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躲藏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19
  “瘌痢頭九毛!”

  瞎眼少年張墨威嚴一聲。

  “大哥你說吧。”

  瘌痢頭九毛看著莫測高深的瞎眼少年張墨直覺自己當初跟對了人。

  “你就是瘌痢頭九毛大哥?”

  小乞丐二賴子直呼不可思議,定陶河口鎮知名惡霸瘌痢頭九毛居然就在眼前,本來目前瞎眼少年張墨的名聲早就蓋過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和瘌痢頭九毛,隻不過隻有場麵上的人才知道,小乞丐二賴子就是一個乞丐,故此隻聽聞過瘌痢頭九毛的大名,不曾知曉瞎眼少年張墨的大名。

  “你先帶這個小兄弟到賬房領一錠金子,然後派人送他離開,回到我的身邊。”

  瞎眼少年張墨又微笑著摸了摸小乞丐二賴子的腦袋對著瘌痢頭九毛命令道。

  “諾。”

  瘌痢頭九毛見自己大哥張墨都對這個小乞丐二賴子格外的客氣,自己也相應的對其客氣,摟著還感覺聽錯了跟做夢一樣的小乞丐二賴子往大通賭坊裏走。

  “我這就得到一錠金子了?這也太容易了吧?今天到底是怎麽了?我須去東皇太一廟裏拜拜神仙。”

  小乞丐二賴子一臉的不可思議,跟著瘌痢頭九毛走的時候,還不忘掐一下自己的臉,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先生,剛才瘌痢頭九毛在,您故意不說,是不是王英奇派人給咱們傳遞的消息啊?”

  黑臉漢子度香萬越來越聰明,知道瞎眼少年張墨故意支開了瘌痢頭九毛,現在剛好沒有旁人,故此一問。

  “沒錯,於我分析,絕對是王英奇想方設法給咱們帶來的消息。”

  瞎眼少年張墨神色激動道。

  “先生,到底是什麽消息?王英奇姑娘讓這個小乞丐寫的什麽字啊?”

  黑臉漢子度香萬不好意思地摸著腦袋詢問起來。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那邊動手了,王英奇派小乞丐二賴子給咱們帶的這個字乃是一個囚犯的囚字。”

  瞎眼少年張墨自信

  “先生,先別急,什麽叫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他們動手了?他們怎麽動手?他們有什麽資格動手?現在的他們也配動手?”

  黑臉漢子度香萬當然是聽了個稀裏糊塗,雲山霧罩。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以及白紙扇他們應該是狗急跳牆了,選擇道上混的人最為鄙夷的報官,咱們這些日子鬧得動靜夠大,你我的身份已經暴露,如果他們報官,說明他們早就知道了咱們逃犯的身份,一直隱忍不發,不到萬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雖然是下策,破壞了道上的規矩,但確實假借他人之手,可以將咱們一網打盡,斬草除根,不失為一條妙計,不過他們能行此辦法,亦在我的意料之中,我就是要等到他們理虧之後,再痛下殺手,張天勝你的死期到了!”

  瞎眼少年張墨側目看向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所在的河岸碼頭方向憤恨一句,同時臉上憂色不少。

  “先生,咱們既然得到了王英奇姑娘派人送來的消息,您為何一臉苦色?”

  黑臉漢子度香萬不解道。

  “哎,既然是王英奇姑娘如此費盡心思、煞費苦心地送來消息,那說明什麽?”

  瞎眼少年張墨捋著鬢發有些擔憂道。

  “說明什麽?王英奇姑娘聰明唄。”

  黑臉漢子度香萬不假思索道。

  “沒錯,王英奇姑娘確實不俗,可她為何如此費勁周章的這般行事?那就說明她現在的形勢可不樂觀,極有可能是定陶鹽梟白子虛以及其他勢力懷疑她的身份,同時懷疑你我的身份,用這個辦法來試探咱們和王英奇姑娘的真實身份,看看咱們和她這個假扮我的人是不是有某一種聯係,如果有,被人發現,王英奇姑娘必死,如果沒有,大家都好,這一招不可謂不不歹毒,好在王英奇他們處理得當,這件事辦的漂亮,無形中救了你我和她,能成功化險為夷,也是難為他們了。”

