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是孤兒也不是弱勢群體的克拉克原本是沒有資格進去的, 更是和哥譚的氛圍格格不入。好在瑞哈特院長作為一家韋恩基金會全額投資的福利院院長，還是有那麽一點小小的優待，可以把克拉克帶進去。

  劇院裏光線有些暗，人也不少, 好在克拉克有超級視力, 還是很快找到了傑森。

  傑森看起來還不錯, 就是身上的衣服有些小了。這也不奇怪, 七歲的男孩長得很快, 幾乎一天一個樣，福利院可沒錢給每個人幾個月就置辦一身新衣服。所以傑森現在身上穿的還是克拉克一年半以前給他買的那些衣服中最大的一套, 卻仍然看起來很緊。

  不過克拉克用X視線仔細看了看，除了這些外，傑森仍然很健康，甚至相對而言還長胖了一些。看樣子福利院裏至少夥食還不錯。

  “傑森, ”克拉克努力地從人群中移動過去，“好久不見, 最近還好吧？”

  這一年多裏, 克拉克也給福利院打過電話, 詢問傑森的情況。然而傑森卻始終不肯接他的電話, 最多隻在瑞哈特院長接電話的時候在旁邊大聲嚷嚷兩句, 表達自己的不滿。

  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傑森扭頭尋找著聲源, 看到克拉克的瞬間眼睛一亮, 正要跑過來，又忽然停下，扭頭背對著克拉克, 似乎不打算理人。

  克拉克無奈地撓頭, 他也知道傑森對自己不辭而別很不高興。但是克拉克也沒辦法, 他自己都還在讀大學，沒法帶一個孩子啊。

  “看，我帶了你喜歡的餅幹。”克拉克拿出一袋小餅幹，決定祭出喬納森昨天剛從家裏寄過來的大殺器，“我道歉，沒有好好告別是我不好，所以可以原諒我了嗎？”

  “哼，沒什麽可原諒的，反正我本來就沒有什麽。”傑森沒有理會克拉克，跑到旁邊劇院的椅子上坐下。

  克拉克也跟過去，坐在傑森旁邊的椅子上，幸好這個劇院挺大，他們在最後一排，空間還算充裕，不會影響到別人。

  克拉克感覺自己像個渣男一樣，不停地哄著傑森，卻始終得不到原諒。

  “好吧，看樣子我今天是白白帶禮物過來了。”克拉克歎了口氣，決定以退為進，把放在傑森麵前的小餅幹拿開，放到背後，“算了，今天這裏的孩子也不少，幹脆送給別的小朋友吧。”

  “騙子！”傑森果然急了，撲過來就要搶，“說好了要給我！”

  克拉克會心一笑，趕緊把背後的手拿出來，示意他沒有……

  沒有了？

  麵對空蕩蕩的雙手，克拉克和傑森大眼瞪著小眼。

  “哢哧哢哧”

  酥脆的咀嚼聲音從克拉克背後傳來，克拉克一回頭，就看到另一個黑發的男孩手上拿著他的小餅幹，正吃得很香。

  “嗨，”穿著一身亮閃閃表演服的男孩一點都沒有被抓了個正著的自覺，“你自己說的要給別的小朋友，考慮到我今年才8歲，應該還算符合標準？噢對了，我叫理查德，理查德·格雷森，很高興認識你們。順帶，哥們兒你的餅幹可真不錯，在哪買的？”

  “你！”傑森一急眼，就揮舞著小拳頭向男孩撲過去，哥譚的孩子，向來不會多BB。然而對方卻靈敏地躲開了，看起來接受過專業的訓練。

  “嘿，小心點，這東西味道是真的不錯……”男孩一邊吃著餅幹，一邊閃躲著傑森的攻擊，非常遊刃有餘。

  克拉克趕緊站起來擋在兩人中間，製止著這場打鬧:“好了好了傑森，你想要的話我下次再給你帶，再加值一個蛋糕怎麽樣？”

  “哇哦，那可太棒了，”男孩還在跳來跳去，撩撥著傑森暴怒的神經，“順便給我也帶一個怎麽樣，大叔？”

  大，大叔？

  克拉克捏緊了拳頭，時刻提醒自己他這一拳下去會出大問題。

  他隻是戴著眼鏡看起來成熟一些而已，還是一個二十歲的青年！

  “你也是福利院裏的孩子嗎？”克拉克堅強地保持著微笑。

  “當然不是，我可是一個格雷森，飛翔的格雷森！”男孩誇張地怪叫著，“大叔你不會沒聽說過吧？雖然最近我們都在歐洲，這次還是布魯斯叔叔叫我們……嗷，布魯斯叔叔！”

