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作者: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432
  隻不過,是對著他,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那種感覺,似乎會讓自己的心髒忍不住的想靠近一點點。

  “我過不了幾天就要回聖印王朝,這個對我可能用不到了。”

  司徒蘊瑈摸了一下令牌,又把令牌遞到了冥醉墨的麵前。

  “如果有緣去聖印王朝的話,拿著這個去找我就好了。”

  司徒蘊瑈從自己的身上拿出令牌遞到冥醉墨的麵前,淡淡的笑了一個好看的弧度。

  這個令牌,她送出去的不多。一個令牌,就是她感謝別人的一個承諾。

  她已經很少有這麽開心的時候了,感覺很溫馨。

  所以,這一次的溫馨,用一個承諾來換,也算是值得了。

  司徒蘊瑈站了起來,“外麵天色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緣再見!”

  冥醉墨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應了一聲。

  “嗯。”

  司徒蘊瑈對著冥醉墨彎腰了一下,轉身離去。

  冥醉墨伸手拿起那塊令牌,冷冷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令牌在他手上頓時灰飛煙滅了。

  目光看著樓下的那抹身影飛快的奔向那一群黑衣蒙麵人而去,似乎還在跟她們解釋什麽一般的模樣。

  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冥醉墨轉身,拿起桌上的畫卷。

  慢慢的打開,看到那畫上的一對璧人,淡漠的眼眸中閃過嗜血的殺氣。

  畫卷突然一下子自己燃燒了記起,應在了那冰冷的眸子中,跳躍著火焰。

  畫卷燃燒,掉落在地上。

  冥醉墨的身後站立著兩個白衣蒙麵人,極度的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你們兩個先回去,我還有事要處理。”

  “是,主人。”

  “是,主人。”

  兩個白衣蒙麵人,轉身,頓時消失不見,速度極快。

  畫卷上的火焰慢慢的變暗,最後消失不見。

  冥醉墨的眼眸帶著嗜血的笑意,臉上開始脫落。屬於司徒麒爍的樣貌開始風化了一般,露出不一樣的一張臉來。

  妖治邪魅,帶著嗜血修羅的寒意。

  隻一眼,都會讓人的心感覺到冰凍三尺。

  雪歌,你以為你真的是雪歌嗎?

  司徒蘊瑈回去的時候,帝歌還沒有回來。

  司徒蘊瑈外麵溜達了一圈,也有些累了。

  捏了一下酸疼的肩膀,司徒蘊瑈讓黑衣蒙麵人給自己打了洗澡水,泡澡去了。

  大漠這地下的宮殿裏,水都是帶著銀色的感覺。

  夜明珠照亮了黑暗的角落,帶著絲絲的光暈的陰暗。

  “今天外出可有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發生?”帝歌淡聲的問道。

  “主人,小姐今天一個人行為有些怪異。其他的,並未有發生什麽異常的事情。”

  “是嗎?”

  回答帝歌話的黑衣蒙麵人嘴角溢出血跡,痛苦的趴在地上。

  “查清楚再回答,下不為例。”

  “是,主人。”

  地上的黑衣蒙麵人痛苦的爬了起來,退了出去。

  帝歌看著自己麵前掛的那幅畫,眼眸微微的暗了下來。

  畫中的女子,隻看到眼眸,麵紗遮住了一切。

  一身白衣飄飄的模樣,身邊飛舞著無數的彩蝶。

  帝歌伸手,溫柔的撫上那畫中女子的臉。

  “告訴我,是他嗎?”

  痛苦的閉上了一下眼睛,撫摸那女子臉頰的手,微微的彎曲了起來,最後緊緊的握住了。

  他還是出現了,還是印證了那句話嗎?

  這一切,到底還是逃不過去嗎?

  緩緩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眸,那紫色的眸子慢慢的變成了血腥的紅色,隨即又慢慢的變成了紫色。

  手慢慢的收了回去,畫卷卷起,隻留下最後的衣袍劃過的完美弧度的殘影。

  司徒蘊瑈洗好澡剛剛出來,帝歌的身影就站在了她的院中。

  見到帝歌,司徒蘊瑈快步的走上前。

  “你今天一天跑哪裏去了?”