  瞎眼少年張墨捋著鬢發越發的對王英奇的真實身份更加好奇了。

  “先生,沒看出來啊,王英奇姑娘看上去柔弱,還是個巾幗須眉,但某現在好奇的就是那個字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

  黑臉漢子度香萬低下頭看著小乞丐二賴子在地上寫的那個不倫不類的字好奇道。

  “你看啊,這個字雖然極其難以辨認,但根據傳字人王英奇姑娘這一點分析,肯定是跟咱們兩個相關。

  結合這一點,這個字就比較容易分析出來了。

  你仔細看,外麵一個字雖然呈圓形,但在漢字裏,像不像一個口字,而裏麵那個字像不像一個人字,一個人被困在口裏,那就是一個囚字,囚乃常用來表示拘禁等意義,而且把這個字告訴咱們現在這兩個越獄的囚犯,那就說明有人要來抓咱們進大牢。

  由此可以看出,不但有人要來抓咱們,而且抓咱們的人一定就是假扮我的王英奇姑娘,正因為如此她才會如此煞費苦心、費勁周章的把這個字傳遞給咱們,一來不怕被定陶內定陶鹽梟白子虛以及其他勢力的人發現。

  二來就算是發現了,這個字經過了未央衛尉衛士之手,又經過小乞丐之手,就是咱們這麽熟悉王英奇姑娘都不能一下看出,所以就算是被發現了,也不會有人看得懂。

  第三嘛,就是完全可以抵賴過去,王英奇姑娘和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兄弟真是難得啊,為了咱們不知道心裏遭受了怎樣的痛苦和煩惱。

  行了,既然消息已經帶到,此地暫時不能久留,咱們必須要藏起來幾天,然後把定陶鹽梟白子虛以及其他勢力放在假裝我的王英奇姑娘身上轉移過來。”

  瞎眼少年張墨眯著雙眼看向遠方,決定啟動藏在心裏已久的第二步計劃。

  “先生你這麽一說還真是那麽回事,現在一看,越看越像一個囚字。”

  黑臉漢子度香萬趕緊把小乞丐二賴子在地上寫的那個字用腳攤平,使其消失不見。

  “那先生,咱們如何才能把定陶鹽梟白子虛和他背後的勢力放在假裝您的王英奇姑娘身上的注意力轉移到咱們身上?”

  黑臉漢子度香萬躍躍欲試道。

  “徹底占領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所有地盤,吃掉他的所有勢力,讓他變成喪家之犬,而後挑釁定陶鹽梟白子虛,讓他主動來跟咱們談判,這就是咱們接下來要做的。”

  瞎眼少年張墨如實說道。

  “好,某早就忍不住了,這都憋了多少天了,就等先生一聲令下了。”

  黑臉漢子度香萬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不急,咱們先躲他兩天,讓王英奇姑娘先累兩天吧,哈哈哈哈!”

  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正在說笑,瘌痢頭九毛帶著領著賞金的小乞丐二賴子走了出來。

  “張大哥,給這臭小子領了一錠金子。”

  瘌痢頭九毛摟著小乞丐二賴子走到了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的身邊。

  “還不趕快謝謝我們大哥!”

  瘌痢頭九毛示意讓那個小乞丐二賴子給瞎眼少年張墨下跪磕頭。

  “謝謝張老爺!”

  小乞丐二賴子今天一天就得到了這麽多好處,趕緊感激地給瞎眼少年張墨下跪磕頭,表達內心的感恩。

  “行了,此事你不要對任何人提起,免得引來殺身之禍,就此離開吧。”

  瞎眼少年張墨一句免得引來殺身之禍嚇得那個小乞丐二賴子渾身一哆嗦,而後對著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瘌痢頭九毛一陣感激後,屁顛屁顛的回定陶去了。

  “九毛兄弟,派人跟蹤他,如果有什麽人跟他接觸,盯死了記住了,然後我過幾天來問你。”

  瞎眼少年張墨盯著那個一路歡蹦蹦跳跳離開的小乞丐二賴子的背影嚴肅命令道。

  “啊?過幾天?張大哥你這是什麽意思?”

