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作者: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294
  南宮默然連忙放下手上的藥碗,快步的走到床-邊,緊張的問道:“蘊瑈,是不是做噩夢了?”

  麒爍說她經常做噩夢,她在自己的身邊也發生了好幾回。

  司徒蘊瑈有些迷糊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怔愣的看著眼前的人。

  剛剛夢中的臉,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南宮默然扶起了司徒蘊瑈,讓她靠著床榻邊,自己走過去端了藥碗,然後扶著司徒蘊瑈讓她靠在自己的懷中。

  輕輕的用小勺子舀起藥,吹了一下遞到了司徒蘊瑈的嘴邊。

  司徒蘊瑈有些傻愣的看著南宮默然,這般溫柔的南宮默然是在她答應給他一個喜歡的機會之後就出現了。

  這般溫柔,萬一她淪陷怎麽辦?

  到時候萬世的孤獨,沒有了她,他要怎麽辦?

  “怎麽不喝?”南宮默然淡聲的問道。

  “阿然,其實你不要對我這麽好。”司徒蘊瑈看著南宮默然,有些違心的說道。

  她念上了這種味道,卻又害怕這種味道。

  南宮默然端著藥碗的手,微微的怔了一下,卻沒有讓司徒蘊瑈感覺的出來。

  “先吃藥,等身體好了,我送你去大漠的邊境。”

  司徒蘊瑈喝著藥,滿嘴的苦澀似乎也清淡了很多。

  “苗芽有查出來是誰嗎?”

  苗芽已經去了,應該能查出一點的蛛絲馬跡吧。

  “撿到了一塊腰牌,是端王府的。苗芽懷疑是我派人來搶走了盒子,其他的暫時還沒有找到證據。”南宮默然輕描淡寫的說道,一點也不擔心懷中的人有什麽想法。

  司徒蘊瑈聽到南宮默然的話之後,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子嘴角。

  “苗芽多慮了。”

  如果是身邊的這個人的話,他又何必要麒爍。

  所有的一切,最後都將會是麒爍的。他這般做,不等於多此一舉嗎?

  “苗芽說的也不無道理,畢竟我的出現是處心積慮的。”

  如果不是知道麒爍是自己的兒子,他的出現完全就是衝著棺升商行來的。

  苗芽這般對他,也不是不無道理的。

  “阿然,不會是你的。”

  不知道為什麽,她就是不相信會是眼前的人跟自己作對。

  南宮默然隻是深深的看了一眼司徒蘊瑈,什麽都沒有說。

  看著湖麵的平靜,站立的人眼神有些深沉。

  看著那一抹身影,身後的人微微的蹙眉,深暗了一下眸子。

  聽到腳步聲,司徒蘊瑈轉身,看到來人淡淡的叫了一聲。

  “阿然。”

  “怎麽不好好休息。”南宮默然上前,輕聲的問道。

  司徒蘊瑈微微的搖搖頭,轉身看向湖麵不語。

  南宮默然站到她的身邊,看向麵前的湖麵。

  “阿然,我想今天去大漠。”

  南宮默然隻是看著湖麵,淡聲的應了一聲——好。

  然後側頭看向身邊的司徒蘊瑈,說道:“我送你去大漠。”

  司徒蘊瑈想拒絕,南宮默然卻打斷了她的話。

  “我想送你去。”

  司徒蘊瑈不再說話,兩人隻是沉默的看向湖麵。

  遠處的苗芽看著那站立在湖麵的人,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隻是淡漠的看著他們倆。

  冥鳶掉落在苗芽的肩膀上,拉回了苗芽的思緒。

  “怎麽回來了?”苗芽問肩膀上的冥鳶。

  冥鳶飛舞著,苗芽毫無溫度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的冷意,轉身離去,隻留下衣衫的弧度。

