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納森完全不知道自己每天給克拉克寄的東西有什麽問題, 準確地說，他連自己的作物會流通出去都不知道。喬納森一直還以為是被係統回收了呢。

  畢竟，小鎮上實在沒什麽人會消費這些東西，喬納森又不怎麽關注那些時尚雜誌。瑪莎倒是會看, 可問題是, 瑪莎又不知道自家農場叫格瑞斯·韋恩……除了喬納森的係統麵板以外, 其它所有地方都寫著“肯特農場”的名字。

  所以喬納森不知道自家的東西賣出去了也很正常, 他更不知道不僅賣出去了, 還每年都在漲價。

  因為市場渠道，運輸流通也是要花錢的, 雖說係統用種種手段成立一家公司，神不知鬼不覺地處理了，可畢竟也有人工等各種成本。

  舉個例子，往發貨箱裏扔一瓶鬆露油, 喬納森能拿到1500到1600美金左右，可市場上的實際售價高達2000美金, 中間的差價自然就是運營成本了。再加上隨著經濟發展, 人工工資越來越貴, 現在已經漲到3000了。

  其它產品和作物也一樣, 喬納森看到的隻是他自己拿的那部分而已。說起來, 自從農場規模達到瓶頸之後, 因為通貨膨脹的關係, 喬納森從農場獲得的收入反而越來越少了。二十年前的一百萬美金，和二十年後的一百萬，那可完全不一樣。

  好在, 這隻是從農場獲得的收益部分。喬納森剛剛穿越的時候就很清楚, 隻要有最初的啟動資金, 重生型穿越本身就是最大的外掛。

  哪怕什麽也不做，隻買買股票，甚至偶爾賭兩場球，也足夠變成富豪了。更何況喬納森的啟動資金可不少，也做了很多投資。

  喬納森自己由於係統的原因，大部分資金都用來買地了。這些土地種植的都是普通作物，好在價值也和現實掛鉤，算是勉強能跟上經濟發展的速度。再加上喬納森買地的時候價格也不算貴，所以算下來也挺賺的。

  不過讓肯特家的經濟狀況保持高速增長的，反而是瑪莎。喬納森每年分給瑪莎每年的那部分利潤，都被瑪莎存起來，用來做投資了。以前是拜托閨蜜幫忙打理，自從二十年前出事後，喬納森開始親自指導瑪莎，給她推薦了不少股票。

  類似於蘋果，穀歌，FB，亞馬遜這些巨頭，從上市到現在，市值豈止翻了幾百倍？並且喬納森很清楚，未來至少十年內，它們還能再漲幾十倍。但凡印象中有點名氣的公司，喬納森和瑪莎一家也沒放過，都是委托職業經理人，在上市之初甚至天使輪就投資了。

  不過每家的持股比例都不算高，喬納森很清楚，他不算什麽投資天才，隻是靠著預知未來的優勢罷了。一旦投資多到產生某種蝴蝶效應，那一切都會泡湯。要是一次性砸錢砸多了，公司還在上升期的時候核心管理層就禁不住誘惑卷錢跑路了怎麽辦？

  所以喬納森和瑪莎一直都是分散投資，每家公司持股比例都不超過10%甚至5%。

  不過喬納森也不是完全沒有翻車過，比如這個世界裏，因為有著韋恩集團，萊克斯集團這樣完全不講道理的科技公司，像蘋果，特斯拉之類的企業發展勢頭遠不如前世。

  但喬納森也有辦法，將近二十年前，韋恩夫婦意外身亡後，極大程度地影響了韋恩集團的股價，每天都在大跳水。可喬納森知道，這家公司早晚會漲回來的，於是趁機大量抄底，買下了將近2%的股票，都夠資格出席股東大會了，隻是從來沒有去過。

  可惜這個世界上沒有斯塔克集團，不然趁斯塔克宣布關閉軍·火部門的時候下手，那抄底才抄得舒服。等鋼鐵俠推出能源產業業務，股票會一路瘋漲到躺著都能發財。

  喬納森還有些遺憾地想。

  不過最近喬納森也有些煩心事，因為克拉克不在，以及買的土地越來越多，每年的收獲季都挺麻煩的。

  盡管喬納森因為不是很在乎利潤率，已經盡可能隻種植單一作物——玉米——了，可終究還是要人收割。

  擎天柱能幫忙運輸，但畢竟不是專業的聯合收割機，威震天更是寧死都不肯施肥灑藥……

  喬納森表示，運輸機和農用飛機那都是勞動人民的一份子，有什麽可丟機的？

  於是喬納森隻能每年去鎮上招人幫忙。作為一個農業小鎮，每年的農忙季附近都會聚集大量的農產品公司和短期勞工。

  所以每年喬納森都會遭遇靈魂質問:你家怎麽又要這麽多人？人怎麽越來越多了？

  盡管喬納森不在乎那點錢，可這些人管理，安排起來都很麻煩。所以今年，喬納森和瑪莎商量了一下，幹脆自己收購了一家農產品公司，讓他們全權負責。隻有自家周邊幾塊地，為了盡可能保密，才開著擎天柱自己動手而已。

