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作者:
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326
楠木,而且還是金絲楠木,這到底是何意?
那椅子後麵通向上麵的樓梯,直對著司徒蘊瑈。
司徒麒爍有些心裏抗拒的跟著司徒蘊瑈上了樓,不經意的回眸一眼。
哪裏還有海岸碧水的,有的隻是無盡的黑暗。
身邊還是亮白的一片,還聽到船隻排水的聲音。身後卻是黑暗一片如地獄一般,恐怖壓抑的令人窒息。
“媽咪,後麵變了。”
司徒蘊瑈緊緊拽著司徒麒爍的手,低聲的說道:“我知道,這不是簡單的回魂陣,還有其他的幾個陣法在裏麵。不要回頭看,看不到東西的。”
這些陣,對她來說是無比的熟悉,熟悉的如同自己設的此陣一般的清楚。
海麵,風平浪靜一片。
古國戰船消失,那隱隱約約而現的黑點也消失不見。
推開二樓的門倉,偌大的整片船板上擺了一個特大的大八卦在地上。
而在八卦之上,放著無數指甲蓋大小的透著光芒的透明不規則的晶體。
如果放到現在的話,可以解釋成鑽石。
鑽石,這要值多少錢啊?
鑽石旁邊放著同樣大小,卻形態各異的逼真的銀血蝙蝠的石雕,黑晶石的材料。
致邪至陰之物,反位子而立方向。
守魂陣跟移魂陣對立,又以八卦為底,加上**陣。
這手法,怎麽感覺也不像是要打仗盜墓下葬的,反而有著透不出來般的怪異,看的人心裏有著說不出來的驚悚。
司徒蘊瑈一把抱起司徒麒爍,直接的闖進了陣中。
腳下一直踩著陣序而走,不一會樓梯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司徒蘊瑈也不遲疑,抱著司徒麒爍直接上了三樓。
她隻要多停頓一下,陣法就會變動無數,到時候隻會越解越難,最後的下場必定會被困死在陣法中。
她不能讓自己跟麒爍有任何的危險,她可以出事,但是麒爍絕對不能出事。
三樓是頂樓,門已經打開。
那女子的氣息特別濃的直衝司徒蘊瑈的視覺而去,闖入了她的所有神經中。
古色古香的女子貴族的閨房,那梳妝台上還放著木梳。
白紗飛舞,卻被床簾鉤子束縛著。
那羊毛地墊上,編織的是一直血腥紅色的銀血蝙蝠。
那木雕的床沿上,雕刻的都是銀血蝙蝠的身影。
古國跟這銀血蝙蝠有什麽關係?
那隻要是金屬質地的,都是銀子打造的,不規則的鑽石鑲嵌在其中。
這在古代,要多奢侈的才能用的上?
想必這女主人當年在世的時候,定是及其受寵的。
屏風上,刺繡著那她從沒有見過的如雪蓮般美麗的花朵飄落的零碎,枯樹光枝的。
樹下站著一個女子,一身素雅的白色,隻有一個孤獨淒涼的背影,似在遙望遠方的盡頭。
而那似雪蓮般美麗的花朵,竟然是一滴滴幹澀的鮮血幹結而成的。
司徒蘊瑈放下司徒麒爍的手,伸手去觸碰了一下。
是血,不管在哪裏,鮮血幹看之後的樣子都是不會改變的。
到底發生了什麽,才有這般的刺繡屏風上沾滿了鮮血。
屏風後亮光一片,直接對著石階雲梯。
這……
司徒蘊瑈不淡定的被眼前的場景給震撼住了,這般工程鬼斧神工一般,當年古國到底怎麽開辟建造出來的?
在一艘戰船上,建造了這般工程浩大的建築,這哪裏是當時的人能所為的。
司徒蘊瑈看著眼前的一切,腦海中閃過無數畫麵,卻又看不清楚任何一個畫麵。
這裏……
司徒麒爍微微的蹙眉,為何感覺這般熟悉般?
