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紅內褲他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在肯特家裏的時候一眼就能認出來，絕對是超人身上的那條！

  當然，並不是說蝙蝠俠會去摸超人的內褲，可是誰叫超人非要把紅內褲穿在外麵呢？想不注意到都不行。

  上次, 布魯斯隻是以為超人在克拉克家留宿時換下的衣物, 但這次不一樣……總不能是克拉克和超人關係好到換著內褲穿了吧？

  答案隻有一個, 克拉克·肯特就是TMD超人！

  布魯斯沉默了半天, 翻身又埋進枕頭裏, 不管了，隻要自己的身份沒暴露就好說, 他不知道什麽超人，隻是布魯西又睡了一個專訪記者而已。

  從另一方麵來說，他現在不僅身體恢複正常了，還掌握了超人的秘密身份, 可謂雙喜臨門……

  布魯斯揉著腰，再次把蝙蝠洞的氪石補充計劃提上日程, 可惜暫時還沒有找到。

  這個該死的氪星人, 絕對不能再讓他靠近哥譚了！布魯斯咬著牙, 絲毫不考慮是他自己先動的手, 並且真的也有爽到。

  布魯斯選擇性無視了, 他等會兒回哥譚的時候, 還得把這條紅內褲帶上的事實——不能讓這種氪星產物流落在外麵, 雖然這會讓他看起來很像變態。

  ……

  不想讓阿爾弗雷德知道發生了什麽，更不想讓迪克看笑話，於是布魯斯又在大都會晃悠了大半天, 甚至跑去正義大廳的工地視察了一番, 等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 才開車回了哥譚。

  蝙蝠俠已經打定主意要讓超人遠離哥譚，甚至打算禁止星球日報再把克拉克·肯特派到哥譚出差，以後他們就徹底聯盟再見吧。

  所以當布魯斯在韋恩莊園的客廳裏看到克拉克的時候，內心是崩潰的。

  “你怎麽在這？”布魯斯語氣很不善，“滾回你的大都會去，超……肯特記者！”

  正在教迪克寫作業的克拉克不知所措地搓了搓手，看起來像一隻無辜被踢了一腳的大型犬。

  “布魯斯你幹嘛？克拉克正在教我寫作業！”克拉克還沒說話，迪克先不高興了，“天呐，我從來沒感覺文學課學業這麽簡單過！”

  “布魯斯老爺，我想這並非韋恩家的待客之道，還請您注意禮儀。”阿爾弗雷德神出鬼沒地在克拉克身後出現，手上還端著一個托盤。

  布魯斯震驚地看到，托盤裏放著阿爾弗雷德泡好的紅茶，還有原本應該屬於他的小甜餅！

  不，更讓布魯斯震驚的是，這才一天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麽，讓他的管家和養子都瞬間叛變了？

  時間再次拉回到半天前。

  克拉克麵色平常地到了星球日報，雖然昨天他進了布魯斯的辦公室後就再沒回去了，不過除了同一個辦公室的同事外，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一個經常需要跑外勤的調查記者去哪了。

  隻有露易絲看他的眼神很和藹，不過考慮到辦公室人多，暫且還沒有發難。

  上午十點，克拉克給布魯斯打了個電話，對方沒接，響了一陣就被掛斷了，克拉克估計應該是還在睡懶覺。

  午休的時候，克拉克又打了個電話，仍然沒接。

  克拉克有些坐不住了。

  頂著露易絲憐憫的眼神，在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以及一罐玫瑰仙子蜂蜜後——雖然克拉克也不知道露易絲為什麽會要自己平常拿來泡茶的蜂蜜——克拉克總算求得露易絲幫他打下掩護，自己提前一點翹班溜了。

  反正這個月的全勤獎早就沒指望了，保住KPI不被裁員就行，克拉克跑得毫無心理負擔。

  想要找到布魯斯的位置，對克拉克來說很簡單，他早就記住了布魯斯的心跳頻率，超級聽力一打開就能鎖定。所以布魯斯在視察正義大廳的時候，克拉克其實就躲在雲層後麵看著，也知道了布魯斯是故意不想接電話。

  於是克拉克決定主動出擊。

  當然，克拉克並沒有天真到跑去糾纏布魯斯，而是動用了肯特家絕活之二！

  肯特家絕活之——搞定對象的第一步，是搞定對方的家人！

  想當初，喬納森也是靠著把劉易斯鎮長喝趴下幾十次的交情，才搞定了準嶽父。這也是喬納森最後能抱得美人歸的原因之一，劉易斯大叔在去世前，可沒少在瑪莎麵前說他的好話。

  布魯斯父母雙亡，克拉克是知道的，但他也知道帶大布魯斯的還有一個老管家。

  正好，克拉克也有阿爾弗雷德的聯係方式。

  如果是別的記者，想在布魯斯不在的時候進入韋恩莊園，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克拉克不同，一來阿爾弗雷德對他的印象還不錯，二來，阿爾弗雷德也知道布魯斯曾經調查過克拉克，包括克拉克和超人的關係。

  所以當克拉克帶著禮物上門的時候，成功進入了韋恩莊園。

  順便用一朵黃水仙刷了下阿爾弗雷德的好感。

  “您找布魯斯老爺有事嗎？肯特先生？”

