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作者: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276
  她不出手,隻是不想殺人,為自己徒添太多的冤孽債。

  南宮默然卻不爽了,見那些人圍著司徒蘊瑈,直接的殺氣爆升。

  看著那一地的死屍,司徒蘊瑈微微的蹙眉。

  南宮默然的紅眸已經變成了正常的墨色,隱忍了殺意。

  司徒蘊瑈沉默的看向南宮默然,他跟麒爍一樣,最不怕的應該就是老天爺對他們的懲罰了。

  這般殺人,麒爍也這樣吧。

  司徒蘊瑈蹲下來,走到那些死屍麵前,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這些命都應該算在她的身上。

  讓他們去自己該去的地方吧,這裏已經不屬於他們了。

  那血符,送走了一個又一個靈魂。

  司徒蘊瑈蹲在每一個死屍身邊,心中都是歉疚。

  地上的死屍突然動了一下,就在司徒蘊瑈蹲在他身邊的時候,拿著握在手上的刀砍向了司徒蘊瑈。

  司徒蘊瑈一驚,快速的一個後退,卻還是被鋒利的刀砍到了自己的胳膊,鮮血瞬間衝刺了整個空間。

  南宮默然直接的一掌打飛了那個人,抱住了地上的司徒蘊瑈。

  “蘊瑈,怎麽樣?”

  空氣中甜美的血腥味完全都被南宮默然給忽略掉了,緊張著懷中那蒼白著臉的司徒蘊瑈。

  “我沒事。”司徒蘊瑈扯動了一下嘴角。

  對著南宮默然身後那波動的空間看了一眼,說道。

  “這裏處理好,別讓官府的人尋到什麽。”

  南宮默然抱著司徒蘊瑈回頭,就看到苗芽帶著一些紙人站在不遠處的身後。

  苗芽隻是微微的點點頭,目光從司徒蘊瑈的臉上移到了南宮默然的身上。

  “紙人會帶你去山莊。”

  南宮默然點點頭,抱著司徒蘊瑈快速的跟著紙人去了棺升山莊。

  苗芽看著那跟著紙人離去的人,淡漠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異樣。

  看著那一地的死屍,苗芽冷漠的說道:“處理幹淨。”

  紙人快速的飄動,飄在那死屍的身邊。

  空氣中飄蕩著濃烈的血腥的味道,地上的死屍開始腐爛,接著慢慢的風化一般的消失。

  看著那消失不見的死屍的地方,苗芽慢慢的走了過去,蹲了下來。

  摸了一下地上的泥土,那上麵的血液是司徒蘊瑈的。

  把沾著鮮血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嘴邊,輕輕的用聞了一下。

  真的很純,可惜大家都無福享用。

  就這麽多跳腳蝦就敢來這裏搗亂,把棺升山莊當什麽用了。

  苗芽站了起來,眼眸中的殺意騰升了出來,沒有一絲的隱忍。

  衣角飛揚,那書生氣息的身影在這詭異的畫麵中,有了另外一種冷漠的美。

  他是書生,怎麽看都是好人,卻硬是跟這些看著讓人毛骨悚然的詭異東西在一起。

  這要是是個正常人看到了,準都會被嚇死。

  棺升山莊,南宮默然把司徒蘊瑈放到了床-上,忙著去打水準備給司徒蘊瑈上藥。

  他剛把司徒蘊瑈放到床-上,外麵的紙人就端著水拿著藥的飄了進來。

  接過紙人遞上來的毛巾,南宮默然遲疑了一下。

  司徒蘊瑈的臉上已經蒼白的沒有太多的血色,看起來有些怕人。

  “這些紙人都是我用意念安排的。”司徒蘊瑈有些無力的聲音說道。

  這些紙人都是自己牽製的,她能安排著它們的行為,在受傷的時候她就控製著紙人安排了一切。

  “我知道。”

