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作者: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398
  一出大漠,什麽都不是了,一團黑乎乎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了。

  所以,每一次司徒蘊瑈能做的事情,就是敞開自己的肚皮,吃。

  那一路上,司徒蘊瑈是看中什麽好吃的,就很不客氣的死吃活吃一頓。

  拿著屬於大漠才有的吃的,司徒蘊瑈是一路走來一路看。

  地上擺著地攤,放著很多在鴻海王朝能看到的東西,司徒蘊瑈不是很有興趣的掃了兩眼。

  目光觸及到那卷著的畫卷的時候,來了興趣。

  自從在夢中見到了畫卷,又看到了帝歌禁地的那無圖的畫卷,她是越來越對這些東西感興趣了。

  蹲下來,伸手準備去拿那畫卷,一雙修長的手指卻快過她,拿起了那副畫卷。

  司徒蘊瑈很不悅的順著那雙手看向那拿起畫卷的人……

  目光觸及到那個人的時候,整個人如雷劈了一般的震驚在那裏。

  男子一身的書生氣息,金絲鉤邊的白袍,那張臉完美到極致的臉上,卻有著一雙把這絲絲書生氣息味道給掩蓋的邪魅妖孽帶著媚惑的眸子,給司徒蘊瑈第一個感覺就是狐媚氣息有些中。

  可是配在了這書生氣息感覺的人身上,卻異樣的中和了。

  讓司徒蘊瑈震驚的是,那張臉。

  那張跟司徒麒爍如出一轍的臉,就好比放大版一般。

  那不是司徒麒爍跟南宮默然相同的血緣氣息的臉,那有點像把麒爍吹氣球吹大的感覺。

  司徒麒爍就算是南宮默然的兒子,再怎麽像南宮默然,可是還有絲絲的差異。

  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就是妖孽後的司徒麒爍。

  雖然不是長的一模一樣的如一個模子雕刻出來的,可是那一種可以重疊的感覺特別的刺激了她的三觀。

  跟那個很像,跟她看到的那個好像。

  到底是夢幻,還是真實?

  司徒蘊瑈感覺自己分不清事實與夢境了,這一切到底是真的還是夢幻?

  “小姐,在下的臉上有東西嗎?”

  那個人看了一眼自己手上的畫卷,遞到司徒蘊瑈的麵前。

  “小姐也想要這副畫卷?”

  司徒蘊瑈一個回神,看著那個人似笑非笑的臉上,卻帶著真誠一般,有些不好意思的尷尬一笑。

  “君子不奪人所愛了。”

  那個人淡淡的一笑,把畫卷放到了司徒蘊瑈的手上。

  “這句話應該在下來說的,倒是讓小姐給搶了一個先。相識即為緣分,在下冥醉墨想跟小姐交個朋友,不知道小姐可否賞臉。”

  要是平時的話,司徒蘊瑈一定很給臉的賞你一個腳丫子,讓你測底的滾蛋。

  可是,對上這個人的長相,司徒蘊瑈卻說不出來一個不字。

  “司徒蘊瑈。”

  “不是大漠人。”冥醉墨淡淡一笑的說道:“聽小姐的名字,應該是聖印王朝的人。小姐來此,是遊玩嗎?”

  一個名字就能知道她是哪裏人,司徒蘊瑈有些懷疑這人到底是何許人也?

  “小姐,我不是壞人。隻是曾經有緣去過聖印王朝,知道哪裏人長的如此容貌,名字的取法是這般而已。在下,隻是單純的想跟小姐認識,並無別的意圖。”

  司徒蘊瑈尷尬的一笑,被別人看出自己的想法,自己還真是小人之心了。

  “公子見笑了。”司徒蘊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

  “如果蘊瑈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叫在下醉墨。”

  冥醉墨似乎有一點點帶著自來熟的跟司徒蘊瑈攀談上了,“蘊瑈小姐,說句實話,在下對你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司徒蘊瑈有些架不住這冥醉墨的熱情,說實話她對眼前的人似乎也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第一次相見,她卻有一種似乎認識了很久很久的感覺。

  她懷疑,難道曾經的這個身子的主人認識此人?

