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忍住
作者:袋鼠媽      更新:2020-12-28 01:13      字數:7081
  隻不過我的計劃肯定是萬無一失的,隻要我假裝投降,先告訴他們幾個真情報,最後在告訴他們最重要的假情報,說不定還能好好享受一番再死。甚至隻要瞅準機會就能逃脫。

  妙哉!!!

  等等!有人進來了,要忍住!忍住!

  不過來的隻有三個人,第一個頹廢的中年人肯定是個被排擠的家夥,說不定估計對於仕途無望,肯定連審訊都是在對付。

  第二個進來的是一個滿臉帶著欠揍笑容的年輕人,估計是為了出名才專門過來的,恐怕為了出名什麽事情都會做出來。這種家夥要小心。不過什麽酷刑的疼痛其實連撓癢癢都不如。

  最後是一個一臉不願意的小家夥,估計是被臨時找過來,或者貴族子弟跑來鍍金。看來聯邦是真的沒人了,來的一個個都是草包,看來帝國這次的征途必然又是大勝而歸!隻不過他在擺弄什麽,在一個架子上放了什麽玩意,完全沒見過,不會是什麽新刑具吧!

  現在隻要假裝說是我要叛逃就可以了,我這說不定還成了他們的恩人畢竟這可是免費的前程啊!

  “我說!什麽我都說!隻要,隻要你們給我一條生路!”

  顫抖的聲音,哀求的語氣。在看到他們一臉的驚訝。哈哈哈!我的演技就是高超啊!

  那個頹廢男人還有那個年輕人,還在那裏搞各種小動作,當我看不見嗎!聯邦的酒囊飯袋。等我以後逃出去,肯定把你們都宰了!簡直像是白撿的軍功!

  什麽居然還要問我為什麽投降!這種垃圾問題居然還會問,看來這群人的實力和我們比起來簡直差遠了。不過為了應付這些,我也早有準備。

  “我是被裹挾的,他們這些家夥簡直不是人,拿我,拿我的老母親威脅我!要我,要我……”

  看他們的表情應該是信了,果然老子就是聰明。真想讓那教會的老太婆好好看看。等等,我搞不好還能把她搞下水!然後逃回去,就可以成功上位!副站長,雖說是最低等的男爵,但這可是活脫脫的爵位啊!終於是熬出頭了啊!

  妙哉!

  “那你說說你知道些什麽!”

  “我說我說,就是那個我原來是腳夫行裏的管事,有一天本來是要給兄弟們請客,但到家之後,這些家夥……”

  隻是可惜了我那些兄弟!不過為了帝國的大業!沒有什麽是不可以奉獻的!我會善待你們的老婆孩子的!我來數數那幾個姿色不錯。

  什麽,終於可以說了嗎!不行,現在我先要提要求,提小了還不行,隻有大了他們才會信!

  “我說,我說!但你們一定保住我的性命,要不,你們幹脆收了我。給我找個組長的位置,我可還有更重要的……”

  “你放心!一定一定!”

  不光是那個年輕人和一直在記錄的小孩,就連那個頹廢男人的表情也變得認真。看來這些家夥還真是好騙啊!不過這樣也好,敵人弱一點,不好嗎!

  接下來隻要再把那個老太婆的說出來。

  “還有我的上線是十字教的……”

  老太婆!你等著!我讓你好看!

  誒!怎麽那些人都站起來了!為啥不繼續問了,我的假情報還沒說呢!

  “我還有……”

  “來人呐!”

  哦!那個中年人笑的很開心,看來是要直接放了我啊!果然,我的計謀是最成功的!

  “把這個人給我拉出去砍啦!”

  誒!這什麽情況!

  ……

  “來人呐!把這個人給我拉出去砍啦!”雷叔十分歡快的對著緊閉的大門就是一嗓子。

  “為什麽!我明明都交代的,都是真的!你們要信我啊!要信我啊!”那位腳夫打扮的俘虜一聽立刻咆哮起來,結實的肌肉讓整個拘束器具都嘩嘩作響。

  “這位先生,你就不用再演了吧!”全哥依舊一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俘虜,全身青筋暴起,好像隨時都會爆發

  “什麽!”

