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作者:溺愛之城      更新:2020-12-28 04:11      字數:4921
  苗沛嵐眼疾手快的將蘇子煜趕出灶房,自己去了灶前添了柴火,她也是要臉的人,這分配好的任務若是就這麽讓蘇子煜一個人去做完了,她會良心不安的!被推出灶房的蘇子煜無奈的笑笑,回了自己的工作點,繼續削著漁叉。

  這邊苗沛嵐的做飯大業也終於磕磕碰碰的進入了正規,燒了個雞蛋湯,湯中還撒了些菜葉子,配上那幾個大肉包子和粗糧饃饃,兩人也算是飽餐了一頓。

  飯後蘇子煜回了房換了一身破舊的布衫出來,拿上那支做好的漁叉,和在趁苗沛嵐還在燒雞蛋湯時,順便將那張破網剪出的一個網兜帶上,“走吧,去捉魚。”

  看的苗沛嵐嘖嘖稱讚,這技能get的多就是不一樣啊!瞧蘇子煜這神速,不僅是削好了一隻漁叉,更是連網兜也一起做了出來。

  苗沛嵐從蘇子煜手中奪下了那網兜,笑眯眯的說道,“蘇大哥,這東西就讓我來拿吧。”

  那網兜極為輕巧的,蘇子煜也就隨她了。

  今兒陽光雖燦爛,但也不毒,粼粼的照耀在小溪之上,此時的小溪就像是一條綴滿閃光珠寶的飄帶,兩岸的稀疏幾株垂楊柳也好似口渴一般,將頭低低垂下,碧綠修長的柳枝落入清澈的溪水之中,倘若有幾縷微風輕輕拂過,帶著那些垂柳枝也微微顫動起來,惹得粼粼溪中又泛起陣陣點水漣漪。

  蘇子煜讓苗沛嵐提著漁網兜在溪岸的垂柳下歇著,自己褪掉鞋襪,將褲腿高高挽起,下了溪中,溪水沒有想象中的那麽淺,至少在他剛一踏下去,溪水便迅速湮沒了蘇子煜的膝蓋,就連他挽起的褲腿都差點招了殃,不過這差點也隻是一時的,這深度也不過是在溪岸,越往溪中走,那水越深,隻幾步,溪水便淹沒了蘇子煜的腰際。

  苗沛嵐恍然,難怪蘇子煜特地回房換了一身衣服,這分明不是自己想象中的淌水,是潛水了。

  蘇子煜見距離差不多了,一個深呼吸,潛進溪水之中,溪麵隻留下一串串從溪下冒上來的氣泡能確認水下之人還活著,潛到了哪裏。

  苗沛嵐把網兜支好後,扯了幾根垂楊柳枝在手中把玩,隨手編織著花環,這一隻花環連那三分之一都尚未編好,“嘩啦——”水聲,蘇子煜在離苗沛嵐所乘涼的溪岸不遠處冒頭而出,溪水淹至腰際之上,破舊的布衫被浸的透濕,緊緊的貼在蘇子煜的身上,勾勒出修長的身形,一頭墨發濕答答的搭在肩上,伸手抹了把滿是水跡的麵龐之後一滴水珠從額際線滑落,途徑眼角,挺立的鼻梁,最後沒入他緊抿的唇瓣之中,性感之至。原來,所謂的美人出浴圖,不止是美女更有美男。

  苗沛嵐呆愣的幾秒後,及時反應過來才沒有流露出什麽不當的表情,看著蘇子煜隨後舉起的右手,一根三尺餘長的漁叉被舉了起來,叉尾一條被叉住魚尾的大魚還在漁叉上垂死掙紮,拚命的擺動,似乎要把自己的魚尾掙脫掉。

  這漁叉是蘇子煜特別處理過的,削的極尖尚且不說,還用那快要熄滅的炭火烘烤過,所以這漁叉簡單堅硬無比,輕輕鬆鬆的刺穿魚尾骨,讓其掙脫不得。

  大魚也像是知道自己掙脫不了,竟然隻是象征性的掙紮了一番,便任君處置了,大魚落網,拎著漁網的苗沛嵐隻覺得手下一沉,拎著網兜的手差點因為猛地一受力而丟掉這網兜,幸好及時拽緊,避免了這悲劇的發生。

