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八章 漢軍將至勿動動則國滅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460
  “他們才三十多個人,而且這裏是本國王的地盤,就算是有漢軍又能如何?本國王還怕他們不成?別忘了本王現在有匈奴人做靠山。你給我滾,你看本王不將王位傳給你,所以你就想代替本王受賞嗎?

  嗬嗬,你等著吧,等一會兒你就不是太子了,讓你的弟弟當新任太子,本王不能把這個國家交給你,因為你太愚蠢了。”

  “父王!”

  鄯善國太子哭著求道。

  “滾!給本王滾開!”鄯善國國王一腳將抱著他大腿哭泣的鄯善國太子踢走。

  “父王!”

  鄯善國太子跪趴著往前追趕,都被鄯善國國王一腳踢開。

  鄯善國王城大門,鄯善國國王僅帶著幾個隨從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目中無人,根本不把以郅正為首的漢朝使臣放在眼裏。

  “哈哈哈哈,你們就是漢朝使臣?”

  鄯善國國王指著風塵仆仆的郅正等人。

  “呂頌賢,這頭肥豬嘴裏嘰哩哇啦說什麽呢?”

  烏騅子雄一句,逗得所有人捂嘴偷笑。

  “郅大人,烏騅將軍,他問咱們是不是漢朝使臣?”

  隨行軍士呂頌賢回道。

  “告訴他,我們就是大漢天朝皇帝派來封賞他的使臣,讓他跪下來接受封賞。”

  郅正對著鄯善國國王說道。

  “我們就是大漢天朝皇帝派來的封賞你的使臣,這位是郅正郅大人,命你跪下來接受封賞。”

  隨行軍士呂頌賢說道。

  “不行,封賞可以,下跪不行,我乃鄯善國國王,你們不配讓本王下跪。”

  鄯善國國王態度蠻橫道。

  “郅大人,烏騅將軍,他說咱們不配讓他下跪接受封賞。”

  隨行軍士呂頌賢回道。

  “嘿,他娘的,給他臉了!”

  烏騅子雄不忿地罵了一句。

  “你告訴他,可以站著接受封賞,接受的話,我這就過去封賞他。”

  郅正眯著眼睛盯著得意洋洋地鄯善國國王。

  “我們大行令郅大人說你可以站著封賞,如果同意的話,我們郅大人就走到你麵前封賞於你。”

  隨行軍士對著鄯善國國王說道。

  “哼!算你們識相,那就快點吧。”

  隨行軍士呂頌賢害怕把這句話原模原樣的翻譯過去,會讓郅正和烏騅子雄生氣,所以直對著郅正默默點了點頭。

  郅正這就騎著雪照玉麒麟慢慢地騎到了鄯善國國王跟前。

  “好馬啊,好馬,是要把這匹馬送給本國王嗎?”

  鄯善國國王看向了隨行軍士呂頌賢。

  “他說什麽?”

  郅正冷冷問道。

  “郅大人,他以為你要把您騎的雪照玉麒麟送給他。”

  隨行軍士呂頌賢如實翻譯。

  “告訴他,沒錯,這匹馬就是封賞的禮物之一。”

  郅正冷峻地說道。

  “啊?”

  隨行軍士呂頌賢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看向了郅正再次確認。

  “郅大人,您沒說錯吧?這可是您的馬啊。”

  隨行軍士呂頌賢說完,郅正瞪了一眼隨行軍士呂頌賢,暴喝一聲:“告訴他,這匹就是送給他的。”

  “先生,你沒搞錯吧?這匹馬我弟弟可看的比性命都重要啊。”

  烏騅子雄自然是不樂意了,不過郅正也沒有理他。

  “快告訴他!”

  郅正對著愣住的隨行軍士呂頌賢喊道。

  “哦。”

  隨行軍士呂頌賢又對著鄯善國國王說道:“這匹馬正是大漢天朝皇帝封賞給你的禮物。”

  “哦,那本王就不好意思地收下了,哈哈哈哈!”

  鄯善國國王貪婪地撫摸著雪照玉麒麟的頭,眼中再無其他。

  “喜歡嗎?”