  永裕天峰醒來了,他要見的人就是棺升商行的老板。

  見到苗芽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永裕天峰蒼白的臉上帶著一絲的不悅。

  誰都知道這棺升商行的老板是個女子,上官箬箬否認自己是老板,那也可以肯定不是眼前的這個人。

  “我要見棺升商行的老板。”永裕天峰看著苗芽說道。

  “有什麽你可以跟我說,我可以轉知棺升商行的老板。”苗芽淡聲,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

  “我的東西在棺升商行被偷,而且還殺死我這麽多人,難道棺升商行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

  盒子丟了,很多事情他都做不了了。

  他此行來的目的,也就無法達到了。

  失去了那麽多,最後還是沒有成功,這一切對他來說還有什麽意義?

  “這件事,棺升商行會盡可能的解決,畢竟棺升商行也損失了不少。如果閣下先坦誠一點身份的話,也不至於會有如此的事情發生。”

  苗芽淡聲的說道,漠視掉了永裕天峰滿臉的怒意。

  “棺升商行的規矩,絕對不會跟三國的皇室有任何的牽連。小皇子是您先破壞了這規矩,也就怪不得棺升商行。因為您的出現,我棺升商行也損失了很多。”

  永裕天峰帶著震驚的表情看向苗芽,自己的身份一直在隱藏著,這個人怎麽知道?

  還說上官箬箬不是棺升商行的老板,這不是在愚弄世人嗎?

  永裕天峰從懷中掏出一塊玉佩,遞到苗芽的麵前。

  “我要見棺升商行的老板,這個可以了吧?”

  見到永裕天峰拿出來的玉佩,苗芽微微的怔愣了一下,隻是一閃而過沒有讓永裕天峰發現。

  這個玉佩他認識,是司徒蘊瑈的。

  確切的說,這個玉佩是司徒蘊瑈送給別人的承諾。

  隻要誰能拿這樣的玉佩來棺升商行,都可以提出要求讓棺升商行幫忙。

  這樣的玉佩,在外麵並不多。

  苗芽沒有想到的是,永裕天峰也會有這麽一塊玉佩,他怎麽沒有聽司徒蘊瑈說過。

  “這玉佩你哪裏來的?”苗芽冷淡的問道。

  “見了棺升商行的老板,你自然會知道。”

  苗芽微微的暗了一下眸子,似乎在思考般。

  永裕天峰有些緊張,卻知道自己不能退縮。一退縮的話,他最後的機會就真的沒有了。

  眼前的人給人的感覺是溫文儒雅的書生,可是他知道這個人不是。

  如果他隻是一個單純的書生的話,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

  他不相信棺升商行會養一個書生,對棺升商行來說沒有任何的作用。

  以他看人的感覺來說,這個人在棺升商行的地位還是那般低的人。

  “我帶你去。”

  見苗芽鬆了一口氣,永裕天峰提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隻要能見到棺升商行的老板,他的事情就有希望了。

  在渭河城的城外,有一座山是棺升商行的,據說很邪乎。

  不怕死的人有很多,不過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一個能正常的。

  不是瘋了傻了,就是再也沒有出現過,全部的消失不見了。

  對於這座山的傳言,基本上隻要知道棺升商行的人都有聽說過。

  那用死亡祭奠的山,已經變成了許多人口中的鬼山。

  站在山底下,永裕天峰有些懷疑,他們能安全進去嗎?

  “能進入這座山的人並不多,你算是外人中的極少數。”苗芽淡漠的看著眼前的這座山,淡聲的說道。

  世人對這座山的評價是什麽,他怎麽會不知道。

  這一切,也不過就是司徒蘊瑈的安排擺了,說白了就是司徒麒爍想要的結果。

  “當心點,看到什麽都當沒有看到。”

