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悲慘的張天勝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35
  “張天勝!你千錯萬錯就是不該報官出賣我,咱們道上有道上的規矩,今天我張墨當著眾賓客的麵,好好給你一個教訓,告訴大家不守規矩隨便出賣老子的下場!”

  瞎眼少年張墨憤恨地對著黑臉漢子度香萬手中早已沒有了意識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咆哮一句後,對著黑臉漢子度香萬一抬手。

  “度二,動手吧!”

  “諾!”

  黑臉漢子度香萬這就提著手中早已經嚇傻沒有任何意識甚至有些麻木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來到了舞台中間。

  “你們都下去,找個房間休息一會再出來。”

  黑臉漢子度香萬喝退了躲在舞台角落的歌姬、藝伎、樂器師,那些歌姬、藝伎、樂器師一哄而散、狼狽消失,整個建章樓樂坊第一層大堂的舞台上,隻剩下黑臉漢子度香萬和他手中眼神迷離精神渙散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了。

  “大家夥看好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提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衣領對著一到四層看的目瞪口呆不敢說話大氣都不敢喘的眾賓客暴烈一聲。

  “這就是出賣、告密得罪我們張墨大哥的下場,各位請長眼!”

  黑臉漢子度香萬說吧,鋼牙緊咬,怒目圓瞪,隨手把手中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往上方一扔,出千斤之力如彈指一揮輕鬆。

  “哇!”

  眾賓客都看得張大了嘴巴,隻見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就如一片秋天的落葉,從幾丈高的地方往下落,黑臉漢子度香萬得意一笑,趕緊讓出位置,被扔在空中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

  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咚!

  還不等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慘叫一聲,黑臉漢子度香萬猛地附下身子,麵對剛落在地上還沒來得及慘叫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出拳如矢,對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左右肩膀、左右手腕、左右膝蓋、左右腳腕連續八拳,眾人看都沒看清楚,就見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被擊中的身體下方的舞台多了八個坑。

  “不要看了!”

  瞎眼少年張墨在此之前用手擋住了梔子姑娘的視線,畢竟這樣一幕,正常人看了都會做噩夢,更別說一個女人了。

  “張墨,你到底打的什麽主意?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明明已經沒有對你有任何威脅了,你為什麽還要這麽做?”

  白紙扇害怕地吞咽著口水,一種極其複雜的眼神看著淡定麵對一切的瞎眼少年張墨。

  “張墨大哥,看不出來,你比我們這些老江湖還要狠……”

  瘌痢頭九毛後怕不已,更是嚇得不敢說話。

  “大家夥看到了嗎?這就是出賣告密得罪我們張墨大哥的下場!”

  黑臉漢子度香萬隨即撕扯著已經昏死過去麵如金紙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脖子,而其手腳自動下垂,就好像沒有骨頭一樣,十分恐怖和詭異,又好似漿糊黏上去的一樣,隨時可以掉落,而黑臉漢子度香萬更像是戰場得勝的將士,向建章樓樂坊一到四層那些看傻看呆了的賓客炫耀,而在那些看傻看呆的賓客來說,這更像是恐嚇,殺雞給猴看,看看今天以後,誰還敢出賣或者偷偷告密,這就是榜樣也是下場。

  “……嗯……”

  在場所有賓客害怕地紛紛不停吞咽口水,嘴巴張的老大,眼睛快要吐出,有甚至看到這一幕嚇得直接當場嘔吐,之前那個喝醉的好事者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十分安靜,悄悄縮在角落不敢言聲。

  “好了,各位老主顧,凡是登記過姓名生辰八字的,往後一個月隻需要報上姓名和生辰八字的一律免費,剛才是我打擾了,為了彌補占用了各位的時間,所以我決定,在場每一位顧客送十壇好酒,可以寄存。”

  瞎眼少年張墨對著建章樓一到四層的賓客致歉一聲,而後恭敬行禮,他身旁的梔子姑娘看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樣子心裏也是五味雜陳,不知道積壓在心中的那口怨氣出去了沒有。

  “……”