  “你的演技實在是……噗!哈哈哈哈哈!太好笑了”全哥實在憋不下去了,一個人正在那裏拍桌狂笑。搞得剛進來的甲士一愣一愣的,不知道幹嘛。

  “哪有人一過來連掙紮都沒有就直接投降的!更何況這裏連個刑具都沒有!用膝蓋想想就知道是假的!”雷叔指了指正在記錄的王東,說道:“你小子寫下來了嗎?別憋著了,會憋出內傷的!”

  王東聽雷叔這麽一說,的臉上難得露出燦爛的笑容,不過手上的工作沒有落下。在核對完之後,恭敬地交給正在愣神的甲士。順便取下了一直在錄像的攝影機,估計裏麵的內容能讓他們笑一年。

  “今天還真是好日子!這簡直就是白撿的功勞啊!溜了溜了!今晚喝酒去!”全哥大聲招呼一聲,就立刻走了出去,好像一點都不想在這個陰冷的審訊室裏待著一樣。

  其他人也很快離場,就留下那個俘虜一個人在原地喃喃自語。走近一聽,隻是完全沒營養的幾個。

  “完了,我完了……”

  “……我是真沒想到還真有這樣的傻子。傻乎乎的就把自己的上下線全暴露了。”

  “哈哈哈!”

  休息室裏全哥把空酒瓶當成了話筒,一個人繪聲繪色對著173小隊的眾人講述著今天審訊室裏的見聞。所有人都被那個特務的智商逗樂了。

  “而且關鍵那些下線的情報全都是真的!我過去的時候,他們已經上刑了!可憐那些倒黴的手下,攤上這麽個極品啊!”

  “有什麽好可憐的!都是一群見著人頭就走不動路想要拿去當軍功的殺才!這些人就應該剁了喂狗去!”

  “說不定狗都不會吃!”在張黛玉和阿福眼裏隻要是帝國的男人就是一個個屠夫,帝國的女人就是製造屠夫的機器,這些家夥無論善惡美醜統統該死。

  “不過這種智商的人居然還能是帝國的正牌特工!真的是笑死我了!要是我去,肯定都能成他們的頭頭了!”

  “那倒是不至於,要是帝國真要你說的這麽不堪,那我們和至於跑來這裏!你說是吧,葉子!”張黛玉看著因為一件小事,就開始膨脹的全哥,眉頭一皺。

  要是他們真的有那麽智障的話,那我應該還是個在父兄庇護下不喑世事的少女吧!

  “沒錯!帝國之所以被稱為帝國,就是因為他們的政治製度和唐朝時期的差不多。真正掌握實權的都是一個個勢力強大的節度使,隻不過勢力最大的就是皇帝了、”

  “再加上他們是以軍功為最,他們可不管你殺的是誰,隻要是能拿得出人頭就可以!”葉夜聽到了張黛玉的招呼,立刻開始向那些來自地球的新晉介紹。

  “那他們為什麽沒有像唐朝那樣,最後因為武夫權柄過重而導致帝國崩潰之類的。”少年王東此時倒是有了興趣。

  “隻要中間的樹幹足夠強就可以了,當然會有諸侯或者節度使想要叛亂。可那些人從來沒有成功過,每一個主使都被那位皇帝親自斬首。而且據傳那位從帝國誕生起就一直存活於世的皇帝,一生沒有敗績。”

  “誒,那你說如果這位皇帝真的跑到地球來,我們甩他臉上幾顆核彈中子彈,他會不會死啊!”全哥突然想起了以前一直沒想通的事,現在終於有機會說出來了。

  聽著全宗這麽一問,這下張黛玉和阿福那些一直生活在天空城的人都坐不住了。他們雖然也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關於地上的曆史。但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畢竟皇帝的光芒太過強大,雖然在坐的人沒有一個和皇帝的軍隊正麵交鋒過。但隻要一想起帝國沒有邊際的軍勢,所有人都知道在這頂端的皇帝,是多麽可怕的存在。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是就根據二戰的時候那顆原子彈的爆炸數據來看。隻要帝皇沒有被當場炸死,那他估計就可以在形成蘑菇雲之前徹底逃到爆炸範圍之外。”

  “這麽可怕的嗎!那中子彈呢,肯定能把他……”