  郅正騎在雪照玉麒麟上笑嘻嘻地問道,隨行軍士呂頌賢跟著翻譯。

  “喜歡,喜歡,你敢下來,本王要試著騎一下。”

  鄯善國國王看都不看郅正一看,嘴裏不停催促,隨行軍士呂頌賢也如實翻譯。

  “好。”

  郅正歪嘴一笑,看向了隨行軍士呂頌賢,隨行軍士呂頌賢則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如實翻譯。

  “先生……”

  烏騅子雄不明白郅正到底要什麽,可是郅正背對著他一抬手,示意不要多言,郅正起身,從雪照玉麒麟上抬一條腿,剛要下來,鄯善國國王準備要接過馬韁繩的時候,郅正突然暴起,拔出腰間神兵勝邪一劍將鄯善國國王的腦袋砍了下來,再度騎在雪照玉麒麟上,抓起鄯善國國王的腦袋高高舉起。

  鴉雀無聲,一切來的太快太快,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所有人都沒有準備,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所有人,除了郅正。

  “好!”

  烏騅子雄一聲喝彩才把所有人從震驚震撼之中拉回到現實。

  “你居然敢殺我們國王?”

  幾個隨行以及站在鄯善國王城上的士兵順便抬起武器,要殺了眼前這一夥大漢使臣。

  瞬間,鄯善國數百士兵集結而來,從王城大門殺了出來,準備將郅正、烏騅子雄等人一網打盡,替國王報仇。

  “漢軍將至!勿動!動則國滅!”

  郅正對著眼前黑壓壓的鄯善國士兵以及義憤填膺的百姓歇斯底裏的咆哮一聲。

  “呂頌賢,你傻了?快說啊!”

  烏騅子雄叫醒了早就被嚇傻的隨行軍士呂頌賢。

  “漢軍將至!勿動!動則國滅!”

  隨行軍士呂頌賢竟然爆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聲音,幾乎整個鄯善國王城大門附近的所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隨行軍士呂頌賢的聲音穿透力極強,幾乎如一把無形的刀插進了眼前鄯善國士兵和百姓心中,一瞬間,那些鄯善國士兵百姓呆傻在原地不知道幹嘛。

  包括郅正在內的所有人目眥盡裂,幾乎能裝下一個人,怒視著眼前所有人鄯善國士兵和百姓,從隨行軍士呂頌賢嘴裏喊出來的那句漢軍將至,勿動,動則國滅,國滅的時代最強音背後是大漢強大的軍事實力以及對於西域的威懾。

  “放下武器,全部給我跪下!”

  郅正直接把鄯善國國王的腦袋拋在空中,搭弓拉箭,嗖的一聲,把鄯善國國王的腦袋射在了城頭。

  “放下武器!全部跪下,大漢天朝使臣問罪而來!”

  隨行軍士呂頌賢再度震天一句,所有人漢人都聽的血脈噴張。

  “……”

  那些士兵和百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如何是好,十分猶豫。

  颯!

  郅正再斬眼前一個鄯善國猶豫的士兵,還不等隨行軍士呂頌賢翻譯,無論是眼前的士兵、百姓還是城頭上的士兵,全部跪倒在地,無一人敢抬頭。

  “呂頌賢,給他們宣讀大漢天朝國書!”

  郅正這才收起神兵勝邪,端坐在雪照玉麒麟上藐視一切。

  烏騅子雄趕緊把皇帝劉徹寫的國書交給隨行軍士呂頌賢手中,隨行軍士呂頌賢鏗鏘有力的誦念問罪國書。

  待念完之後,從鄯善國王城大門跑出一人來,正是鄯善國太子,直接跪倒在了郅正跟前。

  “你是何人?”

  郅正盯著那個年輕人打量。

  “大漢天朝使臣問你是何人?”

  隨行軍士呂頌賢翻譯道。

  “我乃鄯善國太子,當初我勸過父王不要得罪漢朝可他就是不聽,才釀下今日之禍,剛才我還勸我父王見到漢朝聖使要認錯,可他還說要廢了我,說我蠢的跟豬一樣,請天朝聖使明察。”

  鄯善國太子跪在地上低聲說道。

  隨行軍士呂頌賢如實翻譯。

  “這麽說你是心向大漢咯?”

  郅正說完隨行軍士呂頌賢如實翻譯。

  “沒錯,若我為鄯善國國王,願為大漢天朝所驅馳,聯手對付匈奴。”

  鄯善國太子說完渴望的看著郅正。

  “郅大人,他說……”

  隨行軍士呂頌賢如實翻譯。

  “讓他起來。”

  郅正從烏騅子雄手中要過天子符節,放在了鄯善國太子的肩膀上。

  “我郅正以大漢天朝使臣的身份,正是封你為鄯善國國王,若是日後還敢跟我們大漢天朝做對,匈奴的今日,便是你們的明天!”

  郅正說完,隨行軍士呂頌賢如實翻譯。

  “謝謝天朝聖使者!謝謝天朝聖使!”