  跟她相處了這麽久,他怎麽不知道。

  苗芽也是因為她控製了紙人,然後通知苗芽及時到的。

  南宮默然說著,手上用力的一下撕開了手臂上的衣服。

  紙人準備替司徒蘊瑈擦傷口,卻被南宮默然攔住了。

  “我來好了。”

  紙人僵在那裏不懂,司徒蘊瑈淡聲的說道:“還是讓它們來處理吧。”

  她的血對他是什麽,她不是不知道。這一路上,他應該也忍耐的夠久了吧。

  “沒事。”

  她擔心的是什麽,他又怎麽不知道。

  看著她受傷的模樣,他似乎已經忘了了這血液對他的吸引力是多大。

  現在才後知後覺的感覺,這血液是如此的甘甜。

  可是,理智卻告訴他,什麽都不能做。

  南宮默然看著那刀傷,微微的蹙眉了一下,有些心裏不舒服。

  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心裏哽噎的難受,感覺把那些人殺了還是不解恨。

  給司徒蘊瑈包紮好了之後,那些紙人收拾了一下,全都飄了出去。

  在處理好一切的時候,苗芽的身影站在了門外。

  苗芽看了一眼那敞開的大門,走了過去。

  南宮默然在苗芽身後還沒有走進房間的時候,先站起來回了他。

  那書生的模樣,幹淨的跟自己形成反比,有那麽一刻南宮默然發現自己有些嫉妒這個身影。

  也是異類,卻跟自己完全的不一樣的異類。

  “蘊瑈,怎麽樣了?”

  苗芽沒有走進去,隻是站在不遠處問南宮默然。

  南宮默然淡聲的說道:“已經包紮好了,現在在休息。”

  苗芽點點頭,問南宮默然。

  “我們可以出來聊聊嗎?”

  南宮默然回頭看了一眼那臉上蒼白,微微閉著眼眸休息的司徒蘊瑈,跟著苗芽走了出去。

  假山旁,活水湖邊。

  苗芽麵對著湖麵,衣襟微微的被風給卷動著。

  南宮默然站在他的身後,淡漠的看著這身影。

  “有沒有想過到底是誰把盒子給拿走了?”

  苗芽轉身,問南宮默然。

  南宮默然微微的眯上了眼眸,看著苗芽。

  苗芽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盒子,不是正常人能拿走的。至少,在渭河城沒有人有這個本事。這裏是蘊瑈的天下,不是誰說能來放肆就能放肆的。你應該知道,麒爍絕對不會同意別人這麽做的。”

  “你懷疑是南宮璿齊?”

  南宮璿齊的人已經暗地裏來過這裏,他知道。

  他想,他知道的時候,眼前這個苗芽一定也知道了。

  為什麽他什麽都沒有做,應該是他覺得沒有動手的必要吧。

  蘊瑈跟麒爍不是要的這坐擁天下,那誰來渭河城隻要不威脅到他們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

  南宮璿齊來渭河城,他能猜測到,跟自己曾經出現在這裏的目的一樣。

  隻不過,自己跟南宮璿齊不一樣的地方應該是天璣子。

  南宮璿齊身後後天璣子,這也就是這麽多年他跟南宮璿齊沒有撕破臉的原因。

  殺一個帝王很容易,殺了之後就是他跟南宮璿齊麵對麵的挑戰。如果兩敗俱傷的話,對誰都沒有好處。

  而自己跟南宮璿齊的爭鬥,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

  在不失去這樣的平衡,他們能做的就是先不動聲色的滅了對方,這樣的話穩贏。

  “不知道,查不到任何人所為。跟蹤的冥鳶全都被不動聲色的殺了,我沒有得到任何的情報。”苗芽淡聲。

  冥鳶在這裏都生存在黑暗中,很多的時候都是它們在保護著渭河城的一切。

  如果是正常人的話,根本就無法發現冥鳶的存在,除非異類才可以。

  而能躲過司徒麒爍不動聲色的殺了冥鳶,這樣的人在這裏不多,卻也不少。

  對渭河城虎視眈眈的人不少,誰也不能絕對的肯定是哪一路人。

  “你想我去查南宮璿齊?”南宮默然問出了自己心中的話。

  苗芽也不否認,“能最接近南宮璿齊的人,隻有你。你應該知道南宮璿齊是什麽身份,別人冒然接觸的話,都不是他的對手。”