  眾賓客無人敢答應,估計都被黑臉漢子度香萬那驚人的武力給嚇傻了吧。

  “度二,瘌痢頭九毛,還有你們幾個,都跟我去後門。”

  瞎眼少年張墨指著了指跟瘌痢頭九毛來的十幾個忠心手下,也被剛才一幕所震撼,嚇得心驚肉跳,背後發涼,要不是瞎眼少年張墨一聲呼喊,估計還沒有從那個噩夢中醒來。

  “諾。”

  那十幾個跟著瘌痢頭九毛而來的忠心手下站在黑臉漢子度香萬身後,準備一同隨性。

  “梔子姑娘,白紙扇,這裏先交給你們了,安排歌姬、藝伎、樂器師好生賣力的表演,一定要把賓客們哄開心了,我還有一點事要辦,晚點我們再見。”

  瞎眼少年張墨又看向了梔子姑娘和白紙扇命令道。

  “諾。”

  梔子姑娘和白紙扇應允後,瞎眼少年張墨拍了拍低著頭顫抖的瘌痢頭九毛一下,帶著他以及一層的黑臉漢子度香萬、四肢皆斷昏迷不醒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一眾手下走到了建章樓樂坊的後門。

  “先生,現在咱們怎麽辦?”

  在場所有人隻有黑臉漢子度香萬敢說話,其餘的哪個還敢說話,腦子裏都是黑臉漢子度香萬瞬間擊碎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全身的一幕,如同夢魘揮之不去。

  “九毛兄弟!”

  瞎眼少年張墨嚴肅道。

  “有!”

  瘌痢頭九毛迅速回道。

  “你即可返回河口鎮,把手下所有的兄弟合理的分派到每一個碼頭、賭坊,重點都在碼頭上,對於剛收服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最後的那幾十個手下,一定要善待,願意留下的就留下,不願意的就讓他們走,記住,一定要把咱們打下的所有地盤都看守好了,不能出一點意外!”

  瞎眼少年張墨擔憂道。

  “張墨大哥,你就放心吧!”

  瘌痢頭九毛堅定允諾道,通過今天以及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不要得罪瞎眼少年張墨,乖乖地聽他的話去做就好,此時此刻,瘌痢頭九毛是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那大哥你呢?這建章樓樂坊呢?咱們就不派人看守嗎?兄弟我就是擔心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背後的定陶鹽梟白子虛不會放過咱們,至少不會輕易放過我們,張大哥你剛進入定陶,就如此霸道行事,兄弟擔心……”

  瘌痢頭九毛關心道。

  “你的擔心不無道理,可你別忘了,這建章樓樂坊可是在定陶,咱們就是派多少人把守都沒用,畢竟定陶鹽梟白子虛會利用官府勢力,在此之前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也隻派了二十個手下監視保護梔子姑娘,所以不用派人,你隻需安心按照我的交代去做就好,這裏我自有打算,留下你的兄弟,趕緊去河口鎮處理那裏的事情吧。”

  瞎眼少年張墨欣慰地在瘌痢頭九毛的肩膀上拍了一拍。

  “諾,兄弟我這就去辦,張大哥你保重啊。”

  瘌痢頭九毛說完就騎著快馬再度趕回河口鎮處理那邊的事情去了。

  “你們十幾個人現在跟著度大哥抬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趕赴定陶鹽梟白子虛府邸,把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放在白府門口後,即刻趕回來,聽明白了嗎?”

  瞎眼少年張墨對著那十幾個還在發呆的手下命令道。

  “啊?”

  十幾個手下如夢初醒,因為他們聽到了一個更加令他們恐懼的人物——定陶鹽梟白子虛。

  “張大哥,兄弟們沒聽錯吧?”

