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用露易絲說, 克拉克也覺得自己這個流程似乎很有問題。

  或許應該先騎乘再火車便當，這樣對布魯斯來說相對更容易適應一點？畢竟克拉克也知道自己有多大，隻是昨晚的時候沒能想到那麽多。

  不，露易絲所說的重點完全不是這個, 重點在於, 韋恩大概率隻是玩玩而已, 克拉克要是陷進去, 受傷的隻會是他自己。

  但克拉克覺得, 他應該還是有機會的吧？再怎麽說，也是布魯斯自己主動的……

  克拉克想了想, 又撥通一個電話。

  “怎麽這麽早給我打電話？今晚想回來吃飯？”電話那頭是喬納森，現在剛剛六點半，克拉克覺得瑪莎可能還沒起床，但喬納森肯定已經起來了。

  “不是, 老爸，我有件事情想問問, ”克拉克有些吞吞吐吐的, 就和昨晚的動作一樣, “我……喜歡上一個人。”

  “哦, 男的女的？”喬納森那邊傳來幾聲雞叫, 應該是正在雞舍裏摸蛋, “是人類嗎？”

  “男的, 是個普通地球人。”

  “嗯哼，所以呢？想要一點感情建議嗎？”喬納森還是挺欣慰的，“什麽時候帶回家讓我們看看？”

  “還, 還沒定呢, ”克拉克不好意思地說, “隻是我想追人家而已。所以，老爸，你當年是怎麽追到老媽的啊？”

  大概所有年輕人都是這樣，中學的時候和拉娜談戀愛，克拉克還不怎麽願意和家裏人說，而是試圖偷偷在身上紋個“CK LOVE LL”，隻是後來發現自己根本沒法紋身後才放棄了，最後用手指在樹上寫了下來。

  其實拉娜一直懷疑那個LL是不是說的她來著。

  但是長大以後，克拉克反而會更加願意向家裏尋求的一些意見和幫助，尤其是他發現喬納森真的很擅長這個。

  喬納森和鎮上每個人的關係都很好，好到有些親密得過分的那種，甚至包括鎮子周邊常年紮著個帳篷的流浪漢也是，春秋季節還會送喬納森一些野果。小時候克拉克還沒覺得有什麽，長大之後才知道，這是一件多麽難得的事，可不是在鎮上有聲望就行了的。

  用喬納森的話來說，隻要他願意多做點花束用來告白，至少能和鎮上一半人成為情人。要不是瑪莎管得嚴，克拉克的女朋友說不定全是他妹妹。

  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用係統刷好感度的。

  然後克拉克就告密給了瑪莎，學得惟妙惟肖，開心地看著喬納森被收拾了一頓。

  當然，喬納森這時也不會記掛這種事，畢竟克拉克之所以會這麽做，也隻是為了報複而已嘛。至於為什麽要報複……沒有超凡記憶的喬納森早就忘了，你會記得自己吃過幾片麵包嗎？

  喬納森自然也不會記得自己坑過幾次崽。

  “你要說這個可就問到點子上了，現在方便不？方便就回來一趟，教你招絕活。”喬納森那邊聽起來很有自信。

  克拉克回頭看了一眼，確定布魯斯還沒醒，用超級速度換上超人製服，覺得哪裏有點不對……然後發現自己內褲找不到了？

  好在，克拉克今天穿在裏麵的內褲，剛好是和超人製服外麵的紅內褲同款的，幹脆把外麵的扒下來穿在裏麵。

  再胡亂套上小記者的西服襯衫，轉瞬間就出現在肯特農場。

  “這麽急？”喬納森從雞舍裏出來，調笑一聲，伸手整理下克拉克的衣領，“小心點，緊身衣都露出來了。”

  “都說了那個不是緊身衣，”克拉克嘟囔兩句，幹脆又脫了裏麵的製服，扔回閣樓上自己房間，免得等會兒回酒店的時候被布魯斯發現，“老爸，你說的絕活是什麽？”

  “別急別急，我們肯特家的交往秘籍……”喬納森稍微賣了個關子，“當然就是得送禮物了！”

  “禮物？”

  “沒錯，每個人都有喜歡的東西，隻要送對了禮物，想刷多少好感都行！”這可是喬納森的經驗之談。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喜歡什麽啊。”克拉克想了想，忽然覺得其實也算知道，他可以送甜食或者咖啡？

  “別送那些普通的玩意兒，料理是最不靠譜的。”喬納森搖搖頭，“每個人喜歡的料理都不同，並且很難找到什麽共性。送禮物不在乎價值高低，你得送點特別的，投其所好。”

  “那還不是需要知道他喜歡什麽？”

  “你可以試出來啊，”喬納森有些恨鐵不成鋼，“比如，你送一朵花，他沒有拒絕的話，基本上就會喜歡絕大多數品種的花了。送藍莓沒有拒絕的話，那草莓和蔓越莓大概率也成。”

  喬納森說著，從空間格子裏掏出一大堆甜豌豆花和黃水仙塞給克拉克:“你就先從這個開始試，想當年，我就是靠著每周送兩朵甜豌豆，才追到了瑪莎。”