“麒爍,你不礙事吧?”司徒蘊瑈有些擔心的問身邊臉色非常難看的兒子。
“媽咪,我沒事。”
司徒麒爍目視著眼前的台階,有些莫名其妙說不出來的感覺。似乎,這裏自己很熟悉,卻又似乎自己很恨這裏的這種感覺。
“進去看看。”
司徒蘊瑈說著,就拉著司徒麒爍的小手,走向那石階。
穿過石階,就踏上了那懸空在海麵上的吊橋。
走了三五分鍾的時間,才來到了那洞門口。
一股陰冷之氣從洞中鑽了出來,直接的撲麵而來。
“好冷,好邪氣的感覺。”
司徒蘊瑈手不由自主的拉進了司徒麒爍,她能明顯的感覺到這洞中傳出來的陰寒之氣。
極陰之地,必然有極陰之物。
而麒爍就是這些極陰之物最愛的東西,司徒蘊瑈下意識的護著司徒麒爍,警惕的看著四周。
直直的人工開鑿的隧道,直到走到了盡頭,也沒有要轉彎的地方。
那通體的山體中鑲嵌著無數陰冷的白光之物,照亮了黑暗中的道路。
盡頭,是緊閉的銅製鑲入在山體中的大門,畫著連司徒蘊瑈都從來未有見過的圖案。
“麒爍,你認不認識這個?”
對於兒子的記憶,在這種時候最能體現出來。
一般看過的,見聞過的。兒子都是過目不忘的,深深的刻在了腦海中了。
“媽咪,我也沒有見過。”
司徒麒爍表示抱歉,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圖案,這樣的門。
那要怎麽進去?難道要她站在這裏喊一聲芝麻開門,這門就自己打開了嗎?
司徒蘊瑈在銅製的門上研究摸索了半打天,也沒有看出有任何的機栝在哪裏。
這難道是墓穴的入口?那古國戰船是那女子為了來見心愛的人而設計的?
如果自己是那個女子,怎麽也不會封死這裏的進口,她還要進來看裏麵的人。竟然這樣,那就可以會有打開的方法的。
司徒蘊瑈左右衡量了一下眼前有可能的一切。按女子的身高,一定是手能摸到的地方。
再高的女子也不可能是居然,頂多比自己高一些罷了。
可是,自己摸索了半天,竟然找不到任何的破綻。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自己能觸摸到的地方,自己也都已經摸索個遍了。
最後,司徒蘊瑈隻能把目光落在了那像滿天星一般的門上麵。
還是自己剛剛的猜測錯了,那古國戰船並不是來看這裏的古墓的。
也許,這裏麵壓根就不是古墓。
那,這裏又會有什麽呢?
那古國戰船把她跟麒爍帶到這裏又是什麽意思?
不管什麽意思,這裏不可能會是最後的終點的。既然不是終點,就總會有進去的方法。
“媽咪,你有沒有發現,這上麵的點點連起來像一個符咒。”司徒麒爍一臉認真嚴肅的看著那銅製的門說道。
符咒?
司徒蘊瑈糾結了半天,也沒有能糾結出這門上的點點,哪有有一點點像符咒的地方。
司徒麒爍糾結了,見司徒蘊瑈半打天不說話的隻是傻傻的盯著眼前的門看。
“媽咪,你還沒有看出來嗎?”
司徒蘊瑈被打擊了,“媽咪實在是沒有看出來,這哪裏有像符咒的感覺。”
“媽咪,你蹲下來看看,真的很像符咒。”
司徒麒爍說著,拉著司徒蘊瑈往下蹲。
司徒蘊瑈蹲了下來,隨即吃驚的震撼的看著那銅製的門。那些剛剛她看到的多餘的點點,似乎一下子就消失不見了。
這符咒?