  如果是,為什麽冥醉墨對自己有一種才認識的感覺?

  “兩位,這畫卷還要嗎?要是想認親的話,旁邊點去,別打擾我做生意。”

  司徒蘊瑈尷尬的一笑,“這畫我要的,要的。”

  “老板,這樣做生意,可是會斷了財路的哦。”冥醉墨溫文儒雅的帶著一臉的笑意的有些俏皮的說道。

  司徒蘊瑈卻震撼了一下,這要是麒爍能這般,一定可愛到爆。

  這孩子,沒事就給自己狗腿一下,一點都沒有這般可愛。

  遠在京城的司徒麒爍淡淡的打了一個噴嚏,自言自語的說道:一定是媽咪在想自己了。

  冥醉墨拿出一錠銀子給那個買畫的老板,司徒蘊瑈想攔住他付錢。

  這畫畢竟是自己要的,怎麽好讓別人付錢。

  “就當我送你的。”冥醉墨淡淡的微笑的溫柔的說道。

  “這怎麽好意思呢,我都已經搶了你要的畫。”

  “要不,你請我吃東西,這大熱的天的,有些口渴了。”

  司徒蘊瑈目光落向冥醉墨身邊遠處的一群黑衣蒙麵人,收回了目光。

  “那也好,我正好也想去吃點東西解解熱。”

  來到大漠最大的一座酒樓,冥醉墨帶著司徒蘊瑈上了靠著窗的雅間。

  司徒蘊瑈也不反對,這樣的話帝歌的人就能隨時隨地的見到自己在做什麽,這樣也會放心。

  點了些點心跟茶水,又讓人來彈唱了幾曲。

  冥醉墨給司徒蘊瑈倒著茶水,微微的一笑。

  “蘊瑈小姐,怎麽不打開畫卷看一眼?”

  司徒蘊瑈被冥醉墨笑的有些不好意思,端著茶水喝了一口。

  “你可以叫我蘊瑈……”

  司徒蘊瑈說著,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把畫卷放到桌子空白的地方,慢慢的扯開了畫卷。

  先露出來的是一男一女衣角裙擺,慢慢的露出來的是下半身,腰際掉著的是玉墜。

  那銀血蝙蝠圖案的玉墜一對,讓司徒蘊瑈微微的一怔。

  司徒蘊瑈快速的拉開畫卷,看到什麽的人的時候,整個人怔愣在那裏,傻掉了。

  女子笑麵如花,陽光燦爛,一身銀絲鉤邊的白色流仙裙,偎依在男子的左胸前,眼睛是紫色的。

  男子帶著跟帝歌一模一樣的麵具,看不清臉,卻有著血腥妖治邪魅一般的紅眸。

  胸口微微的敞開著,露出完美的胸肌來。

  那完美的胸肌上,卻有著銀血蝙蝠的刺青。而男子的衣衫上,繡著的花紋就是銀血蝙蝠。

  上麵有題詞,最愛——雪歌!

  這個女子叫雪歌,卻有著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這怎麽可能,難道是人有相似嗎?

  那個帶著跟帝歌一模一樣麵具的人,她可以完全的肯定絕對不會是帝歌。

  她雖然沒有見過帝歌洗澡的樣子,也沒有見過他的胸膛是不是有刺青,可是她卻能清清楚楚的感覺到,這人應該不是帝歌。

  因為,帝歌的眼眸不是紅色的,而是跟這個畫中叫雪歌女子一般,都是紫色的眸子。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蘊瑈,你還真是跟它有緣,跟畫中仙子如此相似。我看以後我就叫你雪歌好了,也算我們相似為友的證據了。”冥醉墨淡淡的微笑的和煦的柔聲道。

  司徒蘊瑈卻沒有了那個玩笑的心了,這也太嚇人了。

  怎麽看,這都是一個古物,至少也有個幾百年的曆史了吧。

  如果她了解大漠的複雜曆史的話,也許就能推算出這個畫卷的真正曆史了。

  在大漠,買到曆史文物,不像在其他的地方那麽難。

  對大家而言,買帶幾百年的東西,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了。

  “你能看出來這是什麽時候的嗎?”司徒蘊瑈問冥醉墨。

  冥醉墨伸手接過那畫像,研究了兩眼,無奈的搖搖頭。

  “這東西,應該不是最近幾百年的。我對這些很是喜歡,一直有收藏。不過,這幅畫我還真的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的。就隻有四個字,無法判斷。”

