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朝聖
作者:袋鼠媽      更新:2020-12-28 01:13      字數:7141
  貴族青年被這麽一攪和,瞬間惱羞成怒。順著禪杖的方向瞪去,卻看見了一個怒目金剛。

  緩了緩神,這才發現,眼前的並不是兒時畫冊中出現的泥像。而是一位戴著鬥笠,全身黝黑穿著舊袈裟的苦行僧。這位僧人有著一身好氣力,張黛玉瞄了一眼就知道橫在身前的是十成十的真家夥,這才打散了藏在左手的掌心雷。

  “你個臭和尚!憑什麽要攔我!就算佛祖掌握著輪回,也管不著諸神的子民啊!”隻不過現場隻有這位貴族青年不了解情況。

  但青年的論調還是勾起了張黛玉的好奇心,她現在對這個事情的發展有了不少興趣。充滿求知欲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和尚,期待著他的回答。

  “司掌婚姻的大神通也不會放任你這種滿腹貪嗔癡的浪蕩子,去勾引一個有夫之婦!”看來這位苦行僧也對其他宗教的構成也有所了解,他也熟知,諸神對於婚姻的態度。

  “哼!既然,這位佛門弟子也知道諸神的榮光。那為什麽要阻攔我和自家夫人相親相愛!”這為浪蕩子似乎早就料到和尚的話語,反而轉守為攻。欣喜若狂的他手幾乎就要搭在張黛玉的肩上。

  “你……”顯然苦行僧低估了浪蕩子沒有下限的程度,一時竟然想不出任何一句可以辯駁的話語。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眼前一位良家婦女,慘遭毒手……

  “啊啊啊啊啊啊!!!!!!!!”

  卻見剛才信心滿滿的浪蕩子,突然傳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原本還算帥氣的臉瞬間變得扭曲,眼淚鼻涕瞬間變成一股。至於距離現場及近的幾位還聞到了不少腥臊的氣味。

  “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小崽子,但你的家長應該告訴過你,武家的女人永遠不是你們這種能碰的!”原本收斂的氣息瞬間爆開,附近各個宗教的信徒都是心神一震,然後都是好奇的看向事發現場。

  “阿彌陀佛!女施主您的殺氣……”

  “有些老鼠自然是要震懾一番!不然他們怎麽會知道自己所言所語皆是褻瀆!”

  看著眼前被電的焦黑浪蕩子,佛門的慈悲提醒著僧人眼前也是放肆的惡行。可當這些與諸神的榮光扯在一起,又顯得是那麽光明正義。苦行僧好像隻是熟讀經義,並沒有詳細了解諸神為正義而戰的英勇身姿。所以一時無法反駁。

  還好這時又有人打破僵局。剛才的那一聲慘叫,徹底吸引了警備的注意,一隊全副武裝的甲士瞬間穿過人群,來到現場。

  “這時怎麽回事!”有著公鴨嗓的小隊長,讓整個事故現場一下子嘈雜起來。他的手下則拚命隔開那位年輕貴族手下的幾位仆從,防止這些人破壞現場。

  “這位隊長你好!在下是主人手下管事。剛才這位爵士想要勾引我們家主人,我家主人當然不會答應。這位登徒子眼見勾引不成,就想用強,結果被我們公爺設立的防禦屏障電倒。這一切都是這位不知檢點的爵士所為。”女主人自然不會親自處理這件事,所以在旁邊的管家就要代勞。不過管事說的很清楚,小隊長也很快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這些貴族雖然不是什麽好鳥,但他們不屑於對比自己低賤的平民說謊。他們認為對這些賤民,謊言這種高端的武器,他們根本不配。所以小隊長也不想多說,但過場還是要走的,於是轉頭過來詢問,站在旁邊的和尚。

  “這位師傅,事情真是如此?”

  “阿彌陀佛!正是!”

  “好了好了!把人帶走!收隊!”小隊長顯然對這種事情興趣缺缺,今天的自己可是很忙的。壓根沒有什麽空閑浪費在這裏。

  “感謝這位師傅的解圍,還未請教姓名!”張黛玉看著眼前這位正氣凜然的苦行僧,還是挺欣賞的。

  “阿彌陀佛!賤名陀頭,實在入不了貴人的耳朵!”名為陀頭的和尚恭敬地回禮。

  “那可不對!諸神對於善良之人永遠隻有垂憐和寵愛!”

