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老卻是苦笑，“你以為這仆人好做嗎？在宗裏的仆人，平時也就是自己修煉而已。沒什麽事可做的，可你別認為這就是全部了。我們畢竟是仆人，所以，就得安排我們做事。這剛才的鍾聲，你可聽到了？

  這是一年一度的宗門大比，這在大比之前那，我們就得好好準備，讓少爺他們大顯身手。”

  凡塵斜瞅嗔怪，“那歡老，你怎麽不叫我去？我畢竟年輕嘛……”

  歡老，“你去了，又怎麽修煉？哦，忘記告訴你了。仆從，也是有比試的。而且比試，可都在少爺他們前麵。也算是給少爺他們熱熱身吧。不過，這仆人的比試，卻是生死自負。”

  凡塵微愣，“什麽？生死自負？那不是擺明了，是叫我們去送死嗎？”

  歡老點頭，“對，就是送死。而且死後，還要去喂蚊子。”

  凡塵，“要不，你送我去喂蚊子吧。這仆從，我不當了。”

  歡老猶豫，“我這是把機會讓給你，你隻要贏得外門所有仆從人，就可以成為外門弟子，身份與少爺一樣。”

  凡塵自然是回應，“那好啊，你也去吧。你去的話，我們倆人，可能都有機會吧。”

  歡老，“這本來是我去的，剛剛你說你年輕。我這一想啊，我還是把機會給你吧，另外，這外們弟子千人。每一個弟子都必須出一個仆從，所以，仆從也有千人多。”

  凡塵微愣片刻後，抱住歡老的手，“歡老，這麽好的事。還是你去的好，我就在這兒澆花吧。”

  剛說完的凡塵，被一個聲音打斷。

  “行了，還是你去吧，歡老就留在此處守山吧。”

  這聲音有些低沉，也正是數九份的聲音。

  凡塵抗議，“不成，我們得憑實力說話。就現在我這實力，上去也是送死！”

  話音還未落，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迫力正朝凡塵襲來。

  數九份，“不去，在這裏，也是死。”

  凡塵且左顧右盼後，長舒一口氣。現在，也終於知曉歡老帶他帶自己來的目的是什麽。知曉這數九份，他為何會給自己功法？這並不是對自己好，隻是想讓自己去當代罪羔羊罷了。指著兩人，心裏卻滿不是滋味。難怪了，自己還以為這次運氣好些才對，這樣看來，好什麽好啊？

  數九份，“行了，再給你十天，這十天，由歡老指點你，我也回師門了。”

  說著便是遠去了，留下自己與歡老兩人，都不再說話。許久後，凡塵輕笑，“算了吧，這該來的，還是得來。歡老，都這樣了，你是不是該告訴我，那封信的內容是什麽了吧？”

  歡老長舒氣，“你這膽子怎麽那麽小？你想想看，這宗裏雖然說了，比試之時生死不負。可這些仆人，哪個沒有少爺。又怎麽有人會下殺手？你上去，打不過就認輸，反正都是仆從，這還要臉嗎？”很明顯，在回避凡塵。

  凡塵明顯有些尷尬，畢竟在剛入禁仙宗時。經曆了那幾次考驗，而且考驗都異常堅韌。這來到這一聽有比試，這心裏就升起了一股不祥之感。

  被歡老這麽一說，凡塵心裏稍許踏實了一些。卻是依舊問道，“歡老，那任何一方都不認輸的話，結果，是不是一方必死？”

  歡老，“都說了，不會！那依你所言，這宗裏的仆人都死完了。你要是敢殺人家，人家少爺殺你，反正本家少爺有殺仆從的權利！”

  凡塵，“既然如此，如果第一名不動手呢？”

  歡老，“這第一名不會殺人？不值得啊。”

  且剛說完，凡塵被一道攻擊打退百步之遠，嘴角也溢出了鮮血，而凡塵卻是大叫，“歡老，就再等等，我有事問你。”

  歡老回應，“再等、再等的話，你就等著被看笑話吧。”

  其實說完，兩人並交手了起來，一個時辰下來，凡塵俊俏的臉上已經被那一個個大包給占領了。

  見凡塵整個人雖然在站著，卻是已經渾渾搖曳了，歡老長笑，“那要是不服，你來打我呀。”

  凡塵並非不想，而是不成啊。他的實力，對自己來說，已經很難對付。再加上他的功法，自己這就隻有被打的理，基本上，也沒有什麽還手的機會。

  如今的自己雖然已經到了那個什麽開竅境界，但虛有其名，也就比之前多了一點靈氣而已，相當於之前自己在界域處於化氣境的時候。不過，在此地。還是隻能說開竅而已!真想不通，兩處地方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歸根結底，還是自己太弱了的原。

