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繼續辯論
作者:文浩晚漁      更新:2020-12-28 05:50      字數:2797
  “你們怎麽就不明白?到了現在還不明白?

  今天來到這裏的所有官員,本官要全部誅殺,不論你們說什麽做什麽,都是徒勞的。

  丘大輔,你以為就你那點小心思本官看不出來?

  再告訴你,那河堤使者和河堤副使者玩忽職守、以身試法,懾於爾等官威,取悅丞相田蚡和你,按大漢律,罪不至死,本官也答應了河堤副使者隻要他說實話,便饒了他的性命。

  可你們這些官員沒有一個是幹淨的,河堤副使者本該上奏天子,舉報爾等犯下之而行,可他唯唯諾諾、貪生怕死又貪財好色,本官其實很想殺了這種昏官,除了這官位小但職責大的蠢貨,但早就答應他了,礙於信義,遲遲沒有動手。

  丘大輔,本官謝謝你了,替本官動手殺了他,這樣本官也不會感到愧疚。

  行了,廢話了這麽多,是時候送你們上路了!

  羽林聽令,將在此的河內郡官員以郡守丘大輔為首,抓十名到黃河岸邊,麵對西南天子所在長安城方向而跪,依次砍頭,屍體扔入黃河之內,留下頭顱,懸瘦槁街。

  若有反抗者,可隨意誅殺。”

  郅正失望地看了看雙眼充滿恐懼的郡守丘大輔以及背後那躁動不安、心急如焚、貪生怕死的一百五十官員。

  “本官剛開始就說了,你們今天誰都活不了,怎麽就把本官的話當放屁呢?

  今天你們就是說出大天來,即便是有天子特赦詔書在此,本官也會義無反顧的殺了你們。

  古有秦國商鞅於渭水河邊誅殺七百餘人,使新法得以施行,秦國就此強大於其他六國,為一統天下打下基礎。

  今有我郅正於黃河岸邊誅殺一百五十餘贓官、貪官,替天下百姓除了你們這一害,不管你們為誰辦事,是丞相田蚡還是王太後,本官不殺爾等還有什麽臉麵對我亡父郅都、叔父顥之茅的在天之靈!

  我乃是官員,不行王霸之術,那為了百姓、為了蒼生、為了漢律權威,隻能施人霸之術了。

  動手!”

  郅正陰沉著臉下令後,拔出早已握緊的腰間勝邪,一道寒芒折射著陽光,二者交輝相映,渾然一體,郅正身軀在陽光下更顯高大無邊,其劍鋒折射的刺眼光線更是讓那些蛇蟲髒官不敢直視。

  “郅正!你這酷吏!跟你爹一樣豺狼心腸!你爹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郅正!你不得好死!我們等著看你的下場呢!”

  “郅正!不!郅大人,饒了小人性命吧,小人也是受到郡守丘大輔的蠱惑和威脅,饒了小的性命吧。”

  “郅大人,您是好人,體諒我等,要殺就殺郡守丘大輔一人吧,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和惡霸龍二背後商量好的,與我等不相幹啊!郅大人,千萬饒了我等!”

  “是啊,郅大人,我等願意獻上貪汙受賄從百姓、災民身上嘴裏盤剝來的民脂民膏!”

  “郅大人,先前你賞賜給我等的賑災糧款我等願意如數奉還!不,加倍奉還!隻求饒了我等性命啊!”

  一百五十名官員中膽子大的還在叫囂,膽小小的跪地磕頭求饒,一時間是吵鬧無比,瓜噪非常。

  “這酷吏之子,真他媽的狠,為了殺我等,連自己的命都豁出去了,法家的狠心禽獸啊!”

  郡守丘大輔害怕的咽了一口口水,此刻再看眼光下無比高大的郅正,再無絲毫鄙夷和怠慢,表麵上不停咽口水,強裝不懼,可礙於麵子和之前說過的大話、誇下的海口,心裏也很想跪在郅正麵前跪地求饒,跟郅正相處這麽久,唯一做錯的事情不是以貌取人,小覷了郅正,而是此行沒有帶一兵一卒,忘了他們法家的酷吏都是不要命的主。

  “散大人,你可要救救我們啊,我們可是為了您和您的泰山老嶽父田丞相,到了這個時候,你可不能不管不顧啊………”

  郡守丘大輔不願向想要取他性命的郅正下跪求饒,索性跪在了丞相少使散丹丘跟前,抱住丞相少使散丹丘的大腿就不鬆開了,哭喊著求救。

  “丘大人,爾等不必怕他,真當本官不存在?爾等都起來!我散丹丘代表丞相田蚡為爾等撐腰,不可在這虎狼賊子麵前丟人現眼!都快起來!”