  看著那紫色眸子的雪歌,司徒蘊瑈總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給你吧,我可能不適合做這幅畫的主人。”

  司徒蘊瑈把畫卷起來,遞到冥醉墨的麵前。

  冥醉墨伸手接過畫卷,“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雪歌送給我。”

  司徒蘊瑈微微的一怔的看向冥醉墨,聽著他叫著雪歌,有些說不出來的感覺。

  冥醉墨卻帶著溫柔的笑容,讓司徒蘊瑈看不到他有任何的嘲笑之意,是那般的真誠。

  司徒蘊瑈喝著茶水,聽著音律,吃著點心,時不時的看一眼外麵的那群黑衣蒙麵人。

  冥醉墨順著司徒蘊瑈的目光,對著那群黑衣蒙麵人一掃而光,很自然的問道:“雪歌,你在看什麽?”

  “沒什麽,隨便看看。”

  冥醉墨卻淡淡的微笑著說道:“那群黑衣蒙麵人,好像傳說中的人。”

  司徒蘊瑈聽到冥醉墨這般說,眼眸中微微的閃了一絲異樣,卻沒有逃得過冥醉墨的眼眸。

  冥醉墨淡笑的說道:“雪歌,你有聽過大漠的傳言嗎?這隻有在大漠生存了祖祖輩輩的人才知道的事情。”

  “沒有……”

  司徒蘊瑈有些心虛的說道,心裏卻暗暗的罵自己,幹嘛那個心虛啊,自己又沒有做什麽錯事的。

  “要不要我說給雪歌聽聽?”

  冥醉墨一副期待的模樣,那真誠的讓人都於心不忍的去拒絕一下。

  司徒蘊瑈隻能木然的點頭一下。

  “據說,這大漠原本是鳥語花香一片的,後來不知道為什麽就變成了這樣了。”

  冥醉墨的聲音,帶著一種讓司徒蘊瑈說不出來的磁性,不似剛剛說話一般的感覺。

  “有傳說,這裏原本是一個神女的地方。傳言神女不知道怎麽死了,這裏就被她的神寵給變成這樣了。也有傳言,這裏原本是天地間最美的地方,後來魔王發怒了,毀了這裏的一切。”

  司徒蘊瑈微微的愣眼的看著冥醉墨,這好像都不是她聽到的版本傳說啊。

  “不過,還有一個大家耳熟能詳的版本。說這裏是被大漠屍王給毀掉了,隻是為了一個他恨的女人。”

  這個版本在大漠廣為流傳,基本上在這裏生活的人都知道。

  “還有一個皇宮密藏的版本,隻在每一個皇室的人中有傳下來。雪歌,想聽嗎?”

  司徒蘊瑈的條件反射就是,皇室的東西這冥醉墨怎麽知道?

  難道,他是皇室的人?

  “別這眼神看著我,我可不是皇宮的人,隻不過恰巧的喜歡收集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聞而已。”

  “傳聞不會是說,這裏是被那個女人給毀掉的吧?”

  這什麽女人啊,能有這麽大的本事毀掉一個地方,讓這裏變成了大漠。

  “那倒不至於,傳言,這裏是給大漠屍王毀掉的,倒不是因為他恨那個女人,而是因為他在等那個女人回來。”

  “等那個女人回來?”

  司徒蘊瑈有些傻眼了,這什麽意思呢?她怎麽聽不懂?

  難道說,這裏被毀掉了,然後那個女人就能回來了?這什麽邏輯啊??

