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作者:
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5217
司徒麒爍收回自己的手,又放他的血,又不讓他吸血,總有那麽一天會被放幹的。
“叫你學抓屍的法術,你是一直都不願意學,現在問題多了,自己想去。”
司徒麒爍…………
媽咪,你確定你兒子能學這些嗎?你難道不知道人屍殊途嗎?
你那些東西,可都是對付像我們這些僵屍用的。雖然我比較的特殊,但是還是沒有改變屬性啊!
司徒麒爍沉默的看著沙盤,如此陣法,山川改變,這般路程借了陰路,那可是要折壽的。
這媽咪,還真是不讓他放心。
媽咪,你是這般的開始喜歡爹爹了嗎?
司徒麒爍有些擔心,媽咪雖然無良,卻有著一顆善良的心。指不定不是喜歡爹爹,而是不想這天下老百姓受苦受難呢。
爹爹,希望這一次麒爍幫到你的忙了,到時候追不到媽咪,你可就真的完蛋了。
“麒爍,有時間學學這些,對你有好處。”
“媽咪……”司徒麒爍幽幽的叫道:“我是僵屍。”
“也是人生的,隻要不屍化了,就不算僵屍。還是說,麒爍你想做屍王?”
一想到兒子有可能做屍王的這個可能,司徒蘊瑈心裏就不舒服了。
她千辛萬苦的讓他如人一般,最後兒子跑來卻告訴自己,他不要做人,這讓她情何以堪啊?
“媽咪,我會好好學的。”
司徒麒爍懷疑,他媽咪再糾結下去,一定會胡思亂想的。
司徒蘊瑈看著沙盤上的變化,柔聲的說道:“麒爍,媽咪知道你記憶力超凡,媽咪會的這些你都會。”
“媽咪也知道,你的心不在這些。隻要麒爍決定的,媽咪都不反對。媽咪隻想要麒爍一生平安即可,榮華富貴,權力地位的,百年之後自會有人轉換。”
“如果你成為了屍王,將會永遠都無法體會到生老病死的自然規律。當在乎的人一個個都老去,死去,你的心也就會變的越來越不痛,越來越麻木。”
“最後,隻能孤身一人,如無血無肉的木偶一般,永遠隻能活在黑暗中,永生永世的。這樣的麒爍,不是媽咪想見到的麒爍。”
司徒麒爍很乖巧的挪到司徒蘊瑈的身邊,拉著她的手臂撒嬌。
“媽咪,兒子保證,一定以安全為前提的。”
“這麽說你真的有秘密瞞著媽咪了。”
司徒蘊瑈挑起一邊的眉頭,哼哼了兩聲。
司徒麒爍抓著司徒蘊瑈衣裳的手僵硬,嘴角狠狠的冷抽了兩下。
隨即暴了出來,“司徒蘊瑈,你這個騙子。”
“你是我兒子,你幾斤幾兩重,我心裏還沒有個數嗎?就你心裏的那些個小九九的,老娘一隻手都能打算盤給你盤算出來。”
司徒麒爍開始準備裝死,這要是被媽咪知道了,他的小命還不玩完了。
“媽咪,你說,我生下來隻有五斤二兩的。”
見司徒麒爍打馬虎眼,司徒蘊瑈也沒有過多的追問。反正兒子做事向來靠譜,也不會玩什麽大叉子。
黑夜中,那出了城門奔馳而過的駿馬,飛梭而過隻留下一陣馬蹄聲飄揚在空中。
站在城樓上俯看遠處的人拿著摺扇,淡聲的問身邊的人。
“哲垣,你說要是本王現在立馬進宮告訴父皇肅王府的這些事,父皇會怎麽處置你原本的主子?”
那淺淺淡淡的微笑,是那般的溫文儒雅,卻沒有笑到心底。
百裏哲垣低頭作揖了一下,麵無表情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波瀾,平靜的說道:“王爺不會背叛肅王爺的。”
嗬嗬的低聲苦笑了兩聲,似乎在輕嚼那幾個字。
不會背叛!