  永裕天峰不是異類,不一定就能承受的了這裏麵的一切。

  永裕天峰點點頭,這裏的靈異傳說他不是不知道,也有那麽一點點的心理準備。

  讓永裕天峰沒有想到的是,這裏麵的詭異超乎他所能想像的一切,當看到那些在山間迷霧中飄蕩的紙人的時候,永裕天峰發現自己的心髒承受有些困難。

  一個紙人都能這般的行走,看那些紙馬紙車的,還有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那飄忽的身影,一縷陰魂似的,看不清清楚的模樣,隻能看到一個大概。

  苗芽是故意帶永裕天峰走陣的,陣裏麵這些東西都是用來嚇闖陣的人用的。

  看著永裕天峰那已經有些發白的臉,苗芽什麽都沒有說,隻是在前麵帶路。

  對於正常人而言,看到這樣都應該是這樣的表情。

  永裕天峰見苗芽走走前麵,似乎還有越走越快的樣子。

  快步的跟了上前,問苗芽。

  “這裏的東西,都是什麽?”

  太驚悚恐怖了!

  在永裕天峰說話的時候,他發現那些東西都開始向自己這邊漂移過來。

  “棺升商行老板養的,你看到的什麽就是什麽。”苗芽看了一樣這些紙人,隻不過是陣法中用來嚇人的東西。真正的有攻擊性的不是這些紙人,紙人身上的陰魂。

  在陣法裏,隻要你不去攻擊它們,它們就算跟著你也不會攻擊你的,隻會圍著你把你送出陣而已。

  如果你攻擊了它們,那後果是什麽,就看每個人的造化了。

  “忘了告訴你,你要是不說話,它們也許還不會發現你。你現在一開口,它們就會盯上你了。”

  苗芽的話,說的永裕天峰的臉上白的有些滲人。

  看著那越來越靠近的漂移白影,永裕天峰噎了噎口水,摸了下腰際的匕首,準備動手的時候直接的解決這些不明靈異的東西。

  他不能就在這裏出事,這不是他此行的目的所在。

  看永裕天峰的模樣,苗芽是存心的在準備折騰他一下。

  一隻冥鳶飛落在苗芽的麵前,飛舞著身體。

  苗芽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對著冥鳶說道。

  “我知道了,這就帶他過去。”

  冥鳶飛走了,苗芽回頭。

  永裕天峰已經快被紙人給全部的包圍了,他的額頭已經嚇的滴出了汗水,眼眸中布上了視死如歸的神色。

  苗芽看了一眼永裕天峰,對著紙人說道:“忙自己的去,這裏必須搗亂。”

  那些紙人聽了之後,比來的時候的速度快了不知道多少倍的飄走了。

  見紙人飄走,永裕天峰才鬆了一口氣。

  “走吧。”

  苗芽看了一眼永裕天峰,在前麵帶路。

  接下來的路十分的平坦,平坦的讓永裕天峰有些懷疑這是不是在山上。

  旁邊還是樹林,也還是剛才的青蔥綠意的,隻是少了剛才看不見的陰冷的氣息。

  不一會,棺升山莊就出現在永裕天峰的麵前。

  看著那上麵龍飛鳳舞的四個大字,全都是用純金打造的。

  看著氣派,棺升商行能坐擁天下經濟大權,也不無道理。

  如果自己能把棺升商行給拉攏了,那一切都不再是難事。

  永裕天峰眼眸中的穀欠望是什麽,苗芽隻是微微的掃了一眼,對棺升商行是什麽樣的心理,他又怎麽不知道。

  他唯一搞不懂的是,為什麽司徒蘊瑈會把玉佩給了永裕天峰了?

  這件事他還真的沒有聽司徒蘊瑈說過,這玉佩的份量是什麽,司徒蘊瑈不可能不知道。

  棺升山莊的大門在苗芽跟永裕天峰出現的時候,自動的打開了。

  永裕天峰有些怪異的看著那先走進去的苗芽,遲疑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一走入大門,永裕天峰就被震撼住了。

  剛剛他在林子裏看到的紙人,這裏還有很多,而且也是在飄來飄去的。

  還有那詭異的在飛舞的東西,他壓根就不認識。

  紙船靠在岸邊,苗芽跳上了紙船。

  回頭對跟在身後的永裕天峰說道:“上來。”

  永裕天峰看著紙船,臉上都變了樣。

  他眼睛沒有花,這紙船可以載人?