司徒麒爍突然的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瞪著那銅製的門。
司徒蘊瑈低聲的喃喃道:“麒爍,你看像不像傳說這的天尊地魔令?”
天尊地魔令?
那不是一直在傳聞中的上古之物嗎?這東西一直都是在書中出現,並未有人能真正的畫出此符咒的。
“媽咪,我沒有見過天尊地魔令唉。”
司徒麒爍表示抗議,這符咒媽咪又沒有用過,更沒有這些東西給自己翻閱過,他怎麽知道。
司徒蘊瑈蹲在那裏,快速的把天尊地魔令默默的記在了心底。
隨即站起了身子,咬破自己的手指,在空中畫出了天尊地魔令來。
鮮紅的符咒,印在了那冰冷的銅製門上麵。
紅色的字泛著金色的光芒,瞬間消失不見,安靜一片。
等了片刻,也沒有任何的異樣。
這是怎麽回事?
司徒蘊瑈對著司徒麒爍,兩人眨巴著眼眸,有些不解??
“媽咪,我們還是原路闖回去吧。”
他不喜歡這裏的感覺,太熟悉,卻似乎又帶著恨,自己的心似乎很痛很不舒服。
這種感覺太怪異了,他不喜歡。
司徒麒爍的話剛剛說完,立馬地動山搖了一番,似乎要發大地震了一般。
司徒蘊瑈飛快的抱著司徒麒爍,把他護在了自己的懷中。
身前的銅製門內,發出古老的機栝的聲音。
咯嘣咯嘣的,像古老的鍾被上機械發條了一般的感覺。隨著聲音而來的,是撲麵的冷的人牙齒直打顫的陰寒冰冷之氣。
直到所有的動蕩感都消失不見了,司徒蘊瑈才動了兩下,鬆開了司徒麒爍。
“媽咪,以後不許護我。”
司徒麒爍很不爽司徒蘊瑈拿身體為他遮擋有可能的一切危險,他是摔不壞,砸不爛的。要是摔壞了媽咪,砸破了媽咪,那可怎麽辦。
司徒蘊瑈拉著司徒麒爍親了兩下,才放下來。
一切似乎都恢複了平靜,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側頭看向那銅製的門。
“這……”
司徒蘊瑈震驚在那,這銅製的門後麵的景象,也太令人震撼了吧!
那冰封千裏的北國風光,也沒有眼前來的空靈的美。
那入眼的都是滿目的晶瑩剔透的白。猶如生在了雪山之巔一般,那通靈剔透的美。
那似石乳般的冰淩直立的連接於地麵,偌大的山洞全都覆蓋在這一片詭異的空靈的白色中。
這片雪白之中,應該曾經有人生活過。
看那已經冰封的千秋,那晶瑩剔透的冰下,那上麵的花兒還栩栩如生的開的正豔呢。
這裏,似乎曾經是一下子就變成了如此的感覺。
瞬間的冰封住了一切,才能讓那些花兒栩栩如生般的。
“媽咪,棺材。”
司徒麒爍小手指指著那一片白色中,那中間高出一塊的地方。
那白色低調的柔和在在一片之中,如若不仔細的去看,還真的分別不清楚有它的存在。
看來自己猜測的沒有錯,這裏真的是大墓。
隻是,讓司徒蘊瑈不解的是,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入葬要用到這般浩大的工程的方式入葬?
門是銅製的,而且還用上了傳說中的天尊地魔令。
這哪裏是在葬人啊,壓根就是在養一個超級大妖怪。
司徒蘊瑈警惕的摸到了棺材的旁邊,左右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棺材。
隨即吃驚的發現,竟然讓她看不懂是什麽材質做的。
玉不玉,冰不冰的,還能從外麵隱隱約約的看到裏麵似乎躺著那麽一個男人似的。
“麒爍,能不能看清楚裏麵的人大概什麽樣?”
