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六章 捉拿張墨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29
  白府管家徑直走到了大堂之上的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旁邊,而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還沒有靠近她,就被白府管家身上那濃烈的胭脂味熏得惡心想吐,五米之外,已經能聞到,三米之外,直覺惡心,一旦靠近,就是想吐。

  “這廝怎麽給自己抹這麽多胭脂香水?”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實在是忍受不住這股濃烈的味道,待那白府管家靠近時,刻意用衣袖掩住鼻息。

  “那個誰,你去驗看這一箱子黃金有沒有一萬兩?”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隻想離白府管家遠點,因為她身上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比之當年皇帝劉徹第一個皇後阿嬌身上的味道還要濃烈十倍不止。

  “沒想到傳說中的郅大人竟然如此年輕有為、風流才俊,倒是令老身大開眼界啊。”

  白府管家不知為何就要靠近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可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哪裏能受得了這股味道,連忙往後退。

  “行了,行了,別拍本官馬屁了,你就站在那裏說話就行。”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一臉嫌棄,擺著手讓她站遠點。

  “郅大人,正好一萬兩黃金,不多不少。”

  一個未央衛尉衛士回稟道。

  “好,以本官的名義立刻捐到三川郡官府吧。”

  “諾。”

  而後定陶官衙派出幾個差役押送著一萬兩黃金奔赴三川郡。

  “郅大人,這錢你也收到了,是不是該辦事了?”

  白府管家提醒著假裝郅正的王英奇。

  “辦什麽事?”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開始裝傻充愣。

  “郅大人,您好大的忘性啊,就是親自捉拿河口鎮惡霸張墨、大盜度香萬啊?怎麽您這一會功夫就忘了?”

  白府管家繼續提醒,同時一直盯著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上下打量,各個細節牢記在心。

  “哦哦哦,是有這麽回事,既然你們把錢已經送到了,本官呢,又不是言而無信的小人,可是本官腹中饑餓,剛才讓隨行未央衛尉衛士替本官買吃的去了,咱們稍等片刻,待本官吃飽喝足,就帶著手下捉拿河口鎮惡霸張墨和大盜度香萬。”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故意拖延時間,就是要等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看他有沒有把消息送出去,要不然萬一沒傳出去,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拖延時間。

  “也罷,既然郅大人腹中空空,那咱們就等等,不著急。”

  白府管家在定陶眼線極多,暗中監視那個給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買桂花雪梨釀的未央衛尉衛士的幾個人,其中就有一個是她的人,故此也不著急,因為發生在定陶官衙裏的所有事情,她都知道,包括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腹中饑餓的事情。

  “那咱們就等著吧。”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示意讓那個不男不女的白府管家退下大堂,自己要躺在椅子上閉目養神,那白府管家倒也識趣,所有人都退下大堂,她就躺在椅子上繼續閉目養神。

  良久,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終於趕了回來,手裏提著五斤桂花雪梨釀,興衝衝地跑了進來。

  “郅大人,久等了!屬下買回來了!”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自然是不能流露出任何擔心、疑問或者是著急的表情,而是睜開眼隨意地瞟了那個未央衛尉衛士一眼後,繼續閉目養神。

  “郅大人,您可以享用了。”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把五斤桂花雪梨釀放在了木案上。

  “嗯,不錯,那本官就好好嚐嚐本地的美食。”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瞬間來了精神,不是因為那個未央衛尉衛士買到了桂花雪梨釀,而是因為傳消息的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回來了,剛一回來,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隨意一看,發現他的表情很是高興,故此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心裏也猜了個大概,頓時食欲大增,食指大動。

  “來,給台下的同僚們一人拿一點,大家都辛苦了。”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命令一個差役把五斤桂花雪梨釀中的大部分全部分發給堂下官吏。

  “多謝郅大人。”