  司徒蘊瑈問眼前的人,腦海中卻閃過那幅畫中的身影。

  她很想知道,那個雪歌是誰?那帶著同樣麵具的男人,跟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什麽關係?

  他的出現,隻是為了自己。

  她不得不把這些可能往一個地方去想,那畫中的人,她明明能感覺到不是帝歌,可是她卻又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她感覺,就算不是帝歌,也應該是認識的人。

  可是,那個認識的人,到底會是誰?

  帝歌帶著溺愛的眼眸微微的帶著笑意,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一下司徒蘊瑈還帶著水滴的秀發。

  “今天出去玩了?”

  帝歌沒有直接回答司徒蘊瑈的問題,反而是反問了她。

  “嗯,去集市轉了轉。”

  “有沒有什麽好玩的事情發生?”

  好玩的事情?是認識冥醉墨嗎?

  “看到一幅畫,認識一個人,其他的事情也沒有什麽。”

  “你呀……”

  帝歌無奈,修長的手指順著發絲而下,那滿頭的濕發在帝歌手指撫過之後,變幹順滑。

  如果曾經,有人告訴司徒蘊瑈,這人的手指比風還厲害的話,她一定懷疑這人是神經病醫院跑出來的。

  可是,來到了這裏之後,再不可能的事情她都相信是有可能的。

  “收拾一下,明天我送你離開。”

  “好。”

  司徒蘊瑈每一次問為什麽,也沒有問什麽時候再見麵。

  帝歌跟自己的關係,雖然對自己而言隻是那種歪打正著相識的朋友關係。

  可是,她總有一種感覺,那種似乎在記憶深處就已經跟帝歌相識多年的感覺。

  那種感覺她說不出來,就算大家對一切似乎都很陌生,可是見到了總會有一種在哪裏見過的感覺。

  有的時候自己會懷疑,是不是自己忘了喝孟婆湯了,所以才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感覺。

  “早點休息。”

  “嗯,你也是。”

  帝歌修長的手指撫上司徒蘊瑈的臉頰,眼眸中暗湧著波瀾。

  輕輕的,伸手把她摟到自己的懷中,輕吻了一下她的秀發。

  隨後鬆開了她,轉身大步流星的離開。

  司徒蘊瑈看著帝歌離去的身影,感覺今天的帝歌似乎有那麽些許怪怪的感覺。

  平時的帝歌,雖然對自己很寶貝,很溫柔,可是卻不會對自己這般。

  有的時候帝歌對自己的感覺,她總感覺似乎是某種動物對主人的討好。

  來的時候是滿眼的金黃,離開的時候還是滿眼的金黃。

  抱著帝歌離別了一下,司徒蘊瑈轉身走入那漫天的黃沙中。

  身後的宮殿慢慢的沉了下去,帝歌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這黃沙中。

  到了大漠的邊緣,司徒蘊瑈從懷中掏出早上帝歌給自己準備的銀色葉子吃了起來。

  這東西,沒有味道,卻能生津止渴。

  在這裏大漠中,也隻有地下宮殿才能有。

  這東西,帶不出大漠,再走一點距離,就將什麽都不是。

  唯一自己能做的,就是在腳踏著邊緣的時候,把這東西給全都吃了。

  吃完了這些銀色的葉子,司徒蘊瑈有了精神。

  快步的走向那大漠的邊緣,那看似在遠去不遠處的高高低低不算能構成一道風景的沙丘破壁的。

  用腳丫子走起來,還是讓司徒蘊瑈走了快大半個時辰才真正的走進了。

  枯樹下的人,看到那遠處慢慢走近的人,快速的從枯樹下站了起來。

  在確定自己沒有眼花了之後,飛身而去。

  司徒蘊瑈正在擦著額頭的汗珠,就感覺眼前一花,然後整個人就掉入了一個很熟悉的懷抱中。

  司徒蘊瑈詫異的抬頭,唇上突然一涼,所以的話都被這個吻堵了進去。

  直到司徒蘊瑈感覺自己快缺氧,唇才被鬆開。

  “怎麽這麽久才回來?”南宮默然抱著懷著的人,帶著思念跟擔心的口氣問道。

  司徒蘊瑈感覺自己的大腦暫時性的無法運轉了,這一切似乎來的特別的快,又特別的不一樣。

  “這是我答應他的時間。”