  蘇子煜見狀,取了苗沛嵐準備編織花環的幾枝長長才楊柳枝扯了扯,韌性還不錯,就這麽交錯的串在網兜上,而另一頭也牢牢的固定在了楊柳樹幹上,網兜便沉浸在了溪水之中。

  蘇子煜做完這些,這才拾起丟在溪岸邊的漁叉,又重新回了溪水之中。

  蘇子煜說道,“行了,你要不要來踩踩水?”

  踩水?苗沛嵐抬頭,用手掌遮掩著眼上,炎炎夏日,看那驕陽似火,灼熱刺眼的陽光毫無保留的釋放著它的光芒,就連那楊柳在那光芒下也顯得怏怏的,身上的衣服更是不像現世那樣,短衣短褲的,一層裏衣,一層外衣全身上下裹的嚴嚴實實的,雖然在這楊柳蔭下待著,但那專屬於夏季的悶熱依舊把她悶的汗流浹背。

  看那清澈見底的溪水,苗沛嵐舔了舔有些幹燥的唇瓣,更是覺得這個提議不錯,自己是旱鴨子沒錯,但是並不妨礙踩水呀!這麽一想,就覺得自己的雙腳似乎已經被冰涼的溪水浸沒。

  苗沛嵐當然十分讚成這個提議的,於是在蘇子煜的指引下來到一處水深尚淺的的地方,褪掉了鞋襪,緩緩的踩進溪水中,就和想象中一樣,冰涼的溪水沒過腳背,陣陣漣漪掃在腳踝處,就像羽毛輕撫,癢癢的,卻暫時祛除了夏日炎熱,舒爽冰涼的溪水讓苗沛嵐不禁玩心大發,踩著淺淺的溪水,小心翼翼的抓著藏匿在石縫之中的小蝦。

  盯著一小隻淺色幾近透明的小蝦米,停歇在兩塊淺灰色的鵝卵石之間,苗沛嵐緩緩的挪動水中浸沒的雙足,深怕動靜太大嚇走了小蝦。

  事與願違,有時候,你越想做成某件事兒的時候,老天便最喜歡給你開一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正當苗沛嵐已經走進那鵝卵石,弓腰去捧小蝦時,岸邊傳來的聲音驚的她動作稍大,嚇走了小蝦。

  “這抓了我家的魚,也不給主人家說一聲兒?你們是哪家的?怎的這般不明事理?”

  說話人尖著個手指,像是有些嫌棄網兜上粘著的泥漬般的把網兜從溪水中拎了起來,隨時丟在了岸邊草坪上,隨後將碰過網兜的手指在楊柳枝幹上摩蹭幹淨。

  蘇子煜或許不認識這人,但苗沛嵐卻是再熟悉不過了,這可是南坪村茶餘飯後的談資,住在村頭孫村長家的獨生子孫延榮,雖然從未見過此人,但她還是一眼便認了出來,這孫延榮還真是和傳聞之中相差無幾,不然苗沛嵐也不會很輕易的認出他來。

  傳聞中孫延榮其人,身高七尺餘,長的是相貌堂堂,隻是看人不可隻看外貌,俗話說好事不出門,惡事行千裏,孫延榮這副還算可以的好皮囊在他所傳出的醜事兩相對比,好皮囊也成了別人笑話的談資了。說這繡花枕頭內裏全是糠。

