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 中計矣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1      字數:4349
  “本來我是信的,因為那會隻知道你叫張墨,再無別的信息,可是見到你以後,發現你居然是郅正,那我自然是不信了,我不管你做過沒做過,如果真的做了,一定有你的苦衷,畢竟是你父皇派來查案的,你說我說的對嗎?”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冷靜說道。

  “哎喲,沒想到你老人家還能這麽通情達理,能想到這一層,不容易啊,實說了吧,你被他們騙了,這些事情都是他們做下的,我才來定陶河口鎮半個月不到,就算是想要做惡事,這麽短的時間,我也做不完啊。

  而且我郅正的人品你不知道?真是的。”

  瞎眼少年張墨白了一眼算是長了點腦子的舞陽公主劉文姬。

  “你的人品我能不信嗎?要是不信,本公主還在這裏浪費個什麽時間,早就暴露了你的身份,不過話說回來,你怎麽給自己起了張墨這麽個名字?要不是見到你的臉,我都以為我認錯了人呢。”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又詢問起來郅正為何要改名換姓,叫做張墨。

  “這可有的講了,說來話長,等一會結束,你就跟我回去,我慢慢給你講。”

  瞎眼少年張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這戲也演半天了,該結束了,目前最重要的不僅是贏了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更是要把舞陽公主劉文姬這尊尊神趕緊請回到自己的破廟,擔心舞陽公主劉文姬出現在碭郡定陶河口鎮的時間越長,他的計劃失敗的可能性越大,因為舞陽公主劉文姬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單純姑娘。

  “行,我今晚也不睡了,看看你消失了這大半年具體都幹嘛去了。”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微微一笑,這正是她所期盼的事情,自打郅正去年從長安去了長沙郡之後,她對郅正的了解和消息一無所知,就跟斷了線風箏一樣,如今有了機會,她一定要好好了解郅正這大半年到底發生了,這樣才能更好的了解心中暗暗喜歡的郅正,也就是眼前的瞎眼少年張墨。

  “行了,時間差不多了,我的小祖宗,你要敗給我了。”

  瞎眼少年張墨提醒一聲後,眨眼睛暗示,而後往後一退,高高舉起長刀,準備打敗長安第一大俠劉文。

  “哦,我知道了。”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立刻會意。

  “吃某一刀!”

  瞎眼少年張墨見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已經答應認輸,所以不緊不慢地舉起長刀砍去。

  “啊?”

  令在場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就是在瞎眼少年張墨舉刀去砍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的時候,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少俠手中的長劍竟然自己從手中掉落,這讓在場的所有人包括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白紙扇、瘌痢頭九毛、黑臉漢子度香萬、小花蘿都張大了嘴巴,人都看傻了。

  這倒是其次,當場最震驚的就是提刀去砍的瞎眼少年張墨。

  “啊?”

  看著無動於衷的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手中的長劍自動滑落,被震驚嚇傻的瞎眼少年張墨瞬間不知所措,僵立當場,不知道這一刀是劈呢還是不劈呢,心裏則對是長安第一大俠劉文是又愛又恨:大姐,你裝模作樣的人數也要裝一下樣子啊,這……這……這我多尷尬啊。

  “我輸了。”

  長安第一大俠劉文可不管這些,不在乎旁人的眼光,反正她這一次出來的目的達到了,從長安出發,一路上遊山玩水,行俠仗義,做了不少好事,更重要的就是教訓了負心的郅正,更是見到了負心的郅正,更是有機會跟負心的郅正在一起,所以她什麽都不要求了,灑脫地對著全場的人認輸後,就招呼著小花蘿往黑臉漢子度香萬也就是烏騅子雄那邊走去。

  “這他娘的就輸了?你他娘的也太隨意了吧,這不是把在場的人當傻子嗎?”