  那些官吏自然沒有心情吃這種街道小吃,隨便吃了一兩塊。

  “嗯,這個桂花雪梨釀的滋味果然不錯,跟未央宮皇帝吃的糕點有些相似,本官很是喜歡,你明日再多買一些,等本官徹查定陶往年獄事卷宗書簡之後,臨走之前再買一些,你替本官記住此事,明白了嗎?”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麵露歡喜之色,拿起一塊桂花雪梨釀,享受地塞在嘴裏,看的白府管家以及白紙扇認為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可真是土包子,這種東西都能吃出滋味來,好在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站在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身邊伺候,成了一堵人牆,剛好堵住了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和白府管家之間的視線,抬著頭雙眼飽含深意地看向了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心裏極其忐忑和緊張。

  “郅大人卑職記住了。”

  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在回答的時候,默默點了一下頭,這讓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內心十分激動。

  “好,記住就好。”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拍了拍那個未央衛尉衛士的肩膀,以示勉勵和嘉獎。

  “郅大人,您可快點吃吧。”

  白府管家催促道。

  “好。”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一下連續吃了八塊桂花雪梨釀,在吃完的時候發現大部分都分發給堂下官吏了,一副意猶未盡十分不滿足的樣子,不滿地拍了拍肚子。

  “罷了,這就辦事。”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心滿意足,猛地起身,拿出往日威嚴,嚴肅地看了一眼在場所有人。

  “功曹史勞諾德!”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威嚇一聲。

  “下官在!”

  功曹史勞諾德趕緊起身。

  “本縣差役有多少?”

  “啟稟郅大人,共二十一個,除去剛才替郅大人運送黃金的三個人外,還有十九個。”

  功曹史勞諾德如實回道,此時最開心的無非就是白紙扇和白府管家了,在一旁默默點頭。

  “哦,加上本官帶來的十九個未央衛尉衛士也就是說共三十八個人……”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低下頭開始琢磨起來。

  “怎麽了郅大人?有何為難之處?”

  白府管家看著一臉為難的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插嘴道。

  “人太少了,你們不是說河口鎮惡張墨、大盜度香萬手下眾多嘛,這點人怎麽夠呢?本官要擺下天羅地網,上一次輕鬆抓住張墨、大盜度香萬,不曾想讓二人從陳留監獄越獄,竟然跑到了人口密集的定陶河口鎮,這才半個月不到,反倒讓二人形成了氣候,今天本官代行定陶縣令之職,一定要將此惡匪繩之以法。”

  啪!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一臉憤恨地拍了拍木案,表達內心的憤怒。

  “那郅大人有何妙計啊?如何擺下所謂的天羅地網啊?”

  白府管家微笑著問道。

  “你閉嘴,本官在這裏辦案,何時輪得到你這個外人在這裏翻唇倒舌、出醜賣怪,且一邊站好,休要多言。”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白了一眼把自己當做定陶官衙最高長官一樣的白府管家。

  “哼!”

  白府管家冷哼一聲,安靜閉嘴,不予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一般計較。

  “功曹史,本縣可有調動的兵馬?”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急躁道。

  “回稟郅大人,因定陶乃天下富邑,我大漢國庫主要繳稅地方,故此,守城兵馬有三百人。”

  功曹史勞諾德如實道,而白紙扇聽後,知道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要動真格的了,居然連地方軍隊都要調動,看樣子這一回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是在劫難逃了,而白府管家則默默點頭,對眼前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的疑慮打消三分。

  “那就從城防部隊借來一百士兵,在定陶東大門集合,此事就交給你去辦,以本官的名義就好,而後所有差役、未央衛尉衛士先於本官去定陶東大門等候,等城防士兵一到,奔赴河口鎮捉拿惡霸張墨、度香萬二人!不得騷擾百姓,行軍列隊不得滋擾沿路行人此事不可遷延,有延誤戰機者,斬!”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此時猶如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調兵譴將,看其姿態,必須要將瞎眼少年張墨和黑臉漢子度香萬斬草除根。

  “諾,卑職這就去辦!”

  功曹史勞諾德放下手頭公務,從城防部隊去借兵去了。

  “縣中大小官吏放下手頭公務,隨本官一通捉拿官府通緝犯張墨、大盜度香萬!”