  長歎之後，凡塵也隻能接受來自歡老的攻擊。

  被歡老打趴在地的時候，歡老輕笑，“還是先停一停吧，看你心不在此處。這樣，就沒用了，而且我發現，你的心性，比我還沉啊。”

  凡塵並沒有回應，而是坐在地上打坐起來。剛才的攻擊雖然讓自己很丟臉，可歡老他的運動方式，倒也讓自己學到不少。

  這邊的運功方式與界域的運功方式，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而且就修煉上，也大有不同。在自己突破這開竅之時，也並沒有天劫降臨。想來，這開竅隻能算作是一個過渡吧。就如同在界域，下六說的第一界，又分為幾個境界一樣。

  築基、開竅、先天，是在一個界內分出來的。恐怕，突破了一個大界之後，才會有天劫地降臨。就如下一次天劫降臨，應該會在元嬰。記得還在界域的時候，隻要自己動用靈氣與魔氣，就會被無限的雷電劈在身上。

  這可受不了啊，追尋著剛突破的意境，很快也就找到了打開兩穴的方法了。

  接著，幾聲“啪啪”聲之後，凡塵直接開完七穴。接著，無數靈氣湧到凡塵的身體中。凡塵也悶哼一聲，整個人浮在空中。

  身體本來還能再往上突破，卻是強忍住了。終於，找到了這邊突破修為的關鍵點了。本來這每突破一個境界。都得經曆自己的心境的魔障，也叫剃魔。所以提升修為的難點，不是對後有多強大，而是自己心境這關。

  可對於凡塵這種經曆了無數風霜雪雨、艱難險阻的“老油條”來說，心境什麽的，早不在話下。他堅定、堅毅的步伐，也永遠不會停下！想殺，想救、想做之事。也從不會有多餘的猶豫，到如今，自己已經不會再有多少猶豫可言。

  隻有一個目標——那就是活了下來，做自己想做之事。

  卻是，在“唰”一聲中，凡塵身體大放異彩。頭上也升起一顆紅痣，在腳下，更是升起一朵潔淨的蓮花。

  在一邊的歡老驚愕張大嘴，“什麽，你竟然連破開竅前、中、後期，直達先天？！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築基之前有辟穀，在辟穀之前，有煉器。可你的身體，我查看過了。剛辟穀而已，咋會積厚薄發，也更不可能直接到先天境界，達到先天境界啊！！”

  歡老一邊驚歎，整個人已經是顫抖不已。此時的凡塵，卻是見五官、神識比之前更上了一個台階，還找回了在界域的一點感覺。

  可歎的是，自己也沒弄清楚實際情況。但在界域，以自己最後的實力來看。那隻能用無意評價來說，而現在，自己也摸清這的情況。

  這修煉，無非是一個道理：以己之身，疊萬千之力。達天地不敵之力，超越所看到的一切。

  而在此地，也不例外。之前過多猜測，都讓自己道心極為不穩定。現在的自己，也不再猜測。隻是想變得更強，隻有強了自己。這樣的話，那也算是一切大白了。

  且慢慢落下，朝歡老笑道，“歡老，現在可以來切磋幾招了。”

  歡老輕歎，“厲害，你的突破，打破了我這一生對修為的理解。不過，我現在與你切磋已無用，你就好好鞏固一下，再多學點功法吧。”

  見凡塵不依不撓，歡老，“這個……我老了，你還是去誘惑少爺去，他年輕！其實一早，我就發現，你有些像女子了！”

  見凡塵微愣，然後又看了幾眼歡老。再摸著自己的臉，又將自己肩上的頭發拉了下來，看了一會兒，且沉聲，“歡老，這個……信給我看看吧。”

  抬頭見歡老，卻是早已經離開。無奈之下，凡塵自己也隻好打坐鞏固了。這越是在下的境界，越是值得鞏固。隻有鞏固好了，修煉到上麵境界，才會更加順利。這一點，也是永恒不變的。不管在哪？隻要修煉，就得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頂端。

  也許頂端的上麵，還得重新開始。那也不怕，本來剛才還可以往上突破的。了想了一下那天劫，這，還是算了吧，不想麵對那種天劫。

  另外，現在的自己，也不想太引人注目。目前的修為在奴仆中，也不算低。

  而且，按照歡老所說的，就數九份。也就元嬰罷了，如今自己先天境界，就禦空而行啦！！

  再加上自己的身份令牌，也可以回去看看那隻大蚊子了。當初那蚊子與自己聯手殺的那總管，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到那處罰？而且在自己快要走之時，它也快到三階了。那麽……