  懵了的瞎眼少年張墨怨恨地瞪著長安第一大俠劉文的背影,恨不得上去給她屁股上一腳。

  “他娘的,怪不得輸的這麽幹脆,原來他們早就認識啊,好啊你張墨,原來你早就開始給我設局了,今天無論怎麽打,都是我輸,害老子白高興半天,他娘的!”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反應有些後知後覺,自作聰明,還以為是瞎眼少年張墨給他設下的局,轉而怒視向瑟瑟發抖的白紙扇,憤怒的撕住白紙扇的衣領質問道:“是不是你小子跟張墨串串通好了?故意給老子設這麽一個局?沒想到你請來的人居然跟張墨那個畜生認識!白紙扇啊白紙扇,你竟然敢背叛出賣我?”

  麵對已經被怒氣占據了腦袋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無賴,白紙扇欲哭無淚,苦著臉哀求道:“刀把子張爺,我怎麽能背叛出賣您呢?我真是要是和張墨那廝認識,給您設局,您覺得您現在還能活著嗎?

  再說了,劉文那廝我就不認識,我也是受害者,我也被騙了,刀把子,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我忠心耿耿輔佐你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您不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我的身上啊,而且咱們和張墨那廝之間的事情還沒有完,您還是能用到我的,刀把子您自己想啊,千萬不要衝動。”

  聽白紙扇這麽一說,確實如此,如果白紙扇真的和張墨那廝暗中勾結,自己估計早就身首異處了,所以打消了這個念頭,但依舊生氣。

  “哼!回去老子再收拾你,你給老子等著!”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一把甩開白紙扇,他告誡自己現在不能衝動,一定要冷靜,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帶著手下逃走,免得自己落下背信棄義的名聲。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你們之前贏了我們一場,我們也贏了你們一場,一共比試三場,現在就差一場,你們那邊誰來跟我對陣啊?”

  瞎眼少年張墨傲然孤迥,邪魅一笑,自知穩操勝券,再無波瀾和差錯。

  “你……你……你等著。”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環顧一下自己的手下們,哪個還敢應戰,就算是有,估計……,不,是絕對不是瞎眼少年張墨的對手。

  按理說,這個時候該他上場了,可是他前些天被黑臉漢子度香萬打斷了胳膊,現在還提不動刀,故此,隨便一糊弄,兩個眼睛一轉,準備帶著手下離開,這也是他來之前給手下弟兄們交代好的。

  “想跑?比試可是你們提出來的,結果你們現在想跑?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張天勝,你雖然在我眼裏不算個人物,可也是還是在江湖上混的,這樣背信棄義的離開似乎不太好吧?”

  瞎眼少年張墨對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那匆忙的背影厲聲質問。

  “我去你娘的。”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早已轉過身走出四五步,背對著瞎眼少年張墨嘴裏罵罵咧咧個不停,嘴上功夫十分厲害,可身體很誠實,走路的速度是約拉越快,隻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想跑?”

  瞎眼少年張墨嘴角得意一笑,同時四周喊殺聲震天。

  “殺啊!兄弟們!今天就宰了張天勝這個畜生!”

  隱藏在四周的人已經匆忙趕到,瘌痢頭九毛舉起長刀對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以及他的手下們激動喊殺。

  “殺啊!殺啊!殺了張天勝這個畜生!”

  瞬間,整個場地出現了七八十號瞎眼少年張墨的手下,從四麵八方衝殺而來。

  “度大哥,給我打殘背信棄義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記住不能取他性命!”

  瞎眼少年張墨回頭對著黑臉漢子度香萬暴喝一聲。

  “得嘞!”

  黑臉漢子度香萬得令,四處亂瞅一下,發現沒有稱手的兵器,於是乎從一個手下手中奪來一把明晃晃的長刀,對著健步如飛往前撒丫子跑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左肩使勁擲了出去。

  一點寒芒穿月過,萬千殺機無處留。

  “啊!”

  隻聽到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慘叫一聲,悶哼倒地不起。

  “刀把子!刀把子!你沒事吧!”