“哲垣,你知道月鉵之痛嗎?哥跟我說過,會有辦法找到破解的方式的。我相信了,因為他是我哥哥,所以我相信了。可是,這一信就是六年!”
可笑的自己,傻傻的痛了六年。
“可如今呢?他有妻子有兒子,而我卻什麽都沒有。我以為麒爍會是我的孩子,你知道當時本王的心情嗎?”
“那比本王被賜為端王爺的時候,更為幸喜。後來知道麒爍是哥的兒子,本王想,一樣是我的血脈。”
百裏哲垣沉默,六年前他們兄弟被王爺送到了如今端王爺南宮默燁的身邊。
那月鉵之痛他們雖然無法感同身受,可是看到那些女子慘死的模樣,他想肯定很痛苦。
“主子說,娶了王妃,他不僅讓端王爺的母妃有了後,完成了心願。同時也讓端王爺有了後,主子說王爺跟他是親兄弟,不分彼此。主子這般做,也是想捆住了那個女人,隻有這般才能才那個女人身上得到解開月鉵的解藥。”
這些,都是主子對著月下無人的時候,輕歎的說出來的。
那個時候,隻有他陪在主子身邊。主子不許他告訴端王爺,擔心最後會給端王爺失望。
“這些主子都不允許哲垣告訴王爺的,主子怕萬一失敗了,又一次的傷到了王爺的心。”
“主子說,小主子身上也有月鉵,比主子跟王爺的還嚴重。最後的結果卻是小主子成為了純血,而且受月鉵還不那麽痛苦。”
“主子認為,跟王妃有莫大的關係。主子在等,等小主子下一個月鉵的時候不發作,才會讓王妃解王爺身上的月鉵。”
南宮默燁震撼在那,心靈的震撼來的更深。
要等小主子下一個月鉵的時候不發作,才會讓王妃解王爺身上的月鉵。這是在拿麒爍做驗人,為自己驗藥的人。
那一騎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南宮默燁苦澀了嘴角。
哥,終究還是為他而想的,而自己卻深埋了恨意。
哥,對不起!
“哲垣,帶些人馬暗中跟上,要保護哥的安全。”南宮默燁淡聲的說道,沒有了剛才恨意,帶著些許的歉意。
“是,屬下這就去辦。”
百裏哲垣轉身,消失在這一片清涼的黑夜中。
微風拂過臉頰,那飛舞的長發,漸迷了那傲立之人的眼眸。
奔馳而過的駿馬馬不停蹄的奔向了遠處,似要走到天盡頭一般。
“冥鳶,你確定他們離開之後,沒有去皇陵?”
南宮默然問自己身邊那如影隨形的冥鳶,從他一出府,他就感覺到這東西的存在。
冥鳶也很老實的出現了,並指引著他去跟隨方向。
他這一類,鼻子都比別人尖一點。在冥鳶的身上他問道了司徒麒爍的味道,估計著是麒爍算好了一切,讓自己鑽進去的。
冥鳶飛舞著,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身體給捏成字了。
飛舞了很久,見南宮默然還是沒有辦法理解自己的意思,囧在了那裏。
這不是它的主人,不懂它的意思。
南宮默然覺得,自己開口跟沒開口,壓根就沒有什麽區別,他壓根就搞不懂冥鳶是什麽意思。
馬車停止,沙盤上的山川河流不再有任何的變化。
紙人瞬間燃燒,變成耀眼的藍色詭異火焰。
掀開車簾,司徒麒爍就被眼前的場景給抽到了,眼角狠狠的一抽。
紙人坐在馬車上,紙馬停步。
外麵已經有謝謝的豔陽,還未全都透過厚厚的雲層。
光亮下,才發現這丫的整個就是一個紙做的馬車。
司徒蘊瑈剛剛下馬車,太陽就一下子躍了出來。
紙人跟紙馬瞬間化為灰燼,沒有了蹤跡。
“媽咪,我沒有帶下海的工具。”
望著眼前的一片汪洋大海,司徒麒爍鬱悶了。這要是去的地方在海裏,等會他爹爹追來要怎麽找到他跟媽咪呀?
