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四章 背叛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41
  “嘿!你小子真他娘的欠收拾了啊!”

  烏騅子雄正要教訓一下白紙扇,這種時候,白紙扇這種身份,烏騅子雄懷疑一下也是應該的,卻被郅正阻攔。

  “行了,咱們都是自己人,白紙扇也是好心,這東西放在你們任何一個人手裏我都放心。”

  郅正隨即主動把那卷書簡交給白紙扇,白紙扇喜笑顏開,趕緊裝在了自己左袖子裏。

  “走,出城!”郅正嘴上說著出城,走反方向,也就是他們從定陶南大門邊的河邊而入,離開時,卻走的相反的路。

  “先生,咱們走反了?”

  烏騅子雄拉住了郅正,想要原路返回。

  “沒有走反,今天我要從東大門而出。”郅正執拗道。

  “先生,這樣咱們回去的話,等於要繞著定陶城走半圈,這得是多少路啊。”

  烏騅子雄自然是不願意了。

  “是啊,郅郎。”

  梔子姑娘也勸道。

  “郅大人,您究竟什麽意思?”

  東方英奇知道郅正有自己的想法,所以讓他說出來好點。

  “哦,沒啥,我就是想著走了,聽我的,沒錯!”

  郅正誰也不管,就是向著定陶東大門走去,烏騅子雄、白紙扇、東方英奇、梔子五姑娘無奈,隻能乖乖跟著,嘴裏雖然有怨言,但是他們還是跟著走著。

  順利出了定陶東大門,郅正越發覺得背後不止有一雙眼睛在盯著看著。

  來到一處密林前,郅正等人後麵忽然追來一隊人馬,密集的馬蹄聲,足足有幾百人之多,不多時,就將郅正、烏騅子雄等人團團圍住。

  “郅大人,來了就想走?”

  騎馬之人,為首一直不是旁人,正是黑衣少年項天嘯。

  “怎麽?這大漢的土地,我想走哪就走哪!你們困的住我郅某人?”

  郅正自然不虛,烏騅子雄也是不怕,但是東方英奇、梔子姑娘、白紙扇卻麵如白紙,麵色凝重,十分害怕。

  “這江山被該是秦末之後的諸侯王的,哪裏是什麽大漢的江山,現在這漢朝皇帝的祖宗不過是竊國之賊而已!”

  黑衣少年項天嘯氣憤地罵了出來,而後拔出腰間佩劍指著郅正罵道:“郅正?張墨?我之前當你是一方人傑,十分欣賞你,還以為你是我的知音,是我的知己,沒想到你就然是朝廷的狗官,太令我失望了,之前看在卿晨璟靚的麵子上,再加上我本就不想殺你,沒想到你是我最厭惡的人,今天我一定要殺你!親手殺了你!”

  “郅大人怎麽辦?”

  東方英奇急道。

  “你們要殺就殺我吧!放他們走!”

  梔子姑娘站了出來,一句話震撼了所有人。

  “郅大人,要不然咱們認錯投降了吧!”

  白紙扇害怕道。

  “白子虛呢?”

  郅正誰都沒理,鎮定自若,直接質問黑衣少年項天嘯。

  “馬上就到!”

  黑衣少年項天嘯白了一眼看上去十分虛偽的郅正。

  “那就等他來了再說吧!”

  郅正也沒想到著殺出重圍,也沒有魚死網破,安靜的站在原地等著定陶鹽梟白子虛到來。

  “先生,看來你之前的感覺沒有錯,咱們可能一進定陶城就被盯上了,某感覺咱們的行蹤似乎被人暴露了。”

  烏騅子雄小聲提醒道。

  “我也有這種感覺,似乎有人出賣了我們。”

  郅正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身後的人,所有人昂首挺胸,唯獨白紙扇低下了腦袋。

  良久,兩架馬車緩緩行駛而來,不出所料,正是兩架馬車上坐的正是定陶鹽梟白子虛和白府管家。

  “郅大人,久違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郅大人,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白府管家也從馬車上下來,嘲諷著落魄狼狽的郅正等人。

  “你本事還真的挺大,居然能從我的眼皮子底下從定陶城裏麵逃了出去。”

  定陶鹽梟白子虛陰沉著臉瞪著還在強裝鎮定的郅正。

  “我自然有這本事,我還有將你們繩之以法的本事。”

  郅正自信的抬頭望著定陶鹽梟白子虛等人。

  “哈哈哈哈!你太自大了,要不然你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告訴你,其實我前幾天就知道你的藏身之所了!”