  這孫延榮做過的醃攢事兒那是三天三夜也是講不完的,今兒誰誰誰碰見東家閨女和這孫公子走的近些了,明兒誰誰誰看見鎮上賭館差人來孫家要賭債,總之,用苗沛嵐的話來講,這個孫延榮簡直就是一個二世祖,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也不能說是樣樣精通了,不然也不會有賭館差人要債上門這回事兒了。在南坪村及其周遭,家裏若是有待字閨中的大閨女,哪家哪戶都會對自己大閨女再三叮囑,切記離孫二世祖越遠越好,別是還沒出閣便被這二世祖給破了清名,那可就找不到地兒哭去,作為大閨女的苗沛嵐,自然也是耳熟目染的聽多了來自長輩的叮囑,對這孫延榮那是未見其人,先聞其名。

  將傳聞之中的孫延榮同眼前這位兩相對比,除了相貌堂堂有稍稍欠缺之外,其他倒是符合的緊,在蘇子煜這容貌麵前,傳說中相貌堂堂的孫延榮也遠遠不及傳聞了。

  這最後的優點,在蘇子煜麵前,毫不留情的斷了。

  蘇子煜是習武之人,眼力自然是極好的。院壩之中多出了一道陌生的背影,且很顯然的,這道背影屬於一個男人的,也看到苗沛嵐手中握著的打穀板,隻一眼,蘇子煜便清楚了這局勢的來龍去脈。

  待走近,苗沛嵐欣喜的聲音響起,喚著自己,蘇子煜進了院壩,仔細的打量了苗沛嵐一番,除了那雙握著打穀板的手有些輕微的顫動,其他倒沒有什麽受傷的地方,神色也是正常的,看來沒有出什麽事。

  鬆下一口氣,蘇子煜這才看向那堂兄,很是禮遇的朝堂兄抱了個拳,這是標準武林人士的抱拳,他道:“不知兄台來苗家有何貴幹?”

  那堂兄是個粗鄙之人,哪裏懂蘇子煜這麽一套,一雙眯眯眼上下審視著蘇子煜,登時眼睛亮了一番,苗沛嵐瞧的十分清楚,看來蘇子煜身上那身嶄新的布衣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堂兄說道:“你是哪位?可不像是這南坪村之人!”

  眾所周知,南坪村是方圓百裏最貧瘠的山村,沒有之一。哪怕是逃難而來的堂哥也是一清二楚的,這小山村裏也就那麽幾家富戶,村長家算一戶,有幾十畝的田地,雖算不得多肥沃,但在這南坪村之中卻是最好的地都包含在了其中,更有兩頭驢子。村口張屠夫家也勉強算一戶,雖田地隻有兩三畝,但耐不住這家人的牲畜多啊!作為屠夫家,這飼養著大白豬自然是不分說的,就是那雞鴨鵝之類的家禽也是養了不少,沒見著張屠夫一家子都渾身長膘,滿嘴流油麽?這是別人羨慕不來的。而還有一家富戶,就是離苗家不遠的陳家了,也就是虎子家,這家子,田就更少了,和苗家一樣也就一畝三分地,且那地的土質也比苗家的好不到哪裏去,但陳家當家人卻是個跑商的,那跑一趟商的銀錢足夠一家子大半年的開銷了。

  觀這蘇子煜麵若冠玉,一身嶄新的布衣,雖隻是普通的布料,但卻被其穿出了一絲絲的貴意,卻是與那三家大徑不相同的,且姓蘇,南坪村可沒有哪號蘇姓富戶!

  “在下乃苗家當家故人之子,也是阿滿的未婚夫,自不是南坪村人。兄台來此不知有何貴幹?如今這苗家尚且不在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望海涵,倘若是兄台有急事相告,可與在下一說。”

  蘇子煜這一段說的文縐縐的,在他進院壩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如此了,苗沛嵐忍不住雞皮疙瘩起了一胳膊,有文化教養的苗沛嵐尚且都如此了,更別提那半大字不識一個的堂兄了,早就聽得頭昏腦脹了。

  怒道,“別在這唧唧歪歪的!我可是沛嵐堂妹的堂兄,你不過就是一個未婚夫也敢在這苗家的地界自稱家主?你也太不識抬舉了!我告訴你,這裏現在我說了算!沛嵐去給我拿五個白麵饅頭來!”