  “諾!”

  堂下眾官吏紛紛起身回應。

  “好!現在就去東大門等待城防士兵!”

  假裝郅正的王英奇一副鐵麵無私的樣子,冷峻的臉,堅定的眼神,手握勝邪,誰也不看,帶領定陶大笑官吏奔赴定陶東大門等候城防軍隊。

  “那老身就等郅大人好消息了。”

  白府管家衝著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神秘一笑,而後退出定陶官衙,白紙扇心裏更是樂開了花,也退出定陶官衙回到河岸碼頭堂口,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

  定陶東大門,假裝郅正的王英奇率領定陶大小官吏、十九名未央衛尉衛士、十九名本地差役等到了功曹史勞諾德從城防部隊調來的一百士兵後,浩浩蕩蕩地奔赴河口鎮,而之前替假裝郅正的王英奇報信的那個未央衛尉衛士心裏十分忐忑,因為他不知道那個小乞丐有沒有告訴位於河口鎮大通賭坊內的張墨和大盜度香萬,如果帶到了,這一去,一定是無功而返,如果沒有帶到,那麽……他都不敢繼續往下想,可他又不敢告訴假裝郅正的王英奇這個消息,所以一路心事重重的樣子,尾隨在假裝郅正的王英奇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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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陶河口鎮大通賭坊內。

  “我說小祖宗,您在定陶也待了幾天了,該回去了吧?”

  瞎眼少年張墨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就差跪下來求舞陽公主劉文姬離開定陶,免得壞了他的大事,可舞陽公主劉文姬刁蠻任性慣了,哪裏能聽瞎眼少年張墨的話,堂子木榻上讓貼身侍女小花蘿給她捏腰捶腿,十分愜意。

  “怎麽?這就趕本公主回去了?”

  舞陽公主劉文姬閉著眼睛享受的說到。

  “哎呀,我怎麽敢趕您回去了呢,隻不過目前的定陶迷霧重重,波譎雲詭,我這個小小的禦史中丞都小命難保,更別說您老人家了,我勸您還是早點回長安吧,這個地方真不是您老人家待的地方,實在不行去碭郡別的地方玩啊。”

  看著舞陽公主劉文姬愁眉苦臉的瞎眼少年張墨歎氣不止,就這些天,一直有意無意的暗示舞陽公主劉文姬趕緊離開定陶,可舞陽公主劉文姬就是不聽,隻當是瞎眼少年張墨在放屁,沒有一點想要離開定陶河口鎮大通賭坊的意思,與其說不願意離開定陶河口鎮大通賭坊,不如說不願意離開瞎眼少年張墨。

  “我是誰?大漢公主,本公主就不信,誰敢對我動一手指頭,反了他了,我說你囉裏囉嗦幾天了,告訴你,本公主半年多沒有見到你,這一次你去哪我就去哪?誰也管不了我,即便是父皇來了,我也要跟著你,皇宮太無趣了,外麵的世界哪有跟著你好玩,你這一次休想把本公主甩開。”

  舞陽公主劉文姬睜開眼白了一眼不解風情的瞎眼少年張墨一眼。

  “就是,我們公主說啥就是啥,郅大人你這可是以下犯上啊。”

  一旁伺候舞陽公主的小花蘿也幫著舞陽公主劉文姬說話。

  “你們……”

  這一下懟的瞎眼少年張墨是啞口無言,無話可說。

  “就是,以下犯上啊先生!”

  瞎眼少年張墨身旁坐的黑臉漢子度香萬以看熱鬧的心態跟著調戲瞎眼少年張墨,他明白,估計整個大漢,能讓聰明睿智的瞎眼少年張墨能夠如此焦頭爛額的人估計隻有兩位,一個就是眼前刁蠻任性的舞陽公主劉文姬,還有一個就是很久沒見過的他的好友天下第二劍歐陽龍城的徒弟卿晨璟靚了,難得能跟著欺負瞎眼少年張墨一次,他怎能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