  “這具體的威力沒有人知道,而且力量體係不同。我聽說當年還真有天空城的人去實驗法術護盾能不能硬抗原子彈的正麵衝擊。結果第二天天空城平安京五個防禦大師集體出殯,而且還隻有衣冠塚。”

  “除了這座昌邑,還有其他的天空城嗎?我怎麽不知道!”少年一點都不在意為了真理獻身的五位大師,隻是一臉不滿的看著自己文化課的教習。

  “額,還沒講到嘛!”琉璃有點不好意思的移開了視線,不過她在這個瞬間看到了坐在末席的唐霖正在一個人獨自對著桌上的殘羹冷炙狼吞虎咽,看他風塵仆仆的樣子,應該是剛來沒多久。

  “居然還有這種事情,看來點科技樹還是沒錯的嘛!小琉璃,那不是防禦和陣地製造雙博士嗎,來跟我們說說唄!當時是什麽情況。”

  “哦,好!”少女關切的話語,還沒出口,就被全哥一句話代跑,一群人又開始興致勃勃的討論起來,究竟是現代科技厲害還是傳承千年的法術厲害。

  這個休息室裏除了唐霖還有一個人沒有加入討論的就是齊隊長。就看隊長一個人獨坐在窗台喝著悶酒。可愛的小人,俏臉微紅,似乎是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抬眼看著黯淡的月光,很是惆悵。如果不是隊長抱著一個酒瓶子,那估計能讓在場的所有人全部圍著他轉。

  唐霖吃的很快,這次外出總算是有點收獲,現在就要向領導匯報,如果長期一直保持著對隊友一種審查的態度,無論自己再怎麽用手段抹除痕跡,也肯定會被當事人看出端倪。

  隻不過現在隊長的情況讓唐霖找不到一個很好的切入點。黑發青年默默評估了一番,如果現在貿然靠過去,大概率會被那個酒瓶子當場爆頭。唐霖琥珀色的雙瞳看著隊長,一時真的想不出什麽打開話頭的辦法。

  長時間的凝視,也讓隊長察覺到了這異樣的視線。扭頭看去,唐霖正用著急切的目光看著自己。

  “什麽事!”聲音雖然沒有發出,隻不過唐霖還是看懂了隊長的口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隊長指了指屋外的走廊,隨即整個人就翻窗而出。唐霖看了一眼正在激烈討論的幾位隊友,悄聲出門。

  “什麽事?”

  “就是隊長要求我對於張黛玉和艾爾弗雷德的審查,現在有了點眉目。”

  “噢!這件事,你先不急著辦!我們估計明後天要出一次外勤。”

  “外勤?”唐霖對於這時候集體出去辦事並不意外,隻是有點好奇,到底會是什麽事件。

  “你剛才也聽到了吧!就是今天我們抓到了一個傻蛋!”

  “嗯!那位估計是太過於急切的想要施展自己的計劃,隻不過前期並沒有考慮太多,所以被發現了。”

  “小子你可以啊!一點都不像你的那位同鄉,簡直驕傲的不行!”隊長看著自家手下的分析,他倒是也沒想到,事情還有這種可能,但現在沒時間感歎,還有正事要講。

  “我們大概明後天要去宗教區抓他的上線,所有人都要來。果然那些不管信什麽教的,隻要是教徒就沒一個好鳥!”齊隊長說著說著突然間就來了脾氣,又好像是喝醉了一般,對著空氣拳打腳踢。隻不過唐霖並不敢上前製止,他可不想像身邊那些牆壁一樣在身體

  上印上臉盆大的拳印。

  “誒誒!唐霖,最近怎麽老不見你人影啊!不會是找到什麽相好的吧!嘖嘖嘖!男人就沒一個能管得住的!”

  張黛玉此時正翹著二郎腿,靠在有著一副精細雕花的椅背上,十分愜意的品著清茶。眼波流轉,雖說是不經意的一瞥,就會有勾魂奪魄之感。白底金邊有著卷雲暗紋的寬大華貴長袍,在胸口也出現了不小的隆起,顯然這件寬大的衣服並不能有任何遮掩的作用,反而在半遮半掩間,更讓人遐想連篇。

  其實隻要她稍微打扮一番就可以說是風情萬種,隻不過張黛玉並不在意這些,甚至是討厭自己出眾的樣貌。因為這在過去為自己惹上了無數不必要的麻煩。

  所以說發情的男人就是麻煩!