“依山傍海的,天龍接地龍的,實為大墓。不出意外的話,五十海裏處的零星黑點應該就是大墓之處。休息一下,我們租船出海去看看。”
司徒蘊瑈目視著遠處那朦膿中的黑點,淡聲的說道。
司徒麒爍四周張望了一眼,租船?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媽咪你確定這裏會出現傳說中的船影子?
“媽咪,你確定會有人來?”
這也太扯了一點吧,深山老林的感覺,會有人還有船?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總會有人出現的,趕了一夜的路,我們先休息一會再說。”
這遠看而去,大氣磅礴的。如此大氣,必有大墓。
能在古代葬在那裏,應該是有點門路的人。希望這一次不要放空,更希望墓中有她想要的東西,能幫到他們兄弟。
也許,順便也能救了帝王。是不是就可以避開天下大亂,老百姓之苦了?
每一代帝王被妖女迷惑的下場,都是民不聊生,哀鴻遍野,屍骨遍地一片的下場。
那曆史有名的萬人坑,殉葬,哪一個個不是天怒人怨的。
南宮默燁吸食人血,已經是屬於損了陰德了,希望就此能停止吧。
天空乍晴之後,隨即而來的就是烏雲密布的遮蓋了一切。
隨著烏雲而來的,是那豆大的雨水珠子劈哩啪啦的猛砸了下來,砸的人生疼的。
那原本平靜的湖麵,浪花一個高過一個,直撲地麵而來。而隨著那波浪密雨而來的卻是那平穩不動的一葉扁舟。
波浪上,慢慢的出現了船頂,隨著波浪的搖曳,慢慢的浮現了出來。猛的一看,還以為是海龜的背。
“媽咪,是船。”
司徒麒爍快步的跑到司徒蘊瑈的身邊,有些狼狽。他眼睛可以看清楚遠處那一葉扁舟,竟然是大的恐怖的古國戰船。
如若不是那風雨中搖曳的戰旗上有古國的文字,他怎麽也不敢相信。
這船,竟然是一千多年以前的古國戰船。
司徒蘊瑈微微的蹙眉,好好的天,就突然的降大雨,然後這戰船就隨即出現。
這般情況,倒是像傳說中的鬼船。
一般有鬼船的地方,要麽就是曾經是戰場,要麽就是這裏陰氣太重,聚集的陰魂太多而造成的水軍戰船的。
“麒爍,船的新舊如何?”
“媽咪……”
司徒麒爍有些震驚了,叫司徒蘊瑈的聲音也有些變了調,小臉上是一片的震撼。
“媽咪,不是一艘,而是成片的古國戰船。”
司徒麒爍隻看到隱隱約約的黑點,又因為大雨而模糊了視線。在聽到司徒麒爍的話時,著實的愣了一把。
她在聖印王朝這麽多年,走南闖北的,也沒有聽說過這裏曾經是戰場啊。
這麽多成片的鬼船,到底是從何而來?
“媽咪……”
司徒麒爍已經驚的不知道如何來開口說話了,這般大規模的古國戰船,史記上壓根就沒有記載過。
船越來越逼近,近的司徒蘊瑈也可以目測的時候,那海麵上已經是密密麻麻的鋪天蓋地的襲來一片。
那嶄新的模樣,似乎就沒有受到過時間的洗禮一般,如才剛剛下海一般的嶄新的嚇人。
隨著那船的靠近,陰森冰冷的氣息,也感覺到越來越重了一般。
整個空氣中,壓抑的人不勝打冷顫。
唯一讓人覺得格格不入的是那戰旗,上麵繡著的竟然是傳說中難得的銀血蝙蝠。
戰旗搖曳,司徒蘊瑈似乎聽到了船身木頭架子的摩擦聲。
一切如電視上見到的古代戰船一般,隻是這裏的數量多的滲人的慌。
那詭異的鬼船,竟然沒有一絲邪氣。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就這船隻的數量,裝百萬雄師也不為過了。
“麒爍,知道古國離現在的具體時間是多久了嗎?”