  “上來,要不然你自己走。”苗芽對永裕天峰的磨蹭,有些不悅。

  “我還是飛過去的吧。”永裕天峰有些困難的說道。

  站在這紙船上怎麽都心裏沒有底的,還不如空中飛過去好了,反正就這麽點的距離。

  他的輕功飛這裏,還不算個什麽事。

  “隨便了,死了別找我。”苗芽淡聲。

  這空中有什麽,他怎麽可能不知道。

  這一個什麽都不懂的人,飛過去的話,就一輩子也不會再出現了,怎麽死的也許隻有自己本人知道了。

  聽到苗芽說死了別找他,永裕天峰想飛的腳步頓住。

  看向那一眼就能看到對麵的空中,這裏麵難道有什麽自己不知道的嗎?

  猶豫了一下,見苗芽站在紙船上,一點沉下去的跡象都沒有,永裕天峰思量了一下飛身上了紙船。

  紙船隨即就自己慢悠悠的飄了過去,達到了不遠處的對岸。

  永裕天峰看著旁邊明明有路,卻沒有走。有些搞不懂,這是為什麽。

  永裕天峰不知道,如果他知道那些看起來都是很正常的路都布滿了陣法,不懂的人進去的話直接的就去閻王殿報道的話,不知道還會不會感覺那些路能走。

  苗芽帶著永裕天峰剛剛上岸,就有一隻冥鳶飛了過來,繞著苗芽飛了兩圈。

  冥鳶:主人叫你去亭子,主人在那裏。

  苗芽淡聲的說道:“我知道了,前麵帶路。”

  冥鳶在前麵飛著,永裕天峰對於這種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東西的動物,有些感興趣。

  似乎,他能感覺到,這個東西做的動作,眼前的這個人能清清楚楚的明白是什麽意思。

  大門前麵,不是獅子這一類的東西,而是眼前這個飛舞之物。

  這裏,如此詭異,永裕天峰後知後覺的有些懷疑,這裏住的會是人嗎?

  棺升商行的崛起,也不過就這麽三五年的時間。

  一個正常的人,沒有任何的背景的話,根本就不可能這般。

  唯一的解釋,就是有很多世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而那些紙人就是一個證據。

  這裏傳言這般恐怖,難道隻是棺升商行故意而為之?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永裕天峰心底有些發麻了。

  這要是真的,這裏是哪裏?

  當看到那被花海簇擁的亭台樓閣的亭子中的身影,永裕天峰站在不遠處的腳步頓住了。

  怎麽會是她跟他?

  司徒蘊瑈側頭,對著下麵站在的永裕天峰淡淡的看了一眼。

  苗芽看到那兩個身影,對身邊的永裕天峰說道:“她在那裏等你,有什麽不想知道的事情直接問她好了。”

  永裕天峰回頭,對身邊的苗芽倒了一聲謝。

  苗芽隻是看了一眼司徒蘊瑈的身邊,轉身離去了。

  那個世界,不是他能進去的。

  永裕天峰快步的走了上前,站到了南宮默然跟司徒蘊瑈的麵前。

  “怎麽會是你們?”

  永裕天峰直接的問司徒蘊瑈,一個想法在他大腦裏形成。

  “這裏,是我的家。”

  司徒蘊瑈隻是輕描淡寫的用我的家告訴永裕天峰,這裏是她的地方。

  如果不笨的話,就應該能聯想的到棺升商行是她的。

  “盒子是你偷的。”

  永裕天峰一想到司徒蘊瑈是棺升商行的人,又想起失去的盒子,就懷疑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導演的一出戲,就是為了轉移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