  隻不過她眼前的男人依然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唐霖連一絲純情男人該有的尷尬都沒有擺出,隻是一個人呆坐在椅子上,雙目無神地盯著前方。整個人此時就像是一塊石頭,和他身上純黑的仆役服裝一樣感受不到任何生機。

  “你沒聽到我說話嗎!”張黛玉看著眼前人露出一副在自己意料之外的表情,火氣就開始直接往上冒,杯蓋摩擦小茶杯的聲音也變得異常刺耳。

  “安靜!”

  唐霖依然是一副油鹽不進的頑石,說話的是平時壓根不管事的齊隊長。今天的隊長是一副古典侍女的打扮。隻不過因為身體的年齡太過幼小,所以各種違和感充斥在這個幼小身軀之上。

  “謔!”張黛玉瞟了一眼此時正襟危坐的齊隊長,頓時來了興趣。完全沒了平時懶散的態度,張黛玉用著一副威脅的口吻向著隊長詢問起來。

  “難道我這個副隊長就不能過問一下自己手下平日裏的生活嗎?”

  “現在是在行軍過程中,你身為副隊長此時就應該在船頭監視四周。而不是在這裏優哉遊哉地喝茶!”不過隊長不吃這一套,冰冷的口氣訓斥著張黛玉。

  “怎麽現在開始管事……”

  “還用我再說一遍嗎?”

  眼看這兩位之間火藥味越來越濃,要是以前出外勤,保姆葉夜肯定會出來調解。不過此時除了船艙中的三位,就剩下了在船長室裏開船的支隊長。

  他們這四人此時正在執行昨日隊長所提的突襲任務,不過依照慣例這種大事肯定是三四個小隊一起配合外加一兩百人的戒備負責維護周邊治安。不過這次很不正常的隻有個位數的人手,雖然實力不弱,但根本應對不了其他突發情況,隻不過他們自己倒是不在意。

  “好好好!我去!”

  兩人對峙了一會兒,張黛玉似乎是選擇認輸,乖乖起身。這時的唐霖似乎又回了魂一般,從手中憑空出現一杆長槍,遞了過去。

  張黛玉剛一伸手,腳下小船突然停下。

  “所有人按計劃行動!現在開始!”齊隊長冷冰冰的語氣,讓張黛玉有點不適應,但還是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去。很自然地擺出一副貴婦模樣,悠然出了艙門。

  因為天空城獨特的設計,所有的宗教建築被全部集中於一個不大的區域。

  張黛玉剛一出艙,下意識地眉頭緊蹙。貴族看到一兩個比他們低賤的平民或許還能做做樣子,高點貴族風範。但是隻要人一多,厭惡從來都是主基調。

  尤其是在知道因為天空城這可恨的法律,我們這些高貴的天空之民的後裔居然還要排在這些賤民身後,簡直可笑!

  張黛玉變戲法一般拿出一個小折扇,遮掩住自己的口鼻,似乎和普通人在一起呼吸同一片空氣,都是對他們莫大的侮辱。

  在她身後是作為忠心耿耿老仆的支隊長,絲毫沒有因為身份的變化而覺得不滿,十分恭敬地站在一側,隨時打算聽從自家主人的差遣。而齊隊長則是作為這個貴婦人的小侍女,負責隨時為這位愛美的主人補妝。

  而作為這幾個人中唯一的壯勞力,唐霖很自然地是一個負責搬運的苦力。原本應該是侍女負責背地巨大梳妝箱,此時就安在他肩上,再加上大包小包的禮物。除了唐霖眼中那種勞動人民的無奈,似乎沒有人認為這位辛苦的仆役還是個活生生的人。

  眼下這位焦急的女主人似乎正著急向平衡世界的諸神乞求一絲對她美貌的偏袒。隻不過無數不相信諸神的異端賤民,擋住了她的去路。

  要是從前,父兄的戰車肯定會把這裏的直接犁一遍!隻不過不管你過去是多麽牛逼的人物都要乖乖排隊。要是不從,無數的典型就在過去的記憶裏,還在折磨她的睡眠。

  不過這還不是最氣的,最令人憎恨的是這裏居然把高貴的神廟放在異端的教堂旁邊。

  諸神為什麽不降下神罰好好清理一下這個世界!