  定陶鹽梟白子虛手下幾百人將郅正等人團團圍住,而且這裏還是定陶,自認為今天就是郅正的死期,所以有什麽說什麽。

  “什麽?”

  郅正等人相互驚訝的對視了一眼,唯獨白紙扇眼神閃爍不定,不敢跟他們對視。

  “我不信!我們這一夥人可都是忠信仁義的好人,不可能出賣我的,所以你在說謊!”

  郅正自信道。

  “哈哈哈哈!那你還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告訴你,我之所以之前沒有派人將你們殺死,就是因為你們掌握了定陶前任縣令東方軌所留下的東西,想來我們也不能破解,不如留給你們破解,沒想到天下最聰明的郅大人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真就破解那兩幅畫帛上的內容,我就等著你們進入定陶來取,而後一網打盡,雙管齊下。”

  定陶鹽梟白子虛嘴角得意一笑,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休要詐我,說吧,你想幹嘛?別忘了我可是朝廷命官,代天子巡狩天下,名義上我郅正可是代表了皇帝,代表了朝廷,你要是殺我,你全族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郅正也不示弱,拿出了自己的官方身份。

  “郅大人,現在倒是願意承認自己是當官的了,可是你別忘了,你之前的身份可是陳留越獄犯,名字叫張墨,並不是叫郅正,而在定陶官衙裏的郅正郅大人可是別人假冒,已經被定陶官府的人識破,該殺的殺,該死的死,而假冒朝廷命官的人就在你的身後。

  我們可不知道誰是郅正,誰是烏騅子雄,我們隻知道一夥賊人冒充朝廷官員,還有幾個越獄犯被我們抓獲,郅正你聰明一世,沒想到作繭自縛,自以為自己很聰明,沒想到吧,聰明反被聰明誤,如果你剛開始說你就是郅正郅大人,我們還有所忌憚,可是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定陶地方惡霸地頭蛇,名叫張墨,你現在覺得我們殺了你,誰會來追究呢?即便你就是郅正,朝廷知道了,那我們也可以說不知者不罪,誰讓你們當初借用別的身份來定陶裝神弄鬼呢?哈哈哈哈!郅正你這一會栽了吧?”

  白府管家早就料到了郅正會用官方的身份來壓自己,所以他也巧妙的利用了郅正辦事的漏洞,郅正可謂是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行,這事算你們聰明,我認輸,但是我郅正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放我們走,我郅正對天發誓,待我將此事呈報天子後,待天威降臨,隻誅殺你們之中的惡首,絕不牽連家人,保你們族人一世太平,如何?記住了,這是我最後一次征求你們的意見,不是我嚇唬你們,而是我不想看到死這麽多人,你們作惡,你們的家人是無辜的,當今天子弑殺,你們可要考慮清楚了!”

  郅正義正言辭地威脅起來。

  “郅正,你少說瘋話了,我們隻要以你是張墨的身份殺死,就是朝廷也不能奈何我,更別說株連我的家人了,事到如今,死到臨頭,你還嘴硬,你郅正確實是一條漢子,這要是換做了別人早就跪地磕頭求饒了。

  我欣賞你,不如這樣,你現在主動把那個東西獻出來,然後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而後對天發誓忠心於我,替我辦事,我今天便饒了你,你就帶著你的人乖乖的回長安當你的大官當你的天子眼前的紅人吧!”

  定陶鹽梟白子虛一副逗弄郅正的語氣,顯得十分傲慢和不屑。

  “你覺得可能嗎?白子虛,你我雖然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我太了解你了,你隻是想羞辱我,就算是我給你把頭磕斷,你也不會放過我們,我勸你死了這條心!”

  郅正厲聲拒絕道。

  “哈哈哈哈!好!那你趕緊把那個東西主動獻上來吧?我會讓手下給你們一個痛快,要是再不聽話,那瘋子東方三就是你們的下場!”