  丞相少使散丹丘再也聽不下去了,他郅正敢殺了河內郡上下大小官員,難不成還敢殺了他這個天子親封的賑災副使?仗著自己嶽父老泰山的勢,他可不懼什麽狗屁郅正,瞪了一眼在他看來是蠻橫狂妄的郅正一眼後,趕緊扶為他們老田家忠心辦事的郡守丘大輔。

  有了丞相少使散丹丘的庇護,那些跪在地上的官員喊著眼裏低頭啜泣,這才慢慢起身,但心裏仍舊不敢相信丞相少使散丹丘,他們不是傻子,回到商都城,郅正必死。

  可是在這鳥不拉屎的黃河那邊,遠處寒山遠,近處秋樹近,那九十五名羽林軍伍可不是吃幹飯的,他們又都是手握刀、筆的文官,如何是那訓練有素、殺人如麻的羽林軍伍的對手,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紛紛瞧著熱鬧,期盼丞相少使散丹丘能從心狠手辣的酷吏郅正手裏救了他們的性命。

  ”郅正!你這酷吏遺醜,豺狼之心,你就可敢殺了本官?”

  丞相少使散丹丘從一百五十多名的官員隊伍中衝了出來,想要和郅正辯上一辯,卻被虎賁校尉烏騅子雄攔住不能前行。

  “哈哈哈哈!殺你,其實我敢!但是我不能殺你,我要把你交給陛下親自處理,等於給天子一個交代,交代河內郡的所有事情。”

  郅正看著自認為會讓他懼怕嘴裏罵罵咧咧的丞相少使散丹丘。

  “本官料到了你也不敢。

  不過本官也看的出來,你是下定決心要殺了他們,難道你就不怕今日你殺了他們,明日別人就會看到你的下場跟他們一樣嗎?”

  丞相少使散丹丘口沫橫飛、氣勢如虹,要是不烏騅子雄攔著,恨不得衝到郅正臉上痛罵一番。

  “至少你們是看不到了。”

  郅正不屑冷哼。

  “郅正,看在我嶽父老泰山田丞相的麵上,饒了他們吧,可好?如果你要是饒了他們,此事隱忍不發,我散丹丘現在發誓,一定會聯合我嶽父老泰山保舉你出內朝,到外朝做大官,如何?”

  丞相少使散丹丘妄圖穩住郅正後再做計較。

  “可笑爾等短謀少智,這哄騙三歲娃娃的鬼話也敢當著本官的麵說出來?真當本官神斷之名是浪得虛名、欺詐哄騙而來?

  田蚡田丞相?哼!一個豬狗無能之輩,貪財好色、聲色犬馬的蠢貨,站著丞相位不思報效國家社稷,利用手中權利橫征暴斂,為了撈錢,無所不用其極,也就是你們遇到我郅某人了。

  若是遇到別的官員,估計爾等還能活命,不巧,遇到的是本官——郅正,算爾等時運不佳,該是該死之時,安心上路吧。”

  郅正不為所動,在他眼中,什麽丞相田蚡,不過是一個會玩弄權術的草包而已,自己掌握了他的罪證,還要怕他?真以為天子劉徹是個大孝子?為了不得罪生母王太後會放過田蚡?錯矣,天子劉徹狠起來,別說殺兒子、女兒、孫子了,就是發妻、親爹、親娘,一旦觸碰他掌握權利,誰都別想活。

  丞相少使散丹丘不了解天子劉徹,而郅正知道天子劉徹的尿性,這一回丞相田蚡犯下這樣的戕害百姓、危殆大漢江山社稷的事情,估計活不了,可笑那丞相少使散丹丘兀自還做著什麽丞相田蚡、王太後逼天子饒了他們性命的美夢,郅正看來,著實可笑。

  “你竟然敢罵我嶽父老泰山當今天子的親娘舅田丞相?你知道這是什麽罪狀嗎?”

  丞相少使散丹丘自然不會允許此時得勢的郅正,在他麵前褻瀆侮辱提攜他上位的嶽父老泰山丞相田蚡,趕緊厲聲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