  瘌痢頭九毛有些茫然。

  “行了,你先派個機靈點的人盯著這個小乞丐再說。”

  “諾。”

  瘌痢頭九毛又找了一個看上去比較機靈的手下尾隨著那個小乞丐二賴子一路而去,辦好事後焦急地回到了瞎眼少年張墨的身邊。

  “張大哥,你剛才的話什麽意思?兄弟鬥膽猜測,難不成張墨大哥要離咱們這一班兄弟而去?”

  瘌痢頭九毛心急如焚,自然是不舍得讓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這兩尊尊神離開自己,畢竟以他的實力根本鬥不過目前處於劣勢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出於私心,抱著有棵大樹好乘涼的心態,他是不會讓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離開自己的。

  “你著什麽急,我還沒說什麽呢?就算離開你們,那也要等所有的事情辦妥之後。”

  瞎眼少年張墨穩住瘌痢頭九毛之後,開始施行下一步計劃。

  “那張大哥你的意思是?”

  瘌痢頭九毛迷惑地看著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就知道自己的這位英明神武的大哥必然又要幹什麽驚天之事。

  “九毛兄弟,你可還記得之前我兩次處於優勢卻放走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嗎?”

  瞎眼少年張墨提醒道。

  “自然是記得,兄弟我為此還跟大哥你置氣,現在想想,實在慚愧難當。”

  瘌痢頭九毛低下頭一臉慚愧。

  “那你應該還記得之前當時我答應許諾你七日之內必打敗張天勝的話吧?”

  瞎眼少年張墨循循善誘道。

  “自然記得,猶在耳邊。”

  瘌痢頭九毛神色激動,既然一向沉默寡言、善於思考的瞎眼少年張墨從來不說什麽大話,既然提到了此事,難道說……瘌痢頭九毛興奮地看著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

  “那就是了,你記得便好,最近這幾天官府要來抓我和度大哥,應該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派人告的密,我呢先和度大哥還有劉公子以及隨從先找個地方躲起來,時間不長,也就三天左右,三天之內,我必讓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變成殘廢成為孤家寡人,一個斷脊的喪家之犬,奪取他所有的地盤,包括在定陶城內的建章樓樂坊。”

  瞎眼少年張墨自信不已,一臉的勝算,瘌痢頭九毛一看到瞎眼少年張墨這副神色,心裏瞬間有了戰意和底氣,一臉崇拜地看著瞎眼少年張墨。

  “大哥你是從哪裏得來的消息啊?這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怎地如此不要臉?竟然破壞道上規矩,行如此醜陋卑賤之事!真是氣煞我也!”

  瘌痢頭九毛氣憤地往地上啐了一口濃痰。

  “罷了,反正他現在是甕中之鱉,嘴邊之肉,如果你和他換個位置,你也會跟他做出一樣的選擇,沒必要為此生氣。”

  瞎眼少年張墨對此看的比較淡然和比較透徹,也沒有多生氣。

  “那大哥你現在要去何處?兄弟們要是找不到你怎麽辦?最關鍵的是現在兄弟們離不開你,沒了您這個主心骨,我們都不知道幹什麽了,萬一中間出點事,兄弟們可怎麽應付啊?”

  瘌痢頭九毛擔憂道。

  “不要多問,我雖然離開了大通賭坊,藏匿起來,你可能看不見我,但我可能就在你們的身邊,不要怕,好生跟官府的人周旋就好,定陶官衙的官吏們你比我熟悉,都是喜歡貪汙受賄的贓官,不要得罪他們,任由他們搜捕捉拿我和度大哥,多塞點錢,估計這兩三天都要頻繁地抓捕我,隻要多花錢就沒事了。”

  瞎眼少年張墨淡定道。

  “諾,張大哥兄弟我知道怎麽辦了,不就是破財免災嘛,這個道理我懂,多花點錢就是。”

  瘌痢頭九毛機靈道。

  “對了,還有就是三天之後的晚上也就是戍時一刻,你帶著咱們所有的兄弟圍攻沿河八坊到白字張天勝所占據的最後一個碼頭就是。”

  瞎眼少年張墨盤算道。

  “張大哥,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所在的最後一個河岸碼頭堂口雖說駐守的人不多,可那個碼頭堂口跟其他七個碼頭堂口不一樣,四麵高牆,中間一個大門,而且還有四個塔樓箭垛,易守難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