  定陶鹽梟白子虛也出言威脅道。

  “白子虛,沒想到吧,那東西我們都沒有帶在身上,在我們出城門之前,我就悄悄藏在了定陶的一個地方,隻要我不說,你能奈我何?”

  郅正鎮定一笑。

  “哈哈哈哈!好一張利嘴,巧言令色,真當我們是豬呢?”

  定陶鹽梟白子虛頓了一頓,對著郅正等人喊道:“我白子虛對天發誓,誰要是交出來那個東西,我便饒了他!”

  “白子虛你少做夢了,東西不在我們這裏!”

  郅正有力的回擊道。

  “是嗎?我可不信!那你就拿出來吧?”

  定陶鹽梟白子虛側過身對著遠處郊野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

  “白子虛,你他娘的說什麽呢?東西不在我們身上,你讓誰拿出來?”

  烏騅子雄對著裝模作樣的定陶鹽梟白子虛罵道。

  “哼!”

  定陶鹽梟白子虛理也不理,冷哼一聲。

  場麵瞬間尷尬了下來。

  忽然,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白紙扇竟然快步往定陶鹽梟白子虛方向跑去。

  “白紙扇,你要做什麽?”

  郅正終於慌了,想要阻攔卻為時已晚,他以為他們是鐵板一塊,結果到現在才發現白紙扇居然要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出賣自己了。

  “白紙扇,你今天要是敢出賣我們,我烏騅子雄對天發誓,我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

  烏騅子雄氣憤地罵道,想要去追,但是誰都沒想到白紙扇會出賣,當時看他往前跑時,都在發愣,等反應過來,那白紙扇已經跑到一半了。

  “哈哈哈哈!”

  白紙扇跑到一半,回頭對著郅正、烏騅子雄、東方英奇、梔子姑娘狂妄浪笑。

  “白老爺,東西可在這裏。”

  白紙扇像一條狗一樣跪a定陶鹽梟白子虛麵前,而後從右袖子裏掏出一卷書簡,雙手奉上。

  “嗯,不錯,你辦的不錯。”

  定陶鹽梟白子虛接過那卷書簡以後,主動攙扶著白紙扇起來,盯著手中的書簡簡單的看了一下後,得意狂妄地對著郅正挑釁道:“天下最聰明的郅大人,您現在明白了嗎?”

  定陶鹽梟白子虛得意洋洋的拍了拍白紙扇的肩膀,向郅正示威。

  “他娘的!某就說這個畜生靠不住,靠不住,先生你就是不信,說什麽咱們都是自己人,現在倒好,我們中出了叛徒了!他娘的!晦氣!可氣!惡氣!氣死某了!”

  烏騅子雄氣的快要砸胸口了,本來想上一個人衝上去殺了自願當狗還得意洋洋的白紙扇,但是沒有郅正的發話,他也不敢妄動,隻能在一旁生著怨氣。

  “是什麽時候?”

  郅正雖然生氣,但是還沒有發作,低著頭質問眾人。

  “什麽時候?”

  白紙扇白了一眼郅正。

  “究竟是什麽時候背叛我的?”

  郅正一直壓抑著火氣。

  “什麽叫我背叛你?郅大人,我可從來就不是你的人,事到如今,我就告訴你吧。”

  白紙扇正要說時,趕緊給定陶鹽梟白子虛鞠躬諂媚道:“白老爺,小人能說嗎?”

  “可以說了,反正郅大人是個聰明人,聰明人一般都是明白人,讓咱們的郅大人好好明白明白,免得當了糊塗鬼。”

  定陶鹽梟白子虛拍了拍白紙扇的肩膀,示意可以說了。

  “郅大人,其實在你和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時候,白老爺就暗中來找我,命令我如果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鬥不過你,就讓我投靠你,然後一直監視你的一舉一動,知道嗎?當初梔子姑娘的丫鬟曾經找過你,給你偷漏過消息,那件事就是我做的,我故意要討好你,想來郅大人早就想到了,還有就是最近,我趁著你們睡著,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白老爺了,今天我也是故意問你要來那個東西,隻是方便交給白老爺,更害怕弄壞或者弄丟,郅大人,您現在明白了嗎?嗯?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