  話落,蘇子煜那含笑的神色也變了,冷著一張俊臉,“既然閣下敬酒不吃吃罰酒,竟如此口出狂言,那我也不必以禮相待了!”

  在苗沛嵐震驚的目光下,蘇子煜幹脆利落的像拎小雞一樣,提著堂兄的後領就這麽拖著丟出了柵欄院門外,一丟就是七八尺遠,堂兄在力道的衝擊下,在黃土上直直滾了十多圈才堪堪停下,本就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的堂兄,隻覺得自己眼冒金星,差點以為自己就這麽見了閻王。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堂兄從地上爬了起來,渾身沾滿了黃土灰塵,看起來更髒了,堂兄是個精明的,知道眼前這個男子不是自己能打得過的,也便不再去招惹,吐了幾口被含進口中的灰塵,堂兄罵罵咧咧的走了。至於他罵了什麽苗沛嵐也沒聽清楚,不過大約就是那些什麽“等著,我會讓你們後悔的。”之類的。不過苗沛嵐和蘇子煜怕他就有鬼了,先禮後兵,哪怕這人真是苗沛嵐所謂的堂兄,也討不到好的。

  堂兄走了,蘇子煜才道:“原來惡心人這麽好玩,簡直就是殺人不見血啊!難怪南洲那麽喜歡咬文嚼字了。”

  蘇子煜這故作出來安撫苗沛嵐的後怕表情,還真就取悅到了苗沛嵐,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而隨之而來的是來自係統君的提示。

  ——人物蘇子煜對宿主的好感度加半顆星,總計一顆半星,滿值為五顆星。

  宿主已完成副線任務:趕走院外人。得到完成獎勵,獲得20點可任意支配點值。提示,宿主現在能支配身體強度點值與幸運點。

  對於蘇子煜這人好感度的好刷,苗沛嵐已經見怪不怪了,她現在更關心的是那二十點點值的分配,略略一思索,便有了決定,給了幸運值十五點,身體強度點值五點。

  鬆下一口氣,蘇子煜這才看向那堂兄,很是禮遇的朝堂兄抱了個拳,這是標準武林人士的抱拳,他道:“不知兄台來苗家有何貴幹?”

  那堂兄是個粗鄙之人,哪裏懂蘇子煜這麽一套,一雙眯眯眼上下審視著蘇子煜,登時眼睛亮了一番,苗沛嵐瞧的十分清楚,看來蘇子煜身上那身嶄新的布衣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果不其然,下一刻堂兄說道:“你是哪位?可不像是這南坪村之人!”

  眾所周知,南坪村是方圓百裏最貧瘠的山村,沒有之一。哪怕是逃難而來的堂哥也是一清二楚的,這小山村裏也就那麽幾家富戶,村長家算一戶,有幾十畝的田地,雖算不得多肥沃,但在這南坪村之中卻是最好的地都包含在了其中,更有兩頭驢子。村口張屠夫家也勉強算一戶,雖田地隻有兩三畝,但耐不住這家人的牲畜多啊!作為屠夫家,這飼養著大白豬自然是不分說的,就是那雞鴨鵝之類的家禽也是養了不少,沒見著張屠夫一家子都渾身長膘,滿嘴流油麽?這是別人羨慕不來的。而還有一家富戶,就是離苗家不遠的陳家了,也就是虎子家,這家子,田就更少了,和苗家一樣也就一畝三分地,且那地的土質也比苗家的好不到哪裏去,但陳家當家人卻是個跑商的,那跑一趟商的銀錢足夠一家子大半年的開銷了。

  觀這蘇子煜麵若冠玉,一身嶄新的布衣,雖隻是普通的布料,但卻被其穿出了一絲絲的貴意,卻是與那三家大徑不相同的,且姓蘇,南坪村可沒有哪號蘇姓富戶!

  “在下乃苗家當家故人之子,也是阿滿的未婚夫,自不是南坪村人。兄台來此不知有何貴幹?如今這苗家尚且不在家,有招待不周的地方,望海涵,倘若是兄台有急事相告,可與在下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