  為首一個手下疑惑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沒聽錯,跟著度大哥去吧,放心,就算出了事,定陶鹽梟白子虛也隻會來找我算賬,而並非你們,放心去吧。”

  瞎眼少年張墨直接明了,說出了眾手下的擔憂之處。

  “那我們現在就去。”

  眾手下也不是傻子,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於是乎跟著黑臉漢子度香萬抬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斷肢殘臂奔赴定陶鹽梟白子虛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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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陶,鹽梟白子虛白府是整個定陶最大的府邸,裝修不僅豪華占地更是不小,因為其在定陶以及碭郡的勢力、財力,無人敢惹,故此,定陶鹽梟白子虛白府的大門晚上都是不關的,因為沒有人敢隨意進入,可謂是做到了夜不閉戶,白府大門如白天一樣敞開,隻不過府門上麵多了兩個大大的燈籠,把門口附近之地照的如同白晝。

  “就把他放這……”

  黑臉漢子度香萬帶著手下把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身體放在了白府大門門口。

  “你們現在那邊等某。”

  黑臉漢子度香萬讓眾手下躲在巷道裏,而自己撿起一個石頭,退出白府大門後,對著定陶鹽梟白子虛府邸大門上的一個燈籠就是一石頭,直接打滅了一盞燈籠。

  “走!”

  黑臉漢子度香萬這才帶著手下們返回建章樓樂坊與瞎眼少年張墨匯合。

  白府內。

  “是誰打滅了燈籠?找死?”

  夜裏在白府內巡邏的莊客們自然是清楚的見到了白府大門門口被打滅的燈籠,這種情況自他們投靠到白府之後,還是第一次見到,各個是怒不可遏地衝到了敞開的白府大門門口,提著燈籠四處尋找那自找死路的人,可尋摸了半天,隻在地上找到了奄奄一息、隻有出氣沒進氣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

  “張天勝?”

  其中一個莊客是跟著定陶鹽梟白子虛見過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提著燈籠仔細一看,便認出了其人。

  “張天勝?你說的是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

  另一名莊客自然是知道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名頭的,隻不過隻聽過名聲,沒有見過其人。

  “正是此人。”

  那名莊客附下身子一看,發現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四肢全被打碎,已經成了廢人一個,不由得扼腕歎息。

  “速度將此事報告家主,你去,我們在這裏看著他。”

  “好,你們在此看好,我這就去匯報家主。”

  那名莊客飛也似的衝向了三進三出的二堂之內,也就是定陶鹽梟白子虛在此休息的地方。

  “報!報!報!”

  那名莊客火急火燎地跑到了正在二堂內安靜飲茶自己跟自己對弈的家主白子虛跟前。

  “何事如此慌張?”

  定陶鹽梟白子虛微微看了一眼那名一驚一乍慌亂的莊客後,繼續自己跟自己對弈。

  “報!家主,我們在府邸中巡邏的時候,發現大門上的燈籠被人打滅一個,而後我們趕到門口查看是誰,結果發現了……沿河八坊刀把張天勝……”

  那名莊客匯報完畢後,有些緊張的盯著一直自己跟自己對弈的定陶鹽梟白子虛。

  “行了,說完吧,張天勝那廝怎麽可能單獨出現在府邸門口,必然是你沒有說完。”

  定陶鹽梟白子虛再落一子,表情十分緊張。

  “家主聰慧,還真讓您給說著了,沒錯,我們雖然在府邸門口隻看到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一人,但是他已經昏迷不醒,屬下仔細查察,發現他的四肢被人……被人打碎,估計再無醫治好的可能,即便是僥幸活下來,估計也是個……”

  那名莊客實在是不敢繼續往下說了。

  “是個什麽?”

  定陶鹽梟白子虛淡定道,但依舊沒有看那名莊客一眼。

  “是個廢人了……”

  那名莊客謹慎說完後,低下頭用眼角餘光死死地盯著家主白子虛的一舉一動。

  “廢人?有意思!”

  定陶鹽梟白子虛這才在落子之前斜眼看了那名莊客一眼。

  “……”

  那名莊客自然是嚇得不敢出聲。

  “我自己跟自己下棋,居然會輸?哈哈哈哈!”

  定陶鹽梟白子虛似乎沒有把那名莊客說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後繼續跟自己對弈良久,直到發現代表自己的白棋輸給了代表郅正的黑棋,雖然都是由自己所下,但腦子裏的兩個自己,輸給了另一個自己,不免有些想笑,由此搖頭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