她喜歡一切跟考古有關的東西,可是她的記憶力沒有兒子看一眼就刻入腦海的聰明智商。
“應該有一千八百多年的時間了。”司徒麒爍說道。
一千八百多年的古國戰船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隨著那船越來越靠近,那氣勢磅礴的不下百萬雄師過大江的***他老人家的陣勢了。
不對!司徒蘊瑈眼前恍惚閃過一絲畫麵,快的她都抓不住。
眼前的古國戰船的列陣方式也太詭異了點,這不是出戰的陣勢。而是……
司徒蘊瑈嚇的臉色有些慘白,心砰砰砰的亂跳。這是她最熟悉的陣勢——回魂陣!
當年她就是擁著陣法硬是搶回了自己跟麒爍的生命,卻也折盡了自己的陽壽。
所以,她才不斷的造福別人,希望可以減少罪過,換來今生母子平安的一生。
回魂陣!
用千千萬萬艘的戰船擺出此陣,這可是要遭天譴的。
當年到底是誰有如此的能耐,動用如此陣勢!
這絕對不是一個皇親國戚就可以做到的,當年要多得寵之人才能有如此待遇。
那個下葬之人,會不會跟這戰船有關係?
“媽咪,太壯觀了。”
司徒麒爍也認得此陣,這個陣在他出生的時候他感覺到當年是用油燈而做的。
如今換成了古國的戰船,這也太壯觀了一點點吧。
船靠岸,雨珠停止。他們兩人早已經成為了落湯雞的狼狽模樣,有些慘兮兮的。
一排船梯緩緩的自動從船上伸了下來,伸到了司徒蘊瑈的麵前。
“媽咪……”
司徒麒爍緊張的抓著司徒蘊瑈的手,小手的關節有些泛白。他能明顯的感覺到那裏麵傳出來的恨意,似乎要吞噬了他一般。
司徒蘊瑈有些難受不舒服的仰望那有五層樓高的戰船,卻又感到無比的熟悉,卻又似乎那般的陌生。
心裏似乎,有些恨意。似恨,又似痛。
“媽咪,我們還是回去吧。”
不知道為什麽,司徒麒爍就是感覺到那股真真實實的恨意。那種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壓抑的他難受。
“這陣勢,應該是衝著媽咪而來的。既然已經出現了,那肯定是躲不過去的,上去看了再說。”
司徒蘊瑈淡聲,冷著眸子。這一切如果跟自己要的東西有關,那這是不是又是誰給她擺了一個陣呢?
爬著梯子,司徒蘊瑈跟司徒麒爍每走一步,身後的梯子就消失一節,到最後如騰空了一般。
一踏上船板,船就開啟回航了。
目視了四周一圈,如果當年甲板上都站著戰士的話,這一艘船能站多少人?
她仿佛看見了曾經站起滾滾戰鼓陣陣的模樣,可現在戰鼓沒有,戰鼓隻有桅杆上一隻,船身上什麽都沒有。而,船的甲板上,刻著一個回魂陣。
艙門大開,依稀可以見到裏麵。
白色幔紗飄揚,說不盡的清雅,跟這古國戰船格格不入。
司徒蘊瑈牽著一臉不舒服的司徒麒爍走了進去,一進去她才發現,這似乎是一個廳堂。
除去滿眼的白,還是白。那擺放的椅子,似不曾經曆過歲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