  克拉克忽然覺得很不靠譜，有些後悔回來了。

  事實上，喬納森這次還真沒坑他，黃水仙和甜豌豆花都是極其泛用的禮物，在喬納森的經驗裏，它們不是任何人的最愛，卻很少有人討厭，絕大多數人都喜歡。

  這也不奇怪，在喬納森可以采集到的作物裏，隻有這兩種野花是沒有任何屬性的，可以吃但不會恢複任何體力，也不能用來做菜。在係統的設計裏，它們恐怕就是用來送禮的，自然具有極高的泛用性。

  事實上，比這兩種野花更泛用的禮物也有，並且還是加好感度很高的那種，不過喬納森並不推薦克拉克用來送禮。

  “這個兔子的腳拿著，隨身攜帶可以增加幸運。”喬納森掏出一個紫星品質兔子的腳，“但是最好別用來送情人，這東西能避免翻車。”

  是的，在係統描述裏，兔子的腳最大的作用……就是如果你腳踩多條船，這些船還剛好撞在一起了，觸發花心事件的話，隨身攜帶它就能避免翻車，迎來柴刀結局，可謂後宮神器！

  所以還是別把它送給自己的船了，免得船也在外麵勾搭了更多的船……

  克拉克覺得他並不需要這東西，但還是不動聲色地接下了。或許有機會可以和瑪莎聊聊，比如喬納森為什麽隨時能從身上掏出這東西……

  “對了，聖誕節快到了，記得提前一周回家過節，想吃點什麽提前說。”克拉克臨走前，喬納森又囑咐道。

  自從克拉克成了超人，肯特家的聖誕節幾乎都是提前一周過的了——不知道為什麽，那些超級反派非常喜歡在聖誕節搞事，就像把節日當特典了一樣。

  難道他們就找不到對象去開房嗎？

  克拉克回家一趟不過十分鍾，在喬納森安排好每天會給他寄新鮮的花之後，就回了酒店。

  布魯斯看起來的確是累壞了，克拉克想起來昨晚剛到酒店的時候，他給布魯斯來了個不用換氣的口·活兒，爽得布魯斯差點當場交代出來，激動地拔·出來準備玩點真的，嚇了克拉克一跳。

  克拉克倒不是不願意在下麵，可他也清楚，真要是突然來這麽一下，結局恐怕不會是布魯斯期望的那樣長·槍一橫花飄零……更有可能是腸斷劍鋒冷。

  雖說孤獨堡壘的氪星科技也不是不能修複，但到時候可真就是斷劍重鑄之日，（黑暗）騎士歸來之時了。

  所以“萬般無奈”的克拉克，也隻能主動一點，卻也把布魯斯折騰得不輕。

  克拉克本來就不是很需要睡眠，現在更是沒有睡意了，幹脆輕手輕腳地把房間裏打掃一下。

  韋恩酒店自然有專業的清潔工，可……用過的安全·套克拉克還是想自己處理了，他昨晚用掉了好幾個，一直扔在那也不太好。

  克拉克當然知道自己和布魯斯都是健康的，就算有病毒也不是氪星人會擔心的。但布魯斯不知道啊，考慮到布魯斯的感受，克拉克還是自覺戴了套——除非以後能正式確定關係。

  以往，如果是克拉克獨自做點針線活的話，秉承著喬納森的謹慎教導，都是用熱視線直接銷毀的。不過今天還有布魯斯在，為了防止布魯斯起床後以為自己是個喜歡收集“戰利品”的變態，克拉克想想還是打了結扔垃圾桶裏。

  克拉克並沒有立馬開始禮物戰術，他們昨晚都赤誠相見了，現在突然掏出一朵花也太難解釋了一點。

  不過喬納森有句話，克拉克還是很讚同的。

  “如果你真的覺得遇到了對的那個人，就應該坦誠一點。當年我就是這麽追到瑪莎的。”比如十分坦誠地表示饞人家身子。

  克拉克覺得喬納森說的有道理，那麽他應該從哪裏開始坦誠呢？是自己的外星人身份，還是超人的身份？

  嗯，這個還是可以循序漸進地來，克拉克打算給布魯斯安排一個驚喜。

  而且雖然布魯斯還沒醒來，但克拉克必須走了——他還得上班，哪怕把老板搞了也不能遲到，不然佩裏真的會殺了他的，幫凶就是工作量驟然增加的露易絲。

  至於布魯斯，克拉克用微觀視力確認過了，布魯斯身強體壯，完全沒事，隻是在賴床罷了，於是留下張字條離開了韋恩酒店。

  ……

  冬日裏的陽光落到酒店的大床上，這在哥譚可不多見，也就幸好這裏是大都會。

  房間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布魯斯翻了個身，被子被蹬開，露出赤·裸的身體，下麵還壓著……一條紅內褲！

  艸！布魯斯驟然睜眼，緊咬著牙，他隻是想解決一下生理問題罷了，昨晚TMD竟然……

  睡了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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