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卻笑了：“慶哥這麽身經百戰的，這個難不倒你吧？你要說不過我，今天全場酒水你買單。”

  曹慶呆了，似乎沒反應過來。林沐笑起來，沒有給繼續反應的時間，叫道：“那我先開始了，女上位……”

  曹慶咧嘴一笑：“你喜歡這種？”

  “喝酒。”林沐把杯子直接往他麵前一推。

  曹慶愣了，見不少人的眼光都瞥過來盯著他，隻得悻悻地拿過杯子喝了，盯著她叫道：“吃我反應啊？”

  林沐嘻嘻一笑：“哪能呢，這次讓你先說。”

  曹慶哼了一聲：“後入式。”

  林沐咬著唇笑：“這個不準確哦，後入有好多種，側臥、跪式、站式、坐式、趴式……你這麽糊弄，得喝一杯。”

  周圍人聽得目瞪口呆，連曹慶都愣住了。林沐不忘拿過杯子遞到他手裏，“喝吧。”

  曹慶下意識喝光了酒，林沐笑道：“好酒量！再來啊。”

  曹慶有些不確定起來，盯著她道：“你……該你了……”

  林沐比了一個手勢：“側麵交叉位。”

  曹慶張了張嘴，盯著她的手勢，一時呆住了，沒能發出聲音來。

  林沐又遞了一杯酒給他：“喝吧。”

  他吞了吞口水，似乎有點不甘心，但還是喝光了酒，眼光已經開始有點朦朧起來。

  “倒立式。”林沐沒等他說話，直接塞了一杯酒給他，他終於不滿地叫起來。

  “幹嘛？！整我？”曹慶氣乎乎地扔掉了酒杯，幾個人都愣了。

  林沐笑起來：“說好了玩遊戲，你說不過我，就耍賴？”

  曹慶變了臉色，想去抓林沐。林沐側身一閃，他抓了個空。連續喝了幾杯酒，他腦子有點不太清醒，手腳也不太靈光了。

  林沐哈哈叫道：“哎，全場的人都是證人啊，輸了不認賬，你慶哥的信用不會這麽差吧？”

  曹慶指著她叫：“少來！誰說我不認賬？！”

  “那好極了，先把單買了……”林沐抓過賬單往桌上一放。

  曹慶揮了揮手，底下的人拿過賬單看了一眼，眼色不定。

  林沐盯著他笑：“慶哥，你最講信用了哦？”

  手下的人遲疑著拉曹慶，他此刻的目光已經被林沐吸住了，不耐煩地叫：“去去，買就買。”手下人無奈，隻得掏錢。

  曹慶想拉林沐，直叫：“美女，你這麽會玩，今天晚上跟我玩去吧……”

  林沐臉色一沉，嘲笑道：“哎喲，你連體位都搞不清，玩什麽玩？還是回家多看點毛片好好學習學習，下次再出來顯擺，才有點資本……”

  周圍人都忍不住哄笑出聲。

  連黃興業都叫起來：“要不要我幫你找點毛片啊？不用客氣啊！”

  “你他媽的……”曹慶開始口齒不清地怒叫，但他幾乎站不穩，搖搖晃晃的，嚇得另兩個人趕緊扶住他。他擺脫二人直朝林沐衝過去，黃興業、田淳和周圍幾個人都圍了上來，林沐叫道：“哎喲，說好輸了不賴賬的……不會這麽沒信用吧？要幹嘛？”

  曹慶罵罵咧咧地叫，突然有人叫了一聲：“警察來了！”

  眾人都愣了，曹慶底下的人見勢不對，趕緊拉著他往外走。一眾人都哄笑起來。

  李玉梅忍不住叫：“哎，回去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哄笑聲更大了。

  李玉梅轉眼看著林沐道：“你厲害！我請你喝酒。”

  林沐笑了，指著田淳道：“帥哥！來一杯不要太厲害的！”

  大家都笑出聲來。

  李玉梅端著酒杯歎氣：“想不到我跟你鬥了這麽多年，現在才發現，原來你跟我是一路人。”

  林沐故作驚訝地看她：“哇，我們鬥了很多年嗎？我怎麽不覺得？”

  “是啊是啊，不就是我往你書包裏丟沙子，你往我筆盒裏藏泥土，也不算什麽深仇大恨！”

  “哎呀那次在我課桌裏放蛇的不是你嗎？”

  “是我嗎？我放的是賴□□！”

  大家都大笑出聲來。

  李玉梅盯著她叫：“哎，你對那些……玩意兒知道那麽清楚，從哪兒學來的？”

  林沐調笑她：“想學啊？實踐出真知啊……”

  “去你的！”李玉梅也笑了，“別告訴我你全部都實踐過……”

  “也沒有全部啦，”林沐淘氣地叫，“大部分吧。”

  一旁的範雲娥和黃興業都震驚地看著她，她打量著他們的神情，終於笑起來：“看你們那表情……”

  範雲娥臉紅了，“阿沐！還玩！”

  “哎喲，大家都是成年人，這有什麽不能說的？這種事當然要實踐才知道哪個好哪個不好嘛。”林沐白了她一眼，“就你還活在上個世紀。”

  李玉梅也笑了：“我也覺得，憑什麽男人就是可以明目張膽地表現欲望，女人就不行？憑什麽我就不能在床上享受？”