  如果不算係統弄出來的公司，這也是喬納森第一次完全控股一家公司，然而還是一個自在的甩手掌櫃。

  對喬納森而言，在這些事上麵花費的時間，別說沒法和農場裏的農活相比，就連給克拉克做點心的時間都要用得多些。

  幾袋餅幹，三個巧克力蛋糕，一大盒藍莓千層酥，還有三個蘋果派……喬納森原本以為克拉克是要送女朋友，現在覺得克拉克是不是要開甜品店了……

  克拉克也不想帶這麽多，這裏麵本來還有一些是給傑森帶的來著，沒想到傑森居然離開福利院了。

  說來也巧，克拉克認識的哥譚人不多，但是大部分都喜歡甜食。比如傑森，比如羅賓，比如在他印象裏甚至會和小孩子搶餅幹的韋恩先生。

  唯一不喜歡的，可能就隻有蝙蝠俠了吧？

  不過也正常，除了打擊犯罪，克拉克完全不知道蝙蝠俠還有什麽喜歡的東西……總不可能是漢堡吧？

  一想到蝙蝠俠大口啃漢堡的畫麵，克拉克就感覺滿滿的違和感，趕緊把它甩出腦海。

  “這邊請，萊恩記者，肯特記者。”

  在接待人員的帶領下，露易絲和克拉克終於到了韋恩大廈的頂層，會在總裁辦公室裏對布魯斯·韋恩進行專訪。

  “請稍等，韋恩先生有點事在忙，很快就到。”

  接待人員端上咖啡和飲料，得體地離開，半句也沒有提到這裏的主人可能剛剛起床，並且難得來上一次。

  克拉克看著落地窗外的世界，莫名有些發怵。他當然不恐高，隻是……有些不喜歡高樓大廈。

  畢竟自從他開始做超人，這種地方幾乎每天都有人往下跳，忙得他要死。還有各種各種特工喜歡在外麵爬牆以及開著車撞來撞去，上次他還遠遠地看到神奇女俠在迪拜飆車，那裏的迪拜塔也難逃一劫……

  就算是在自己上班的地方，星球日報，高樓也讓克拉克有些頭疼，樓一高電梯就很慢，電梯一慢遇到緊急狀況他在裏麵換個衣服都麻煩。

  所以克拉克想辦法弄到天台的鑰匙以後，還是喜歡從上麵走。

  “噢萊恩小姐，還有這位肯特先生，抱歉讓你們久等了。”在克拉克的思緒已經發散到如果遇到緊急情況如何快速跑上韋恩集團天台的時候，布魯斯韋恩終於熱情洋溢地進來了，“我還是不喜歡早起，幸好我的管家提醒我，今天專訪可是有一位美人，看樣子阿爾弗雷德的眼光還沒有隨著年齡一起衰老。”

  “韋恩先生，現在已經快中午了，可算不上早起。”露易絲完全不為所動，冷靜地和布魯斯握了手。

  “也就是說，等會兒我們可以一起吃個午餐？”布魯斯眨了眨眼，“我知道一家不錯的餐廳，剛好可以訂到一個好位置。”

  “咳，”克拉克咳嗽了一聲，“韋恩先生，我們是來進行專訪的。”

  “好吧，工作，永遠令人厭煩的工作，還有肯特先生，”布魯斯失望地掃了克拉克一眼，又看到一旁桌子上的大盒子，眼神才亮了一點，“好吧，我收回剛剛的話，肯特先生的誠意非常充足。”

  充足到可以安撫下他因為連續熬夜三個晚上而被阿爾弗雷德克扣了一半小甜餅的胃。

  可這真的不能怪他，剛從線人那裏弄到不少情報，一整個晚上布魯斯都在解析數據和盯著監控。

  “本來是想給一個朋友的，可惜他最近似乎不在。”克拉克倒是老實，他原本也確實沒打算帶這麽多，給傑森的那部分已經轉而送給露易絲了，用來報答露易絲幫他潤色的兩篇稿子。

  另一份是給羅賓帶的，可惜昨晚蝙蝠俠沒有出來夜巡，他也找不到，索性就一起帶過來了，免得浪費。預計給布魯斯·韋恩帶的見麵禮就隻有一袋小餅幹而已。

  “帶來了就是我的了，”布魯斯毫不客氣地拿走盒子，“我們也算是朋友了吧？當然還有萊恩小姐，所以中午我可以請朋友們吃個午餐嗎？”

  “韋恩先生，請問您對蝙蝠俠的真正看法……”和沒見過這種陣仗的克拉克比起來，露易絲倒是很快進入了狀態。

  ……

  “布魯斯，我回來了！”迪克蹦躂著進入蝙蝠洞，隨手把書包扔在一邊，看到桌子上有一盤點心，自然就毫不客氣地伸手了。

  “迪克，你不是有阿爾弗雷德的小甜餅？”布魯斯露出了不讚同的目光，可惜和蝙蝠俠的沒法比。

  “可是這個也很好吃啊，你背著阿爾弗雷德買的？”迪克一邊威脅著布魯斯，一邊三兩口吞下一個蘋果派，又拿起一塊餅幹扔嘴裏，“嗯？不對，你什麽時候又背著我去見了超人？！”

  布魯斯:……

  這話聽起來總覺得有點奇怪？

  “我沒有，”布魯斯幹巴巴地解釋著，“最近沒什麽需要和超人合作的事物。”

  “可是這個餅幹，”迪克滿臉懷疑，“和上次超人的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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