  “也希望您能接受輪回豐厚的果報!”

  一頓互吹之後,這股小浪也就漸漸淹沒在了未曾的停歇的誦經聲中。

  隻要有事做,時間就過得很快。對於那些正在排隊的教徒,也許還沒背完一百篇讚美詩,就已經輪到了自己。對於張黛玉一行人而言,在結識了一個對於其他宗教略有了解的和尚之後,等待似乎也變得不再漫長。

  這個名為陀頭的和尚雖然是一副苦行僧的模樣,但看他裸露在外的肌肉,就知道這是一位修習怒目金剛的武僧。但這位武僧先生更令人驚訝的卻是他的學識。

  經過跟他的閑聊之後張黛玉發現這位僧人在數學和曆史上有著驚人的智慧。雖說他現在隻是粗略的了解其他宗教的基本常識,但憑借著他過人的天賦,如果還俗。肯定能成為夫子玉學社中最為核心的宗教研究成員。

  張黛玉在請教了幾個關於佛法的問題之後,就發現自己竟然被眼前深入淺出的解釋所吸引。感覺要不是早就不相信虛幻的神佛,自己說不定會當場剃度出家。

  在聊天中隊伍也漸漸排到了他們一行人,一套繁雜的檢查手續過後,一行人才有機會真正進入宗教區的地界。

  鱗次梓比的建築,各式各樣的建築被用一種強製手段黏合在了一處,但整個區域卻異常和諧。不管是哪一派的教徒走在街上都十分友好。他們似乎並不在意周圍都是異教徒,每個人都互相尊重別人的信仰。哪怕那一個宗教是極度排外,聖典上還清楚的寫著異教徒都是魔鬼或者都是怪物。

  他們一行人雖然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一座信奉諸神的廟宇。但他們的目標並不是這個裝飾華美的神廟,而是它的隔壁。作為女主人的張黛玉正坐在一間密室裏接受一位鶴發雞皮的老主祭的教導,身為貴婦人的她自然還要在教導結束後和相熟的修女姐妹挨個見麵問好。至於她的手下自然就成了專門負責行動的人手。

  在這間諸神神廟的一旁是一個規模極小的天父堂。在他們一行人路過之後才發現,這座教堂的大門和小雜貨鋪的大門沒多大區別。而且相比其他熱鬧非凡的廟宇,這裏就冷清太多。

  天空城昌邑可不是信奉天父的主力軍,如果是在歐羅巴上空漂浮的天空城那自然就會有一座座十分氣派的大教堂。

  雖說總部似乎已經放棄教導這裏迷途的羔羊。但這一塊地區的主教可是一個不服輸的老嬤嬤。經過這位老嬤嬤的努力,這間教堂的規模雖然沒有變大,但是相比一些隻傳承了一時就消失無蹤的小教派,這座天父堂從來就沒有倒下過。

  他們三人此時已經準備好了,輕鬆翻過象征性的圍牆,三人來到了天父堂的房頂。打開印有各色漂亮玻璃畫的天窗,徑直跳下。

  雖說這間教堂中原有最起碼十幾位忠實的信徒,隻不過最近因為戒嚴,所以老嬤嬤就幹脆把他們全部送回家中,讓他們在家中好好安撫周圍鄰居疲憊恐懼的心靈。

  三人輕鬆的進入了教堂,不過好像齊隊長和支隊長對教堂的設計很是熟悉,就像是回到家一樣自然,隨意地拿起書架上的書籍翻閱了幾眼,一點都沒有這是在執行任務的氣氛。

  長明燭的燈光很溫和,就算是一大片然後正旺的蠟燭也讓人感受不到刺眼。在這間封閉的房間裏,還能感受到不少溫暖。

  似乎也是受到了這個環境的感染,齊隊長甚至坐到了一架破舊的鋼琴邊。雖然齊隊長幼小的身軀並不能讓自己的腳踩到踏板。但雙手還是異常嫻熟的搭在琴鍵上。在試了幾下音之後,動聽的旋律突然傳來。

  至於支隊長倒像是一副正在認真工作的樣子,他開始翻箱倒櫃的尋找。沒過一會兒,似乎找到了什麽,很是興奮。拿起一看,原來隻是一個老舊的指揮棒。但他似乎很著迷這個,開始自顧自地對著唱聖歌的小舞台揮舞指揮。