  田淳端了酒杯來，看了她一眼，下意識轉過了身。

  林沐看見他，笑道：“阿梅，男女平等，這件事也一樣平等不是嗎？”

  “當然。如果我樂意享受，大家你情我願，又不是要養我一輩子。怎麽男人覺得上過床我就是他的所有物了？還是我就非他不嫁了？哼，真是笑話啊……沒準兒我嫌你床上表現不好，壓根不想跟你過日子呢？”

  範雲娥吃驚地張大了嘴巴，訕訕地笑了笑，“那件事也不能太隨便嘛。不管怎麽樣，願意做這事兒，總是想結婚的吧。”

  李玉梅看了她一眼：“我不是說隨便，我隻是覺得為這事就要死要活上綱上線的，簡直太扯了。至於能不能結婚，這個條件難道不重要嗎？不能先試一下嗎？喂，阿業，你是男人，你說，婚姻裏這個事重不重要。”

  黃興業愣了一下，撓頭笑：“這個……當然……”

  林沐笑了：“他心底想著一萬個重要，就是不好意思說！”

  黃興業嘿嘿一樂：“你們幾個女人的太凶了。我敢說啥啊？！”

  幾個女人都笑起來。田淳剛好轉過來，林沐指著他叫：“帥哥你說呢？”

  田淳不好意思地笑笑，沒有回答，轉身又走了。

  林沐見李玉梅的目光在他身上打轉，一時心下明了，笑嘻嘻道：“小田田到底多大了？成年沒？”

  李玉梅驚得一愣，直叫道：“什麽，你不記得他啦？他比我們低兩級，小你兩歲而已！”

  這回輪到林沐愣住了，下意識又朝田淳看去。

  範雲娥叫起來：“哦，我想起來了，他們家十幾年前跟上西村的人打架，不小心把他的腿打斷了，後來一直沒治好，走路一瘸一拐的，上學的時候，有人管他叫小瘸子。”

  林沐臉色變了變，正好田淳看過來，目光竟然溫和如陽光。

  那晚，幾個年輕人聊到深夜，仿佛曾經有過的幼年時光，都恨不能重新來一遍。清晨醒來，林沐在窗邊看那坡上的花草，整個人輕鬆起來。這幾天卓玉霞那邊客人多，她下午回月色去幫忙，一直忙到天黑才得空回月光。

  林丘見天色太晚，想讓她自己開車回去，她見今晚月亮好，突發了奇想，要走小道回去。一個人走在山路上，她的腦子裏突然浮現出那晚山間忽隱忽現的光。想了一想，許輕照，已經很久沒來了。

  她腳步輕慢地走，走到小山坡最高處，月光已經呈現眼前。不管是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那棟房子，都是仙境一般的存在。那是他給她的夢境。也許他，才是她一生的夢境。不管多美多好，隻是夢而已。

  她呆呆看了一會兒，走到門前，打開門。忽然身後伸出一隻手來，抓住她，用力往屋內一推。林沐跌進屋內，嚇了一大跳，迅速扶著牆站穩，還沒來得及開燈，那個人影已經撲了上來。

  男人的氣息混和著一股酒氣，直衝進鼻孔。林沐兩隻手抱住頭，極力想護住自己。那男人仗著身體的優勢，將她抵在牆上，一隻手扯住了她的褲子往下扒。林沐立刻意識到這人的意圖，熱血湧上腦門，衝口叫道：“曹慶？！”

  那男人愣了一秒，不由分手扯住了她的衣服用力一撕。林沐的襯衫立刻撕裂開來，肌膚暴露在空氣中。她心底有些慌了，想推開他但完全敵不過他的力氣。她拚命地掙紮，不想讓他得逞。曹慶上下其手，卻總不能得手。曹慶急了，揮手就朝她臉上打去。

  今晚月光極好，許輕照整棟建築的設計就是為了欣賞最美的月光，在這個月明星稀的夜晚，即使不開燈，屋內也能依稀見物。林沐見曹慶手臂一揚，暗叫了一聲糟糕，她被他壓住，左右都避不開，這一巴掌打中，恐怕就會暈半天。她咬了咬牙，肩膀一滑，索性抱住他。曹慶一把掌拍了個空，美人卻抱了個滿懷，一時又驚又呆，竟忘了反應。

  林沐死死地抱住他，深吸了一口氣叫道：“你這麽厲害，隻會用強的嗎？”

  “女人不就喜歡這種嗎？”曹慶聲音有些啞，卻笑得流氣，一隻手已經摸到她的腰間，直往下滑。

  林沐眼睛一抬，正好看到廚房刀架。這半中西結合的開放式廚房隻有靠大門那一邊有玻璃門圍合，另半段隔了張小餐桌，水池邊正好放著刀架。她心下一動，推著他往那邊移去。

  “要不要試一下正麵對式？”

  曹慶嘿嘿直笑：“媽的，你個騷貨比老子還會玩。好啊，來！怕你？”

  林沐移到餐桌台邊叫，深吸了一口氣，低聲叫：“抱我坐上去……”

  曹慶抱住林沐的腰把她放上餐桌，林沐順勢一倒，正好抓住了刀架。她抽出一把刀來，架在了曹慶的脖子上，低叫道：“滾開！”

  曹慶嚇了一跳，立刻鬆開了手，林沐沒有絲毫猶豫，抬腳就往他襠下一踢。曹慶大叫一聲，跳了起來，連連後退，直不起腰。林沐跳下餐桌，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拉開門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