  想到這,貴婦人不禁咬碎一口銀牙。隻不過想到仁慈的諸神從來不會輕易奪取一個凡人的性命,隨即釋然。

  畢竟生氣是女人的大敵,諸神也不會垂憐一個善妒的女人。

  看著眼前冗長的隊伍,她倒是開始犯愁,自己特意放棄了昨夜的美夢,居然還要遭受這樣的折辱,諸神的試煉總是不期而至。

  忠誠的老仆很自然的看出了自家主人的隱憂,立刻招呼起了侍立的兩位仆人,拿出了一個陽傘。如果騎著白駒的太陽神桑德刺激到了自家主人嬌嫩的皮膚,恐怕未來又會多出好幾個不眠之夜。

  天空城的交通本來就很爛,更別提還要給馬匹讓路,所以幹脆就禁止一切馬匹上街。所以不存在什麽騎著白馬的太陽神過來,但總會有各種男人出現。張黛玉一路走來,周圍是雄性的物種都會把視線一過來。

  隻不過最先出手的是一個身上灑著十八種香水的青年,用著詭異的步伐,一頓一頓地像是在模仿戲劇中終於找到公主而興高采烈的王子。

  隻不過隔著幾米遠,就一股無法抑製地男性荷爾蒙的氣息飄來。

  張黛玉不敢放下手中作為遮擋的折扇,轉頭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隻不過在那青年眼裏,似乎就是眼前沒人嬌羞的象征,更加興奮的賣弄起來。

  嘁!

  我就說發情的男人就是麻煩!

  信仰是對付動蕩與不安的一劑良藥。

  正因為如此,就算是天空城也無法完全禁絕任何一個宗教。持續著五天的戒嚴徹底點燃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就算每個街道都貼有鑄造世界趕工出來的告示。可這些貼起來的東西遠沒有鄰居家裏傳來的小道消息靠譜。

  就算各種謠言甚囂塵上,但還是有人相信祂或者祂們從未拋棄過這個世界。祂或者祂們的仁慈總是在眷顧著他們的未來。

  隻不過堅信的人終究是少數,無數人在看見鮮血、死亡之後,動搖了。

  曾經鄙夷的行為如今正在進行,過去唾棄的理念如今正在踐行。

  但是天空終有撥雲見日的一天,霧靄散去,這些人才看清自己這幾天的行徑。

  所以,懺悔勢在必行。

  排隊等候著的人們呼喚著心中神明的名號,乞求祂或祂們原諒人類的短淺。

  人們低吟著各色經文,形成一片傳頌的海洋,世間從未如此需要神的關照。

  所以真正關注著那個角落的人其實並不多。不過對於隻要有一兩個人盯著就會渾身不自在的你,幾百人無意識的視線也許真能把一個人嚇懵。

  還好張黛玉是個貴族千金早就見識過這種陣仗。不過眼前那位正在逼近的發情野獸也對著周圍人的視線渾然不覺。

  “這位美麗的女士,您光彩照人的身姿簡直就是青春與美之神最完美的麵相,願諸神的榮光永遠照耀著這位女士。”

  他充滿誠摯與激情的話語在她眼裏不過是一場滑稽的劇目。但就算是小醜,也應該接受掌聲。

  輕掩朱唇的折扇遮不住婉轉動聽的笑聲。這位貴族笑聲直接被這不過三秒的笑聲所震驚。他從來沒聽到如此完美的聲線,如果把她壓……

  先靜一靜!

  她還沒到手!這種女人現在也不過隻是剛好發現了一個新玩具罷了!

  還應該再用點力!

  這位貴族青年因為這笑聲仿佛受到了鼓舞一般,直接大膽地靠了過去,走進這位老管家的陽傘之下。

  “這位女士能否……”

  “六根清淨!”

  是誰在壞我好事!

  隻見一根金色的禪杖斜刺出來,直接擋在了這位青年貴族身前,清脆的鈴聲在那青年的耳中是異常刺耳。