  看著幾位大佬都是一副輕鬆的模樣,唐霖所幸就放鬆下來,坐在靠近大門的座位上,欣賞著這個從未接觸過的環境。

  正在黑發青年猜測美輪美奐的玻璃畫中的內容時,突然從告解室裏傳出一陣順著節奏的歌聲。這歌聲雖然聲線並沒有張黛玉那般年輕富有靈動,但是成熟的氣息,精準的發音與異常高超的唱功,讓人不禁猜想。這位歌者年輕時肯定是位紅極一時的名伶。

  歌聲隨著琴音的變化而變化。時而輕快,時而肅穆。此時的齊隊長倒是真成了一位頑皮的兒童,異常熟練地擺弄著這個新玩具。但那位歌者似乎歌唱的技藝更加高超,無論是多麽倉促的變化,她都能完美銜接,仿佛這個人就像是可以任意輸入曲目的網絡歌姬。但網絡歌姬需要調音,她則完全不用,渾然天成。

  支隊長此時已經忘情地進入指揮狀態。雖然唐霖並不懂得指揮棒使用的具體含義。但看他快速變化的模樣,顯然是跟上了齊隊長的步伐。

  唐霖此時正坐在原處欣賞,原本為了欣賞玻璃畫的好奇心,早就被聆聽古典樂曲的興致所取代。他感受著和三人嫻熟模切的配合,感受到了內心深處一種隱藏極深的情感。

  信任。

  長期的獨居生活,讓平時一向胸有成竹的他,突然愣神。

  我該信任誰?

  青年自從覺醒之後,就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她死後,他就徹底地成為了一個孤家寡人。所有的一切都發生了突如其來的轉變,所有的一切也都因此變得不再真實,沒有一個能讓人信服,唯有自己的靈魂才不會說謊。

  黑發青年本能般還想繼續思考下去,但就在這時,琴音、歌聲、指揮,一切都戛然而止。

  兩位大佬都很熟練的整理了自己一番,一齊看著眼前的告解室。

  告解室的大門也沒有讓唐霖等太久。

  門開了。

  和資料顯示的一樣,是位有點蒼老的嬤嬤。

  “這次是要拿走什麽呢?”平靜自然的語氣,讓人如沐春風。

  “你的頭顱。”齊隊長全然沒有剛才的投入,冷漠地板著臉。冰冷的語氣讓在場的每個人都感受到了寒意。

  “嗯!我知道了。”平靜的語氣像是便利店的店員在招呼客人一般,宣布了自己性命的歸屬。

  “這次是要拿走什麽呢?”

  “你的頭顱。”

  “嗯!我知道了。”

  這位老嬤嬤穿著一塵不染的黑色修士服,慈愛的微笑讓人生不出什麽想動手的念頭。更甚至在聽聞眼前這些人是要來取自己性命的不速之客,也絲毫沒有動搖充滿蒼老麵龐上的笑意。

  “應該還有吧!”

  “所有的文件。”齊隊長此時完全就成了一個正在光臨商鋪的客人,正在向老板提出自己過分的要求。

  “在地下室。”

  “小九你去拿。”

  除了支隊長在聽到齊隊長的招呼之後開始走進教堂深處。這兩位就一直在對峙,雙方都沒有任何作為情報人員的自覺。一個是正在隨意看看的顧客,拎一個則是位充滿幹勁的老板。這搞得唐霖一時不知所措,仿佛自己成了其中最多餘的一位。但他此時已經上了賊船,不可能大搖大擺的從正門出去。所以隻好繼續癱在凳子上,看著以後不可能再看到的奇妙場景。

  “那這次又要編什麽故事?”

  “你可以用全力,不需要留手。”

  “好的!”話音未落,原本人畜無害的老修女,身體周圍點點星光正在匯聚。很快這位老嬤嬤就變成了一個小太陽。很快光芒褪去,出現在眼前的已經不是那位蒼老的女人,而是一位留著民國時期發行的一位年輕女子。她身上的服裝雖然沒什麽變化,還是那一套修女服,但雙手多了兩塊閃爍著金屬光澤的指虎?

  不,不是指虎,從眼前女人的站姿來看,並不是格鬥專用的姿勢,而是握劍的姿態。

  “可以開始了嗎?”