  鄯善國太子乃是這件事中受益最大的人,所以他巴不得趕緊當上鄯善國國王呢,本來他也不想這樣,誰讓鄯善國國王自掘墳墓,在出城之前說要廢掉他這個太子,眼下鄯善國太子成為國王最大的障礙被郅正所殺,他自然願意跟郅正合作,奉為上賓。

  “起身吧。”

  郅正淡淡一句,烏騅子雄、林一子、香一子等隨行軍士這才鬆了一口氣,心裏尋思這郅正一人可頂千軍萬馬,眨眼之間,懲治了鄯善國國王,並且尋得合作。

  “請天朝聖使到王城歇息幾日可好?”

  鄯善國太子請求道,隨行軍士呂頌賢如實翻譯。

  “好。”

  郅正是答應了,可是別人卻認為這是個巨大陷阱和陰謀,郅正卻想的不一樣,非要行天下之大不韙,要把鄯善國的人徹底唬住,給他們一種漢軍就在附近的錯覺,如果一走,反而不美。

  “所有人都起來,本王現在是鄯善國國王,為了我鄯善國不落到跟大宛國、匈奴人一個下場,今日起不得再得罪大漢天朝,違令者處死!”

  鄯善國新任國王對著城內城外的士兵百姓命令道,隨行軍士呂頌賢如實翻譯。

  “嗯,不錯,你們都聽好了,誰都不許露怯,我們驕傲的來,就要驕傲的走,因為我們代表了大漢天朝!走進城!”

  郅正一聲,隨行的人無不歡欣鼓舞,鄯善國新任國王親自為郅正牽馬墜蹬,迎入鄯善國王城,以最高禮儀接待郅正等大漢天朝使臣。

  原本是鄯善國老國王的忌日,結果變成了歡迎大漢天朝使臣郅正的巨大歡迎儀式,足足舉行了三天,三天之後,郅正才帶著烏騅子雄、林一子、香一子離開了鄯善國王城,鄯善國新任國王親自護送郅正的人一百裏後才回國。

  這一路行程看似容易,實則不輕鬆,尤其是孤軍麵對鄯善國,在回去的路上,郅正、烏騅子雄、林一子、香一子等人感慨萬千。

  行至酒泉,郅正又想起了封狼居胥的帝國玉璧霍去病。

  在酒泉待了一天後,郅正等人又啟程往下一站朔方城走。

  半路上,行至一片大草原,郅正等人都著急回長安,誰知道地麵上竟然有微顫之聲,而且越來越近。

  “不對!”

  林一子趕緊下馬趴在地上聽了一陣後,神色著急的對著郅正說道:“郅大人,從北邊來了一隊人馬,速度很快,最少兩千人。”

  “不應該咱們自己人啊,在酒泉的時候,那邊的將士都在城內,何時又從北方來的這麽大股人馬呢?”

  香一子搖著頭說道。

  “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郅正捋著鬢發看向了北方。

  “你們繼續往前,我去北邊觀察一下。”

  郅正勒轉馬頭就要走,卻被烏騅子雄擋在前麵。

  “先生,騎馬這種事情,某比你擅長,某去看看,你們趕緊走。”

  烏騅子雄根本不給郅正說話的機會,直接向北方騎去。

  “咱們繼續趕路。”

  郅正此時不知道為何,心神不定,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是烏騅子雄已經去了,他也就沒有必要不領情。

  所有人懷著忐忑的心情繼續趕路,良久,烏騅子雄騎馬而來。

  “先生,不好了,是一股匈奴騎兵,正朝著咱們飛速而來,某觀察到了,他們都是輕裝簡行,似乎專門是奔著咱們來的!”

  烏騅子雄騎馬追了上來。

  “不好!有人出賣了咱們的行蹤。”

  郅正麵如土色,十分著急。

  “不會吧?”

  林一子和香一子看著郅正疑惑道。

  “快跑!”

  郅正大喝一聲,繼續往前趕路。

  過了半刻鍾,那股震天地的馬蹄聲叫囂聲傳了過來,說明那股匈奴輕騎兵距離他們不遠了。

  相比於騎馬,匈奴人生在馬背,長在馬背,馬技嫻熟,相比於馬,匈奴人所騎的馬要比郅正隨行的軍士的馬快。

  除了郅正和烏騅子雄所騎的馬乃是神駿外,其餘人包括林一子和香一子所騎的馬,馬力都不如這支快要追來的匈奴人騎得馬快。

  “先生,怎麽辦?”

  烏騅子雄著急喊道,待他們回頭一看,那隻匈奴輕騎兵已經露頭,隻要再追一會兒,就能追上郅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