司徒蘊瑈問身邊的司徒麒爍,兒子的視力穿透這棺材,應該沒有問題。
“媽咪,我看不清。”
司徒麒爍有些抱歉,他也不知道知道怎麽看不清。
司徒蘊瑈聽司徒麒爍說看不清,認真的研究起眼前的棺材。
不是玉,不是冰。
如果是這兩樣的話,兒子一定能看得到裏麵的。
現在兒子看不出來,這就說明,這材質不是自己所認識的。
那到底是什麽呢?
這是古代,不是現代,不會有那些現代工藝做出來的東西。
研究了一會,在確定這棺材不會有什麽危險的時候,司徒蘊瑈才伸手摸了摸棺材。
心底一寒,這冰冷的程度滲人的恐怖。全天下最寒的地方,估計就是這裏了。
那棺材蓋子上,有肉眼無法分別出來的暗紋,在指腹下卻是異常的明顯。
順著紋路一直的下去,棺材突然的顫抖了一下。
那一下,很輕!
可是在這悄無聲息的地方,卻如此之大,刺激了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的每一個神經。
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對看了一眼,不會又是大粽子吧?
棺材的蓋板不是掀開的,也不是下滑的樣式的,而是棺材蓋板斜側下去,然後整個棺材往下麵沉去的。
那晶瑩剔透的棺材緩緩的消失不見,露出裏麵的人來。
“南宮默然!!”
“南宮默然??”
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在看到那個棺材裏麵躺著的人出現在自己眼眸中的那一刻,吃驚的叫了起來。
那一頭血紅色的長發,撲散在雪白銀絲鉤邊的華貴衣服上,那模樣像極了變了發的南宮默然。
隻不過,這個人比南宮默然更多了些許的邪氣。
那是一種連死了,都不會消失的妖邪跟霸氣。
生前,也許他美到了人神共憤了。
男子的樣子,似乎在沉睡,並不像死亡。
司徒麒爍看著躺在那的男子,眼眸中閃過一絲自己都沒有察覺的符咒。
他也說不出來是什麽感覺,似乎對眼前的人既愛又恨,既熟悉又陌生一般。
司徒蘊瑈卻明明白白的知道,眼前的人絕對不會是南宮默然。
就算是長的一模一樣,他也不會是南宮默然的。
司徒蘊瑈研究著這跟南宮默然如此相似的男子,看樣子看衣服的材質,一定是貴族之人,至少是位極人臣的大人物。
四周掃了一眼,司徒蘊瑈有些搞不懂的是,怎麽沒有任何的陪葬之物,更沒有任何的文獻記載。這要她從何查起?
男子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手上還拿著一隻通透的玉質一般材質的東西,露出紅色的穗子,特別的明顯。
古代的人,帶玉入葬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不管是有錢的王公貴族,還是那些個沒有錢的老百姓,都會有些玉質入葬跟隨的。
司徒蘊瑈小心翼翼的伸手,想拿下那男子手上的玉研究一下。
手剛剛接觸到男子冰冷的手臂的時候,腦海中一閃而過的畫麵讓她愣了一下,卻什麽也記不起來了。
更為詭異的是,這般寒冷的地方,她跟麒爍都要凍僵了。
這男子的皮膚竟然還是軟的,不是僵硬的。
搞的都讓人有感覺她是那快要僵硬的屍體,而這人不是了。
拿下男子手上的玉,透的可以看到指紋在上麵。
這玉,看不懂形狀,似乎隻是什麽整塊中的一半。
“媽咪,我頭暈。”
司徒麒爍在司徒蘊瑈拿下那塊玉的時候說道,看著那男子,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似乎他做錯了什麽事情一般的心虛的他難受。
“麒爍……”
司徒蘊瑈快步的走到司徒麒爍的麵前,在他未倒下來之前,抱住了司徒麒爍的身子。
秀發在空中留下弧度,不經意的拂過那男子的手指。
那沉寂千年的手指,勾住了一根細細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