  “唐霖你快給我……哦,好,就這個姿勢。在結束之前永遠不要盾牌放下!”齊隊長回頭看了一眼,就發現唐霖早就一個人縮在大門口處。其實他早在那人匯聚光粒子的時候就已經飛快跑到大門旁邊,然後就頂著三層盾牌蹲在牆角。

  “可以開始了嗎?”現在的修女似乎有點急躁,但依舊麵帶微笑。

  “嗯!”說罷,齊隊長身上突然出現了巨量的灰色-氣體,緊接著就從隊長身上翻湧的灰色-氣體中出現了一個個人影。人影漸漸化為實體,一位位穿著灰色全身甲的蒙麵女騎士排成整齊的隊列,開始填滿整個教堂。

  要不是她們每個人都持有各具特色的武器,不然根本分辨不出來。而且她們仿佛沒有任何質量一般,有幾位就直接站在教堂脆弱的木椅上。這人加上鎧甲的重量早就可以把這椅子壓得粉碎,可唐霖看到的現實卻是,這木椅連一點形變都沒有出現。

  女騎士大概出現了有將近五十人,齊隊長還很貼心的留了三個有持有兩米大盾的重裝騎士在唐霖身前,保護他不受到戰鬥餘波的影響。不過唐霖的盾牌是透明的,原本還能毫無阻礙的觀賞一場死鬥,但現在什麽都做不了,隻能一個人蹲在角落回顧剛才的細節。

  這位修女對於戰場禮節似乎很是固執,明明眼前是對自己極為不利的場景,依舊等著自己的對手準備萬全。當她看到齊隊長,此時正正手持長戟站在一個有三米高的女騎士肩頭。

  但是隊長壓根不會遵守什麽戰場道義,手中長戟突然放平,直指那位修女,隨即幾道銀光閃過。修女的身形突然扭曲,緊接著就是兩聲巨響。

  就看見修女背後教堂的牆上多出兩個深坑,以及造成這深坑的元凶,兩塊人頭大的但形狀不同的流星錘。

  攻擊隻要開始就不會停下,修女剛才憑借著自己過人的身體素質,一個漂亮的前空翻就直接站在了鎖鏈之上,但她沒有停下立刻順著鎖鏈向前衝去。

  幾乎是同時,隊長的第二波攻擊也到了,四把標槍直接封死了她的前路。但看她似乎並不在意,手中的指虎上下兩頭突然冒出激光,就像星球大戰中的激光劍一般,架在身前。那修女速度不減,整個人直接砸進了槍陣,隻是一瞬,就完好無損的衝了出來。隨即,禮拜堂兩邊的雕塑上,直接被穿出了四個切口平整的小洞,緊接著就是牆壁上出現了四根已經沒入一半的標槍。

  “嘖!”

  隊長看著眼前的修女發現她的身手依舊和以前一樣恐怖,剛剛那四根突然出現的光劍直接帶偏了標槍的軌跡。看她的輕鬆的模樣,劍術精進的可不是一星半點。

  不過畢竟是快有一百多年沒見了。

  要是沒這點水平,我們早就灰飛煙滅了。

  隊長縱身一躍,手中長戟如同定海神針一般,直擊行進中的修女。自己也跟著長戟一同飛出

  “砰!”

  灰色長戟直接砸在堅硬地大理石地板之上,原本應該緩慢彌漫的煙塵被迅速炸開。

  因為剛才的衝擊,整個教堂碎石飛濺,打在靜默的高大女騎士的鎧甲上劈啪作響。而這些碎石,在砸到修女的光劍上,就像是掉進沼澤的活物一般,發不出一絲聲息。

  隊長手中早已準備好了一雙短戟。但隊長此刻並不像原來一般直接照著敵人的麵門來一記拜年劍法,而是直刺她的咽喉。

  修女知道眼前的攻擊,來勢凶猛不能硬接,趕緊偏頭躲過。但她手中的攻擊並沒有停下,兩道光芒閃過,直接朝著隊長幼女體型的身軀削去。

  熟知她脾性的隊長,猜到了她的後招,整個人像遊魚如海一般,直接順著長戟的攻擊飛過了修女。一個翻滾,安全著陸,拉開了那位修女一個大步的距離。

  修女剛想轉身繼續打擊,在這種雙方都在猛攻的情況下,誰先頂不住了,誰就輸定了。

  可她突然感覺到前方突然起來的殺意,定睛一看,原本靜默不動的那些女騎士一瞬間出現在了她眼前,各色長短兵器,各種殺人的招式鎖定了眼前脆弱的修女。

  修女下意識地想要後撤,但長期戰鬥鍛煉出的本能突然報警,直覺告訴她,要是往後退一步就真的來不及了。

  修女從來不會懷疑自己在死戰中鍛煉出的直覺,耳畔突然傳來一陣風聲。修女直接往側後方一跳,輕盈地落在禮拜堂的木椅上。雖說離開了死亡的漩渦之中,但她不敢停下,急忙一個後空翻。

  “咚!”

