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傳給你的？”

  陸言愣了一下，隨即突然醒悟過來，是《靈寶借靈法》，既然《靈寶借靈法》能借消亡的亡靈力量，不正是鬼仙修煉方法嗎？

  所謂的鬼仙，以吸收陰氣為修煉方法，消亡的亡靈產生的特殊能量不也是陰氣嗎？

  還真是陰差陽錯，可惜如此的話，對陸言的作用就小的多。

  不過許負發現了這個秘密卻不告訴他，並還敢嘲笑他，必須要好好懲罰才行。

  當即板著臉吩咐道：“鮑流水被我安排裝飾廁神宮，最近男女茅廁全部由你來監控，不得偷懶！”

  “哼”

  許負冷哼一聲，不屑道：“不就是男廁嗎？又有什麽是我沒見過的，你大可放馬過來，看我可會皺一下眉頭。”

  相處那麽久，彼此性格早就摸透，陸言是目標感很強的人，隻要她還有用對方不會殺她，也下不去手。

  “好好好，是你逼我的”

  陸言惱羞成怒，朝許負詭異一笑，梳妝鏡中畫麵突轉。

  許負嘿嘿冷笑，最近這段時間什麽樣的畫麵沒見過。

  男廁?

  女廁?

  汙臭？

  聚精會神地盯著畫麵，她這次要讓陸言對她徹底死心，要靠自己的定力震懾陸言，省的對方以為她好欺負。

  鏡中畫麵越來越奇怪，先是一個古怪的街道，讓你一個背著奇怪的包裹的中年男子來到一戶人家前。

  從畫麵顯示的簡略文字大致也能猜出他們對話，中年男人貌似是一個什麽家電“修理工”，等開門後，一位衣著暴露的女人開門請中年男人進入。

  接下來的一幕令她目瞪口呆，兩個人竟然……

  光天化日，一男一女竟然能做這種事，而且鏡中還特意提現各種細節。

  許負開始坐立不安，麵前的畫麵不堪入目，耳中的聲音仿佛心魔般不斷折磨著她。

  憑借強大的定力終於堅持下來，隻是臉上異常痛苦。

  接下來的畫麵更令她崩潰，修理工結束，又有名為物業的人員，甚至老師、學生、鄰居、二大爺。

  “啊……啊”

  許負終於堅持不住，捂著眼睛發出尖叫，整個衛生間都回蕩著她憤怒的咆哮聲。

  可是眼睛雖然看不到，可耳朵仍然能聽到那種魔音，實在太痛苦了。

  “真是脆弱”

  陸言撇了撇嘴，這才到哪，想他前世就練出閱遍天下影片而心中無碼的境界。

  這還隻是他高中看的，要是大學甚至畢業後的記憶，見到人與動物和諧相處的畫麵，恐怕許負立刻會崩潰。

  “我錯了，你饒了我吧，今後你說什麽我都答應。”，許負帶著哭腔哀求道。

  “這還差不多”

  陸言嘿嘿一陣，梳妝鏡中畫麵消失，再次出現各地茅廁畫麵，隨著廁神信仰向全國推廣，梳妝鏡監控的茅廁越來越多。

  等許負喘著粗氣恢複平靜，陸言這才說道：“你應該知道李牧之轉世了，因此我在扶持一位潛龍，你要利用你特有的相麵能力幫他搜集人才。

  隻要通知神位計算機，它自然會轉而通知彩雲仙姑，潛龍能發展到什麽地步就看你們兩個女相師了。”

  “好”

  許負還沒從剛才的噩耗中回過神來，無意識地答應下來。

  剛才的畫麵太厲害，已經引動她的心魔，導致情緒激動，難以恢複平和心態。

  見到她答應，陸言則沒多說什麽，轉身準備開始研究鬼仙修煉方法，卻看到鮑流水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

  目光盯著梳妝鏡，似乎還為回味之中。

  見到陸言從身旁有過，滿臉諂媚問道：“老爺，我剛才犯錯了，你也懲罰一下我吧。”

  “嗯？”

  “猥瑣！”

  陸言罵道：“你什麽時候變得如此墮落了，給我滾回去幹活！”

  “是是是”

  鮑流水被陸言罵懵了，不敢多想急忙向廁神宮跑去，隻是偶然望向老爺的眼神滿是幽怨。

  “哼”

  陸言怒哼一聲，這種東西可是會教壞好人的，一個男鬼看這些幹嘛。

  從抽屜中取出許久沒看的《靈寶借靈法》，裏麵的文字已經被背下來，行功路線也用肉身測試過無數次。

  畢竟是借用消亡的死靈力量，因此其中難免帶有死氣，因此需要用《先天睡功》融合進來驅逐死氣。

  思來想去，這已經是個完美的循環了，貌似沒有繼續改進的可能。

  不過陸言卻不認為，在他的觀念中世上沒有任何一種東西是無用的，就好像茅廁中五穀輪回之物，也是可以用來肥田的。

  因此他將注意打到排除出去的死氣上，死氣有害是毋容置疑的，隻要是生命沾染死氣都會被汙染。

  不過如果用來攻擊就不同了，要是融合茅廁邪瘟之氣，殺傷力必然提升到恐怖的地步。

  心念一動，傷風劍自動出現在手中，陰神與肉身融合，雙手捧著傷風劍，先天元氣排斥出的死氣被傷風劍吸收。

  當肉身與傷風劍形成完美平衡，陰神脫離身體。

  “自動化才是智慧的象征，單純的依靠苦修豈不是太傻了。”

  陸言嘿嘿一笑，返回梳妝鏡前，見到許負正全神貫注盯著梳妝鏡，似乎有什麽事情引起了她的關注。

  感受到陸言的到來，許負轉身問道：“你有多久沒關注廁神信徒了？”

  “最近在穩定神位，的確沒怎麽關注，怎麽了？”

  陸言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莫非許負又推算到什麽壞事不成。

  早知道許負每一次預警可都不是小事，心中不免緊張起來。

  許負臉上表情有些奇怪，鄭重說道：“不知你有沒有發現，梳妝鏡監控的茅廁數量增加了，這是你晉升到大楚司廁之神帶來的信徒。

  按照增速監控數量應該爆炸性增長才對，可現在增長速度開始減緩，而我為特意查看了外地茅廁，發現一個與你神職類似的神隻出現了，很多你的信徒都轉到她那邊了？”

  “是誰？”，陸言深吸一口氣，爛桃山山神不過是階段性手段罷了，他心中很清楚，廁神才是他的根本。

  許負回道：“是一位蠶神？”

  陸言嘴裏咀嚼著這個名字，與其他神隻競爭不算什麽。

  可偏偏在潛龍即將起勢的關鍵時期，那就值得玩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