  卻是在這時候，空間袋中有些動靜。凡塵大喜，這股氣息，也是屬於活著的人的氣息。自己的空間袋中，活著的東西，其實並不多。

  且立刻將身上的空間袋打開探查，卻是感受到兩隻妖獸的氣息，待將兩道氣息放出來之後。

  凡塵驚喜，“原來是這兩個家夥啊。”

  正是那大螢火蟲與炙鷹。見這兩個家夥平安無事，凡塵先是寬慰一笑，繼而心頭卻微顫：他想到了落故。想起曾經遇到，再到最後的分開，再到最後的那一戰。

  這所有相處的時間，其實很短。但對她，凡塵總有一種打心底的信任。也不知是她的長相還是其它的。反正，自己見她，心裏就會升起一股保護的欲念。當初在界域時，見她的元神與之對話之時，心裏卻是在想：你就不要管這界域了，你難道不苦嗎？

  而此時的兩隻妖獸，卻是在蹭著自己的腳。看起樣子，也是極為想念。

  反觀落故，她就沒有其它妖獸這般幸福了。落故她的精魄，可是在支撐著整個界域。可以說，她們白鳳一族，都在以一己之力，拯救世界。

  而界域之外的混沌，自己也去過——除了虛無，還是虛無。虛無之中的界域，被一座結界包裹住。在其結界之中，還有一座大陣。陣眼是那塊界域石碑。但僅有那些，自己並不相信。眼前所看到的，直到出來後，自己也沒有相信。

  直到……自己接受了那築基天劫之後，才算是認清了，那整個界域，還當真有可能是被創造出來的。

  看著兩隻小妖獸，它們倆本身修為就低。隻有些靈智而已，現在在也更是弱小。小到如今，這兩貨，隻有巴掌大小。

  螢火蟲，它本身也就隻有那一點，沒有多大變化。但是炙鷹變的仿若一隻小麻雀一般，看樣子，也是極為可愛。

  不過，看它們的靈智。凡塵長舒一口氣，不是他們修為低了。而是它倆如自己一般，來到這，受到環境影響，變弱了。

  用規則來說，界域是低等的；而這裏的，是高等的。它倆原來是原來的三階，在此地，就隻能算是初開靈智罷了。

  此地的定義，也就是將界域的最高境界，定成這裏最低的。看倆小妖的樣子，被定得更低端了。

  目前自己隻能找這個理由，但不管怎麽樣，在這裏，都變弱了，這是沒錯的。看時辰，也還早。這一想之下，還是去找那大蚊子看一看吧。

  不過，螢火蟲和炙鷹怎麽辦？若是將它倆帶在身邊，恐怕是不大安全。要是把它們放在蚊子那裏，跟著大蚊子呢？嗯！也許，比跟著自己要好得多。

  見此時的空間袋中，還有一塊浮動著乳白色的光，散發著強大的妖獸氣息。凡塵自然不會忘記，這股氣息。是當時妖王的氣息，記得是它將此物托付給自己的。

  雖然妖王沒有說什麽，但自己也能明白此物的重要性。界域妖族唯一血脈，就是這家夥。雖然看起來，也隻有巴掌那麽大。但總覺得這家夥，比前兩個，要好得多啊。

  隨著歡老帶自己來的路尋找而去，很快，便也是到了蚊子所在之處。

  誰知剛到，就有一個人在四處打量，神情恍惚，一臉焦慮/見凡塵過來，言行中明顯露出些許不安的表情。

  看到那驚恐的神情，凡塵麵露喜色。這種人控製下來，要更為容易，也更為放心。大蚊子在見到自己後，明顯有些開心。

  自己又怎麽不知他的想法？它想的，了不是自己，而是自己手中的瓜。

  還好，就現在，手中還有些存貨。凡塵自然是毫不吝惜的拿出了幾個給它，見其吃得滋滋樂道的。就心裏，也開心許多。

  自然，也將炙鷹、螢火蟲放了出來。全程忽略了那管理製度的人。

  反正他早晚都要被蚊子吃，也不用管。蚊子自然也是知道凡塵的意思，也很欣然的接受了兩小隻妖獸。

  自己承諾之後，會定時來看他們的，且將兩隻小妖獸安排妥當之後，凡塵也回到了那數九份的山頭。打算稱心準備，將修為提升至先天境巔峰。然後在對戰中放出來。這可比任何後手都要恐怖啊。

  在自己的打造之下，很快，也就到了與數九份相約定時日。幸運的是，在短短十日間，凡塵又鞏固了許多基礎。如今若是再麵對數九份，也不至於被他的氣勢給震懾住。

  好，贏家通吃，那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