  “有傳言,大漠屍王愛那個女子,所以在那個女子離開的時候留了咒。等那個女子回來的時候,枯枝發芽,河水回流,天降大雪,還這裏一片鳥語花香。”

  這完全是反自然發生的事情,這天下要是發生反自然的事情,那天下必定會有異樣大動。

  輕則滅國,重則妖孽橫生。

  如果在現代的話,她完全可以一笑置之,畢竟現代是講科學的地方。

  在這遠古的沒有任何記載的地方,而且身邊就生活著幾個異類親人,自己又跟這一類打交道。

  這樣的話,怎麽都讓自己感覺這個大漠屍王是在報複這個天下人呢?

  “有說那個女人是誰嗎?”

  要是有那個女人的資料,也許還能找出些蛛絲馬跡來。

  “這倒沒有,畢竟是傳說,誰也無法證實。”

  冥醉墨淡淡的扯動了下嘴角,揚起好看弧度的笑容。

  司徒蘊瑈有那麽一秒的失神了一下,她仿佛看到了麒爍長大的模樣一般。

  隨即心底淡淡的否認的笑了一下,麒爍怎麽可能會有這般謙和的模樣。

  麒爍對她是孝心,一直都是乖孩子的模樣。

  可是,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到底是什麽樣的,也許隻有那些得罪過他的人才知道了。

  “雪歌……雪歌……”

  “啊?”

  司徒蘊瑈一個回神,就看到冥醉墨一臉擔心的看著她。

  “怎麽了?”

  冥醉墨有些擔心的摸了一下司徒蘊瑈的額頭,隨即快速的收了回來。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司徒蘊瑈有些不好意思的,微微的紅臉了一下。

  “那個,沒什麽。”

  冥醉墨溫柔的夾著點心放到司徒蘊瑈的碗中,對著司徒蘊瑈微微的淺笑。

  笑的司徒蘊瑈怎麽都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做賊心虛了,這有什麽好笑的,丟死人了。

  “雪歌,你住在哪裏?等會我送你回去。”

  冥醉墨說的是那般的真誠,真的讓司徒蘊瑈都不好意思說假話騙人,看著那清澈見底的眼眸,司徒蘊瑈想說的假話在喉嚨口轉悠了幾圈。

  帝歌的身份是什麽,在這個大漠的天下中,都是一直存在傳說中。

  雖然她感覺不出來帝歌到底是什麽身份的體質,可是她也明白生活在那種地方的,應該也不是什麽正常人。

  何況,這大漠屍王的傳言,可不是鬧著玩的。

  大漠人對大漠屍王那可是算得上恨之入骨的痛了,大漠屍王對他們來說,就是邪魅的惡魔。

  看著冥醉墨的眼眸,司徒蘊瑈有些磕巴了。

  “不用了,等會我自己回去。要是別我家人知道我一個人偷溜出來的話,等會回去又免不了被禁足一段時日了。”

  冥醉墨輕聲應道:“是我做事不周到了,差一點就害的雪歌不好交差了。”

  司徒蘊瑈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這人對自己這般真誠,自己卻還這樣欺騙別人。

  冥醉墨從懷中掏出一塊鑄鐵鑲金的令牌遞到了司徒蘊瑈的麵前。

  “我住在皇宮,你要是要找我玩,拿著這個就能進去了。”

  司徒蘊瑈聽到冥醉墨的話,眼眸微微的瞪大了一下,還說跟皇室沒有任何的關係,這會去住皇宮。

  “別這表情,我不是皇室的人,隻不過碰巧住皇宮而已。”

  冥醉墨淡淡的揚起了一下嘴角,看著司徒蘊瑈那一臉這解釋似乎很牽強的表情。

  冥醉墨溫柔一笑,伸出修長的手指揉了揉司徒蘊瑈的秀發。

  “相識即是緣分,我們因畫結緣,又因畫中女子如此相識更有緣。雪歌,你看,我們都這般有緣了,我還會騙你嗎?”

  “不過……”冥醉墨彈了一下司徒蘊瑈的額頭,“以後不要去相信別人,壞人還是很多的。尤其是對美人,他們的心眼會更壞的。”

  司徒蘊瑈感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是什麽邏輯?

  什麽叫做有緣,又什麽叫做壞人很多?這人跟自己也算得上陌生人好不好?

  要不是看在他有一張跟麒爍差不多的臉的話,她才不會難得發善心的跟這人交談這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