  南宮默然鬆開司徒蘊瑈,認真的看著她。

  似乎,比起離開的時候,她的容貌更水靈了些,也更多了絲出塵的感覺。

  一想到那個男人比自己還會養自己的女人,南宮默然就無名火的冒。

  “怎麽了?”感覺到南宮默然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司徒蘊瑈問道。

  “回京之後,你跟麒爍每天都要吃血燕燕窩。”

  “?啊??”

  南宮默然很不悅的捏了一下司徒蘊瑈的臉頰,然後正色的說道:“本王的妃子,哪裏有讓別人養的白白胖胖這一道理的。”

  司徒蘊瑈囧!

  很不確定的想問眼前的人,你不感覺這樣的行為比較的幼稚嗎?

  這樣幼稚的南宮默然,還真是不多見。

  司徒蘊瑈微微的揚起了嘴角,伸出手來牽著南宮默然的修長完美的手。

  “他算不得別人,對我來說,就是我的親人。”

  “我跟麒爍才是你的親人。”

  司徒蘊瑈帶著一絲懷疑的看向南宮默然,這人還是她認識的南宮默然嗎?

  怎麽就這麽幾天沒見的,變化這麽大。

  “這些天,我一直等在這裏,看的最多的就是進入大漠,卻莫名其妙死去的人。”

  南宮默然頓了一下,看向身邊的司徒蘊瑈。

  “你知道嗎?那個時候我就在擔心,你會怎麽樣?是不是也會像這些人一般,我闖了幾次大漠,卻發現這裏似乎有一種天然的屏障,把我給無形的隔了出來。不管我怎麽的想走入,結果是我總會被無形的給打出來。徒勞無功之後,我就在祈禱,祈禱你平安的歸來。”

  司徒蘊瑈愣住了,這麽說,剛才他見到自己的那種欣喜若狂跟狂風暴雨般似乎要把自己吞入腹中的吻,隻是他擔心自己。

  他闖了大漠,為自己闖了這異類無法進入的大漠。

  “以前,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對我而言是什麽。當看著那一個個倒在大漠裏的身影,我才開始真正的擔心,才真正的感覺到死亡。那是我從來都沒有接觸過的一種感覺,生命對我而言根本就不會想到死亡這些。”

  “可是,看到那些人的生命如此的脆弱,我才發現我有些擔心你也如此。那種感覺我說不起來,卻很不希望你會有事。所以,我就每天每時每刻的蹲在這枯樹下,希望能看到你的身影出現。”

  “阿然……”

  司徒蘊瑈感動了,感動的不在說什麽好,眼淚忍不住的嘩啦啦的落了下來。

  她沒有想到南宮默然會為自己這般的擔心,而自己卻在大漠裏玩的好不自在的,一點都沒有想到有人會為自己擔心。

  “哭什麽。”

  南宮默然彎腰,輕輕的吻去了司徒蘊瑈眼角的淚水。

  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溫柔的說道:“你也知道很多東西對我們這樣的異類來說,無法感覺的到。我這般做,還不值得你落淚。”

  司徒蘊瑈撇撇嘴,拉起南宮默然的手。

  “誰為你落淚了,是這裏的沙子迷了眼。”

  “是嗎?我看看。”

  “討厭……”司徒蘊瑈氣呼呼的等了一眼南宮默然,“回去。”

