，“應該說非常不錯，對某人而言可能有點好得過頭了，所以我正在考慮給克拉克介紹一個更棒的男朋友或者女朋友。”

  “迪克，我可能有點單身太久了，”克拉克有些憂鬱，“所以等不了那麽多，就近把你旁邊那個介紹給我可以嗎？”

  “唉，克拉克你再怎麽也不能這麽將就啊，”迪克恨鐵不成鋼地搖著頭，“哥譚和大都會裏都有那麽多帥哥美女，哪個不比這個好……嗷！”

  迪克頭上終於落下了一記暴栗。

  “布魯斯·韋恩。”吃飽喝足的布魯斯放下刀叉，皮笑肉不笑地向克拉克伸出一隻手。

  “呃，克拉克·肯特？”克拉克不明白布魯斯為什麽突然要握手，但他還是照做了。

  唉，迪克再次搖了搖頭。

  你以為就蝙蝠俠那個情商，布魯斯·韋恩花花公子的名頭是怎麽來的？

  擅長撩人是沒錯，擅長調情也沒錯，可他撩妹調情的第一步……基本上就是走過去，自我介紹一句“布魯斯·韋恩”。

  然後對麵不管是誰，就都能發生點故事了，布魯斯用這招撩妹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韋恩家條規第一條，”布魯斯依然皮笑肉不笑地板著臉，“布魯斯·韋恩的男友每次見麵的時候都不應該空著手，應該攜帶足夠的誠意。”

  克拉克表示，他已經做好了攻略，知道阿福更偏愛的鮮花種類，迪克更喜歡的遊戲係列，當然也知道布魯斯·韋恩是個怎樣無可救藥的甜食控。

  克拉克正打算拿出他帶來的點心盒子，卻發現盒子已經被打開了，動手的正是迪克和傑森。

  “韋恩家條規101，阿爾弗雷德享有最終解釋權，”迪克嘴裏塞著東西，含糊不清地說，“而阿爾弗雷德說過，布魯斯一周沒有甜食。”

  至於傑森，傑森吃得更多，明明剛吃過晚餐，卻像餓了一天那樣。隻能說，在街頭挨過餓的孩子，會對食物有著本能的更多渴求。

  克拉克不得不提前和布魯斯討論一些更為深入的話題……比如教育不能靠打孩子。

  雖說這條在沒大戰過蝙蝠俠都不好意思叫羅賓的蝙蝠家族並不適用。

  ……

  從那以後，克拉克迎來了幸福的生活。

  他會和布魯斯一起約會，一起吃飯，一起討論怎麽教育孩子，一起上床，一起車·震，一起辦公室play，一起水中play，一起廁所play……

  布魯斯來星球日報的次數明顯增加，就連娛樂版的頭條都放了三次布魯斯·韋恩新歡是某記者的報道，然後很快連同事都不會多看他們兩眼了。

  媒體行業工作的人，適應能力就是這麽強。

  但克拉克仍然有苦惱的事，他至今沒能在韋恩莊園留宿過。

  布魯斯很少會來大都會，偶爾來一次倒是也會屈尊降貴地在克拉克公寓裏那張普通雙人床上亂搞一番，可同樣也會很快離開。

  至於克拉克去韋恩莊園的時候，每次布魯斯都會以各種理由讓他離開，甚至就連已經刷滿好感度的迪克和傑森都不會幫克拉克說話。

  “或許布魯斯是一個有些傳統的人？”克拉克自言自語著，“我們必須對未來有更認真的打算，才能進入同居關係？”

  “這話你自己信嗎？”露易絲憐憫地看著克拉克，“認清現實吧，小鎮男孩，你和韋恩的關係就隻是炮友而已，他隻是在玩玩。”

  “布魯斯才不是在玩玩，他是認真的！”克拉克立刻反駁道。

  “好吧，的確認真，認真到你們的關係已經接近了布魯斯·韋恩曆屆女友的最長記錄，讓我想想，三個星期？”露易絲還是忍不住多說了兩句，“或許你以為你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但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差別並不是那麽簡單。”

  在露易絲看來，就算克拉克也是一個富二代，和韋恩比起來肯定也是富二代裏非常單純的那種，段位差得太遠了。到時候被傷害的很可能隻有克拉克一個人。

  “你們真的互相了解嗎？”露易絲問道，“你們約會的時候，除了上床以外還幹了些什麽？”

  “呃，吃飯？”

  這不奇怪，不管是超人還是蝙蝠俠，都是忙的要命的人，平常哪來那麽多閑工夫？克拉克又要上班，又要當超人，經常還要加班，並且這段時間甚至還得修瞭望塔，忙得腳不沾地——字麵意義上的那種。

  布魯斯的時間倒是自由一些，然而哥譚的事可比大都會多多了。

  所以，他們能用來聯絡感情的時間真的不多。這麽有限的時間裏，兩個日常進行高危工作的成年男性，很難不做點什麽放鬆的事。

  “是啊，你們打炮，吃飯，但從不在對方家裏過夜，這真的是健康的情侶關係嗎？”露易絲總結道，“再仔細想想，你和韋恩真的互相了解嗎？他有告訴過你任何稱得上秘密的事嗎？甚至前天晚上還有人拍到韋恩在和一群封麵女郎開派對！”

  “別再騙自己了，克拉克，你應該對自己坦誠一點。”

  克拉克覺得也是，他應該坦誠一點。

  是時候和布魯斯進入一個……更加深入的關係了。

  克拉克決定給布魯斯一個驚喜，算了下時間，下周就是聖誕節了，克拉克需要在周末提前回家過節，所以最好在那之前完成。

  正好瞭望塔也快完工了，聯盟成員需要一次全體會議，或許可以把這幾件事一起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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