  “我……和布魯斯發生了一些誤會，”克拉克遞上禮物，“所以來這裏，想和布魯斯當麵解釋一下。”

  “很遺憾，老爺暫時不在。”阿爾弗雷德搖搖頭，“您可以之後再來。”

  實際上阿爾弗雷德也有點奇怪，他今天也沒接到布魯斯的聯係。

  “沒關係，我知道布魯斯暫時不在。”克拉克已經注意到布魯斯準備開始返回哥譚了，“就在這裏等他吧。”

  克拉克沒等多久，就有人回來了。

  回來的是放學的迪克，一進門就把書包扔沙發上，然後才注意到沙發上還有個人。

  “好久不見，克拉克，你怎麽來了？”迪克有些驚訝，他還沒在韋恩莊園見過多少客人——布魯斯帶回來過夜的不算。

  “好久不見，迪克，我來找布魯斯。”其實也不算太久，畢竟克拉克知道迪克就是羅賓。

  有問題！迪克似乎嗅到一點什麽奇怪的味道，不過也沒多想。

  “阿爾弗雷德，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已經快到晚餐時間，我想現在並不適合攝入零食，理查德少爺。”阿爾弗雷德慢條斯理地說著，隻給迪克和克拉克端上了兩杯茶，“我想您可以先完成作業？為了晚上的……娛樂活動。”

  哪怕是神奇小子，黃金男孩，哥譚都市傳說中的羅賓，也是逃不過寫作業的！迪克哀歎著拿起書包，正準備回房間寫作業，麵前卻突然伸過來一隻手。

  手上還有一塊黑莓派。

  迪克仿佛看到了超人！閃耀著聖光的超人，正向他伸出手來！

  一切都在克拉克的計劃之中，對於自己的小粉絲羅賓，他也挺了解的，搞定起來非常容易。好歹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學生，克拉克輔導下迪克的作業還是不成問題的。

  幸好迪克還沒有上高中，達到人生中的知識儲備巔峰。

  “你說布魯斯和蝙蝠俠？”迪克偷偷咬著黑莓派，一邊寫作業，一邊小聲回答著克拉克的問題，“他們關係……是挺好的，當然了，不是一對，布魯斯嘛，你也知道，一周能帶八個女人回來，偶爾還有男的……”

  對於怎麽應付這些問題，迪克早就駕輕就熟了，作為布魯斯·韋恩唯一的養子，他可沒少被媒體騷擾。而且迪克說的也是實話，隻是稍微誇張了一點而已，布魯斯的感情問題本來就一團混亂。

  然而，任何人都有資格吐槽蝙蝠俠的感情線混亂，唯獨你沒有，理查德·吉姆·胡安·格雷森。

  “布魯斯喜歡什麽類型？長得好看的吧，他審美挺寬泛的，不過我一直覺得布魯斯對黑發藍眼有某種偏好，看起來有些自戀是不？”

  “是啊，極限運動是挺危險的，不過作為家人我們也都支持他的選擇。”

  “他受傷了當然也會疼啊，不過這家夥很能忍，經常裝著沒事，把我和阿爾弗雷德嚇一跳。你說後腰上的那塊傷疤？那是……有次滑雪的時候摔的，當時……”

  “感情上……等等，”迪克終於意識到哪裏不對，這可不像是一般記者會問的問題，“你怎麽知道布魯斯後腰有傷疤？你和他睡過了？”

  克拉克不好意思地點頭。

  “嘖……”迪克嫌棄地撇撇嘴，“布魯斯真是……不對，你該不會還想要泡他吧？”

  “準確地說，是布魯斯先來泡我的，”克拉克嚴肅地說，“所以我隻是反過來追他而已。”

  “噢，天呐，你不會真的想泡布魯斯吧？”迪克不可置信地對上了克拉克認真的眼神，“聽我的，哥們兒，這可是地獄難度！”

  還沒等克拉克說話，迪克就大聲喊了出來:“阿爾弗雷德，克拉克說他想泡布魯斯！”

  正在擦著高腳杯的阿爾弗雷德頓了一下，隨即轉身去準備茶點了。

  “為什麽是地獄難度？”克拉克有些不解，“是阿爾弗雷德不會同意嗎？”

  “那倒不是，據我所知，阿爾弗雷德好幾年前就希望布魯斯有一段穩定的關係了。”迪克擺擺手，“那時候阿爾弗雷德還幻想著布魯斯能帶回來一個溫柔漂亮的姑娘，生幾個孩子出來。”

  “那後來呢？”克拉克覺得，如果隻是想要孩子的話，氪星科技努努力也能做到。

  “後來，阿爾弗雷德已經失望了，覺得隻要是個姑娘就行，”迪克回想了一下，“再然後布魯斯和丹特檢察官交往了一陣，阿爾弗雷德覺得男人也可以了。”

  這倒是個好消息，克拉克覺得自己的希望瞬間大了很多。

  “現在呢？”

  “現在？現在阿爾弗雷德已經絕望了，哪怕明天布魯斯從動物園裏帶回來一隻黑猩猩，隻要他宣布願意開展一段穩定的關係，是個地球生物就行。”

  不，這個要求真的太高了，能不能把標準再放寬泛一點？克拉克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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