  “你怎麽就知道我能行,別忘了這麽多年我都沒有殺了他,他身後可還是有天璣子的。”

  苗芽淡聲,“這麽多年,南宮璿齊也沒有從你身上撈到一分好處。”

  能跟南宮璿齊抗衡,他不相信南宮默然這麽的沒用。

  “同如王朝的人,我懷疑是同如王朝的人。”

  南宮默然淡聲,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如果是南宮璿齊的話,默燁不會不知道,尤其是麒爍還在京城。

  “沒有那麽簡單。”

  苗芽拿出自己在死屍身上拿到的東西,遞給了南宮默然。

  南宮默然微微的眯了一下眼眸,端王府的令牌?

  這怎麽是默燁王府上的令牌?

  默燁會這麽做?

  這想都不用想的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可能就是栽贓。

  既然是栽贓,那又會是誰這般處心積慮的安排這一場戲?

  不可能是南宮璿齊,他要是知道自己在這裏,就不會讓殺手拿著端王府的東西來殺自己。

  這樣的栽贓對他而言,根本就是浪費。

  曾經,他用過一次離間計,卻毫無任何的作用,他就再也沒有用過這招。

  南宮璿齊曾經是不相信自己會為了默燁連命都可以不要,當自己做到的時候,所以才放棄了這些手段。

  權力會讓人迷失,隻會在乎那至高無上的權力,而兄弟血緣卻是最大的敵手。

  而自己,爭奪這一切,也不過是在當時的想法就是想給默燁的。

  如今,也隻不過是想給麒爍。

  “所以,你懷疑是端王府的人,而你認為最後的黑手是本王南宮默然。”

  所以,苗芽才叫出了自己,跟自己說這些話。

  而自己成為最有可能的對象,隻是因為自己對司徒蘊瑈有目的。

  “別忘了,本王是麒爍的父親。虎毒不食子,你認為本王會對來之不易的兒子下毒手?”

  “但是,也請肅王爺別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你確定像你這般身份的人會需要兒子?”苗芽淡聲。

  像他們這般的異類,會要兒子去繼承一切?

  “以你對麒爍的了解,他會允許危險的人出現在他媽咪的身邊?”

  苗芽看著南宮默然,沒有開口說話,轉身離開。

  有些東西,說的過多,反而會讓自己受傷。

  不管如何,誰要是傷了司徒蘊瑈,隻有死路一條。

  他不管是誰來搶走了盒子,他一定會查出來的。

  南宮默然的眼眸微微的暗了下去,隻是看著苗芽在自己的麵前慢慢的消失。

  目光從那已經沒有任何人影的地方,轉到了湖麵。

  平靜的湖麵,看到任何的波瀾。

  可是,誰又知道它下麵的波濤洶湧。

  一切,如迷霧一般的讓人看不清。

  到底,誰做了這個幕後推手,操縱著這一切。

  遠在京城的司徒麒爍,看著麵前的畫像,微微的蹙眉,眼眸中沒有一絲的溫度。

  身後站立的身影沉默不語,陪著司徒麒爍看著畫像幾個時辰。

  畫上的女子微微的揚起了笑容,地上畫滿了一地的金元寶。

  從日上三竿到夕陽西下,司徒麒爍才開了口。

  “知道是誰嗎?”

  “冥鳶有去無回,不知道是誰。”血魄淡聲的說道。

  冥鳶全都死了,那表示就是同類。

  能把自己的冥鳶全都殺了,而且還人自己一點也不知道的人,會是誰?