  “好,回去。”南宮默然被司徒蘊瑈拉著離開,微笑的說道。

  看著前麵氣呼呼頭也不回的司徒蘊瑈,南宮默然嘴角的笑容冰凍了起來。

  眼眸微微的用餘光看了一眼身後的漫天黃沙,淡淡的扯動了冷冽的嘴角。

  這些送你,應該夠了吧。

  那滿目的黃沙中,慢慢的顯影出了帝歌的身影。

  衣袍飛揚,看著那離去的身影,微微的蹙緊了眉頭。

  蘊瑈,一切似的都是命中注定。

  南宮默然,你要是敢傷害蘊瑈一分一毫,我讓你後悔你的所作所為。

  比起你的兒子,南宮默然我帝歌倒是低估了你。

  回到了客棧之後,南宮默然跟司徒蘊瑈隨便了吃了點東西,就飛快的趕往京城而去。

  一路上,策馬奔馳日夜趕路的。

  夜裏,錯過了客棧南宮默然就抱著司徒蘊瑈睡在樹上,把自己當成墊子讓她靠著。

  路過村子的時候,就到別人家借宿一宿的花點銀子。

  外麵傾盆大雨直下,攔住了南宮默然跟司徒蘊瑈的去路。

  在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樹林邊的官道上,南宮默然解開自己的衣服給司徒蘊瑈擋著雨水。

  馬兒早已經躲進了林中,南宮默然看了一眼天空,微微的蹙眉了一下。

  “阿然,我們進林子躲雨吧。再這樣淋下去,我們會生病的。”

  南宮默然聽了司徒蘊瑈的話,點點頭。

  他是不會生病,可是懷中的人一定會生病的。

  抱起司徒蘊瑈,南宮默然飛身進了林子。

  林中,樹木茂盛,倒是遮擋去了不少的雨水。

  司徒蘊瑈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南宮默然卻伸出衣袖來,給司徒蘊瑈把臉上的雨水給擦幹淨了。

  馬兒站在林中,離著他們倆不遠處。

  看了一眼身邊的地形,司徒蘊瑈這才有些安心。

  外麵明明是好天,突然的就傾盆大雨,這對於她來說。不是正常的情況,一定是有什麽異常發才會這般。

  “阿然,我去撿些柴火來烤衣裳,你在這裏等一下。”

  這樣,她也順便看看這裏,是不是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地方。

  “還是我去好了,我有輕功速度快一點。”

  南宮默然說完,人就快步的跑出去了。

  被參天大樹擋著,林中的雨水比外麵的來的要少很多,基本上都是順著葉子落下來的幾滴。

  司徒蘊瑈見南宮默然離開了,前後左右看了一眼自己眼睛能看到的地方。

  又等了幾分鍾,有些冷的打了一個冷顫。

  見南宮默然還沒有回來,就走了幾步,順便看看這林中有沒有什麽古怪。

  馬兒在吃著草,靠著書磨蹭了一下自己的身子,甩著尾巴。

  司徒蘊瑈看了一眼四周,然後慢慢的往裏麵走去。

  慢慢的,似乎雨水越來越小了,眼前似乎有些迷霧了。

  司徒蘊瑈有些迷惑,那遠處自己看到似乎好像是小村莊一般。

  這樹林裏有村莊?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似乎也不像是出什麽靈異的地形啊。

  這裏,又沒有太多的邪氣一般,隻是有些陰沉了點。

  慢慢的走近,似乎都能看到了存在炊煙嫋嫋的畫麵,那裏似乎有些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感覺,更多的讓她想到了世外桃源這四個字。

  遠遠的看著眼前的畫麵,司徒蘊瑈想再走進一步,卻被人叫了一聲。

  “雪……歌……”

  司徒蘊瑈隻感覺心底一個震撼,回頭看了一眼,卻什麽都沒有看到。

  司徒蘊瑈疑惑,難道是自己錯覺了?

  可是,她明明就感覺有人在自己的耳邊輕輕的叫了一聲這個名字啊。

  司徒蘊瑈再抬頭的時候,整個人怔愣傻在那裏。

  剛才的世外桃源般的村莊不複存在,眼前能看到的是那戰火連天的殺場。

  那穿著盔甲的士兵,抓住了村莊的每一個人,然後活生生的取出了他們的心髒。

  那些村民,猙獰的痛苦哀嚎的,看著自己的心髒被無情的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