  男孩忽然雙腳離地，被人直接提起來了。

  “迪克，你又在給別人添麻煩了？”男人在迪克頭上敲了記響指，“格雷森先生和夫人都在找你，你居然還在這兒？”

  “有什麽關係？反正還沒到我的表演時間。”迪克捂著頭抱怨道。

  “抱歉，這孩子給你們添麻煩了。”男人朝克拉克伸出手。

  “沒什麽，隻是一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克拉克愣了兩秒，才伸手和男人握了下，他總覺得這個男人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克拉克·肯特，您是？”

  “布魯斯·韋恩，”布魯斯的表情有些奇怪，“好吧，我沒想到哥譚居然真的還有人不認識我。”

  “呃，我是大都會人，嚴格來說，目前在大都會的堪薩斯人，”克拉克解釋著，“韋恩先生，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布魯斯:……

  他也想起來了眼前這人是誰，不就是之前在大都會載過的那個，有點蠢的傻大個基佬麽？萊克斯·盧瑟的前男友？難道他認出自己了？

  不可能，布魯斯對自己的化妝技術還是很有自信的。

  “你們大都會人都喜歡這樣搭訕麽？”布魯斯有些驚訝地說，“當然，見過我很正常，隻要你在哥譚隨便買過一份報刊雜誌。”

  “我不是……”克拉克剛想解釋他不是在搭訕，想了想又閉嘴了，這種事往往都解釋不清楚。

  “不管怎樣，這次都是迪克的錯，迪克，快給這兩位先生道歉。”布魯斯也沒讓克拉克尷尬太久，按著迪克讓他道歉。

  “真的沒什麽，隻是一些家裏做的餅幹……而已……”

  “哢哧哢哧”

  克拉克剛稍微蹲下來一點接受迪克的道歉，就又聽到頭上傳來酥脆的咀嚼聲音。

  “嗯，味道確實不錯。”布魯斯一手拿著從迪克那裏沒收過來的餅幹袋子，另一隻手迅速塞了一塊到快要大叫起來的傑森嘴裏，口中還叼著一塊餅幹，寶藍色眼睛裏充滿了無辜。

  克拉克:……這人到底是來道歉的還是找茬的？

  不過克拉克這時也終於想起來他為什麽覺得這人看起來眼熟了，那雙眼睛……真的很像自己。

  克拉克想起了他曾經在雪峰上看到的攀登者，卻絲毫沒有認為這兩個會是同一個人。藍色的眼睛而已，實在太多了，隻是剛好比較相似而已。畢竟，一個孤獨的攀登者，和一個性格似乎有些惡劣的富家少爺，怎麽可能是同一個人？

  迪克道完歉，這事也就算過去了，兩個小家夥很快打成一片。

  這個年紀的小男孩，什麽事兒都是來得快去得也快，又沒什麽太深的恩怨，很容易就能玩到一起。再加上克拉克也拿出了給傑森帶的另一套禮物——最新的複仇者聯盟漫畫和美國隊長卡片。

  “天呐，克拉克你為什麽還是這麽老土？”沒想到這份禮物卻被傑森嫌棄了，“現在誰還看這些？”

  “為什麽沒人看？”克拉克迷茫了，“我家到現在都還一直全訂了所有超級英雄的漫畫。”

  “可是我們哥譚現在就有真正的超級英雄了！”傑森興奮地說，“報紙上叫他蝙蝠俠！黑暗騎士，真的太酷了！比美少女戰士還酷！”

  比美少女戰士還酷的布魯斯·韋恩:……

  “得了吧，那隻是一個都市傳說而已，丹麥人還說他們的港口有美人魚呢，”迪克翻了個白眼，“蝙蝠俠算什麽真正的超級英雄？超人才是！”

  “超人？你是說隔壁大都會那個像是馬戲團出來的傻大個？”傑森的反問充滿了哥譚風格。

  馬戲團出來的傻大個克拉克:……

  “嘿！馬戲團怎麽了！”迪克很不滿地反駁著，“你想想，超人會飛啊！”

  “蝙蝠俠永遠在夜色中消失！”

  “可是超人會飛啊！”

  “沒人能抓住蝙蝠俠，條子們連他的影子都找不到！”

  “可是超人會飛啊！”

  “你除了超人會飛還能說什麽？”

  “超人還能帶人飛啊……”

  ※※※※※※※※※※※※※※※※※※※※

  加更池:26（+1，霸王票+1）

  已還:11

  剩餘:16

  目前可以公開的情報:

  1，現在的時間點上，傑森大約七歲半左右，迪克八歲半左右，飛翔的格雷森剛剛開始出名，距離羅賓出道（父母出殯）還有幾年

  2，在打“超人會飛”的時候，我差點多次不小心打成“超人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