  “會不會是天璣子?”血魄帶著懷疑問司徒麒爍。

  司徒麒爍微眯了一下眼眸,看著眼前的畫像,畫像上的司徒蘊瑈一身素雅的白衣。

  天璣子!

  司徒麒爍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你說呢?”

  血魄有些摸不透眼前的小身影的心思,他這話是認為是天璣子,還是不是?

  認識司徒麒爍這麽多年,沒有一個人能摸透他的心裏到底是想的什麽。

  血魄感覺,除了天璣子她是找不到懷疑的對象了。

  這些年,跟司徒麒爍對著幹的好像也就隻有天璣子這號人物了。

  而且,天璣子還是南宮璿齊的人,也不難想到會是天璣子搞破壞。

  讓血魄搞不清楚的是,這天璣子的真麵目,還沒有人能見到過一次。

  那般人物,怎麽就心甘情願的幫助南宮璿齊了?

  “血魄不知。”

  血魄回答,她是真的不知道。連冥鳶都死了,她還能說什麽。

  肯定是碰上高手了,這天下到底有多少高手,基本上都能猜測的出來。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司徒麒爍淡聲,“冥鳶死了沒事,別暴露了你。這裏沒有什麽事了,你先回去吧。”

  血魄看著司徒麒爍,欲言又止了兩下,站在那裏沒有走。

  “還有事?”

  司徒麒爍轉身,毫無溫度的眸子看向血魄。

  “血魅他……”

  血魄欲言又止的,沒有問出來。

  血魅變成女子去皇帝的身邊,到現在也沒有聽眼前的人有說什麽。

  她不知道眼前的人打的什麽主意,不敢問。她對血魅,她不想見到血魅。

  “血魅的事情你就不要問了,如果想知道的話自己去看好了。”

  司徒麒爍淡聲,隻要血魄去,血魅就可以感覺到。

  他們的這關係,他也無法解決。

  解鈴還需係鈴人,就算自己是他們的主人,也無法左右他們自己的感情。

  血魄沒有再問什麽,消失在司徒麒爍的麵前。

  司徒麒爍看向那畫像,微微的揚起了一下嘴角。

  媽咪受死,竟然讓他的媽咪受傷。

  如果不是那些人被南宮默然全都殺的的話,他一定要他們求死不能求死無門。

  敢傷他媽咪,不管是什麽人,都要接受懲罰。

  煙霧朦膿的地方,她看不清到底是哪裏。

  那滿眼看到的顏色,除了血腥的紅色,沒有了其他的顏色。

  似乎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有些空洞的讓她心裏沒有一絲的著落。

  一身白衣的身影,她看著那白色的身影心痛的渾身麻木的在這裏飄蕩,帶著無心的失魂落魄。

  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感覺這白色的身影是那般的熟悉,熟悉的她完全可以認為是生活在自己身邊的人。

  白色的衣裳上已經染了很多想鮮血,修長的手指上沾上了猩紅色。

  長發披著,她無法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誰。

  修長的身影似乎告訴她,這個身影應該是個男子。

  不過,那氣息太過妖孽,讓她無法判斷這個身影到底是男子還是女子。

  如果抬頭的話,如果長發不遮住****跟臉的話,也許她能知道這個人到底是男是女,是誰。

  看著這失魂落魄的身影,她的心都跟著揪著無法呼吸了。

  自己似乎就站在那裏,怔怔的看著那身影。

  那個身影抬起自己猩紅色的手,慢慢的放到嘴邊,輕輕的舔了一下。

  隨即對著她抬眸了一下,露出一個妖孽的笑容,冰冷的眸子中沒有任何的溫度,冷的直透她的心底。

  “啊……”

  看到那張臉的時候,司徒蘊瑈嚇了一下子叫了出來。

  “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