  白紙扇忐忑地跟著跑的時候,就感覺到背後有什麽速度極快的東西飛來,在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倒地的一瞬間,借著月色一看,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左肩被一把長刀插入幾寸,麵如金紙,口角流出彌彌鮮血,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手腳微微抽搐,如果不是眼睛還在流淚,根本看不出來他是個活人。

  “我死了嗎?”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氣若遊絲,奄奄一息,半睜著眼睛可憐地看著一旁關心他的白紙扇。

  “刀把子,您活著呢!活著呢!長刀沒有插中要害處,就是在肩頭。”

  白紙扇和周遭幾個忠心的兄弟趕緊把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給扶了起來。

  “快跑!快跑!抬著老子跑!再不跑,我命休矣!沒想到張墨那廝害怕比試輸了,竟然在附近藏了這麽多人,好歹毒的心。”

  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被幾個手下抬著瘋狂逃竄。

  “你受傷的話,回去就沒心思收拾我了,張墨,我欠你一個人情。”

  白紙扇關心地看著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其實心裏恨透了他,隻不過還要裝出一副關心的樣子。

  “殺啊!誰殺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我賞他一千黃金!”

  瘌痢頭九毛率領著手下眼瞅著就要將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一夥包圍,就在此時,瞎眼少年張墨突然就站了出來,跑到了眾人前麵,用長刀一橫。

  “退下!”

  瞎眼少年張墨威嚴一聲。

  “嗯?退下?張大哥,莫不是兄弟我聽錯了?如此好的時機,可以將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一網打盡,為何讓兄弟們退下?”

  瘌痢頭九毛咬著牙握緊長刀當著眾多手下的麵,質問瞎眼少年張墨。

  “我說一遍,讓你們退下就退下!”

  瞎眼少年張墨不可以質疑地霸氣一聲,眾兄弟們先看了看霸道的瞎眼少年張墨,而後又看了看十分著急的瘌痢頭九毛,最後還是選擇聽瞎眼少年張墨的話,默默的站在原地,眼睜睜地放跑了誌在必得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

  “哎!”

  瘌痢頭九毛壓著怒火長歎一聲,為了發泄,他直接把手中的長刀插入到了腳下地麵三寸之內,氣的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墨大哥,兄弟我真的搞不懂你,上一次明明可以殺了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可是你偏偏放跑了他,今天本來他必死無疑,可您又要放跑了他,兄弟我不明白!真不明白啊!”

  瘌痢頭九毛蹲在插入地麵的長刀之前,當著眾兄弟的麵,直接氣的哭了出來,在某一瞬間,他甚至覺得瞎眼少年張墨是暗中幫助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的,可仔細一想,絕對不可能,這才歪著頭喘著粗氣看著地麵,十分鬱悶。

  “怎麽?你敢質疑我?”

  瞎眼少年張墨先是看了一眼早已逃遁很遠的沿河八坊刀把子張天勝等人,而後歪頭斜視鄙夷地看著十分鬱悶的瘌痢頭九毛質問。

  “我哪敢懷疑您啊!您是誰?哼!”

  瘌痢頭九毛也顧及不了那麽許多,說著旁人十分害怕地氣話。

  “哈哈哈哈!你們都先退下,回到各自的地盤。”

  瞎眼少年張墨對著周遭一百多號手下命令一聲。

  “諾,張大哥!”

  眾兄弟們的想法其實跟瘌痢頭九毛的想法一樣,隻不過都懼怕於瞎眼少年張墨的未央,敢怒不敢言,聽到瞎眼少年張墨的命令後,紛紛退了回去,瞬間,原本滿滿當當的場地,就剩下瞎眼少年張墨、黑臉漢子度香萬、長安第一大俠劉文也就是女扮男裝的舞陽公主劉文姬,以及她的貼身宮女小花蘿。

  見此間無人,瞎眼少年張墨這在走到還在生悶氣的瘌痢頭九毛旁邊,慢慢地將他扶起。

  “別碰我,我可受不起。”

  瘌痢頭九毛明顯還處在盛怒之中,瞎眼少年張墨伸來善意之手,他卻一把打開。

  “哎呀,行了,聽我說完你再生氣不遲。”

  瞎眼少年張墨忍住性子,再一次去扶瘌痢頭九毛,這一次瘌痢頭九毛也知道自己就是張墨的小弟,見自己老大都給他台階,所以識趣地跟著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