  一個錘頭就把剛剛修女的落點砸了個稀爛。但這位手持重錘的女騎士並沒有繼續追擊,而是再次舉起錘子,盯著眼前的敵人,隨時準備出手。

  剛一落地的修女又收到了幾份大禮,第二波標槍緊隨其後,不過此時因為距離的拉遠,這種投擲武器的攻擊變得不再像近處那般具有威脅。手中光劍一閃,標槍的就被絞成了幾段,“乒乒乓乓”的落在大理石地板上。

  這時修女才有喘息之機觀察現場的情況。如果當時為了躲避十幾道必殺的招式而後撤,那這兩塊從隊長耳邊呼嘯而過的巨錘就會直接砸在自己的身上,當場被可怕的力量絞成兩段。

  “隻是熱身運動,就這麽狼狽嗎?小花!”齊隊長原本剛才是可以做到繼續指使手下的女騎士們進行不間斷的打擊,但他隻是站在一處木椅上開始嘲諷自己的故人。

  “感謝天父,七哥他還記得我是誰!”聽到這番嘲諷的修女,臉上沒有絲毫怒意。原本掛在嘴角的微笑居然因為這番話變得更加真實。她迎著隊長輕蔑的視線,好像沐浴在幸福之中。

  “嘖!你的劍可不止這幾把吧!都給我拿出來!還有什麽稀奇古怪的神術,就不要在這裏吝嗇了!史密斯老頭的壓箱底技術可不止這些吧!要不然以後,也沒機會了!”

  “嗯!”

  修女用很少女的口氣應了一聲,隨即收攏了原本虎虎生威的光劍,而那些原本要向四周逸散的光粒子寵幸匯聚。就看見修女的雙手出現了兩塊西瓜大小光團,而她的頭上則出現了一個光圈。此時的修女仿佛就成為了經書中所寫的天使一般,除了並沒有羽翼之外,基本就和書籍中插圖所畫的那些沒什麽區別。

  “聖人憑依嗎!看來你這指虎來頭不小啊!”

  “嗯嗯!七哥這是聖女……”

  “我們現在還是敵人哦!要是你說出來了,可就沒什麽意思了!”隊長即使製止了修女近乎腦殘般的行為,他可不希望自己的故人死的像個傻子!

  修女一聽,似乎就像是要給家長炫耀自己剛得到的高分,然而家長卻沒有理會的小孩子一般,有點沮喪。但她還是很快恢複了微笑的模樣,畢竟他還是願意繼續這場遊戲。

  此時的她並不想讓自己的七哥失望,所以雙手猛地一攥,手上的光團驟然膨脹。修女全身肌肉突然緊繃,全速朝著自己的七哥逼近。

  “來得好!”隊長笑著直接衝了上去。手中短戟揮舞成風,兩團暴虐的能力直接撞在一起,震的是原本美麗的玻璃畫直接變成了碎渣。

  修女仿佛不知疲倦一般,超高速的重拳如疾風驟雨一般直接砸向隊長幼小的身軀。但隊長的短戟此時就像是一雙手的延伸,迅速地把修女的攻擊全部接下。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整個戰場沒有多餘的聲音,隻剩下了沉默的二人發出的能量與能量相撞的如爆炸般的可怕聲響,再加上教堂完善的擴音係統,搞的唐霖感覺自己全身都要被震個粉碎。

  唐霖此時已經無心思考自己所得的情報,好奇心驅使他,想要穿過女騎士們的保護。但就在他剛要把頭伸出去,一道光線飛過,直接砸在唐霖手上透明的盾牌上。唐霖本來還不覺得什麽,繼續舉著盾牌開始觀察,但當他檢查了一下最外層的盾牌之後,整個人立刻縮了回來。隻見他剛縮回去,幾道光芒就砸在了女騎士的大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